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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淑女本色 十柒妖 4265 字 3個月前

是偷%e9%b8%a1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說得大義凜然,儼然一副為他著想的態度。

艾承朗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怒氣橫生:“看來把你放出去養著,怕是把你養壞了,依我看,這次就照你爸跟你爺爺的安排,把你放軍營裡練練……順道再將你的思想重新刷洗一遍,免得你在外麵胡言亂語,壞了艾家的名聲!”

一聽說要將她往軍營裡放,艾盈咋%e8%88%8c道:“小叔,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對我的,頂多你剛才的話,我好好轉述給夏巧,替你問問是不是她的。”

他這個侄女鬼靈精怪的,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當兵。艾承朗又好氣又好笑,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你們早點休息。”

艾盈‘嗯’了一聲,這才乖巧地點頭,生怕他會反悔跑回去奏她一筆。

她正準備掐了線,對方又嘟囔了一句:“我的車以前沒女人願意靠近。”

沒女人靠近……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異性絕緣體?艾盈正想好好調侃他一番,對方已經收了線,剩下的隻是嘟嘟的忙音。

哎!掃興!不過剛才得到的消息比較勁爆!原來艾承朗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守身如玉,難得的好男人,配她家夏巧正好。

郭夏巧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找吹風機,她彎身拉開抽屜,發現一直放在這裡的吹風機不見了,這才轉頭問看起來犯花癡比較厲害的她:“盈盈,放在這裡的吹風機呢?”

終於被人喊回了魂,艾盈樂嗬嗬地指著櫃子道:“剛順手放櫃子裡了,你看看在不在。”

將櫃子一打開,果然在,她將插頭插好,這才開始吹發,如果晚上沒來得及將頭發吹乾的話,容易頭疼。

等她吹好了頭發,艾盈便一臉笑意地盯著她,擦了精油抹了香之後,實在是忍受不了她一副兩眼冒桃花的模樣,她問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有什麼話不能說,非得這樣盯著我……”

如果艾盈是個男人的話,她怕自己早已被對方拆骨入腹,吃得連渣都不剩。

“瞧你說的,剛才我小叔給你打來了電話。”

艾盈賊兮兮地笑道,言辭中的曖昧不言而喻,她就是想讓夏巧成為她的嬸嬸!

郭夏巧聞言一頓,秀美的眉頭微微皺攏,她本以為電話是程歡打來的,“他找我什麼事?”

“還能是什麼事?肯定是想跟你告白唄!”艾盈揶揄道。

近來艾盈對這檔子事的心思太過明顯,她聞言也隻是笑笑:“你就知道說胡話,大半夜的,你小叔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事跟我說……”

她向來善於察言觀色,雖然不能明確地窺探彆人的內心,但艾承朗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見她一副很了然的模樣,艾盈打趣道:“認識才不過一天,你就這麼了解他了?莫非你也對我小叔有興趣?”

如果再繼續這個話題,怕是今晚艾盈拉著她不讓睡覺,也要深刻透徹地跟她一起剖析艾承朗了。

“你不說也沒關係,明天我再問你小叔好了。”

等等……艾承朗怎麼知道她的號碼?郭夏巧有些意外,不過又想到任長青與他的關係,知道她的號碼一點也不足為奇。

兩個人都精得跟鬼一樣,艾盈妥協了:“算了,我也不跟你鬨了,我小叔讓我問你,你是不是有根項鏈落在他車上了?”

她聞言雙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的脖子,光禿禿的一片,剛吹乾的頭發又濕了一層。她著急地將包打開,伸手進去一摸,小指頭從側包裡穿了出來——原來包包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漏了一個洞。

鮮少見到她如此驚慌失措的表情,那條項鏈於她而言有著怎樣的意義,艾盈不用問也知道。或者——那個人是艾承朗一個強勁的對手。

不過還未PK,勝負還不一定,她不能自暴自棄!

“我就說肯定是你的嘛!我哥的車從來不栽女人,當然……我例外。”

夏巧對艾承朗而言肯定是特彆的,他的車不是沒女人坐,而是他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因此冥冥中她覺得夏巧被他送了一程,就是緣分和命運。

而在艾承朗的眼裡,她肯定算不得一個女人,或者在他心裡的定義——她就是枚不折不扣的女漢子。夏巧則是不折不扣的賢惠好女人!

……

又是一夜未眠,那條項鏈一直戴在她的脖子上,如果不是這次離家出走,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它取下來,也不會差點將它弄丟。

翌日清晨,艾盈還在做著美夢,郭夏巧已經洗漱完畢,並點好了餐這才喚醒她。

無端被擾了清夢的艾盈,睜開雙眼瞅了瞅灰蒙蒙的窗外,不情願地翻了個身,忍不住咕噥道:“項鏈又不會跑,咱用不著這麼拚命趕早吧?”

郭夏巧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懶豬,你看看都快九點了,你小叔都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連環奪命催了!你再不起床,我怕他待會直接會殺過來了!”

今天是除夕,他們四個恰好是同病相憐的人,正好湊在一起打算過個熱鬨一些的年夜。

一聽到小叔要殺過來了,艾盈立馬起床穿衣洗漱,五分鐘迅速解決問題,兩分鐘半解決早餐,一共用時七分半。

不得不佩服軍官世家出來的人,即使是一直標榜自己爛泥扶不上牆的艾盈,此刻讓郭夏巧著實驚歎了一把!

好在她之前準備妥當,胃裡又有些不舒坦,索性連早餐都沒吃一口便拿著包飛奔出門。

趕到任長青住所的時候,他們兩個大男人正有模有樣地擀餃子皮,肉餡也已經準備好了。

見她們進門,艾承朗問道:“吃過早餐了沒?”

他穿著一套灰色的休閒套裝,頎長勻稱的身形一覽無餘。

艾盈率先點頭,瞥了眼打扮家居的男人,暗自腹誹,能不能彆吃得多線條也這麼好!郭夏巧一早也沒什麼食欲,也跟著點點頭:“需要我幫忙麼?”

他侄女看起來生龍活虎,必然是吃過且現在到了消化的時刻。果不其然,艾盈一放下包包,就立馬奔向洗手間。

郭夏巧的麵色有些暗沉,想必又是一夜無眠的結果,女人一旦太聰明了反而活得比常人更累。艾承朗將一早熬好的清粥盛了一碗端過去:“依著盈盈火燒%e5%b1%81%e8%82%a1的性子,你肯定受累沒吃好,趕緊將粥喝了,養胃。”

這一幕又讓她想起了郭子爵,她若是吃得少了,回來得晚了,他都會%e4%ba%b2自熬上一鍋清粥留給她,並看著她喝完。

雙眸一時酸脹得有些難受,她紅著眼眶端過了那碗粥:“謝謝!”

“你先喝著,我去把項鏈拿過來給你瞧瞧,看看是不是你的。”十八歲還是長身體的時候,睡眠質量一定要好,飯也一定得吃得飽。再看看她消瘦的麵容,他輕歎口氣轉身回房取出那條項鏈。

有那一刹那,他覺得自己不想將這條項鏈還給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行動卻先於思想,可能是軍人身上特有的正直——他已經將那條項鏈在手心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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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擱下那碗清粥,將那條項鏈捧在手心,激動地落淚:“是我的,謝謝你!”

看著她激動萬分的模樣,刺痛了艾承朗的雙眸,任長青掃了眼這邊並沒有出聲,隻是安靜地繼續擀餃子皮。

軍隊裡的女人,強壯得都跟個男人似地,偶爾見個能哭的,也是哇哇大叫的那種,毫無美感可言。偏偏她捧著項鏈,大滴大滴的淚水落下來,大有梨花帶雨的架勢,即使是哭,也很漂亮。

艾承朗發現,他可恥地對一個跟他侄女年紀一般大小的女孩動心了。

他虛握拳,罩在%e5%94%87邊輕咳了一聲:“如果知道你這麼緊張這條項鏈,昨晚我就該給你送過去的。”

郭夏巧鮮少有落淚的時候,因為她明白隻有懦弱的女人才會抹眼淚,而聰明的女人則會將眼淚轉變成自己的武器。如今她情難自控的落淚,無非是在害怕那段在她心底埋藏的感情終究會無疾而終,也害怕感情不會像項鏈一樣失而複得。

她抽抽噎噎地抹乾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是,我是高興得不知所措了,這眼淚它自己止不住……”

她麵上掛著笑臉明晃晃的,眼淚卻依舊大滴大滴地往下砸,她頗尷尬地接過他遞來的紙巾:“不好意思……”

終於止住了眼淚,她小心地將項鏈放置在首飾盒內,麵上笑容也真實了起來。

艾盈從洗手間苦著一張臉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倆互動的瞬間,剛才在廁所所有的不痛快一掃而光,她輕聲走至任長青的身旁,拿了一塊擀好的餃子皮擠眉弄眼道:“你看,夏巧給我娶回家當嬸嬸怎麼樣?”

他的雙手一滯,爾後頷首:“是挺好的。”

不嬌氣蠻橫知書達理的女孩,已經不多見了,艾承朗對感情又是個榆木疙瘩,難得有回開竅的時候,確實是挺好的。

四個人的年夜飯,就是圍在一桌吃餃子,雖說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郭夏巧心底卻還是有些失落。

程歡自昨晚之後,也沒再給她打過一個電話,郭子爵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回家,還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醫院裡看著彆人相繼出院團圓?

下午擀餃子皮的時候,她特意多準備了一些,如今還剩了一些在冰箱裡。艾承朗見她一天都魂不守舍的模樣,有些不忍心:“你要是想去看看你哥,就去吧!畢竟大過年的……”

他們自然與她不同,他是帶著任務來陪艾盈的,任長青也有著與家庭不可抗的緣由。即使不能得知他們兄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心係兄長的心思,大家都看得真切。

艾盈也主動下了一鍋餃子,然後裝進了保溫盒,勸道:“讓小叔送你去吧!這個點打不上車……”

去往醫院的路上,艾承朗的車速有些快,她抱著保溫盒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沉默的氣氛,讓他覺得有些壓抑,索性打開了收音機。

大多數是舉國團圓的說辭,再調了幾個台,無外乎都是一些煽情的歌,他頗鬱悶地又關掉了電台。

從神遊中拉回現實的她,茫然道:“挺好聽的,為什麼要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