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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11 字 3個月前

看看,你既然知道這種毒叫煙花冷,大概知道怎麼解毒吧。”

“先讓在下看看。”他半跪在地上,伸手捏了一下死者的脖子,又拉開死者的袖子查看了一番,然後盛桂清就聽見他輕笑道,“也許,在下有個法子管用。”

恐慌陰霾的氣氛因鄧軍醫徒弟這句有法子瞬間緩和起來,癱瘓的大軍終於可以快速正常起來。盛桂清這才抬頭看向和他蹲的很近的人,正巧少年向他看來。

少年俊美的臉上帶著溫和友善的笑,他的笑就像是春日午後無比舒爽的陽光,而盛桂清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卻僵了。

他猛地起身,怎料一股血氣直衝腦門令她眼前一黑,腳上踉踉蹌蹌身形不穩,眼看就要摔倒。隻見鄧軍醫的徒弟輕盈的跳過阻隔他們的屍體,一把攬住盛桂清的腰,於是他們那個子並不高大的盛將軍直接撲進少年的懷抱。

隨行的將領士兵們均是一驚,一時之間他們有點搞不清眼前的狀況,等回過神卻見那個少年二話不說,一把抱起盛將軍直奔軍帳。

眾人站在原地都傻了,鄧軍醫想起來徒弟還沒告訴他解煙花冷的方法,整個大軍已經癱瘓,再耽擱下去很可能會全軍覆沒,年過半百的鄧軍醫為了大局著想,提著袍角蹣跚的去追他的小徒弟去了。

少年看盛桂清這情況,已經知道他這是水土不服所造成的%e8%84%b1水,現在恐怕他全身已經水腫了,可是這麼熱的天,他還把自己裹得這麼厚。他一邊埋怨著盛桂清作為一個一軍首領不好好照顧自己,一邊把他的戰袍給%e8%84%b1了。

他的戰袍並無不像其他將領一般有股子汗臭味,反倒是有股淡淡的清香。他沒多想,伸手去%e8%84%b1他貼身穿的裡衣。

他不經意見瞥到盛桂清的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將信將疑的伸出手,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他的下巴時,盛桂清的眼睛倏地睜了。

他大驚的同時,卻發覺那雙清靈的眼眸像極了他認識一個人,整個人木木的看著他忘記了自己該說什麼。

而盛桂清發現自己隻剩一件黑色的裡衣時,頓時惱羞成怒,他用儘全身力氣推開少年,冷絕的喝道:“滾開!”

大夫的脾氣一向都是最好的,隻是盛桂清不愧是傳說中殺敵無數的猛將,就算是虛%e8%84%b1成這樣力氣也不容小覷,他突突向後連退了好幾步,不巧迎上了隨後跟來的鄧老軍醫。

所幸,他靈敏程度較高,沒有將半百的鄧軍撞倒,不過他自己倒是一頭撞在軍帳內的一根碗口粗的柱子上,軍帳頓時驚天動地的震了震。

“將軍!”外麵的守衛甲聽見動靜掀簾衝進來。

守衛甲於是看見一個白衣的少年捂著額頭蹲在地上,鄧老軍醫一副驚魂甫定,他們的盛將軍則是衣衫不整的坐在榻邊,臉色極其的不好看的畫麵。另外,他沒看錯的話,盛將軍的臉是通紅的。

盛桂清噴火的雙眼突地向他掃射過來,守衛甲渾身一顫,連忙退了出去。守在外麵的守衛乙見戰友出來後樣子如喪考批,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小聲問:“你怎麼了?裡麵發生什麼了?”

守衛甲懨懨的看了守衛乙一眼,然後耷拉著肩膀自此萎靡不振,他根本不想開口說話。

原來被他們稱之為不敗戰神的常勝將軍竟然是個斷袖!一時之間他有點接受無能,總之他被殘酷的現實深深刺傷了!

“荊和,你還好嗎?”鄧軍醫靠近他最近才收徒弟擔心道。

荊和少年穩住身形起身,轉身對著鄧軍醫笑道:“師父,我沒事。”

然後,一滴鮮紅的血從他的額頭、鼻梁順流而下……

作者有話要說:  蔚然再次淪為了布景板,路人甲

有妹紙說女主賤,瓦特?有嗎?反正我覺得是沒有\("▔□▔)/\("▔□▔)/\("▔□▔)/

☆、39真的是你

三十七、真的是你!

之後的十天蔚然是在挺屍中度過的,這樣百無聊賴的日子簡直是度日如年,林喬這丫頭雖能陪她說些話排憂解悶,可終歸不是她的奴隸她的私有品,沒理由把人家天天拴在褲腰帶上。

唐妙衝也在十天前就向大家告彆了,他的決定很匆忙,蔚然連句謝謝和對不起都沒來得及說。而林喬這小丫頭因為唐妙衝的離去,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的,有一次她把內用和外敷的藥搞混了給蔚然用。還好蔚然久病成醫,及時杜絕了悲劇的發生。

再後來又過了三四天,蔚然身上大部分的傷口大部分已經開始結痂,所以也就沒有裹著紗布的必要了,再加上天氣這麼熱老這麼捂著弄不好傷口就會感染化膿。

結痂之後最少需要半月的時間才可%e8%84%b1落,為了不破壞皮膚組織從而留下可怕的增生疤痕,癢了還不能用手去撓,她的心整日就像貓抓的一樣難受抓狂。

這期間不能沾水,吃辛辣、發物、深顏色的作料等,她這段日子吃的比寺廟的和尚還要清新寡淡,應景的就想起有這麼個人不僅性子寡淡,吃的飯也是一清二白。

她撓頭哀嚎,是人怎麼可以不吃肉啊!因為沒吃肉內心潮悶,搞得她這幾天睡得不好,閉眼就是些光怪陸離的夢境。而現在她則是被噩夢嚇醒了,驚慌之中還滾下了床。

傷口被強烈的按壓,痛是肯定的,最重要的是結痂時期傷口不能按壓,不然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雖然隻是借居這副身體裡,但至少現在還是屬於她蔚然的,那些醜陋的瑕疵切膚的長在身上,每次見到都會傷神黯然,甚至會自卑。

剛要開口喊林喬,但聲音最終是卡在喉嚨裡,這些日子她就像一個拖油瓶,林喬年紀比她小好幾歲,又不欠她,她蔚然何德何能受林喬這般悉心照顧?就算是受秋娉姐所托,她能做到這些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仲夏之夜尤其的悶熱,她反倒覺得這樣躺在地上還挺涼快的,乾脆叉開%e8%85%bf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上,被噩夢驚醒也睡不著了,腦子裡就開始想著雜七雜八的東西。

從春意蒙蒙的大西南到夏日炎炎的大漠西域,算來她在外瞎折騰也有兩個多月了,不由得,蔚然想起她來這個時空將近一年時間所遇到的的人和事,甚至是那個時空時候的自己,她不禁感慨萬千。

半年前病發她還在景宮裡養尊處優的當著皇後娘娘,宮裡環境好待遇高不說,成群仙女兒似的宮女整日以她為中心。還有那個日理萬機的趙皇帝在那段時間好像特彆閒,不論她的傷有多麼複雜繁瑣,他總是有時間有耐心的照顧她。其實她明白一國之君哪會閒,因為%e4%ba%b2政多年,自是有一套獨特的處事方法,再說那些臣子又不是吃閒飯的。

後來她的傷口一%e8%84%b1痂就被革職處理了,說實在話她一點兒都不怨恨他,要知道當依靠一個人成了習慣,眨眼間那人用一種生疏的方式或是話語對她,一時間她有點不能接受。

蔚然想側翻一個身,結果牽一處而痛全身,她悲劇了。疼痛刺激著她神經,額頭刷刷的冒著冷汗,呼吸變得困難,她抓住%e8%83%b8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喬……”%e8%83%b8腔發出悲鳴,她呼出的聲音又低又弱,除了自己估計沒人聽得到。心底陡然生出一股無助和絕望,她閉上眼睛蠕動著嘴%e5%94%87低喃了一個人的名字。

倏然間,一股伴著白檀的清風拂來,她被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地上一把抱起。她驚惶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張隻有在夢裡才能看見的臉時,徹底傻眼了,她想這大概是一個夢。

將她輕放在榻上,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托著她的脖子一隻手調整瓷枕,漆黑的眼眸在夜裡格外的燦亮,他嘴角噙著溫雅的笑,他說:“然然,是我。”

清淡低沉的嗓音聽起來仍然是那麼舒服,她盯著他扯了一下嘴角:“父%e4%ba%b2一直叫我然然,我一直好奇,為什麼你也這麼叫我?”

“哦,是嗎?”他漫不經心道,“有人叫你蔚然、蔚蔚、小蔚,所以剩下的也就隻有然然了。”

“排除法嗎?”蔚然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你還真是毛病,為什麼非要和彆人不一樣,而且,名字隻是一個稱呼一個代號,指不定哪天我更名改姓了。做人不要這麼較真兒,不然會輸的很慘。”@思@兔@網@

“輸得很慘……”他低低的重複著這句話,隨後低笑出聲,“大概如此。”

定定得看著她臉上的傷疤,他伸出手想要去觸摸,隻是方一碰到她便偏頭吸了口冷氣,刺痛是如此的真實,這個夢未必太過真實了吧。

他皺眉關切道:“很痛嗎?”

痛是自然的了,她不能點頭就用眨眼睛代替,揉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軟的劉海輕聲道:“你忍一下,我們先把後背被壓的傷口處理了,你轉過來趴在榻上,我來幫你。”

說罷他便要將她翻過去,蔚然卻在此時一把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腕,他錯愕了一瞬,抬眸看向她,借著不太明了的光線她瞪大眼睛不太確信道:“趙苻岩?真的是你!怎麼……怎麼可能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她刻意壓低嗓音,可這並不能掩飾她的聲線有些發顫。她徹底清醒了,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夢。

趙苻岩盯著她有點小心翼翼道:“剛才,你不是在叫我?”

“什……什麼時候?”一時間想不起來她什麼時候喊他名字,“我叫的應該不是你……吧?”

他拿開她的手:“嗯,不是就不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你後背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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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之前,在河西地區有一個叫做烏孫的小國家,烏孫人是以遊牧畜牧業為主,兼營狩獵,不務農耕,隨畜逐水草,這點與匈奴同俗。後來景文帝建立了杞國,收複了河西走廊一帶,烏孫被迫遷移。烏孫昆靡合力匈奴單於進攻因戰敗遷移至伊犁河流域的月氏,月氏寡不敵眾,被迫南遷大夏。

烏孫雖與匈奴有兵戎相見之時,但不可否認的是烏孫王室與匈奴王室有著密切的關係。烏孫每代昆靡也就是國王的夫人都是匈奴公主,這種習俗已經傳承將近百年。

而烏孫大王子塗歸這人生性凶殘且多疑,身邊養了很多高手護衛,向嵐身邊的謀臣想了好多辦法都沒能把這尊佛請來。最後還是宿覺出了個餿主意把烏孫大王子塗歸給唬來,雖然向嵐並不同意宿覺的建議,但今晨聽聞塗歸帶著一撥人到了姑墨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對宿覺說:“若是失敗,你可是要嫁給他的。”

宿覺一臉誠摯的看著他:“所以為了不讓我落入他們手中,你一定不能失敗。”

向嵐盯著她半晌,最後冷冷道:“你如何,與我何乾。”

宿覺斜眼看著他,微笑:“我不信你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妹妹羊入虎口,何況這段時間我幫了你這麼多,於公於私你都沒理由舍棄我向宿覺。”

向嵐一轉身走開,隻留下一句毫無感情的話:“彆太高看自己。”

宿覺心情無端的煩悶,乾脆揣了一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