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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貨成雙 輕卿 4274 字 3個月前

想到,你們也會有這一天吧!”

“顧小姐,是我對不起你,看在小棠是從雲夢穀出來的份上,你救她一救吧,我簡冠祺便是做牛做馬,也一定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簡冠祺,你很愛她是不是?愛到即便為她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的地步?不管我要什麼你都可以給我?”

“隻要顧小姐出一句聲,就算要我簡家所有的財產悉數奉上,簡某也決不會眨一眨眼。”

顧少筠冷笑一聲:“那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

“什麼!”簡冠祺吃驚地後退一步。

“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裡了,你們兩個人之中,隻有一個人能活下去,不是你死,便是她亡。”

“你——,你這心思也太過歹毒了吧!”

“哈哈,歹毒,你們兩個奸夫□□風流快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怎麼樣的心情!好啊,你不是說愛嗎?既然有那麼愛她,那就用你的命來換她的命啊,來啊,換啊!怎麼了,不敢了麼?原來你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

簡冠祺看著狀若瘋狂的顧少筠,心中感到徹骨的冷意,緊握著雙拳跪倒在小棠的病床邊:“對不起……”

顧少筠果然沒有再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妻子在自己的懷中斷氣,簡冠祺腦中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從此以後,簡冠祺開始派人四處搜羅重病的病人,儘數送到雲夢穀的入口處,他就要看看,她顧少筠是不是真的那麼狠心,如果她真的能做得出一個也不治,那他就要讓這些病人的屍體圍滿雲夢穀,讓這裡成為一個讓人談之色變的可怖之地!

如今的雲夢穀外,即便還不是地獄,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了,衛景衡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我們入穀去。”

旁人冷笑:“這麼輕易能進去的話,這裡的人早就都進去了,還在這裡等死?”

雲夢穀確實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一來是雲夢穀的人用毒厲害,尋常人根本不敢靠近穀口的五十步之內,二來畢竟是有求於人,即便武藝高強也不敢把人給得罪了,因此也沒有人敢不顧一切地強攻。

衛景衡去入穀的路口看過,那兒隻有一個女子守著,可是路上卻遍布劇毒的藥物,衛景衡曾%e4%ba%b2眼看見有人不甘心踏了上去,結果一瞬間就全身烏黑,五官扭曲,倒地身亡,片刻之後,屍體就化為一攤黑水。

偏偏那守著的女子還又聾又啞,無論你衝她喊什麼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正無計可施的時候,有人找上門來:“哥們,我有辦法聯係上穀裡的大夫,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衛景衡狐疑地看著身邊這個留著兩撇倒八字胡的小個子男人:“穀裡的大夫?”

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機,哪怕是最凶險的地方也不例外。雲夢穀裡麵也並不就是鐵板一塊的。

顧少筠遭受簡冠祺的背叛之後,性情大變,不但殺了穀裡所有的男人,還劃花了稍有姿色的女子的臉。平日裡行事也十分地喜怒無常,稍有不順心就要打要殺的,鬨得穀裡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顧少筠自小是被當成男兒般養大的,年逾古稀的顧淩天根本就管束不住這個孫女,索性關起門來獨居一隅,隨得她鬨去,反正眼不見為淨。

但雲夢穀中人心已經散了,礙於種種原因無法離開,但私底下卻在悄悄地另謀活路。

這些悄悄地接了病人去醫治的大夫便是其中之一,一來是空學了一身醫術無處發揮的憋屈,二來是看到這些病人的慘狀動了惻隱之心,三來是巨大的金錢誘惑讓人動心,於是一條秘密的鏈條就這樣誕生了。

這個八字胡男人是負責找出得起價錢的病人的,往穀中牽橋搭線的是在穀中擔任采買一職的李媽媽,每個病人叫價一百兩銀子,其中八字胡男人和李媽媽各自能分得十兩,自從找到這條發財的門路以來,兩人每個月所賺的銀子比上半輩子加起來的都多。

這八字胡男人看見新來的衛景衡等人,雖然身上的衣衫是狼狽了點,可通身的氣派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想來是出得起價錢的,因此找上門來。

可惜此時衛景衡身上是一貧如洗,當初他們離開蒙古的時候是帶了不少值錢的東西,可惜都留在樸家船行的船上了,後來上了簡冠祺的巨船時,為了得到一個比較好的位置,又把身上值錢的飾物什麼的都拿了出來討好人了,現在他身上除了因為事關緊要而用油紙包著貼身而藏的阿荻師傅那兩本遺作之外,就隻有脖子上掛著的那一枚夜明珠了。

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夜明珠,而是當年與葉無雙一起流落荒島時用過的那一枚,在衛景衡的心目中,那可是當成定情信物來對待的,因此巴巴地讓人鑲嵌了起來掛在脖子上貼肉戴著,一般人是不給看的。

“這位大哥,我們是穀主的故人,煩請大哥幫忙往穀中通報一聲,事成之後,定有重謝!”衛景衡耐下性子與八字胡男人商量。

八字胡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嘿嘿!故人?這話老子聽得多了,少來糊弄老子。一百兩銀子一個,有錢拿錢,沒錢走人!”

衛景衡心情本就不怎麼好,再被他這麼一說,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拎小%e9%b8%a1似的把他拎了起來:“老子還就是沒錢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傳這個話,你這條小命也彆要了!”

這一鬨動靜大了,旁邊的人都圍了過來,大多數都是出不起這個銀子的,平日裡早就受夠了氣,這時候自然是恨不得煽風點火:“打死他,打死他!”

八字胡嚇得哭喪著臉討饒:“好漢饒命,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人微言輕,說不上話啊!”

“那誰是能說得上話的,快帶我去。”衛景衡用力一扔,八字胡便跌在地上撲了個狗啃屎。

八字胡能找到的人隻有一個李媽媽,可這李媽媽也是穀裡最低層一個打雜的,平日裡要搭上大夫的線還要輾轉好幾層呢,更彆說傳話給穀主了。

可是害怕衛景衡的拳頭,李媽媽不得已還是硬著頭皮專營去了,為此還搭上了不少自己賺的外快,對八字胡恨得牙癢癢的,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隻是涉及到穀主之事,誰敢輕易蹚這趟渾水?饒是李媽媽鑽破了頭,也沒通出一條路來,最後衛景衡不得不一咬牙一狠心,拿出了脖子上的那顆價值千金的夜明珠,有錢能使鬼推磨,終於在顧少筠的麵前說上了話。

“他們是陸音希的後人?”當年陸音希離開的時候,顧少筠的爹都還沒有出生呢,她也是長大之後隱隱約約聽到以前的典故,才知道陸音希這個人的,不過以她對背信棄義之人的痛恨,自然對背棄了自己祖父的陸音希不會有什麼好感,哪怕是自己的師叔祖,言語中也沒有絲毫的恭敬之意。

“是的,他們說帶著陸老前輩的遺物過來,想要%e4%ba%b2手交給老穀主。”說話的是顧少筠的貼身侍女春蘭。

“還想見祖父?沒得惹他老人家不高興!告訴他們老穀主沒空,不見!”

“可是,他們帶來的是陸老前輩%e4%ba%b2手撰寫的醫書。”

“醫書?”顧少筠的眼睛亮了一下,“叫他們進來。”

俊男美女的組合讓顧少筠冷笑一聲,葉無雙嬌弱地斜倚在衛景衡身上的樣子更是讓她心頭一團邪火“呼呼”地燒著,要不是為了醫書,她早就想讓人把這兩個不要臉的有多遠趕多遠。

“你們的陸音希的什麼人?”顧少筠冷冷地問道。

“為了求見穀主,不得已用了陸老前輩的名頭,還請顧穀主見諒!在下乃受陸老前輩後人所托,將陸老前輩的遺物送給顧老穀主的,不知可否讓在下見顧老穀主一麵?”衛景衡客氣地作答。

“我祖父身體不好,不用去打擾他老人家了,你有什麼直接交給我就行了。”

“在下此番冒昧前來,還有一件事要求穀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少筠斜睨了一眼葉無雙:“給她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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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筠接著冷笑一聲:“大概還想著威脅我,如果不治的話那醫書也不用看到了,是吧?”

沒想到這顧少筠倒是直接,衛景衡也不想再跟她兜圈子,淡淡道:“還望穀主成全。”

“那要是我偏偏不肯成全呢?要知道折磨有情人,對我來說可是最有趣不過的了。”顧少筠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來人啊,把他們帶下去,我倒要看看,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情比金堅。”

衛景衡與葉無雙兩人莫名其妙地被分彆安置在穀中,葉無雙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隻是先安置下來,休息好了打算再去找衛景衡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找不到他了。

旁邊的人亦是一問三不知,隻說這是穀主的安排。

幸而環境倒是比穀外好得多了,一應吃食,皆是上好的供應,雲夢穀幾百年的基業,收藏自然是比阿荻那兒多了幾十倍都不止,雖然沒人敢背著顧少筠給葉無雙治病,但她要用什麼卻是不管的,葉無雙久病成醫,自己挑著一些滋補的藥材嘗試著吃了,身子倒是慢慢養得好了一些。

當然這所謂的好也隻不過是不用彆人攙著自己走上一會罷了,想要逃走或者做點彆的什麼還是做不到的,雖然貌似她要走的話也沒人攔著,但葉無雙還是覺得他們的生活是受到控製的,否則的話,衛景衡為什麼到現在都不來找她呢?

餐後遛彎消食一向是不受限製的,這天早上葉無雙精神特彆好,所以就走得比往日遠了一些,到了一個看似種藥草的園子,園子是用竹籬圍起來的,籬笆當中有著小小的縫隙,遠看的話是看不見那邊有什麼的,走到近前卻可以透過縫隙把另一邊看得一清二楚。

葉無雙正沿著這道竹籬笆牆慢慢走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無比的嗓音:“月兒你看我這株栽得可好?”

是景衡哥哥!葉無雙興奮地趴在竹籬笆上朝聲音發源處看去,剛想出聲招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那話語卻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裡,竹籬的那一邊,衛景衡和一個年輕女子並肩蹲在地上,%e4%ba%b2熱地頭靠頭一起看著地上的一株藥草。那女子忽地偏過頭在他臉上%e4%ba%b2了一下:“這回種的不錯,獎你的!”

葉無雙的心中就像被鐵錘重重地敲打了一下,更不可思議的是,衛景衡不但不著惱,還很歡喜地捏了捏那女子的臉蛋,然後那女子嬌嗔地敲打他:“討厭,人家的臉都被你弄臟了。”

葉無雙快步走進園子,站在這兩個人的麵前:“衛景衡,你們在做什麼!”心口氣血翻湧,一句話出口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衛景衡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了起來,他身旁那女子也跟著站起來,挽著他的手臂好奇地問:“衛哥哥,這是誰呀?”

“沒有誰,不過是以前認識的一個人罷了,我們走吧,待會太陽猛了你又該說曬得熱了。”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