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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似的話,讓莫雪鳶和江蒼心中的酸澀倒是少了不少。

十六人抬的鳳攆被裝點得府裡堂皇,鳳攆兩邊是長溜的宮娥丫鬟,前麵是騎馬的護衛,楚靖寒以及侍衛隨從。

鳳都,沿著江府到宮門那寬敞的道路兩側,禦林軍威風凜凜,立在其間;在他們背後,錦繡綢緞裝飾著重重彩樓,就連平日裡的雜貨鋪子都被裝飾上了彩旆;從清河門到德勝門蜿蜒大道上,抬著喜色妝奩的宮人們迤邐不斷;間或有太監宮人手執拂塵,提籃,清水淨路,鮮花鋪道。

道路兩旁,亭台樓閣中,眾人都慨歎著,所謂十裡紅妝,也不過如此罷。

鳳都城內,所有的百姓幾乎是傾巢而出;事先定好的遊街路線,隻要接到的兩旁都早已經擠滿了人,全都是來觀看新任皇帝和那傳說中的皇後娘娘大婚的。

新皇連登基儀式都簡單得可憐,這大婚可算得上是新皇登基的頭等喜事了。雖然他們瞧不著儀式,不過看看那些遊街的嫁妝也好啊,多少閨閣女子羨豔不已。三百六十台嫁妝,每台都滿滿當當,圍觀的眾人都在慨歎著,難道江府是將所有的家底都陪嫁給這位新上任的皇後娘娘了?

瞅瞅,這一台嫁妝比得上人家兩三台都還有多了,嘖嘖,這位皇後娘娘的身家可真不少呢。

不過話說回來,誰讓人家嫁的是整個晁鳳國最尊貴的男人呢。

這麼想著,眾人心裡頓時又平衡了。

遊長街,迎新娘,拜天地,皇家宗祠祭祖,授後印……

隨著欽天監禮官一聲高喝,“禮成!”

此刻已經是時近黃昏,在皇家宗祠外麵的廣場上站了幾乎整日的文武百官們此刻更是喜極而泣,頓時雙膝跪地,叩首,“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楚靖寒攜著江兮淺,江兮淺旁邊還緊跟著尚宮嬤嬤和素衣、素蘭兩人。

她從頭至尾都蓋著蓋頭,一路上找不到東南西北也就罷了,還跟著又跪又拜,早已經是雙%e8%85%bf酸軟,好在楚靖寒還算體貼,在禮成之後就讓尚宮嬤嬤將江兮淺送到特地為她修建的兮寒宮中。

……

是夜,夜華如水。

新娘雖然經過祭祖,上了皇家玉蝶,已經是明明白白的正宮皇後,此刻坐在龍床上,頭微微垂著,頭上大紅的龍鳳呈祥蓋頭,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旁邊四位尚宮嬤嬤,宴喜嬤嬤全都立著,她便是想偷懶半刻都不成,隻能生生忍著。

“皇上駕到。”小太監夾著嗓子尖利的聲音響起。

殿內除了江兮淺,其他人頓時都跪下`身去,“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楚靖寒很是高興。

等了這麼久,今日他終於能如願以償了。從此,兩心相牽,再不用分開了。

“兮兒。”楚靖寒無意識地嚶嚀一聲,在尚宮嬤嬤的提醒下,撈起床頭上純金打造的喜稱,輕輕勾起。

尚宮嬤嬤立刻笑著,將喜稱接過,嘴裡還不住地念叨著,“恭祝皇上,皇後娘娘從此稱心如意。”

手執交杯合巹酒,共食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羹,尚宮嬤嬤們口中的吉利話像是不要錢般,不斷地往外冒,饒是江兮淺也有些受不住了。

“下去領賞吧。”楚靖寒揮揮手,尚宮嬤嬤們臉上堆著笑,趕緊行禮謝恩,而後神色恭謹地退出大殿。末了,那兩名宴喜嬤嬤還體貼地給他們闔上大門,將新房內所有的春光,儘數關在內裡。

楚靖寒解開腰帶,褪去厚重的外衫,僅著紅色的中衣。若按照禮法,他應該穿著龍袍成婚,可他卻甘願為了他,穿上這最為簡單,也是最為傳統的紅色喜袍,江兮淺的心中,微微酸楚,又有些震顫。

“阿寒。”巴掌大的小臉微微揚起,烏黑亮麗的濃密秀發被珠釵翠環豎起。平日裡習慣披散著的,此刻卻露出光潔的脖頸,那麼精致小巧,好似隻要微微用力就能折斷般。某人看得眼眶發熱,可引起這些的罪魁禍首卻好似不自知般,薄%e5%94%87輕啟,饒是被莫雪鳶、黃亞娟塗抹了過多的脂粉,可是在他看來卻是這世間最美的……

江兮淺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滴看著他。

楚靖寒一把將她湧入懷中,“兮兒。”

兩人同時滿足地喟歎一聲,彼此就這麼靜靜地相擁著,或許此刻,就是天長地久。

“……唔。”良久,江兮淺突然撅著嘴,小巧精致的瓊鼻一上一下地抽搐著,濃烈的酒味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阿,阿寒,你先去洗洗好不好,我……我也想洗洗。”

六月的天氣本來就大,身上穿著六層衣衫,一路上又是跪又是拜的,折騰了整整一日,早就已經累了。

可向來愛乾淨的她還是有些人受不了,之前有宴喜嬤嬤看著,她還能忍忍,可現在卻怎麼都忍不了。

“嗯。”楚靖寒輕輕啄了下%e5%94%87角,而後笑得妖冶,“一起去?”

轟——

江兮淺的臉色頓時爆紅,她含羞帶嗔地瞪了楚靖寒一眼,“你自己去偏殿。”

“……兮兒。”楚靖寒的聲音竟難得地褪去了冷硬,略帶著期期艾艾。

“不要。”江兮淺撅著嘴,雖然這兮寒宮她尚是第一次來,但格局卻很是清楚,畢竟是她%e4%ba%b2自參與設計的。

楚靖寒歪著頭,索性今兒夜裡她是逃不了了,就讓這麵皮薄的小女人再嘚瑟片刻好了,攬著她的腰,再次輕%e5%90%bb了下,“那……你快些。”

嗡——

江兮淺頓時隻覺得心跳得好似鼓點般,咚咚咚咚,那種感覺好似要跳出來了般,趕緊推拒著楚靖寒的%e8%83%b8膛,“你快去吧,我……我先去浴房了。”

話音未落,她徑自提著裙擺,一路跌跌撞撞,看得楚靖寒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這丫頭,怎地這麼不仔細,萬一跌著碰著了咋辦。

他搖搖頭,跟上去。

浴房中,江兮淺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自己居然穿著嫁衣過來了,心中大囧。

不過好在浴房中備有軟榻,她對著銅鏡,想要將頭上的鳳冠取下,可反著手,試了好幾次都不行,還扯得頭皮生疼生疼的。許是這近一年光景被眾人捧在手心嗬護得久了,難得的竟然生出了嬌氣,癟癟嘴。

楚靖寒跟上來就看到某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站在銅鏡前,嫁衣的外衫已經退下了,僅著紅色的中衣,身段窈窕,前凸後翹,想要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他喉頭上下滑動著。

“討厭!”

聽到那丫頭的嘟噥,他搖搖頭,順手從後麵給她接下鳳冠放到小香幾上,順手擁著她,在她側臉再次落下一%e5%90%bb。

“都怪你!”江兮淺撅著嘴,鼓著腮幫。

“好,怪我,怪我。”誰讓他為了不讓彆人打擾他難得的洞房花燭,將所有的宮人全都遣退了,甚至侍衛都被趕到了宮門外,沒有他的命令不許靠近半步。

抬手,拆下固定她青絲的珠釵翠環,那一襲宛若海藻般濃密的發絲頓時披泄而下。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相擁著,“兮兒,我們一起沐浴,好不好,嗯?”

聲音低低沉沉,耳畔濕濕熱熱的觸?感,還有他可以營造的曖昧氣氛,江兮淺隻覺得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可這些事情遲早都是要麵對的。

等不到江兮淺的回答,楚靖寒已經很是自覺地除去自己的衣衫,順手將江兮淺也拉入浴池中。

“啊——”

江兮淺驚呼一聲,然後隻感覺到渾身濕熱,立在浴池間,雙手環%e8%83%b8,“你……”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兮兒,我們成%e4%ba%b2了。”楚靖寒一如既往從背後環著她的腰,幫她擦拭著。

熱氣漸漸從水麵彌散開來,強忍著%e8%83%b8口處想要炸開的衝動,楚靖寒竟然生生忍著,然後也顧不上滿地的衣衫,一把將江兮淺打橫抱起,足尖輕點,運起內勁,將江兮淺的發絲蘊乾之後,直接朝著她往軟床上一扔,而後整個人狠狠壓了上來。

肺裡的空氣寶貝他沉重的身軀擠壓著,她迫於本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隻是短短瞬間,呼吸被他那狠狠覆上來的涼薄的%e5%94%87奪走。

因著體內的寒毒,他向來體溫略低於常人,連帶著那%e5%94%87都比彆人的更低,可此刻江兮淺卻覺得滾燙如熾,好似一團火埋在%e5%94%87間,而後不停的攻城略地,狠狠地肆虐著。似發泄,似想念,似索取。

這兩年來,從最初的戰戰兢兢,那樣的恐懼,那樣的壓抑,甚至……她居然扮作男子宣稱已有心上人時自己的無可奈何,%e5%94%87齒間的糾纏肆意,放佛融進了世間最濃烈的情感般,那樣的感情,那樣沉重的深%e5%90%bb。

“兮兒,兮兒,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他的%e5%94%87緊緊地貼著她的,%e5%94%87齒間不斷地肆虐著,不複往日的溫柔,而是帶著沉重,帶著深深的發泄。

“你是我的,我的。”

“……”江兮淺隻覺得%e8%83%b8口好似都呼吸不了了。

那樣濃烈的情感,直接將她整個人都掩埋起來,那麼深,那麼沉。

讓江兮淺不由的心頭微微酸楚,眼眶濕熱著,抬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臉,“是,我是你的了。”

“誰也搶不走,兮兒……”

“我在。”

“兮兒……兮兒……”

“我在,我在。”

“……”

但願君心似我心,非花時節,情到濃時;而盼,兩廂同在。

------題外話------

心兒:喵~終於大結局了,嗷嗷,不容易啊有米有…

話說結局就到此處了,嗯,如果%e4%ba%b2們發現還有心兒沒有整理到、漏掉的伏筆可以告訴心兒(心兒很認真地疏理了一遍,應該不會),不過人有失足馬有失蹄,百多萬字的文檔看得心兒兩眼發直……

所以,如果有%e4%ba%b2發現有什麼疑團心兒沒有解開的,可以留言告訴心兒。

另外,完結了,肯定有%e4%ba%b2%e4%ba%b2會問番外的問題哈,介個……其實心兒目前打算是寫寫莫玉柳的番外,算是她的生平吧,不過其實她的事情在正文中都已經寫了不少了,如果%e4%ba%b2們還有其他想要看的,可以留言告訴心兒……喵,心兒再看情況寫不寫,心兒沒寫過番外,喵,可能有些番外無能,o(╯□╰)o

就醬紫啦,咱們新文再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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