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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閒後 寒花一夢 4034 字 3個月前

至,她因為激動從臉到脖子根都漲紅了,但她的每個字都說得十分的清晰,特彆是最後那一句話。

陸靜姝對蔣凝香的求饒很無所謂、不在乎的樣子,她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等蔣凝香說完之後才慢悠悠的接上一句話。

“你為自己辯護是可以的,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誰允許你汙蔑本宮毫不講理、隨意誣陷的,蔣美人?”

蔣凝香不經意間對上陸靜姝的視線,心裡終於生出了一絲慌亂。她原本是以為陸靜姝沒有那麼精明,可現在光是看著她的眼神,她竟都覺得心虛。

“妾一時失言,說了不得體的話,還請皇後娘娘息怒!”蔣凝香連忙告罪,神色慌張,好似真的是不小心說出了那樣的話般。

陸靜姝沒有打算揪著這個不放,也沒有準備就這麼罰了她,可是坐在她旁邊的章延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他先前一直都沒有開口過,這會兒一開口便是一句,“蔣美人惡意汙蔑皇後娘娘,是為大不敬,掌嘴十下。”

輕飄飄的話落下,殿內的妃嬪們都有瞬間的呆愣,就連殿內的宮人們都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章延斜了一眼夏川,夏川會意,便示意鳳央宮的嬤嬤上前去掌嘴。

蔣凝香更加懵。什麼?她不過就說了這麼句話,就要被掌嘴十下麼?當著這麼多妃嬪的麵被陛下罰掌嘴十下,往後她卻怎麼見其他妃嬪?

“請陛下恕罪,請皇後娘娘恕罪!妾真的知錯了!妾下次必定謹言慎行,絕不再說出這般無禮的話!”蔣凝香連聲討饒,希望章延收回了處罰,或者陸靜姝發句話讓她免於這一場災難。

陸靜姝再次閒閒的抿了口茶水,對章延的話,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她方才確實是沒有想要罰蔣凝香的意思,可既然是說章延主動開口,那她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他的“殷勤”。

好吧,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狼狽為奸”的意思,但她是原本的想法便是要其他妃嬪們都安安分分、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

現在,章延很大方的要和其他妃嬪再強調一下他對她的重視和寵愛,從最後的結果和效果來看,陸靜姝不認為有任何反對的必要。

嬤嬤即便沒有下死手,可每一巴掌都是結結實實的扇在了蔣凝香的臉上。掌嘴十下,不是單純的某一邊臉十下,而是“左邊一巴掌、右邊一巴掌”這叫一下。

“啪啪啪”的聲音在鳳央宮的正殿內響了起來,妃嬪們都很自覺的扭過頭不去看蔣凝香。隻是等到這十下掌嘴結束後,蔣凝香的臉變得紅腫非常。不過左右還蠻對稱,不至於太醜,可滑稽卻是必然的。

這麼十個巴掌,讓蔣凝香徹底地沒有了脾氣也失卻了從容鎮定的樣子。她現在是滿腹委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卻招來這樣的懲罰,即便十分的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

這麼一個小插曲多少耽誤了一會兒的時間,審問才繼續下去。可這個小的插曲,確實的讓妃嬪們領會到了陸靜姝想要傳達的意思。

陸靜姝收起笑意,與妃嬪們道,“前幾日莊嬪動了胎氣,本宮得了消息便打算去秋闌宮探望一下莊嬪的情況,不在鳳央宮內。”

“於是,有那麼一名鳳央宮的宮女便趁著這個空檔,欲圖偷溜進本宮的房間,將這麼個東西栽贓到本宮的頭上來。”

陸靜姝這麼一說便有妃嬪起了疑惑了,太醫不是說了莊嬪是誤食了會致小產的東西才會動了胎氣嗎?那麼,巫蠱之術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要拿巫蠱之術來誣陷人的話,那應該是查不出來任何的原因,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才可能拿這個來說事才對。

“如若臣妾沒有記錯,那一日太醫為莊嬪診脈後,曾說過莊嬪是誤食了可致小產的東西。”陳夢如作為妃嬪中間品階僅次於葉溱的人,在這個時候提出自己的看法,算不得逾矩。

一個查有所因,一個還沒有達成就已經被截斷,前因後果究竟該是怎麼一回事,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是。莊嬪確實是誤食了會致小產的東西才會胎氣不穩的。”陸靜姝先是肯定了陳夢如的一番話,繼而說道,“這是兩碼事。”

這是兩碼事,那便是說,這是至少有兩個妃嬪乾出來的事情,而且,很不湊巧的撞在一起。

“本宮讓人去查了那個布偶小人做工用的料子、針線,還有繡工的比對,很有一番收獲。盈露,你來與諸位娘娘們說說看。”

被陸靜姝點到的盈露站了出來,衝眾人福了一福後才用平靜的語氣敘述著。

“這個布偶用的布的料子是很常見的專門用來做宮女衣飾的料子,用的針線也是一樣。再根據縫製的手法、針腳的細密以及收尾打結的手法推斷可知,這不是出自在座的娘娘們的手藝。”

“這布偶的上麵還寫了某位妃嬪娘娘的生辰八字,於是便又根據字跡仔細的查了查,兩廂一比較,才揪出來了這名宮女。”

“她縫製衣物的手法與這布偶上的手法幾乎是一致,還有她的字跡和布偶上的字跡也是差不離。有與該宮女同住的宮女指出,該宮女曾經有段時間偷偷摸摸在做著什麼東西,又不肯給人看,很是奇怪。”

“仔細查證之下得知她與在鳳央宮內的那名宮女素來關係很是不錯,而這一點,也有多名宮人指證了。鳳央宮的小宮女家裡很貧苦,她便時常用自己的月銀幫助那名小宮女,因而這一次,她找那名小宮女幫忙,那個小宮女也答應了。”

雖然盈露這麼說了,但是諸位妃嬪們還是聽得稀裡糊塗,安錦清試探著問,“所以這名宮女莫不是受了誰的指使麼?”可其實,還是沒有問到點子上。

盈露卻不好回答其他的問題,她退了下去,陸靜姝才狀似無辜的問,“這名宮女便是蓬萊殿的打掃宮女,安婕妤真的是半分印象也沒有嗎?”

安錦清一個心顫,這這這還真的和她有牽扯?她現在住著的地方,可不就是蓬萊殿麼?“妾平日裡對打掃宮女卻沒有什麼印象的,因而確實並不記得。”真的不記得的啊,一點點都不記得!

“她本是名二等宮女,因錯手打碎了一個安婕妤特彆喜歡的花瓶,安婕妤生氣之下便將她貶去做打掃太監了,本宮還以為安婕妤多少會有印象。不過隔得一段時間了,安婕妤心寬,不記得也是正常。”

被陸靜姝這麼一提醒之後,她才多少記起來一些,自己似乎是因為這種事情貶過一名宮女,但是沒有多在意。畢竟,那個宮女打碎的是陛下禦賜的東西,她能不心疼?

“蔣美人借著這事情,便趁機拉攏這名宮女,要這名宮女為她辦事。蔣美人,本宮說得可對?”蔣凝香沒有說話,其實她很想說,證據呢?

“皇後,你說是蔣美人要這名宮女做的,總該有證據。前邊的分析都很有道理,但後邊這的證據在哪兒呢?”章延非常“好心”的提醒陸靜姝一句,“你是皇後,更是後宮的表率,該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聽到前麵的話,眾人還疑惑著以為章延是想護一下蔣凝香,可聽到後麵的話,紛紛變得淩亂。這麼一唱一和,真讓人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才好。

陸靜姝很配合章延,哪怕她心裡蠻無語,不過還是點了頭說,“陛下說得極是,臣妾差點兒便忘記了。”

於是便將一堆兒的人證、物證全都擺齊全了。蔣凝香要收攏這個宮女,總是要給好處的,而這好處呢無外乎是銀錢、首飾簪子一類的東西。

無論是從鳳央宮的宮女那兒,還是從怡景宮的這名宮女那兒都搜出來了蔣凝香的東西。因為陸靜姝還讓人將蔣凝香小庫房的清單都給出來了,因而,蔣凝香再也無話可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原本以為怎麼查都查不到她的頭上來,可是沒有想到一下子就把這名宮女出了事而今天就這麼擺到了她的麵前了。她以為就算是查到了這名宮女,也和她沒有多少關係,她還可以撇得清,可是卻……

蔣凝香才知道自己一開始強裝鎮定在陸靜姝的眼裡,不過就是個笑話而已。陸靜姝明明什麼證據都掌握了,卻隻是冷眼看著而不馬上拆穿她。

陸靜姝就這麼一點點的讓她自己再裝不下去之後,才給她致命的打擊讓她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蔣凝香跪在地上,連抬頭的勇氣都失卻了。她身子已是癱軟,竭力支撐著才沒有癱坐在地上。被扇打過的臉頰還是火辣辣的疼得厲害,她渾身都在發著顫,隻覺得其他妃嬪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將她的每一寸皮膚都灼燒。

“事情查到了這裡的時候,本宮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陸靜姝的話,把妃嬪們投注在蔣凝香身上的視線頃刻收了回來,盛滿了疑惑。不是蔣凝香,是彆人?那這些證據是怎麼一回事?

蔣凝香的身子卻是猛然一顫,而後徹底癱軟在了地上。她好像是頃刻間連最後一絲希望都失去了般,再沒有了支持自己挺住的理由。

“妃嬪們的生辰應都不會互相隨意告知,而蔣美人與莊嬪不熟又沒有可能通過其他的法子了解到,蔣美人偏偏知道莊嬪的生辰,這裡有些不對勁。”葉溱很平和的闡述著自己的看法。

陸靜姝滿意的微笑,“不錯,本宮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覺得似乎還有什麼沒有查清楚的東西。”她一反之前慢吞吞的樣子,沒有了繼續磨蹭下去的意思,直接點了莊思柔的名,“莊嬪可有興趣%e4%ba%b2自與諸位姐妹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莊思柔的臉色有些發白,她摸著自己的肚子,離了座位,跪在了蔣凝香的身旁,說,“臣妾愚笨,聽不怎麼明白皇後娘娘的話是什麼意思。”

章延又一次插話,時機十分的微妙,“莊嬪確實是愚笨,竟然自己以巫蠱之術咒自己,否則哪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言下之意,這些都是你自己造出來的孽,你自己用巫蠱之術詛咒自己,因而才會誤食了那些個東西,才會落了紅又動了胎氣。

章延的話,無疑是很不客氣的指出來,巫蠱之術,並非是有人想要害莊思柔再栽贓到陸靜姝的身上去。這隻不過是莊思柔協同蔣凝香造出來這麼一檔子事情後,想要陷害給陸靜姝而已。

坐在殿內的妃嬪們無一不是震驚、無一不是不可想象,真下得去手,一屍兩命的好麼?真是豁得出去!可那又怎麼樣?栽了吧。

安錦清同情的看著莊思柔和蔣凝香,你們這麼大的膽子,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佩服佩服!可是,要是栽了那你們就什麼都不是了,你們知道麼?結果,真的就栽了吧!

章延的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