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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邢氏 七彩魚 4316 字 3個月前

%e4%ba%b2戚,不像有的人,明明官居高位,偏偏幫人動嘴皮子的情麵都不肯舍。他若肯早說一句話,蓉哥兒那還用在牢裡頭呆這麼多天。還說什麼叫我好好受教,管束好兒子跟下人們。切!”

賈珍不禁鄙夷的抽鼻子,官做大就了不起了?連個同宗的情麵都不給,得虧以前寧國府有什麼好事兒都惦記他們!

賈政頭疼的難受,打發賈珍道:“你還不快去接人。”

賈珍笑著點點頭,忙告辭了。

賈政喝了解酒茶,便覺得肚子餓了,命人擺飯。這功夫銀釧哭著過來,告知賈政王夫人的病情嚴重了。

“你說什麼?”

“夫人不大好了,今兒個一早兒醒來,就吐了口血,嗚嗚的不知道說什麼,奴婢們都聽不懂。”銀釧越說哭得越厲害,儘管王夫人平日待他們這些下人不好,但銀釧一想到以前生龍活虎的人眼看就要死了,什麼都恨不起來了。

賈政眯起眼,起身要走,肚子卻不適宜的叫了。賈政覺得丟臉,厭煩的打發銀釧先回去。賈政用過了飯,吃的飽飽的,方不情願的起身往媳婦屋裡去。一進屋,就一股子藥味兒撲過來。賈政嫌惡的皺眉,屏住呼吸,往裡屋進。王夫人躺在榻上,倆眼滴溜溜的轉;臉色赤紅,像是有什麼急事要說,偏說不出來。

賈政聽了半天,聽不出所以然,終於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夫人抖著手指頭,艱難地抬起來指了指賈政的腰。賈政低頭一看,他腰間係著個羊脂玉佩。賈政把玉佩扯下來,納悶的問王夫人是不是想要。

王夫人直搖頭。

賈政恍然大悟,揚眉問:“你想說寶玉?”

王夫人點頭。

賈政又想了想,再問:“你是不是操心寶玉的%e4%ba%b2事?”

王夫人又點頭。

賈政鬆口氣,笑了笑,拍著妻子的手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自會辦好。”

王夫人眼睛裡激動地閃出淚花,感激的看著賈政。

賈政在堅持了一下,安撫了王夫人兩句,便快步從那滿是藥味兒的屋子逃出來。

賈政這才想起賈母昨日交代自己的事情,忙換上官服,預備去給賢德妃傳信。待他一切都穿戴好了,賈政才意識到一個大問題,他就是一個小小的戶部檢校,哪有進宮的資格?

賈政著急上火的在屋子裡徘徊了一圈,最終決定厚著臉皮去求大哥。

……

賈赦趕早兒上了朝半,忙完公務,便趕在午飯的時候回家。今兒個與以往不一樣,早上他是從榮國府出門的,中午便直接回新府邸了。新府邸不及榮國府三分之二大,卻是閬苑瓊樓,疏密有致。器宇軒昂的屋舍之中,又不乏添了些江南園林小橋流水的秀美情調。

換了新住處,心情也爽朗許多。賈赦開開心心的吃完飯後,便一邊陪妻子,一邊逗弄特性兒的兒子,樂此不疲。

邢氏倒對於天天黏在家裡的賈赦有點嫌煩,賈赦一在,她連安靜看書的時間都沒有了。“老爺就沒公務處理了?”

“沒有。”

“老爺沒事兒與同僚喝喝酒,增進感情也是好的。”

“不需要。”賈赦笑著把璨哥兒舉過頭頂,讓他騎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老爺帶著璨哥兒出去溜一溜也好。”邢氏發愁的看著手上的書本,抬首對賈赦訕笑。

賈赦看眼媳婦兒,把璨哥兒放了下來,由著他奶娘抱著他去午睡。

賈赦陰著臉湊到邢氏身邊,肩膀撞了撞邢氏的身側。

邢氏奇怪的看他:“老爺什麼意思?”

“為夫發現你好像有點煩我,便特意來招你煩的。”

邢氏瞧著賈赦擺出一臉調皮樣,被逗笑了:“老爺你也老大不小了,彆學璨哥兒的神情,看著……嗯……太奇怪了。”

“有麼?”賈赦把臉湊近,故意讓邢氏滿眼都是他那張臉。

“有!”邢氏脖子向後仰了仰,肯定道。

賈赦趁機襲擊了邢氏脖子一口,笑道:“奇不奇怪,你也得愛我,必須愛隻我一個!”賈赦連‘調皮’時,語氣都可以霸氣的不容人拒絕。

邢氏驚訝的打量賈赦,愣了愣。

“下午正好有空,你早前不是答應了林妹夫瞧蘭哥兒麼?不如就今日一起去青山書院,也好把琮兒那孩子送去。去吧,快去換衣裳!”邢氏打發他道。

賈赦笑著點點頭,真把衣裳%e8%84%b1了,卻沒想穿另一件,直接按倒了邢氏……

夫妻倆共同午憩了小半個時辰,便起身沐浴,預備一起參觀新宅子。這功夫順天府來人捎信了。

“我家大人吩咐小的來知會尚書老爺一聲,也好求個主意。”

賈赦點頭。

官差繼續道:“老爺說今兒個來了兩三個相熟的小官跟他求情,還使了銀子,請老爺把寧國府兩位小爺提早給放了。老爺沒敢應下,先派小的來問問赦老爺的意思。”

“不放,打今兒起我不發話人不能放。至於怎麼解釋,叫你家老爺自己想去。”賈赦毫不客氣的命令道。

傳話的小廝心裡抖三抖,莫名地懼於這位尚書老爺的威嚴。也不曉得為啥,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竟覺得赦老爺是九五之尊降臨似得,那氣勢簡直要壓死人了。

小廝麻利的倒騰%e8%85%bf回去給自己老爺傳話。

“什麼,他還叫我繼續扣人?我的天,還叫不叫我睡安穩覺了。”順天府府尹不算小官,正經的三品。奈何他與賈赦相交,關係還算不錯,總不至於不賣麵子給朋友。他得好好想個萬全的法子,既能把自己摘乾淨,還能如賈赦所願,嚇一嚇榮國府一乾眾人。

說到底,他這是交友不慎啊!

這個賈赦一準料道他能辦,才會故意有此吩咐為難他。“也罷了,”順天府府尹認命的歎口氣。總歸寧國府一族都是爛到樹根的,一家子的紈絝子弟,沒半點能耐,更沒有什麼有能耐的%e4%ba%b2戚。唯一厲害的就是榮府的賈赦,這位壞心眼的大人還是他的至交,他倒是沒什麼可怕的。至於那幾個求情的小官,根本就上不得台麵,他不甩臉子給他們就不錯了。

府尹大人如此一想,也倒是通透了,麻利的給賈蓉賈薔等人加了刑期。至於加刑之後的飯食花費,還得找賈赦給付了才好,這樣他才不至於虧的太多。

……

邢氏聽了府衙的事兒,猜測道:“八成是珍大侄子等不住了,私下去求你弟弟了。”

“嗯,我也這麼想,所以我才故意叫人給他們加刑。這回叫他們好好嘗嘗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砸痛了,就知道後悔了,後悔了,也快到乖乖聽話那步了。”

邢氏捂著肚子笑了笑,伸手戳了戳賈赦的%e8%83%b8膛:“老爺,您這是濫用職權,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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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理所當然的揚眉,回她:“不然我做官乾什麼?連點優待和特權都沒有,誰乾?”

邢氏嗤笑,衝賈赦豎起大拇指:“老爺如今說話越來越有歪理了。”

“歪理有人信,也便是道理了。”賈赦揚揚眉,故意拿話逗弄邢氏。

邢氏突然把他懷裡的璨哥兒報過來,半嗔道:“不許抱他,璨哥兒被你這位壞爹爹教壞了。”

賈赦勾%e5%94%87輕笑,拉著邢氏半靠在引枕上,薄%e5%94%87湊到邢氏的耳邊,輕輕動了動:“放心吧,我隻‘壞’你一人。”

羞澀的紅暈當即爬上了邢氏的臉頰,一直延伸到耳後。邢氏瞪一眼賈赦,起身抱著璨哥兒道:“娘帶你去逛一逛新府,不帶彆人。”

“彆啊,”賈赦也趕忙起來,要湊熱鬨。

忽然,傳話婆子進門道:“老爺,二老爺來見您了。”

邢氏驚訝:“府衙的消息傳這麼快?”

賈赦輕笑搖頭:“怕是有彆的事兒,你先帶著孩子去遛躂,我去去就回。”

邢氏點點頭,目送賈赦走了,轉路去瞧了瞧迎春,一屋子的丫鬟圍著她試頭釵。迎春等見大太太來,忙慌的放下手裡的東西請安。

邢氏笑著打量滿頭插釵的迎春笑道:“挑輕巧的戴,回頭頭頂上戴著鳳冠就夠你受的。”

迎春紅著臉點頭:“母%e4%ba%b2說的極是!”

邢氏轉而瞧著桌上各式樣的胭脂水粉,笑道:“這個多試試倒好,挑一樣最合適你的。不過這口脂到底什麼樣式的好看,還得穿上喜服試才好,你穿這身便服試不出來最好的。”

迎春恍然大悟,母%e4%ba%b2說的極對,這胭脂水粉用什麼樣的顏色的,或淺或淡,或濃或厚,還得是先穿了衣服再去搭配才合適。

“過兩日你就要出嫁了,有些東西該早點學。今晚上我便叫嬤嬤來教你,多學兩天,也叫你通透通透,進了門,穩住自家男人,握住了管家權才是正經。”

“女兒省得!”迎春紅著臉受教道。

“嗯,也彆怕,遇到難事兒暫且先忍著,彆衝動決定,回頭托人來問問我,咱們商量著來。總歸是萬事都有娘家給你做主,你心裡有個譜兒,婆家該孝敬的人就孝敬,妯娌也儘量處的隨和些,但若是哪個瞧你好惹故意為難你給你難堪的,也沒必要給他們留麵子!”

邢氏也不過順嘴囑咐了這些,回頭迎春出嫁前一天,她免不得還有更多的要說。最近她總覺得肚子裡有說不完的話,真恨不得把她這輩子的經驗全部傳授給迎春。

邢氏覺得自己再說就有些嘮叨了,強忍住了,笑著叫迎春繼續忙活。她則抱著璨哥兒出去逛一逛,大體了解了新府的布局。

再說賈珍得了賈政的授意,當即帶著人備好了兩輛空馬車去順天府的牢門口等著接人。

賈珍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人影都沒見著,心裡急得不行。轉即想想今日賈政說的那樣肯定,事情八成應該是準了的,或許這人要等傍晚才能放。於是賈珍又苦苦等到天黑,仍不見人出來。這回他忍不住了,叫人使了銀子去問問那牢頭。

“老爺,咱們這回可倒大黴了。牢頭說咱們家被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給盯上了,兩位爺的事兒本不大,關幾天吃個教訓就罷了。誰知道今兒個有人來順天府替蓉大爺走動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