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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是女配 西淵 4288 字 3個月前

景炎帝被蔚央的哭聲震得腦袋疼,他轉身坐在榻上伸手拉開蒙住蔚央的被子,蔚央一手捂著眼睛哭,一手拽著被子。他伸手要將被子拉開一些,卻被蔚央死死的拽住,他突然輕聲問:“信緣分嗎?”

蔚央被他問得猝不及防,但還是拿開手看著景炎帝呆呆的點了點頭,他又問:“那,信不信一見鐘情?”

蔚央怔了怔,搖頭說:“不信。”她的聲音帶著重重的鼻音,像是委屈極了。

他湊近她,露出潔白的牙齒道:“朕也不信。”

蔚央被他風華絕代的笑蠱惑了,死守的被子一個不留神被他抽走了,她懵了懵,乾脆閉上眼睛哇的一聲又哭出來了。

哭著哭著,哭累了,她睡著了……

行書聽見蔚央嚎哭的時候就趕過來了,如今她已侯在屏風外多時,此時沒了聲響,她鬥膽開腔道:“皇上,敢問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

景炎帝靜靜地坐在塌邊,靜靜地看著躺在他%e8%85%bf上的人,他的手拂開蔚央粘在臉上被眼淚打濕的頭發,不緊不慢道:“以後,彆熏紫金鈴了,皇後的體質會受不了,朕也不喜歡。”

行書的影子在屏風上矮了矮道:“是,奴婢謹記於心。”

目前來看,像是沒發生什麼,行書暗自舒了口氣,隨後又愁雲滿麵,畢竟是皇上的女人,能躲過這一次,那下一次呢?

雖然今日她在紫金鈴上做了手腳,皇上又說以後不準用紫金鈴,但是沒有這紫金鈴並不代表以後他們不發生什麼啊!除非皇上很厭惡蔚央,不屑來昭純宮,不然就依著昭純宮與華清宮那段閉眼就能溜達都能到這裡的距離,蔚央的清白著實令人擔憂啊。

退下後,出門遇到近日越來越少見的翰墨。她剛要開口問他近日都做了些什麼,隻見翰墨麵色凝重的道了句:“跟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很白是不是?但是她的白癡隻會在老趙這裡表現出來,彆人那裡還是有點腦子的。

☆、11聽牆角

九、聽牆角

佛曰:人生三大悲,怨憎會,愛彆離,求不得。

“茫茫人海相見便是緣分,奴為公子煮一杯茶,可好?”青花白底棉布裙的女子,手端著一方黑檀木茶盤,%e5%94%87角含笑,嘴角梨渦淺淺。

他沉%e5%90%9f一瞬道:“可。”

春日霏霏,知樂亭四周栽種著十幾株杏樹,那些翩若白蝶的杏花紛紛揚揚,她與他席地坐於一片杏花雨中。

他伸出手要去觸摸她,卻在指尖碰到她的時候,她突地化作一縷青煙,就連那嘴角的淡笑也漸漸消逝在春風裡。

他睜開眼,熟悉的一切,仍然還是華之清者之地。

翻身閉目,一片黑暗,他皺眉,默然起身坐在床沿,看著右手發怔。

良久,他用喑啞的聲音對侯在屏風外的侍女道:“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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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清池黑衣人事件已經過去七日了,蔚央自那次事後每晚都會夢見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那些怪異的畫麵每每將她駭得驚坐而起,她不敢再入睡。裹著被子抱著自己發呆直到天亮,有時候%e8%83%b8口還會矯情的抽痛幾下,一切發生的很莫名。

那日,夙籬挨她最近,王副總管稍後,再來就是兩個侍女和三個小太監。

第二日她問過王副總管,得到的答案是,她走路太快和他走散了。蔚央心裡翻了個白眼,那天的速度純屬溜達,這都能散,不是他們殘廢就是有人搗鬼。那條小徑草木多,萬年青做的綠化也不少,她找夙籬都費了不少時間,再來又依著她那粗神經,察覺不到他們再正常不過了。

現在嫌疑人有七個,蔚央覺得夙籬的嫌疑最大。那日之後夙籬像是喝了忘川裡的河水一樣,那件像是從她記憶力抹去了似的,她又不敢當麵去問夙籬,她害怕自己自大猜錯了,不僅冤枉了人還暴露了她也搞不明白關於她是誰的秘密。她隻能獨自一人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又想起黑衣人說什麼‘你來杞國的目的’,難道她是什麼和%e4%ba%b2公主?蔚央又覺得這個猜測很狗血加白癡,試問哪個和%e4%ba%b2公主來到杞國當宮女的,這不是擺明挑起戰禍嗎。

“該不會是間諜吧?”轉而她又嘲笑道,“又不是美人心計,間諜什麼的簡直太看得起她了。”

跪坐在墊子上,手肘抵著案幾,雙手托著腮,她一籌莫展。

行書來到蔚央身旁,順了一下袍裾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喚道:“娘娘,在想什麼呢?”

蔚央雙目放空,行書清脆的聲音將她拉回來,她木木的轉頭看著行書:“你最近在做什麼,總是看不見人,翰墨呢?”自她複職後,見到翰墨的次數越來越少了,行書的主仆觀念又根深蒂固,曾經的那份其樂融融好像被扔在了回憶裡了一樣。

行書左右思忖了一下道:“回娘娘的話,奴婢老家來人了,近日在辦理一些出入宮的相關手續,還未來得及告知娘娘。娘娘知道翰墨最近當上監督領侍了,內務有不少事,所以抽不開身來給娘娘請安,還請娘娘恕罪。”說罷,她向蔚央拜了一拜。

“唔,原來是這樣啊。你家人來了?早說啊,拿我的手諭令牌出宮豈不是方便多了。”蔚央從腰腹間取出一塊白玉令牌,“拿去吧,也彆著急回來。你老家是淮南的吧,家人跋山涉水來長安定是舟車勞頓,好好陪陪家人。對了,我等會兒讓夙籬拿出幾支金銖給你,好不容易來長安一定要買些特產回去。”

行書對蔚央的熱情周到的關照有點心虛,接過白玉令牌的手指僵硬,她咬住下%e5%94%87叩謝道:“奴婢,謝娘娘的信任。”

蔚央笑眯著眼歪頭說:“在冷宮若不是你們悉心的照顧,哪還有今天的我啊。行書呐,記住,我從來沒有把你和翰墨當做是奴才來看。對於我來說,你們是我心靈的依靠,靈魂的寄托,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

行書一直記得這句話,這是蔚央第二次與她說,即使是恢複了尊貴的皇後之位,她還是對她和翰墨以‘我’自稱,不知道她口中的這份依靠和寄托還能保持多久?

冬月初一,午時,蔚央正在喝下午茶,有人從流華宮捎來一張帖子。攤開一看,原來三日後的熙和公主兩周歲的生辰宴請帖。

作為一個皇後是該去看看陳錦曦有沒有需要她幫忙的,雖然她打心眼兒裡不喜歡陳錦曦,畢竟人家都將請帖送來了,她不做點什麼就太不合情理之類的。

有時候,蔚央會問自己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她想,也許是自己有原則?也許是景炎帝對她的信任?還有可能就是用忙碌來掩飾那些莫名的恐慌……

茶後,擺駕流華宮。

流華宮算是蔚央畢業的地方,如今衣錦歸鄉有種滋味在心頭縈繞,仔細回味了一下竟是一種恐懼。她猜測原主以前在這裡過的並不好,二等宮女每天的工作是做飯煎藥,依著原主冷淡的性子定會被人看不順眼,所以那些被孤立欺淩的可惡戲碼定是少不了的。

穿過一條寬闊的長廊,在沿著廊簷走到流華宮的正殿廳門口,王允王副總管吊著嗓子吆喝了一聲。沒人來迎接她,其實陳錦曦能在第一時間出來迎接她估計會覺得有鬼吧。

蔚央抬腳跨過門檻走至正廳,廳內暖意融融,正巧有個身著粉衣宮裝的宮女從內殿繞出來,待驚覺蔚央立在她麵前時,臉色猝變。一張標誌的小臉兒變得煞白,雙膝狠狠地磕在地上:“奴……奴婢參……參見……”

蔚央垂眼看著她:“免禮了。你家娘娘呢?今日,本宮是來瞧瞧對於三日後小公主生辰宴有沒有什麼能用到本宮的地方。”

粉衣宮女似是被她嚇壞了,雙手撐跪在地上抖得厲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蔚央疑惑她的反應:“那,本宮便失禮了。”繞過她徑自入內,進入內殿要穿過一條光線並不怎麼好的穿堂,再來便是陳錦曦的寢屋與其他偏屋或是耳房。

寢屋大門沒關,蔚央暗自吐納了口氣,抬步走向門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皇上,那時是臣妾不大懂事,使了小性子,您生臣妾的氣是應當的。隻是,事情過去那麼久了,臣妾看皇上的氣大概是已經消了吧?”是陳錦曦的聲音,原來景炎帝也在場,蔚央貓著步子不厚道的縮在門旁聽牆角了。

景炎帝吹了吹茶沫:“大概。”

陳錦曦柔聲道:“在民間夫妻之間小打小鬨是在平常不過了,正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嘛,皇上是不是能收回當時一氣之下做出的決定?”

景炎帝抬眼瞧著陳錦曦眉頭微皺:“不太明白。”

陳錦曦說:“皇上認為現在的皇後是不是……”

“哦,等一下。”景炎帝突然截斷她的話,“愛妃莫不是以為朕立阿央為後是衝動之舉?”

“阿……阿央?”陳錦曦臉上的笑一僵。

景炎帝飲了一口茶,悠然的問道:“怎麼,有問題嗎?”

陳錦曦乾笑搖頭道:“自是沒有。”

“奴婢茂陵見過皇後娘娘,淑妃娘娘這會子正在屋內會見皇上,請皇後娘娘恕奴婢疏於職守之罪。”一個穿著碧藍色宮裝的宮女不知何時站在蔚央身後,她的突然開口將蔚央嚇得不輕,慌亂無措下一頭撞在麵前的框欞上。

陳錦曦和景炎帝聽到動靜一前一後出來了,瞧見坐在地上腦袋磕在紅木框欞上的蔚央,呆愣一旁的宮女茂陵才回過神兒來,忙不迭的上前攙蔚央:“皇後娘娘,您還好吧?”

蔚央站直身子搖手道:“本宮……本宮沒事。”

沒事就怪了!她閉眼看到的是滿世界的繁星,到底誰這麼愛掀開她的頭蓋骨啊?第二次了啊!所以偷聽牆角這種缺德事兒還是少做的為妙,報應在蔚央這裡總是來的太快,她已經在心裡默念了無數句佛表示虔誠的懺悔了。

她忍痛睜開眼對景炎帝欠身道:“見過皇上。臣妾也是剛到,不小心聽到皇上和淑妃姐姐的對話,實屬無心之舉,還請恕罪。”

陳錦曦虛著眼睛看著蔚央,景炎帝手上還端著茶盞,如子夜的眼眸沒有波瀾的看著她,然後他端起茶盞悠悠然的喝了一口茶。

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這景炎帝喝茶的聲音是不是稍稍大了點?

蔚央頭頂好像飛過無數隻黑烏鴉,腳上又是一軟,幸好身旁的宮女茂陵攙著她。

她覺得這樣的耗著不好,得速戰速決!無暇顧及身邊的宮女和陳錦曦的表情,一股腦的將今天來的目的道出來:“方才午茶時間收到姐姐您的請帖,思及這可是熙和公主的誕辰,定是不能馬虎的,所以茶罷就來看看姐姐您有沒有能用得上本宮的。”

陳錦曦展顏笑道:“皇後真是有心啊,本宮前還念叨這請的人太多,這桌椅板凳估摸著是不夠,如今皇後能解憂,那便無後顧之憂了。”

在這景宮內除了太後皇上,在蔚央麵前不以‘臣妾’而是以‘本宮’自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