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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338 字 3個月前

緊地抱著蔚然。

好一會兒她才推開蔚然,轉頭對一旁等待的林喬說:“林喬,你是大夫,你也說過骨折至少需要調養一個月,這才過去大半個月,你要好好地盯著小蔚,莫讓她傷了%e8%85%bf。”轉臉又對王仲荏說,“茽荏你身手好,一定要顧全好林喬和小蔚姑娘的安全。”

他們點頭:“放心吧夫人,我們會照顧好蔚姑娘的。”

蔚然被小心翼翼的扶上了馬背,穩坐好後,轉頭看向為她送行的人,她問秋娉:“方岐呢,怎麼不見他?”

秋娉愣了愣,隨即淡笑道:“哦,你說小方啊,他去烏孫了。”

“烏孫!什麼時候?”對於每天跟在身後做跟班的人,現在突然一聲不吭的去了遙遠的烏孫國,比起驚訝更多的是失落。

“就比你早一個時辰。”秋娉說道。

明明和她同一天啟程卻沒有告訴她,他一定是把她當做麻煩,被嫌棄的蔚然很受傷。

“哦,對了。”秋娉突然說,“他有東西要我交給你。”說著,便從袖子裡拿出一隻棕黑色的瓷瓶遞給蔚然,她眼裡還閃著莫名的光彩。

“東西?給我的?”蔚然更是莫名的接過瓷瓶,狐疑的揭開瓶塞,霎時一股衝鼻的味道熏得她險些暈過去,臉色也因此變得不好起來。

這味道,她是熟悉的。

盯著瓷瓶半晌,她皺著眉將其收入懷中,心事重重的拉起韁繩:“秋娉姐,他,走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麼?”

秋聘冥想了一下搖頭道:“沒有。”

蔚然點點頭,勒起韁繩對她說:“那好,秋娉姐,我們也該走了,你和梁大哥要注意身體。”轉頭又對林喬道,“這路上就麻煩你們了,走吧。”

蔚然率先策著大馬疾奔而去,林喬他們傻了一會兒才樂馬追趕她。

出了烏壘城,穿出小綠洲就是一望無際茫茫的戈壁景色,蔚然望著遠處皚皚的雪上心中升起一絲的憂慮和不解。

作者有話要說:

☆、36烽火狼煙起

三十四、烽火狼煙起

蔚然個人覺得這一路上還算是順利,她總是能遇到好心人出手相助,並沒有料想中的大麻煩找上她,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她總算是體會到了作為一個穿越女該有的左右逢源了。

不過,她這個想法剛一結束,大麻煩就找上他們了。

這次不像是在巴西郡遇到的那種劫財劫色的土匪,而是讓各國困擾憤恨,令百姓聞風喪膽的野蠻異族匈奴人。王茽荏身手雖不錯,但終究是寡不敵眾,可惡的匈奴不僅搶了駱駝和錢財,還把他們用鎖鏈綁起來,把他們扔到隊伍的後麵拖著走,看樣子是要先把他們的耐心給磨掉,然後打包把他們當奴隸賣掉。

匈奴隊伍的頭子大概是看蔚然一個殘了%e8%85%bf的人不僅礙事兒,拉倒人才市場也賣不了什麼好價錢,僅僅拖了小半段路,就把她扔在荒涼的大戈壁讓她自生自滅去了。

蔚然要死不活的躺在被烈日暴曬的大地上,沒多久她就%e8%84%b1水了,彆說站起來,連翻個身都不容易。而且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在發低燒,全身開始變得冷颼颼,真特麼的禍不單行啊。

現在她狀況是絕處,但逢生機會完全是零。

她現在是不是隻需要安靜的等死?死了,是不是可以回到那個熟悉的世界?

她試著閉上眼睛,竟然看見了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右手正在撥開她的眼皮,左手拿著手電筒照著她的眼球檢查。

她想去看醫生%e8%83%b8`前的銘牌,可是視線僅僅是落到銘牌最上麵的‘京喬醫院’四個字上,身體猛地被一股奇怪的力給拉了回去。

溫暖的病房內戴著口罩的醫生頓住手中的動作,不太確定的問一旁護士:“小萬,你有沒有看見她剛才動了一下眼珠子?”

護士小萬剛才在換輸液瓶,根本沒去注意躺在床上的人:“我沒注意,她的眼珠子在轉嗎?”

醫生揉著太陽%e7%a9%b4:“哦,沒事,可能是昨夜我值班,精神不太好,看花眼了吧。”他拿過掛在床頭的病曆本日複一日的在上麵填寫著幾乎沒變化的幾個單調的指標數值。

蔚然還來不及反應剛才那一幕是不是幻覺,下一刻她整個人就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身體一直在虛空中起起伏伏著。突然她的身體就像是物體失重一樣一直向下加速墜落,最後她的身體像是終於在某處安全著落。

倏地,她睜開眼,視線內是如同被血染的赤練般浩瀚的天空,怎麼還在這裡?

蔚然猛地撐地坐起來,頭燒得暈乎乎的,扶著頭艱難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斜前方的坡埂處立著一個偉岸的背影,夕陽將那如同雕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蔚然惴惴不安%e8%88%94了一下翻皮的嘴%e5%94%87,咳了一下乾痛的嗓子,那個雕塑終於像是活了,轉身向她這邊看來。因為是背光,蔚然看不清那人的麵容,僅僅是有點熟悉感。

那人緩步走來,這時蔚然已經看到那人手中握著的青銅劍,便知道來者為何人了。

那人立在她跟前,她坐在地上垂著頭,笑道:“想不到,又是你救了我。”她側仰起臉,淡笑道,“方岐,不,是唐妙衝,抑或者……”

唐妙衝板著臉打斷她:“我以為你會變得聰明些。”

蔚然托著腮惆悵道:“沒辦法,智商已經達到上限,無法升級。”

唐妙衝蹲下`身,盯著蔚然問:“你真的,什麼都想來了?”蔚然點頭,“那是自然,所以我剛才才說‘你又救了我’。”

唐妙衝冷若冰霜的臉突地變得很陰沉,蔚然是將他的變化一一收入眼底,她向他傾側過去半個身子:“你大可放心,我嘴巴很嚴實,關於你是……”

唐妙衝像是草木皆兵的神經質一般,極快的用手捂住蔚然的嘴,從而也順勢把她摁倒在沙土裡。受傷的左%e8%85%bf不小心被扯痛了,她悶痛的哼了一聲,眼眶微濕泛紅,雙目憤憤的瞪著他。

唐妙衝忽覺得他此番是甚是唐突,連忙鬆開她,而且破天荒的道了個歉。聽見他的道歉蔚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先掏乾淨耳朵裡的沙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剛才是在說‘抱歉’嗎?”

唐妙衝冷然否認道:“那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你解釋那麼多做什麼?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蔚然哂笑不作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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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妙衝陪著蔚然到了溫宿國的都城,姑墨城。

唐妙衝的存在感雖然很低,但蔚然還是無法忽視他,他就像是一台監視器,讓人渾身不自在:“你不是去烏孫國嗎,趕緊去吧,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唐妙衝說:“有人代替我去了,等你%e8%85%bf好或是有人能照看你了,我在再走。”

“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蔚然不解。

唐妙衝提醒她:“請記住,曾經到底是誰把我用來舞劍弄槍的左手的手筋挑斷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蔚然登時啞然,好吧,她才是壞人。

受傷對於唐妙衝這種和刀槍棍棒打交道的人是家常便飯,所以對於療傷也是有了一套比較有效的方法,蔚然想到這點便央著他幫忙。唐妙衝這些年一直看不順眼她,自是不會答應她的請求,不過在她拿出他身份做籌碼的時候,他也隻能屈於蔚然的%e6%b7%ab威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殺了蔚然以絕後患,可是他早就發現,此時的她和以前的她完全是兩個人。他雖然殺過人,但並不是冷血。

“用了你的方法,我%e8%85%bf上的竹板已經拆了,這幾天我努力做複健,你去救林喬和王茽荏可好?”

在路上,他們或多或少的聽說了匈奴倒賣漢人的事情,據可靠消息,近日會有一批漢人要被運去烏孫國,說是專門服侍烏孫貴族的。

可能是對於被她威脅慣了的原因,唐妙衝並沒有拒絕蔚然的這個要求,沒多久便隻身一人前去營救林喬他們。

蔚然還想著趁此機會把唐妙衝支走,等她能獨立行走的時候便上山采雪蓮,可是唐妙衝不愧是辦事處的人,第四天就帶著林喬和王茽荏順利歸來。讓她特彆吃驚的是,林喬竟然也是個女子,怪不得她會不顧及男女之嫌替蔚然看了那麼久的傷病。

諸神歸位,蔚然上山采雪蓮這事就有點棘手了。

以她現在的情況,林喬這個儘職的醫生肯定是不答應讓她登山的;麻煩王茽荏,她害怕他采一堆雜花雜草回來;唐妙衝,還是算了吧,他一定會把她當白癡一樣看待。

於是她每天幽怨的望著雪山,恨不能有一雙翅膀飛到半山腰去采花!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大家也都跟著蔚然有一搭沒一搭的耗著時間。

如果這個世界是一部電影,那麼她蔚然就是一個非常非常次要的人物,有時候連個背景牆都不如,充其量就是一個跑龍套的,屬性和屍體差不多。

是誰說的,我們在彆人的故事裡是配角,在自己的故事裡就是主角,為啥她覺得在自己的故事裡還是個苦逼的小配角呢?

這天,姑墨城下起了大雨,蔚然正和林喬從外麵回來,兩人用袖子遮擋著雨,邊跑邊說笑。可是蔚然在抬腳進屋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絆到門檻,撲通一聲摔倒後論林喬在怎麼呼喊她,蔚然就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

唐妙衝看到從蔚然懷中滾出來的瓷瓶,撿起來看,冷冰冰的臉瞬間就變得又黑又冷。

不容多想,他一把抱起昏迷的蔚然,喝令著一旁王茽荏去城東麵的烽火台上燃放狼煙。

西域燃烽火狼煙,一般是一座城池即將淪陷所發出的的求救信號,燃煙是最下策的自救方法。可如今的問題是,姑墨城並沒有遭受外敵的侵略,現在僅僅是蔚然不小心摔暈過去了,燃狼煙這種破罐破摔的做法完全沒有必要。而且現在還下著大雨,火能點著嗎?

見王茽荏猶豫不決,唐妙衝混身立刻帶著一股肅殺之氣:“你若是耽誤了最佳的時間,我定會讓你全家來陪葬!”

說起來王茽荏以前可是在吳國宮裡當過差,什麼樣的人都見過,遇見氣勢強的人開始會心驚膽戰,後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免疫。自離宮行走江湖以來還沒怕過誰,現在卻被一個冰塊兒的氣焰給嚇煞住了,他不服氣的同時又不能反駁什麼,隻能冒雨出門火速趕往城東。

唐妙衝把蔚然安放在床榻上,此時他已經看見她脖子上麵的黴黑之色,他斂目想了想,轉而對一直跟著他的林喬道:“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病狀,患者發病之時心臟像是被毒蟲啃噬一般疼痛,接著全身會依次出現黑色的黴斑,此間患者則是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你是大夫,有沒有什麼對策來延緩她的壽命?隻要三天就夠了。”

林喬隻是一個小大夫,接個骨,治個傷風感冒不在話下,但這種奇怪的病她從來沒有接觸過。

見唐妙衝像是把所有的期望放在她身上,她肩上瞬間被千斤重擔所壓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