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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e4%ba%b2熱的理由,卻也沒有憤怒的資格,甚至,有些情緒曖昧得讓人根本不好發問,比如“你昨天一天去哪裡了?你為什麼生氣?是不是吃醋我跟文華呀?”也比如“我昨天一天不會來,你就不擔心我嗎?在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跟文華在那裡繼續歡樂呀?哼哼。”

所以,兩人就那麼微笑著、客氣著、不冷不熱著,卻也如往常一樣。

到了劇組片場,才聽說文華請了病假,不能來上班,於是……安若素跑去探望文華了。去探望文華了……

擦擦眼角的淚水,楚歡昂頭深吸一口氣。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問題出來,就是為了被解決的。楚歡握拳給自己打氣。

至於怎麼解決,楚歡還沒決定好。

坦白說,讓她做那種事,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文華卻偏偏又是那麼討厭!不過,即便是再討厭,楚歡也不願用那樣的方式來報複吧。她更寧可再去揍文華一頓。

唉好亂,算了,還是先去看看文華再說吧。選騾子選馬,先看看那混蛋的態度再說吧。

文華的病房裡,此刻酸味彌漫。

這酸味自然是李妍發出來的,而酸的對象自然是來探病的安若素。

按李妍的意思,安若素來探望一下病情,客氣寒暄了兩句就該走了嘛,一直聊個什麼勁,又不是多好的關係!

不過顯然,隻有她自己這麼認為。因為躺在床上的文華和坐在床頭的安若素又是講笑話、又是削蘋果、又是聊圈中八卦、又是暢談劇本和未來理想……不亦樂乎!

對於文華來書,即便是再壞的事,隻要能看到安若素的笑,就覺得怎樣都是開心的了。

而站在安若素的角度,確實把文華當多年的密友,尤其是自己現在對楚歡動心後,開始漸漸理解了文華這些年對自己的感情,不再那麼排斥對方的那種想法,也對以前自己的過度排次有些愧疚,所以借著對方被地痞流氓打傷的機會,也真想好好表表關心慰問下。

當然,“被路過的地痞流氓搶錢打傷”的說法,自然是出自文華之口。

所以,當楚歡來探病時,隻有文華一個人咬牙切次。

安若素不用說,連李妍也是客氣起身歡迎的。

看看四周架勢,楚歡知道文華沒有將自己是元凶的事公布於眾女人。

“你怎麼了?”安若素看出楚歡的神色不好,有些關切地問。

“沒事。”楚歡搖搖頭,卻不敢看安若素的眼睛,“那個,我能不能跟文導單獨待會兒?”

“當然可以!”李妍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口%e5%90%bb答應,然後歡快地將安若素拉走。

隻要在文華身邊的不是安若素,隨便跟誰聊多久都可以!更何況,這個楚小歡似乎也是個有骨頭的哦,隻怕這會是要跟文華宣誓主權吧。嗯很好,就該讓文華死了這條心。

“喂,喂……”

看著文華拖著安若素離開並且貼心地關上房門,喊都喊不住啊。文華欲哭無淚。

楚歡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然後,揉了揉拳頭。

“你……你想乾嘛?”文華不自覺往後縮了縮。

看著文華一副狼來了的懦弱樣兒,楚歡“切”了一聲。

“喂!”

文華感受到對方那一個“切”字裡的鄙夷,有些不高興。

“怎麼?”楚歡白了她一眼,走上前兩步,揉了揉手背,“你不爽?”

當然不爽!

但是……文華不敢說。而是往後再坐了坐。

眼前這個人跟李妍可不是一回事,李妍是真愛自己,不會真傷害自己,而麵前的丫頭,可是會揍人的。

“切。”楚歡再鄙夷了一聲,然後,問,“你是受?”

說是問,眼神裡分明是肯定。

“誰說的!我……我是攻!”文華嘴硬。

“切。”楚歡上下打量著文華,“長得五大三粗的女漢子,如果你是攻,會打不過我?”

她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這就是受的氣場,天生的,認命吧。一個天生的受,是注定打不過做了二十幾年攻的人的。”

“你……”文華還想爭辯什麼。

楚歡卻懶得聽,而是直接宣布:“安若素是受。”

“真的?”文華研眼睛一亮。

“你高興什麼?”楚歡皺眉。要知道她昧著良心公布這個偽消息,就是告訴文華:兩隻小受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

然而……文華眼裡那分明的興奮是怎麼一回事?

楚歡一愣,突然想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呸”了一聲:“想得美吧你!就你這萬年受性,能推倒誰?告訴你,你跟安若素就不可能是一對!你喜歡女人的時候她喜歡男人,好不容易她喜歡女人了,卻是跟你同屬性,嗬,命中注定,她不屬於你。所以,彆再招惹她。”

“憑什麼啊!”文華有點炸毛了。憑什麼她楚歡可以宣布自己是攻或者受,然後再宣布安若素是攻或者受,最後宣布兩人不合適!

“反正你不許再惹她。離她遠遠的,聽到沒有!”楚歡心情絕不佳,也沒多少耐性。

“沒聽到!”文華捂耳朵。

楚歡一把拉開她的手,大聲對著她耳朵吼:“我再說一遍,離她遠點!”

“休想!”文華也吼了回去,“我告訴你,我們兩情相悅!我們這輩子是注定要在一起的。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會愛她一天。而她,也愛我。”

楚歡的手僵住。

半晌,吐出一句文華不能理解的話:“好,是你自找的。”

第38章 戲裡戲外總是情

“喂……如果,有一天,你麵臨一個很困難的選擇,會怎麼辦?”在糾結了一整天後,楚歡終於向安若素開口求助,卻發現原來自己沒直呼過對方的名字。平時關係好時不覺得,如今似乎隔了一層,叫起來倒隻能稱呼“喂”了,有些僵硬。

安若素也是一愣,大概還沒習慣被這樣客氣地叫“喂”吧。不過那一愣隻在一瞬間,很快就恢複常態,握著紅酒的手晃了晃,表示:說下去。

“嗯……”楚歡思考了半晌,才覺得可以將思路理清楚,又不透露真實事件,“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要麵對一個損人和利己的選擇,你會怎麼做?呃,也就是說,如果有一件事,你做了,對自己有好處,但是會傷害其他無辜的人……你,會怎麼做?”

安若素眼睫毛撲閃了一下,想了想,問:“你覺得,那件事你做了,會不會開心?”

“不會!”楚歡斬釘截鐵。

“ok,你已經給出了答案。”安若素抿了一口紅酒,一副已經解決了問題的樣子。

“喂!”這次的“喂”不是稱呼,而是有些無奈的憤怒了:安若素你就不能對我認真點麼?這麼敷衍!

“你有沒有明白我在說什麼?我說,這件事,很棘手啊。雖然我不喜歡做,卻有我不得不做的理由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就做啊。”安若素晃了晃手裡的紅酒,直接應了一句。

“喂!可是做了我會不開心啊!”楚歡有些煩躁地攤手,“人都有底線的好不好?並不是為了自己就可以什麼都做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嘛。”

安若素點頭:“成語用得不錯,給你買的書沒白看。”

“喂——”楚歡已經有點想崩潰了。

望著安若素的小眼神裡,透著難以言明的委屈。

是啊,總不能說:我現在需要你關心我的問題,需要你關注我的情緒啊。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在乎我,我明明是這麼糾結的問題,你卻這麼輕描淡寫就敷衍了我?

是啊,自己在人家的世界裡什麼都不是,有什麼資格要求對方以什麼態度來對待自己呢?所以……隻能委屈吧。

安若素看著楚歡撅著嘴低頭變了又變的表情,再度撲閃了兩下眼睛,問:“這件事具體是什麼,你有沒有打算告訴我?”

“沒有。”楚歡很自然有些緊張。她是真的怕安若素知道。她不想讓安若素這麼早就麵對這些壓力。

“那就是嘍。”安若素將酒杯端起,“既然你準備自己獨自解決,就要問自己的心。這個世界上,任何決定都要自己拿。”

她湊近楚歡,很認真看著她的眼睛:“因為,沒有人會為你的決定負責,除了你自己受。”

楚歡大震。

第一次聽到這麼震進心裡的話……震得人心生疼,卻又背脊生涼。是的,安若素的話說得冷酷而涼薄,卻是如此真實見骨。

的確,每個旁觀者都可以站在各種道德高度來給你建議,但,一旦采用這個建議,是好是壞,所有的後果,都會由你一人承擔。沒有人,會去代替你。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某個選擇而落魄到一無所有,絕對絕對,沒有一個人會負擔你的未來,也負擔不起。

所以,每個決定,都要、也隻需,遵從自己。楚歡握了握拳頭。

“我考慮清楚了。”再度站在製片人麵前時,楚歡已經微笑得自信滿滿,“noway!”

“嗬……”製片人沒想到楚歡作為一個新人,竟真的敢拒絕,一時還真沒想到反應,隻能“嗬”出一口冷氣。

看著楚歡出了辦公室。

從辦公室出來,手心竟然已經濕了。

“你怎麼了?”安若素看到楚歡神色有異,走過來關切地問,手也就跟平時一樣習慣性搭在她肩上。

“喂!”楚歡急著拂開安若素的手。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大,又低著頭補充解釋了一句,“嗯……天熱,你手心,好燙。啊那個,導演在那招呼演戲了,我們快過去吧。”

說完已經朝文華招手的方向跑去。

安若素苦笑。

這個小姑娘,一定是個妖精變的吧?竟然可以讓自己多年來一直自許波瀾不驚的心,經常一會吊起、一會跌落。

前兩天本來看到楚歡明顯吃了自己和文華的醋,以為對方是對自己有感覺的,竟暗中歡喜了好幾天。而現在楚歡對自己的態度,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