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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86 字 3個月前

☆、14身份

十二、身份

次日,左右丞相、太尉、郎中令、衛尉正在逸景殿密談。

巳時未刻,眾人稍作休息,華清宮來人通報,說是皇後醒了,景炎帝擱下手中政務前往華清宮看望初醒的皇後。

景炎帝入殿,有宮女端著空碗的湯藥出來,見到他微微欠身,他頷首舉步入室內。

他坐在塌沿問榻上初醒的人:“感覺如何?”

蔚央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她%e8%88%8c頭又開始打結:“呃……我臣……臣妾……”

他劍眉一斂,傾身,有點冰涼的手搭在她的額前,他看著她疑惑道:“難道發燒了?”

蔚央感覺臉有點熱,她縮了一下脖子,又縮了一下`身子,最後隻露出一雙圓眼。

“做什麼?隻是摸一下額頭,怕朕會吃你?”這是他啼笑皆非的表情,蔚央心裡感歎道:原來他還有這種表情啊。

“謝謝。”蔚央說。

雖然蔚央最不想救她的人是他,可事實就是他救了她,心裡還是有點小感動的。

“知道感激就好。”他拉開遮住蔚央口鼻的被子,將其掖在她下巴下,轉而看著她睜著圓眼警惕的看著他,他怔了怔,抬手又壓在她的額頭上,感覺蔚央又僵硬的向下沉了沉,他看著她輕語:“其實,某些時候覺得你還挺可愛的。”

寢殿沒有其他人,隻有飄渺的霜色輕紗和厚重的玄青色帷幔,還有鼻尖縈繞的淡淡龍涎香味。

蔚央愣愣的看著他,鬼使神差的問道:“那,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額頭上的手微頓,他如子夜的眼眸帶著柔柔的光芒,他笑了。那笑幾分慵懶,幾分柔和,幾分純然,竟讓她有點沉醉。

倏地,他屈起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想得美。”

感覺到額頭微痛,她愣了愣。這個動作是不是太過%e4%ba%b2昵呢,他倆還沒這麼熟吧。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女人啊,是種喜歡多想的動物。她彆開的臉說:“給皇上添麻煩了,臣妾心中著實過意不去,等會兒臣妾就動身回昭純宮。”

“回去可以,先把昨晚的事情說清楚。”

就知道會問這個,她早在肚子中打了一堆腹稿了,現在說謊什麼的已經信手拈來了。

撐起身子坐起來,捂著被包紮起來的脖子,眉頭緊蹙,道:“臣妾也不知道,從流華宮出來後想從西林抄近路回宮,不成想被人從背後偷襲,臣妾一介弱女子自是抵擋不得,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方才醒來之時,察覺臣妾的脖子像是被什麼鈍器刺傷,也不知道歹人對臣妾做了什麼?”

蔚央捂著脖子麵露懼色,雙眼氤氳,像是這次發生的事已經在她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聽了蔚央的陳述後他沉默了良久,最後他起身離開龍榻,隻留一個背影:“沒事了,回去吧。”

“臣妾謝皇上隆恩。”她跪在龍榻上向他行了個大禮。

夙籬見到臉色蒼白素麵朝天的蔚央回昭純宮,竟然一改往日的穩重的形象,第一個跑去抱著蔚央哭喊道:“嗚嗚,娘娘真的是您,您脖子怎麼了?聽說您遇刺客了?您怎麼樣啊?”

蔚央被她哭的腦袋更暈了:“再不鬆開本宮,你就真的要見到一具屍體了!”

夙籬蹙著柳葉眉,雙眼盈盈淚花,上下齒交換著咬嘴%e5%94%87,活%e8%84%b1%e8%84%b1一個受了她這個‘惡婆婆’委屈的小媳婦兒樣子,蔚央掐著胃笑了。

夙籬瞧著扭曲的蔚央焦急道:“娘娘你怎麼了?”

蔚央笑罵道:“死丫頭,本宮從昨晚就沒進食,還不快讓膳房傳膳,想要餓死本宮嗎?”

夙籬破涕為笑,猛點頭道:“遵命,皇後娘娘。”

瞧著夙籬去忙活的背影,蔚央第六感認為夙籬不是那個‘鬼’,可是除了她誰會是‘鬼’呢?剩下六個人該怎麼著手去查?那個人說‘唐妙衝’會告訴她任務,不知道這個‘唐妙衝’是不是在那六個人裡麵?就算不在,那這昭純宮怕是不下一個那個人的耳目吧,不知道這景宮還有多少類似的耳目?

那個人說‘我比你要了解趙苻岩’,難道他們認識?

蔚央托著臉歎,原來她一直都被監視著的啊,所以那個人才對她行蹤了如指掌。

用過飯,蔚央讓夙籬把所有現今存在的列國誌搬出來,說是要了解這個時代各個國家的人文圖誌,避免到時候外國來使問起,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給杞國丟臉。夙籬欣然為蔚央效勞,在書架上找到很多書,最後找出來相關的資料,摞一起來的書足足有三個一米高的書堆。

蔚央撓頭:“咱們這個時代到底有多少個國家啊?”

夙籬答道:“加上一些邊境小國和有影響力的部落,大概是將近一百二十多個。”

蔚央驚詫的嘴巴可以塞下一顆%e9%b8%a1蛋:“這下看完該是猴年馬月了!”她繼續撓頭,“真希望聖上有朝一日能一統天下,這樣天下為一家,就無需見外了。”

夙籬眼睫微顫,又如常的抽出一本書交給蔚央:“能稱得上‘國’的也就隻有十三個,所以小部落就無需用心去記了,一閱而過就行了。”

“哦,這樣啊。”蔚央接過書開始裝模做樣的翻看著,約莫看了十五分鐘的時間她像是閒聊的問起,“夙籬你知不知道,除了咱們杞國的聖上自稱為‘朕’以外,彆的國家也一樣嗎?”

夙籬從書堆露出頭說:“也不儘然,像是與杞國交好的越國君王自稱‘孤王’,再來還有燕趙兩國的君王還保持著春秋時期的‘寡人’來自稱,自古帝王的自稱也就那麼幾個,像是‘我’‘吾’‘餘’‘不彀’之類的也都是君王的自稱呢。”

“那,自稱‘孤’的人得是什麼身份啊?”她問的實在是小心加冒險。

夙籬想了想,在一堆書裡麵找了找,找出一本書翻了翻道:“正巧上次看過這本書,唔,自稱‘孤’的有三個地方。第一個是代國的君王;第二個是西域的一個叫做烏孫的少數民族部落,那裡尊貴的人都自稱‘孤’;第三個,嗯,是越國的曆代太子。”

代國君王已過半百,不太可能是昨夜那個高大的年輕男子,那人也沒有異域的的感覺。

那麼,那個人是越國太子了?

蔚央問現在的越國太子叫什麼,夙籬淡淡的對她說,太子嵐,姬姓,向氏。怎麼感覺和燕太子丹有點像?又問他的姓名,夙籬答,向嵐。

向嵐,向嵐。

默念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心竟然會痛,原來她的心已經被那個惡魔印下的烙印,也許,曾經的蔚央深深地愛過他吧。不然一個柔弱的女子孤身處在一個充滿算計的地方為他賣命是為了什麼,僅僅是怕身上的毒沒有解藥才不得已而為之嗎?身體和現實的雙重折磨,何苦不了結性命來的痛快,隻能說一切緣由都在那個向嵐身上。

蔚央覺得有點狗血又虐心,小心臟痛的詭異,心頭又難受,用書遮住悄悄地抹眼淚。

夙籬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舉袖子的蔚央,捏著書的手好似用力太大,手背上浮出了青筋。

看了整個下午,蔚央也就記住幾個國家的都城,當然大部分她都注意和她有關的越國和杞國。越國地處南方沿海地區,國民生產總值比杞國厲害很多,越國的這代君王又是一代少見的明君,百姓安居樂業,又遠離戰亂場,所以那裡是一片和平的令人向往的人間天堂。

這個時代也有匈奴,也是這個時代的最大的困擾,匈奴和西戎等屬於遊牧民族,都是馬背上出來的野蠻人,常年在杞國的邊境野蠻的掠奪侵犯,百姓叫苦不迭。杞國便是與這些蠻夷接壤最多的國家之一,朝廷常年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資去抗擊外侵。

景炎帝剛登基時派了大將軍陳篤前往邊境鎮壓,可是漢人生來不如蠻夷凶猛有氣力,再加上陳將軍又年過不惑,在一次和蠻夷較量中不幸犧牲了。大將軍冰冷的屍體被運回長安的時候,聽說當時還是淑媛的陳錦曦悲憤的扇了景炎帝一巴掌。

一瞬之間朝堂因陳錦曦的行為而嘩然,惹得群臣紛紛進諫,說陳淑媛大逆不道,理當淩遲處死,但又念其父有功可從輕處理,當貶至相國寺削發為尼常伴青燈,永世不得還俗。の思の兔の網の

景炎帝這人還算有情有義,稱陳篤大將軍驍勇善戰多年,此次也因他考慮不周害其因公殉職,怎麼說也是他的過錯。最終他追封陳篤大將軍為河西公爵,後代可承襲其製,又晉升其女陳錦曦為正一品的淑妃。

蔚央又想扒著杞國的宗史看,才發覺天已經黑了下來。夙籬掌了燈,她繼續看,發覺找不到自己想知道的,她問夙籬:“懿純皇後的名字叫什麼?”

夙籬像是被什麼絆住了,摔在地上哎呦直叫喚。

蔚央擱下去書去瞧她,夙籬扭曲著臉說:“晚膳時間要到了,奴婢去通知膳房備膳。”

“你沒事吧?”蔚央擔心她是不是摔傷了,“要不找找太醫署的醫女來給你瞧瞧?”

夙籬臉色有點蒼白,她笑笑道:“不用了,奴婢沒事。奴婢先去了。”

蔚央又覺得夙籬怪異了,莫名的回到案桌前繼續在史書上尋找懿純皇後的蹤跡。隻是很遺憾,她將那本書前後看了無數遍,都沒能找到懿純皇後的蛛絲馬跡。明明連她的名字都被載入了啊,懿純皇後也算是誕下龍子的功臣吧,沒理由一點筆墨都不著啊?

這是一本滿篇都是小篆的極品書,看得她眼睛都扭曲,蔚央揉揉眼,在桌上趴了一小會兒夙籬就喚她該用膳了。

用完晚膳,因為脖子受傷便沒有沐浴,侍女替她換了藥,寬衣上塌就寢。

半夢半醒的,床頭的蠟燭猛地被一股寒風吹滅了,殿內即刻黑黢黢的。

她心想,來的還挺,坐在床榻上擁著被子聲線平穩且冷冽道:“彆來無恙,唐妙衝唐大俠。”

‘嗖’的一聲,一個黑影已然站在榻前,蔚央在黑暗中看著他說:“上次在清池就是你?你就是那個人口中說的會給我任務的唐妙衝?”

“放肆!卑賤的奴隸,他是你的主人!”唐妙衝手中的青銅劍已經搭在蔚央的肩上。

蔚央嫌惡的推開他的劍冷嗤道:“小心刀劍無眼,仔細弄傷了我,完不成任務的話,你怎麼和那個人交代?說吧,什麼任務?”

作者有話要說:  _(:3_∠)_完全%e8%84%b1離宮鬥了,嚶嚶嚶,果然不會寫宮鬥。

☆、15綠帽子

十三、綠帽子

唐妙衝收了手中的青銅劍,語氣還是冷冷的:“半個月的時間,在越使來杞國之前將定襄的軍防圖交給我。”

她先前是用茶藝來迷惑景炎帝的棋子,現在成了盜人軍事機密的奸細,危險度數也高了許多啊,樂觀來說她的利用價值提升了。

她知道定襄地處北方,屬太原郡,是一個與趙國毗鄰的邊縣,那裡修築了抵禦匈奴蠻夷的萬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