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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字冒在我的腦海裡時,我隻覺得心口一陣動蕩。

記得在雲水鎮時醉酒,從田心的言語中,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她的意思,總之,在田心看來,孫一清,就是無所不能的神。田心對孫一清的崇拜,一如我對高子健的癡心。當時我隻是覺得這是個人感覺在作祟,沒有想到,一切都是有著緣由的。

記得某一次在孫一清的家中,看到了衣櫃裡那件碧綠色軍裝,當時還覺得這個隻是個人的癖好,沒有想到,孫一清,居然也是個軍人。

想到孫一清挺直的腰板,想到他三十好幾的男人還有那麼強健的身體,一切,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

孫一清行商,卻從不拿家族當成借口,他隻是做他喜歡做的,前兩年,又開始資助大學生創業。

不得不說,孫一清的履曆,著實是嚇人的。

之前在辦公室,總是感覺老總對他的態度有些恭維,以為孫一清業務上的能力所致,現在看來,何止如此。

關於他為什麼會離開部隊,高子健沒有說,我稍微插嘴問了問,高子健一個眼神掃過來,我立即乖得像貓似的。

玩什麼都可以,那得看地點,和高子健一起玩,千萬,不能在床上。

想到昨晚高子健居然和孫一清在一張桌子上,多多少少,我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不過高大帥說了,盛大房屋質量問題,他自己是能夠解決的。

用他的話說,開一個房地產公司要多少money,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不如早一點關門大吉。

我是信任高子健的能力的,現在我和他一樣,最為好奇的,是那個幕後使壞的人。

想到這裡,我的雙拳就不自覺的捏了起來,如果這一次,還是那些人在使壞,我也不會客氣。

“媽媽……”臥室的門開了,豆子的聲音竄到了我的耳中,轉過臉看去,就看到了豆子踩著小腳朝我走來。

沒穿鞋。

我急忙跑過去抱著豆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指著床上還在昏睡的高子健,走出了臥室。

穿鞋時,豆子問了我幾個問題。

“媽媽,昨天夜裡我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是不是有大灰狼?”

我的手一軟,低下頭看了豆子一眼,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像是在說謊。

實際上,琥珀山莊的房子隔音效果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由於豆子剛剛單獨睡,我有點不放心,就將兒童房的門打開的。

但是,兒童房和大人的臥室,明明,還是隔了一道門的呀。

“咳咳,豆子,大灰狼一般是在山上,應該……不會在家裡吧?”

豆子眨著眼看著我,說:“媽媽,豆子真的聽到了,而且,還有……咚咚咚的聲音。”

豆子的臉上表情比較誇張,試圖模仿昨天晚上高子健晃著床的聲音。

“咳咳,媽媽還是先給你穿鞋吧。”

“媽媽,豆子想問你,昨天晚上,你是和高爸睡覺覺的嗎?”豆子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絲的狡黠,看著我,說。

我嗔怪的看著豆子一眼,說:“今天你起的這麼早,媽媽待會給你洗頭,不許哭。”

豆子:“媽媽,我隻是隨便問一問,你們大人不能這麼欺負小孩子好不好?”

“……”

這孩子還能再鬼精一點嗎?

鞋子剛穿好,高子健的聲音就竄了過來:“豆子,早待會爸爸給你洗頭好不好?”

豆子轉過臉看著高子健,小下巴昂的很高,咳了一聲,說:“我考慮考慮……”

高子健咧嘴一笑,父子兩嘴邊的弧度一模一樣,直接奔了過來,抱著豆子,就衝向了衛生間。

從雲水鎮就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家中的日用品都是高子健購置的,牙刷,是三人的,杯子,也是三人的,包括毛巾,也是三人的。當然,最小的那個,是小人。

我心動於高子健的細心,更加覺得,當初的等待,是正確的。

站在門口,看著高子健用著粗壯的手臂夾著豆子在淋浴下,一邊感歎著某人的手臂怎麼這麼粗壯,一邊又覺得特彆溫馨。

“豆子,老實說,你知道了吧?”高子健拿著花灑,開始試著水溫。

“高爸,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少裝了,昨天陳小佳的確是在我房間睡覺覺的,我想問問你,你有意見嗎?”高子健輕輕地挪動著花灑,繼續問:“我們家都是很民主的,誰說的有道理,誰就是第一名,懂不懂?”

“高爸,你會不會洗頭,我有點害怕……”

豆子對洗頭的確有些恐慌,所以當花灑靠近他時,他會喊出來。

“當然,你爺爺可沒有給我洗過頭,都是我自己洗的,我有二十七年多的從業經驗,你就彆擔心了。”高子健拿著花灑開始吹噓。

“哦,”豆子長長的歎了一聲,說:“高爸,孫爸爸追了媽媽四年,都沒有一起睡覺覺,你是怎麼搞定的?”

“!!!”我驚訝的看著父子兩,差點倒在地上。

“這個,的確有些秘訣在裡麵。”高子健開始揮著花灑朝豆子腦袋上,說:“閉上眼,先不要說話。”

高子健果然還是吹牛的,他不知道照顧孩子這種事情其實需要的是耐心和經驗,他的腦袋多大,豆子的腦袋多大?經驗,用在自己頭上和用在豆子的頭上,難道是一樣的?

我是想過去幫忙,但是又不忍心打擾他們父子之間的相處,站在原地,看著高子健拿著毛巾輕輕地揉動,心裡麵一陣欣慰。

豆子不排斥,一家人幸福,那才是,最甜的。

“高爸,你剛才說的秘訣,是武林秘籍嗎?”豆子臉上被擦乾淨之後,又開始問了。

“當然,而且是高氏密集,高墨軒,你要是想知道也可以,除非……”

“我隻是問問,沒興趣的。”豆子直接打斷了高子健的話,嘲笑的說。

很多年後,高子健一直對豆子小時候對他的誤解有點鬱悶,當然,這也是豆子%e4%ba%b2口說的,他說,孫一清是爸爸,高子健也是爸爸,爸爸的定義是,追求媽媽的男人。

高子健為此抓狂了兩次,他甚至鬱悶的想,若不是自己緊追不舍,那爸爸,豈不是就變成了彆人?

送豆子到幼兒園門口,他在我的耳邊說了兩句,第一,高爸今天表現還行,勉強及格了。第二,他不喜歡高爸給他弄得%e9%b8%a1窩頭,美名其曰的有型,一點都沒型。

上了車,高子健湊過來問我,豆子剛才說了什麼,我輕輕地咳了一聲,正式宣布:“高子健,豆子說,你,現在及格了。”

高子健的桃花眼睜得橢圓,看著我,說:“真的?”

我昂起下巴,雄糾糾氣昂昂的說:“鑒於你今天和昨天的出色表現,加了十分。”

高子健伸了脖子,在我的額頭上用力一%e5%90%bb,說:“老婆兒子萬歲!”

為什麼我對這句話有種高子健就是小高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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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健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李樹打來的電話,據說報社的新聞已經被壓了下來,部分房主已經接受了賠償,還有六戶一直沒有接受,正在鬨事。

“把黃律師叫過來,單獨跟他們談。”

李樹又說了兩句,末了,開口道:“子鍵,一期的監工,似乎跟王鵬有關。”

王鵬這個名字聽上去並不陌生,一時間我也沒有想到是誰,看著高子健越發陰冷的側臉,我的腦海裡忽然冒出了那張混混臉,難道說,是他?

雖然我和高子健隻回城了半個月,但是總覺得很多事情好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似的。我不知道這些人到底什麼關係,總覺得,暗地裡,好似有人在操作。

四年前,高家出事,主要是因為石磊父%e4%ba%b2的冤案,但是其他人實際上也牽扯了其中,比如劉家,劉詩涵和劉美婷,比如王鵬,雖然最後證實是阿姨所為,但會不會,是受人唆使?

這些問題,現在,我都看不清。

轉過臉看著踩著油門朝前進的高子健,側臉上透出的冷意,似乎也在告訴我,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輕輕地咳了一聲,我小心翼翼的開口,說:“子鍵,最近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怎麼覺得,有一點點的心慌?”

高子健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上,說:“我才去雲水市兩三天,就有人開始不老實了,你不要多想,我隻是比較好奇,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麼說,真的有人在搗鬼?

我剛準備問一問有什麼線索,高子健就開了口,說:“陳小佳,這些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呢?靠邊站,什麼都彆想,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跟著高子健去了西郊。

我總覺得回來的這段時間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稀奇事,比如在小區的第一天,居然撞上劉詩涵,比如,此時此刻,在高子健的辦公室,居然又看到了劉詩涵。

陰魂不散四個字,在見到劉詩涵時,直接從我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當然,她的雙眼裡可能不是看著我,因為我和高子健剛剛走進辦公室,她就扭著身姿走了過來,說:“子鍵,你總算來了……”

高子健舉著我的手,將我推了出來。

他是為了省事,我是知道的,不過老婆是用來做什麼的?不就是關鍵時刻用來黑的嗎?

劉詩涵看到我之後果然愣了兩秒,一朵玫瑰花似的麵孔頓時焉吧了,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說:“你怎麼在這裡?”

“昨天我吃了四個包子。”

“管我什麼事?”

“對呀,我在這裡,關你什麼事?”我輕輕地哼了一聲,坐到了沙發上。

劉詩涵依然不甘心,踩著小高跟朝高子健走去,站在辦公桌前,笑著說:“子鍵,新聞的事情我已經找了我爸爸的朋友,這兩天都會壓下來,你不用擔心。”

無事獻殷勤,這女人,怎麼就不知道個好歹呢。

“劉小姐如果隻是過來跟我說這件事的話,那麼我就先謝謝了。”高子健頭都沒抬,繼續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