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洶洶地走了,許念對著空下來的辦公室微微歎了口氣。明知對方說這些話不過就是要激自己罷了,她太清楚王經理的用意,可內心深處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打擊到了。

將整顆心都掏給一個人,卻被對方狠狠踩,沒有比這更傷人心的了。

二十三歲那年就來中影,放棄自己最愛的專業,臨了卻隻是得了這樣一個壞名聲,看來她這五年真是活得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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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許念%e4%ba%b2自去超市買了菜,福媽看她把大大小小的袋子往廚房裡搬,納悶極了:“許小姐,你這是……”

許念累出一頭汗,拿了瓶冰水狠狠灌了兩口,這才對著福媽微笑:“晚餐我來做,要是不對的你記得指導我。”

福媽瞪著眼,半晌才一個勁兒擺手:“不成、不成,先生要知道了肯定不高興,再說了許小姐,你好端端的乾嘛跟我搶工作啊。”

許念被福媽逗得哭笑不得,挽著她胳膊安慰道:“我保證唐仲驍不會生氣,真的。”

福媽皺著眉,將信將疑的樣子,末了還是一直搖頭:“那也不行,上次你就說回家住沒事,先生後來還是生氣了,扣我半月工資呢。”

“啊?”許念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心裡頓時充滿了歉意,“對不起,我沒想到他這人這麼小心眼。”

“說誰小心眼。”唐仲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兩人身後,話估計都聽的差不多了,一張臉陰晴不定也看不出喜怒來。

福媽繃著臉,連忙轉過身降低存在感。

許念慢悠悠地走到他旁邊,支吾著說:“早上的事謝謝你,所以我想……%e4%ba%b2自下廚,反正你什麼都不缺。”

和唐仲驍說這番話實在讓她太彆扭,簡簡單單的意思,愣是結巴了好幾次才講完。

唐仲驍正在低頭泡茶,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在聽,許念就尷尬地站在他身後:“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是有福媽幫忙應該沒事吧?”

唐仲驍這才轉過身來,黢黑的眼淡淡掃過她臉上,頓了頓說:“你那點廚藝,我一個人受罪就算了,還想帶上華叔和福媽。”

“……”

“華叔和福媽待會放假,我來教你。”

“……”許念覺得哪裡似乎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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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以前也一起合作過做蛋糕,配合起來還算默契,許念清洗食材的時候看到那人帶著手套在醃製%e9%b8%a1翅,手法純熟,頓時有些訝然:“你還真的會做菜啊。”

唐仲驍看了她一眼,十分鄙夷:“以為我會說謊?”

許念撇了撇嘴沒接話,她才不信這男人三十好幾了一次謊話都沒說過!

福媽和華叔真的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宅子裡很安靜,隻剩兩人偶爾交流一句。唐仲驍把操作麻煩的程序都弄完之後就坐在一邊大爺似的指揮著:“把芹菜切丁,洋蔥也要,去切。”

許念就一邊流著淚切洋蔥一邊開始控訴:“我做飯難道不是由我決定做什麼,怎麼最後全聽你的了,你就不能挑兩道簡單的家常菜嗎?”

唐仲驍喝著茶,看她那副眼眶通紅的樣子心癢難耐,卻依舊故作冷淡地說:“不是要謝我,這麼快就嫌麻煩了,沒誠意。”

許念最後弄得沒話可說,反正就是說話她也說不過他的。

聊著聊著不知為何就說到了王經理那件事上,唐仲驍對她的處理方式沒發表任何意見,不過看那眼神就知道很不滿。許念沉%e5%90%9f著,還是說了實話:“她女兒今年高考了,我要是直接把她交給警察,是不是有點過了。”

唐仲驍依舊不說話,許念這段時間也算摸清楚這人的性子了,一般這種時候就說明他很不屑她的說辭。

許念轉過身看他,幽幽歎了口氣:“我知道商場上切忌感情用事,但是……你鄙視我好了,我覺得一個孩子和一個家庭的將來也很重要,那是錢和任何利益都換不來的。”

她說完轉身繼續切洋蔥,也不指望唐仲驍會表揚她。

孰料那人堅硬的身軀卻從後麵慢慢貼了上來,許念被他從身後抱住。他在她耳側%e5%90%bb了%e5%90%bb,忽然輕聲笑起來:“如果你不這麼做,就不是我認識的許念了。”

許念愣了下,唐仲驍卻不再說了,反而伸手拍了拍她後腦:“半隻洋蔥就夠了,浪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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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不算許念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下廚,她之前也給陸山煮過東西,那會兒天真到堅信一個事實——要拿下男人就得先拿下他的胃。

於是她抽空給他煮愛吃的菜,最後弄得廚房一片狼藉,還把手給燙傷了。那之後陸山心疼壞了,摟著她一直說:“我愛你不因為彆的,隻因為你是許念,你這樣剛剛好,不要為我做任何改變。”

不管男人的話有多少可信度,但至少那時候許念是快樂的,她覺得世界上再幸福的事莫過於此了,她有那麼愛她的陸山。

可能前半生太幸福了,老天一下就將她所有的快樂收走了。

許念盯著一桌子菜發呆,她從沒想過自己有天也能做出這麼豐盛的一餐來,而且,對象竟然不是陸山。

唐仲驍瞧了她一眼,將手邊的紅酒直接遞到她麵前,他臉上的表情非常淡,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可許念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犯忌諱了,至少那人那雙眼,一眼就洞悉一切。

她沉默地抿了口酒,兀自笑了笑:“原來做菜也沒那麼難。”

唐仲驍沒有說話,而是低頭喝酒,許念這才想起來問他:“你的身體,能喝酒嗎?”

要是沒記錯,之前沈良臣連煙都不許他抽。

唐仲驍再看向她時眼神便柔和了一些,許念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在下意識地關心他,最近兩人的關係似乎已經超出她的預料,甚至有些不受控製。

她乾脆徹底地沉默下來,隻顧低頭吃東西。

味道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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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擺滿了沒吃完的東西,兩人站在陽台看夜景,手邊的紅酒還剩大半杯,許念啜了口,轉身看身邊的人:“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特彆沒用?”

唐仲驍沒馬上回答,隻安安靜靜地望著她。許念頰邊有淺淺的紅,似乎有些醉了,她倚著欄杆,長發在夜色裡飛舞,整個人美的安靜卻又張揚。

“我真的以為努力就有用,可是現在才發現你說的都對,而且人心,努力也換不來。”許念將吹散在眼前的碎發撥開,合了合眼,這才回頭衝他笑,“我大概一輩子都做不好這件事。”

唐仲驍沉默地注視著眼前那一大片夜色,今晚星星並不多,甚至有烏雲擋去了月光,一切都顯得晦暗難辨。可他卻覺得剛剛好,既不美的虛假,也不壓抑到讓人心生難過。

他伸手攬住她肩膀,側過頭深深凝視著她,末了才輕聲說:“怕什麼,反正最後還有我。”

○思○兔○在○線○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完畢 T T 明天暫時隻有一更,我緩口氣,更新應該會在下午

然後看到好像有些妹紙是新麵孔,那個在V章留言超過25字會送積分,積分是可以當*幣看文用噠,字數越多送的越多,要是長評大概能看個幾章吧,我也記不清了,總之*幣少的妹紙多多留言吧,字數夠了我都會送的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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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癢

陸山一直是個很會哄女孩開心的男人,所以許念自小聽過的甜言蜜語不計其數。可眼下,她卻因為唐仲驍這句話開始心跳加速。

或許平時冷淡慣了的人,忽然說出這樣一句,帶來的衝擊自然更加震撼。她愣愣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那雙眼不過咫尺,可裡邊有太多的情緒無法琢磨。

大概這話說出口他也有些許的不自在,於是微微移開眼,硬生生又補充道:“有我教你,不要怕。”

許念依舊有些茫然,慢半拍地點點頭:“哦。”

兩人各懷心思,再無他話。

陽台的風漸漸大了,吹得人周身都一陣陣發冷,許念隻穿了一件黑色長裙,胳膊白膩膩地露在外麵。他的手還搭在她肩側,掌心有粗糙的質感和細小的滾燙……

氣氛過於曖昧,她緊張的吞咽一下,腦子裡迅速生出想逃的衝動,於是腳步作勢往後退:“我去收拾——”話未說完,腰間驟然一緊。

唐仲驍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手扣住她後腦,將人完全抵在欄杆上。她身後有大片的綠植盤旋在那些雕花扶手間,涼絲絲地貼著腳踝,可眼前那人的眼放肆而狂熱,像是醞釀了太久的波瀾要洶湧而來。

他沒有隻言片語,已經霸道地%e5%90%bb上她。

許念腦子本就暈眩,此刻更是不及細想什麼,被他一路%e5%90%bb著,肢體糾纏,最後迷迷糊糊跌回了床上。

有些東西總是猝不及防,越是恐懼就越發恣意瘋長,人的感情尤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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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隻亮著地燈,光線柔和,許念第一次看到男人結實而健壯的一切,那是與他往日截然不同的,塊塊肌肉都彰顯著力量。他慢慢俯身下來,在她眼前落下一片巨大的陰影。

唐仲驍連這件事都做的極好,她再艱難的防守還是汨汨流出了羞恥的熱液,可他卻始終安安靜靜地望著她,隻用手指就讓她潰不成軍。

身下的床單漸漸濕了,這是什麼許念很清楚,哪怕正常的生理反應還是讓她心生懊惱。心裡恨自己,可終究理智還是被一點點碾碎,最後一同跌入萬劫不複之地。

耳邊全是他沉重的呼吸聲,許念卻再也不敢睜開眼,酒精讓她的思維產生了短暫的麻痹感,身體好像完全被抽空了,亟需填滿,然而……

即使前戲再讓人沉淪,有著酥酥-麻麻的假象,被進入的時候她還是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他那個東西許念摸過,簡直比凶器還要嚇人,身體頓時像被硬生生劈開,可最難受的還是心。

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

她全身都像被他狠狠釘在了床上,他一下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