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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醫 蕭七七 4305 字 3個月前

而且他們講麵子,就算為難人也不是為了斂財。”

夏翌辰勾起%e5%94%87角:“你說的有道理。”

浠寧拿起筷子翻了翻鹹菜,有些擔憂地撇嘴:“這東西,你估計吃不慣吧?”

她雖然出身不錯,可經曆過苦日子,隻要不是餿掉的東西,都照收不誤。但是夏翌辰一直嬌生慣養的,現下恐怕難以習慣。

“哪有媳婦都能吃,我一個大男人吃不了的道理?”夏翌辰笑。

“彆逞能啊,”浠寧叮囑著,“要是吃不下就彆吃了,不過如今交通斷絕,怕是每家的日子都不好過,物資有限,想要改善很難。”

“我沒事。”夏翌辰微笑地啃了一口,笑容就僵硬住了——這真的,能吃嗎?

一個陰暗的角落。

“你確定真的是他們?”

“應該不會錯,主公不是說了名字嗎,帶辰的特彆留意。如今也隻有這兩人比較像,但是主公說是兄妹,怎麼成了夫妻?”

“兄妹夫妻還不是自己說,隻要是兩年輕男女,就符合條件。就是不敢確定是不是真是主公要找的人。如果錯了,顧此失彼,放過了對的,就不好了。”

“我會繼續讓人盯著的看有沒有其他的,這裡就這麼點地方。到時候怎麼行動,能下毒嗎?”

“不能,主公吩咐過,千萬彆下毒,那女的醫術高超,就算中毒也能馬上解,反而引起他們懷疑。”

“不能下毒,我們怎麼困住那兩人?”

“如今人手不夠,等道路疏通了,主公增派了人手再說,先給我盯緊他們。這兩人都不是好對付的,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人影晃過,角落裡空無一人。

ps:

補更一

221 逃離

浠寧梳洗完畢,在臉上加了偽裝,才準備睡覺。

誰知道現在情況如何,鐘家雖然收留了他們,但也保不準有突發倩況。如果一個走水或者進了賊,半夜三更爬起來哪有時間上妝?

因此還是萬事周全來得好。

浠寧鋪好床,看著潑了水回來的夏翌辰:“外麵沒什麼特殊情況吧?”

夏翌辰搖頭:“沒什麼,你安心睡就是,我在這守著你。”言罷在長凳上坐下。

浠寧坐在他對麵,托腮淡淡地笑,帶了幾分狡黠:“我說,華護院呀,你這樣趴一個晚上,明早還有精神給人看家嗎?我如果是主家,肯定把你辭退了!”

“那你打算如何?”夏翌辰語氣平靜,心跳卻漏了一拍。

“你不是說我是你媳婦嗎,”浠寧捉弄般地眨著眼睛,“哪有不和媳婦一起睡的道理?”

“我擔心和你睡,明早更沒精神!”夏翌辰帶了幾分咬牙切齒。

她以為他不想和她睡嗎?但就算她點頭同意,他也不可能在這裡要了她。天時地利都不合適,他珍惜她,因而尊重她,不會在這樣草率的地方魯莽行事,更彆說他們現在還處在這樣複雜的境況下。

所以,在這個時候,讓他和她睡,隻有一個結果——欲火焚身忍到天亮!

他開始暗暗後悔了,當初要是不說夫妻,說兄妹多好……

浠寧看著他黑沉的表情,撐不住笑了起來,可惜這凳子不算穩,她也不敢笑得太誇張以免摔了。

叫你不說兄妹,哼!

夏翌辰看著她的大笑,更加鬱悶。

浠寧見好就收,也不笑了,站起身拿著長凳倒放在床中間,凳子%e8%85%bf朝上:“喏。還好是初秋,天氣還熱,不怎麼需要被子,正好一人一邊。”言罷拍拍手。徑自上去睡了。

她累了兩天,都快困死了,還管那麼多。

夏翌辰看著床上蜷縮的身影,無奈地搖搖頭——自己怎麼偏看上這樣一個機靈鬼呢?

他吹滅了蠟燭,躺在長凳的另一邊,側頭通過長凳看了看女子柔和的背影,不自禁勾起%e5%94%87角。他閉上雙眼,輕聲呢喃:

浠寧……

第二日,夏翌辰離開之後,浠寧閒著無聊。就拿出空間裡的書翻看。

整整一天,都沒有旁的人來找她,這讓她放心之餘不免有些奇怪。難不成,這家不興串門?可能壓根還不知道這裡多了個人,不知道也好。省去多少麻煩。

晚間夏翌辰回來,說了今日村裡的情況。

“已經開始缺糧了,據說大家都很著急,可是也不知什麼時候道路能疏通。”夏翌辰有些憂心。

浠寧轉了轉眼眸:“水還急嗎?”

“不算平靜,明日可能會好些,”夏翌辰揣測,“你該不會想走水路吧?”

浠寧點頭:“我們在這困得越久。外麵的人越擔心,如果有機會劃船出去——其實也不需要船,等過兩天我靈力恢複了,凍住河道,從冰上劃過去就是了。不過這實施起來有些難度,不能被彆人發現。否則還不把我當妖孽了!要不是因為相信你,相信你的人,我才不敢在你們麵前用華胥的術法。”

夏翌辰桃花眼都是笑意:“你還怕彆人把你當妖孽?”

“無知的人總是懼怕與自己不同的東西,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浠寧歎息。“所以我才不敢隨便做什麼,特彆是,”浠寧有些猶豫,“有些話我其實不該說,畢竟,你是太子的表弟……”

夏翌辰恍然:“你怕太子表哥對華胥有其他想法,所以選擇隱瞞你是阿醜這件事?”

浠寧頷首。

夏翌辰沉默了一陣才道:“浠寧,不要說你,就連我都對太子有所隱瞞,震天弓的事情,我如何敢告訴他?所以你的事我也會為你保守秘密。”

一如當初,夏翌辰信任地將震天弓的秘密告訴了浠寧;如今,浠寧能信任他,他很欣慰。

“何況,”夏翌辰微微蹙眉,“我妹妹的事,我始終想不明白。”

浠寧長歎一聲,握住他的手:“翌辰,是不是那件事,讓你們和太子離心了?”

“不完全是,那件事,再加上你的失蹤,我們幾乎都崩潰了,”他握緊浠寧的手,“沒想到我們的崩潰,卻給了墨玄可乘之機,讓他幾乎東山再起!”他十分自責。

“不是你們的錯,墨玄有多少實力,我們誰也看不清,如何能推到自己身上?不過那件事,我覺得你要理解太子的選擇。”浠寧勸道。

夏翌辰不解:“莫非還有什麼內情?”

浠寧唏噓著把夏翌雪告訴她的事轉達給了夏翌辰:“我本來不打算說的,但我看你那樣憂心,我不忍心。太子不是在論兒女情長,論兒女情長對他來說反而危險。他能這樣分得清楚,而且堅定地拒絕了你妹妹,才是真正在為你妹妹好!”

夏翌辰恍然大悟,神色有些凝重起來:“看來我之前,的確想岔了。”

“你看似荒唐不羈,其實最是性情中人,如何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明白事情的真相,”浠寧視線有些悠遠,“其實我看你妹妹如今很快樂,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逃離雲譎波詭的京城,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何況,有人傾心相陪。”她說著露出微笑。

“你是說俞則軒那小子,”夏翌辰談起他,頗帶了幾分捉弄之意,“他想娶到我妹妹,可沒這麼容易!”

“喂,”浠寧推了推他,“你將心比心一點,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為了你妹妹那樣追過去,其心日月可鑒!”‖思‖兔‖在‖線‖閱‖讀‖

夏翌辰搖頭:“不是我存心為難他,而是我妹妹那一條路走到黑的性格,怕是不容易!”

西北嘉峪關。

夏翌雪攤開桌上的公文,歎息一聲:“是太後要我回去。”

俞則軒蹙眉:“太後她老人家怎麼了?”

“裡麵沒有說,”夏翌雪也十分擔憂緊張,“或許太後病了,但既然是太後發話,我無論如何都要回去的。太後她老人家年紀大了,萬一真的是最後一麵……”她不敢再往下想。

“你放心,”俞則軒神色堅定,“嘉峪關我幫你守,就是不知龍鈺公主會不會也被叫回去。”

“龍鈺公主在雁門關,那邊最近不太平,她可能短時間內%e8%84%b1不了身,”夏翌雪想了想,“而且前幾個月她剛回過京城,現下怕是想回去也走不開了。總之,一切按照往常,就不會有錯。”

俞則軒點頭:“那你路上小心。”

“好,見到我哥,我再問問他手的事情。”夏翌雪匆忙收拾行裝。

這邊浠寧又過了兩天清閒日子,可是這日晚間,她卻發現了異樣。

“前兩日隔壁都有人,怎麼今日這院子空蕩蕩的?”浠寧蹙起眉心。

夏翌辰警覺起來,偷偷瞄了眼院子裡的其他屋子:“都是亮燈的,你怎麼知道沒有人?”

浠寧搖頭:“華胥有一種術法,叫做生人勿近,周圍有沒有人有多少人一清二楚。我平常都會先排除隔牆有耳的可能性再和你說話,可是今天……”她愁眉不展。

夏翌辰意識到大事不妙:“他們很可能想對付我們,就在今晚。”

“我生怕自己冤枉了鐘家,”浠寧歎息一聲,“但我們繼續留在這裡肯定不妥,先躲出去,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說著兩人吹滅蠟燭,浠寧放了一包毒粉在屋裡,就偷偷從後窗翻了出去。

三更時分,兩道黑影出現在院子裡。

“一個時辰前,他們屋子就熄燈了。”一道黑影說。

“你帶鐘家的人包圍院子,就說他們偷了東西。”另一道黑影吩咐。

“是!”那道黑影說著便下去了。

留下來的那人緩步走到屋子前,留心觀察了一下,小心翼翼推開門進去。

可惜剛剛走進去,一聲淒厲的嚎叫響起。

角落裡的浠寧低聲笑了:“這家夥膽子也忒大了!”

“我們現在就離開,趁他們人還沒到。”夏翌辰拉起浠寧的手。

“嗯,現在夜半沒什麼人,我們去河邊,我直接封住河道。”浠寧頷首答應。

夏翌辰環著浠寧,輕功躍出鐘府。而那些人聽到嚎叫之後早有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