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1 / 1)

眼剛才走過的道路,除了幾個醫護人員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

王鵬和劉詩涵,已經快步離開了。

男人和女人走在一起,會有很多種可能,比如社交,比如私情,想到剛才兩人之間的動作,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女人嘛,都是喜歡發揮自己強大的腦容量去八卦的,但是以劉詩涵的條件,再去看王鵬的條件,兩個人,從相貌上看,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李樹說,王鵬這兩年依靠他舅舅的幫助,多多少少接了幾個工程,雖然不大,但是數量多,利潤可想而知。

如果盛大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同樣是在西郊,王鵬,可能是最大的獲益者。

“想什麼呢?”高子健的右手在我的麵前擺了擺,一臉好奇的看著我,說:“你男人就站在你身邊,你這兩隻小眼睛看來看去的,也不怕他吃醋啊!”

我整理了思緒,看著高子健,認真的說:“老實說,我覺得吧,剛才那兩人之間,肯定有女乾情……”

高子健瞪了我一眼,從護士手裡麵接過了一個單子,拉著我的手,說:“走,去樓上看看。”

我差點忘了,我和高子健來到醫院,不是為了彆的,而是來看望於監理。

住院費的單子上寫著手術費用,我差異的看著上麵寫的數字,抬眼看著高子健,覺得不可思議。

主要是因為,這家夥是自己想不開咬%e8%88%8c頭,醫藥費,應該由自己來出。高子健這麼大手筆的交了費用,總覺得哪裡不對。

病房的門開了,我緊跟著高子健走了進去,抬起眼一看,就看到於監理的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見我們進來,臉上也帶著詫異。

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位先生,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高子健抽出椅子,直接坐了下去,輕輕地咳了一聲,說:“於監理,你這又是何必呢?”

病床上的某人輕輕地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一期出現的房屋質量問題,我已經向媒體公布,並且從北京請來了專家,對除了一期之外的房屋質量進行檢測,不會影響樓盤出售的問題,至於誰是幕後主使,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強求,你好好養病……”

高子健一句話說完,眼神鎮定的看著於監理,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應。

病房裡靜悄悄的,偶爾能夠聽到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高子健話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倘若於監理還是不說,那真的是沒有辦法。

幾分鐘之後,於監理伸出手,朝高子健做了幾個動作,我一看,立即將包裡麵的紙和筆拿了出來,心裡麵一陣興奮。

末了,於監理將紙和筆給了高子健,眼神瞥向彆處,再也沒有說話。

我看著高子健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平靜,最後,拉著我,走出了病房。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問高子健紙和筆上寫了什麼,他沒有回答我,隻是沉默的開車。

比想象中更為嚴重的事情發生了,下午,新聞媒體和微博都在播放高子健站在盛大門口說話的那段視頻,一時間,網友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出現了各種辱罵。

辱罵者多,支持者少。下午,售樓部裡出現一窩蜂的住戶要求退還押金,不願再買盛大的房子。

稍微有起色的銷售部,在下午的半天時間裡,損失慘重。

其他的股東紛紛給高子健打了電話,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也隻是半天時間,盛大初步估算的損失為,一百萬。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刻,醫院忽然打來電話,說於監理跳樓了。

一時間所有的流言蜚語都是爭對盛大而來,什麼賺黑錢,什麼監理畏罪自殺等等,瞬間席卷了整個省城,記者堵在門口,寸步不離。

晚上八點,辦公室裡,高子健眉頭緊緊皺起,在尋找著解決問題的關鍵,我輕輕地攪動著咖啡,也是一片焦慮。

這次的事故,一個下午的時間,流言席卷了每一處,影響力,空前絕後。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李樹焦急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員。

我知道,可能要出事了。

警員拿出了一個文件,擺在高子健麵前,然後,高子健,就必須跟他們回去。

我和李樹都是無能無力,隻能打電話給趙律師。

高子健被抓了,豆子在榴蓮家又吵著回來,趙律師和李樹碰頭,而我,去榴蓮家接豆子。

回到琥珀山莊,推開門,帶著一絲絲的希望,眼前卻隻是一片黑暗。

家中無人,九點半,高子健還沒有回來。

豆子歪著腦袋看著我,問:“媽媽,怎麼高爸不在家?”

我輕輕地笑了笑,說:“高爸工作忙,賺錢給媽媽和豆子花,很辛苦,還沒有回來。”

豆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笑了起來。

很難想象,如果沒有豆子,讓我一個人在這樣漫長的黑夜中,等待著高子健回來,那將是多麼煎熬的一件事。

給豆子洗漱完畢之後,我一個人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天空,心裡麵一陣惆悵。月亮已經躲到了烏雲中,整個夜空,都是黑漆漆的。

我的預感沒有錯,回來的這些天,雖然表麵平靜,但是暗地裡,總有些波濤洶湧的感覺,我隻恨自己懂得不多,不能幫助高子健。

打電話給李樹,看看找律師是怎麼說的,結果李樹告訴我,因為此次事件涉及到人命,不能保釋。

也就是說,高子健作為此次房產質量問題的主要負責人,將會被警局扣留。

不能保釋,並且可能扣留十五天左右的時間,一旦警方參與進來,有些事情,可能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掛了電話,我一個人站在窗口發呆,忽然鼻子酸酸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無名指上的戒指散發著光澤,高子健才剛剛對我許下長久的承諾,可是現在……他卻一個人呆在警局裡,他會不會出事?會不會坐牢?一期的房子本身就有質量問題,再加上盛大的損失,高子健會怎麼樣?

越是這麼想,我的心底就越是心慌,我擔心,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

“媽媽……”豆子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我迅速的抹去臉上的淚水,抬起頭,就看到豆子穿著小褲衩站在客廳的沙發前,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怎麼還沒睡?”我吸了吸鼻子,急忙朝豆子走了過去,輕輕的抱著他。

“媽媽,你哭了?”豆子的小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說:“是不是高爸爸欺負媽媽了?”

我被豆子這麼一說,心裡麵更不是滋味了,抬起頭看著豆子,說:“怎麼可能,你高爸可是我們家的老三,怎麼感欺負媽媽?”

“那媽媽為什麼哭呢?”豆子伸手去拿桌上的紙巾,遞給了我。

我擦了擦鼻涕,笑著說:“媽媽是感動,媽媽是太感動了。”

豆子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我,說:“媽媽,你是不是很喜歡高爸爸?”

◢思◢兔◢在◢線◢閱◢讀◢

我驚訝的看著豆子,說:“小鬼,人小鬼大。”

豆子“咯咯咯咯”的笑了兩聲,說:“媽媽,其實,孫爸爸也很好。”

我的心裡麵一驚,這才想到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孫一清了,將這個名字壓抑在心底,沒有提及,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原來,不是。而豆子也是,想到什麼就表達什麼,不會像大人一樣去掩飾。

“豆子,既然知道孫爸爸對你好,那就好好學習,長大後孝敬他好不好?”

豆子點了點頭,說:“媽媽,明天,我可不可以,見一見孫爸爸?”

我驚訝的看著豆子,心裡麵有些心疼,一定是這兩天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沒有時間過多陪他,又將他放在榴蓮那裡,他才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媽媽,我隻是好久沒有見孫爸爸了……”豆子低著頭,見我沒有回答他,一臉的失落。

我輕輕地笑了笑,說:“行,這兩天媽媽和高爸的確很多事情要處理,放學後帶你去見孫叔叔,晚一點再去接你,好不好?”

“好……”豆子眨著眼睛笑了笑,滿臉的滿足。

少了高子健,整個家就像失去了靈魂似的,我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房產,樓盤等名詞,還有,高子健的那張臉。

我不知道他在裡麵過的怎麼樣,更不知道明天,又會發生什麼。

一夜無眠。

第二天,將豆子送到了幼兒園,我急忙給高子健打電話,電話無人接聽,隻能打給李樹。

我們約定在警局的門口見麵,剛見麵,就看到了趙律師一臉愁容的站在那裡,根據李樹和他的交談,這次盛大事件影響重大,一旦稍有差池,高子健,可能出不來了。

我的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路旁,高子健出不來?高子健出不來?高子健出不來……豈不是,要吃牢飯?

盛大的法人代表是高子健,所以一旦公司因為資金缺口彌補補上,第一個出事的,就是高子健。

我有些難過的看著李樹,他的臉上也是滿臉的愁容,報紙上說於監理的死是被盛**迫的,這種情況下,盛大本身,就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聽李樹說,盛大的股票直線下降,照這樣下去,最慘重的,可能會破產。

這個是我和李樹都沒有想到的,幾千萬資產的上市公司,難道,就這麼不堪一擊嗎?

到底幕後主使是誰?誰要想儘辦法對付盛大?

“李總,好久不見了……”一個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旁,轉過臉,就看到了一臉微笑站在那裡的劉詩涵。

她開了一輛鮮紅色的保時捷,手裡拎著水晶手包,一臉得意的看著我們,然後,走了過來。

“李總,怎麼了?看到我很意外嗎?”劉詩涵笑著看著我們,眼神裡閃過了濃濃的得意。

李樹輕輕地扯了扯嘴角,伸出手去跟劉詩涵握手,笑著說:“這麼巧,劉小姐不在王總那裡喝茶,怎麼來了警局了?”

劉詩涵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不動聲色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