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1 / 1)

吃貨成雙 輕卿 4226 字 3個月前

殺你呢?我知道一個法子,可以改變人的記憶和想法,不過還沒試過,倒可以在你身上試試看。”

葉無雙渾身發抖,不知道他將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沒想到陳瑾年突然笑了起來:“嗬嗬,一直這麼閉著眼不累嗎?放心吧,我今晚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還得留著精力去考試呢,不考個好功名,將來怎麼配得上澤弘這麼優秀的人?”

葉無雙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陳瑾年,他笑得淳厚溫良,根本看不出來曾做過那些喪心病狂的事,葉無雙輕聲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他們都該死。”

“是,他們都有錯,可是是否罪該致死,自有官府去判定,不該由你說了算的。”

“官府?”陳瑾年冷笑一聲,“如果官府真的能判定的話,那個可憐的李姑娘,又怎麼會被關進大獄?”

葉無雙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陳瑾年接著又道:“從來就沒有公正的官府,一切隻能靠自己。我沒有殺過人,殺死他們的,是他們自己的心魔,我隻是把他們的心魔給放了出來而已,如果一個人從沒有做過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沒有一些不該有的貪婪,我便是想害,也害不了他的。”

“心魔?你與那些人也隻不過是萍水相逢,你怎麼知道他們有什麼心魔?”

“不需要知道,我所做的就隻是把門打開,心魔出來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葉無雙像是在聽天方夜譚,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那麼一點道理:“可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恨他們?”既然他不喜歡女人,那些被欺淩的女子也跟他沒有半分關係。

看得出來陳瑾年很有說話的欲望,也許是這些東西在心中隱藏得太久卻一直都找不到人傾訴的緣故吧,在加上在他心中,葉無雙遲早會忘掉這段記憶,所以說得毫無顧忌。

“十年前,我十歲,家姐才十三歲,那時候我家中貧窮,母%e4%ba%b2每日帶著家姐到一富戶家中洗衣填補家計,一日母%e4%ba%b2身體不適,家姐一人獨自去了那富戶家中,回來的時候卻是衣衫不整,一心求死,細問之下才知道是被那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給糟蹋了。”說起這段往事,陳瑾年的語氣中帶著年代久遠的恨意。

“當時我父%e4%ba%b2不在家中,家裡隻有我和兩個隻知道哭泣的女人,我當時也真是夠傻夠天真,滿心以為官府會幫我們主持公道,竟勸說家姐去報官,誰知道那狗官早就被那富戶用錢收買了,不但害人者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家姐反而被誣蔑為了錢財勾引男人,遭到世人的謾罵、侮辱。最後我們一家不得不背井離鄉,舉家遷徙到沒人認識的地方,苦苦求生。”

葉無雙一麵覺得他的遭遇確實可憐,另一方麵又覺得不能把這個當成自己違法犯罪的借口,如果這是在武俠世界就好了,在武俠世界裡,他就是懲惡揚善的英雄了,可是一想到殺人凶手就在自己的身邊,葉無雙還是感到不寒而栗。

“那時候的我除了憤怒,絲毫無能為力,隻能發奮讀書,期盼有朝一日能當上一個更大的官,才能為家姐報仇。直到遇上了我師傅,學習了攝魂術,才知道要報仇並不止這一種法子。隻可惜師傅隻教了我一年,就四處雲遊去了……”

“那你報仇了嗎?”

“當然,那種人早就該死了。”

“難怪你這麼痛恨欺淩女子的人,可是那天在小巷中,你為什麼……”

“嗬嗬,雕蟲小技,竟然也想騙得過我?學習攝魂術,首先要學會辨識人心,隻有一眼就能從一個人的眼睛中看穿他的心思,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控製住他的心神。那兩個人表演得雖像,但那女的眼中沒有真正的恐懼,那男的眼中也沒有狠戾之色,一看就知道是做戲而已。”

“既然知道是在做戲,你又為何這樣奮不顧身地護著我哥哥?”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演這唱戲,但無論是誰,也不能傷害到澤弘半分。”原來他拚儘全力護住葉澤弘,卻是真情流露之舉,忽然陳瑾年像是想到了什麼,“你知道那件事,那是你們設下的一個局,來試探我的?”

葉無雙老實承認:“沒錯,可惜沒能試出來。”

“這麼說澤弘也是知道的了?他懷疑我了?他和你們一起來試探我?”陳瑾年喃喃道,“不,不能這樣,決不能讓澤弘知道,澤弘,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的,你不喜歡男人也沒關係,隻要能時時見到你,做你的妹婿也沒關係……”

葉無雙覺得渾身發冷,如果自己被他成功洗腦,然後哥哥被他騙了,讓自己嫁給一個殺人犯,想想就十分可怕,要怎麼樣才能逃掉呢?

陳瑾年見她眼珠四下亂轉,知道她心中所想,冷笑一聲把她攔腰提起,走到院子裡麵一口打開蓋子的地窖前:“我不喜歡跟女子共處一室,今晚就先委屈葉姑娘在這兒先將就一夜吧!”

葉無雙被院子裡的冷風一吹,頭腦登時清醒了幾分:“很多人都看見我來這裡了,你瞞不住的。”

“嗬嗬,葉姑娘也太小看我了,要讓人們忘記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不是什麼難事,要讓你忘了我曾經做過的所有事,那才有點難度呢,不過你放心,我做得到的。”說完把葉無雙扔進漆黑冰冷的地窖中,蓋上了蓋子,再把一堆柴草堆在上麵,稍微整理了一下,覺得看不出異樣來了,才慢慢地歎了一口氣:“唉,這樣對待未來的妻子,還真是過意不去啊!”

幸虧地窖底部是泥地,葉無雙才不至於摔得傷筋動骨,可是也還真是疼得夠嗆的,地窖裡冷嗖嗖的,漆黑不見五指,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爛白菜的味道,還有不明物體快速從身邊掠過,發出“吱吱”的叫聲。

葉無雙一顆心縮成一團,手腳被捆住了動彈不得,隻得暗暗祈禱那些東西千萬不要爬到她的身上。

長夜漫漫,黑夜在恐懼中變得極為漫長,葉無雙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天到底亮了沒有,終於倦極累極,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衛景衡今天十分興奮,被父王關了那麼多天,終於重獲自由,說不定還能見到葉無雙呢,對了,她一定會來送她哥葉澤弘進考場的,他們那麼兄妹情深。

見到葉澤弘之前,他先見到了陳瑾年,不知怎的,橫豎就是覺得這個人怪怪的,雙眼似乎閃耀著一種奇異的熱切的光芒,讓他心中一驚,再仔細看時,卻又一切正常,平平靜靜地讓人檢查隨身物品。

衛景衡心中暗笑,葉無雙常常說憑女人的第六感就知道陳瑾年這人肯定不正常,看來自己是被她影響了,也看他不正常起來。他不急著進去,繼續在人群中尋找葉澤弘的身影。

好不容易看見葉澤弘走了過來,身邊卻隻有一個貼身的小廝,並沒有無雙的身影,衛景衡不甘心地走過去:“怎麼無雙沒來送你?她不是口口聲聲嚷著要見識一下殿試的盛況?”

葉澤弘道:“無雙昨晚去了燕容家過夜,怕是還沒起來呢!”

“什麼,你說無雙昨晚沒回家?她說跟鄭燕容在一起?”

葉澤弘點頭:“是啊,讓丫環帶了紙條回來,說是怕聊得太晚就不回來了。”

“不可能吧,無雙最近很不喜歡鄭燕容的,怎麼會跟她一起過夜?”

“小女孩之間鬨鬨矛盾很正常,說開了就沒事了。”葉澤弘不太在意,他一直記得去廣州前兩個小女孩相處得很好的。

衛景衡卻不這麼想,他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心裡麵卻是實實在在地感到沒來由的恐懼:“不行,我得去看看。”他真是放不下這個心。

“就要開考了,你要去哪裡?”不等葉澤弘說完,衛景衡已跑出了幾丈遠,葉澤弘隻得歎了口氣,讓身邊的小廝趕緊去找王府的人把他弄回來考試。

豬腳麵線

〓思〓兔〓在〓線〓閱〓讀〓

衛景衡一口氣跑到鄭家,鄭燕容聽了下人的回報,興奮地跑了出來,沒想到一見到衛景衡,他一開口問的卻是彆人:“葉無雙有沒有來你這裡?”

鄭燕容心中一酸:“景衡哥哥,除了葉無雙,你就沒有彆的話可以跟我說了嗎?”

衛景衡不耐煩道:“現在沒功夫跟你說這個,無雙到底來沒來?”

鄭燕容一梗脖子:“不知道!”

見她這個模樣,衛景衡心中涼了半截,知道葉無雙多半是不會在這裡的了,可是還不甘心,耐著性子再問了一句:“彆鬨了,她究竟在不在這裡?”

鄭燕容眼圈一紅,搖了搖頭道:“不在,景衡哥哥,你的心中隻有她嗎?”話音未落,衛景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

這次他直接就去了陳瑾年的住處,幸好之前跟蹤過他,知道他住的地方在哪,這是一個頗為熱鬨的巷子,周圍的店鋪和小攤販都不少,衛景衡一路問過去,回答他的卻儘是茫然,都說沒有見過狀似無雙的女子出現過。

衛景衡自然不會就此死心,直接找到陳瑾年的房東,逼著他帶他進入租給陳瑾年的小院中,門一打開,就立刻闖了進去,裡裡外外、前前後後地查看了一邊,房子裡乾淨整齊,連一絲女人的頭發都沒有,衛景衡揪著房東脖子上的衣服:“這房子裡還有沒有其他藏人的地方,快說!”

看著眼前這個狀似瘋狂的男人,房東抖抖索索地伸手一指院中的柴草堆:“那、那兒還、還有個地窖。”

衛景衡衝過去幾下把地上的柴草掃開,拉起地窖的蓋子:“無雙,無雙你在裡麵嗎?”

突如其來的強光刺得葉無雙閉上了眼睛,但熟悉的嗓音卻讓她驚喜無比,剛想開口才發現經曆一夜的恐懼,聲音早已沙啞得不成樣子:“我在這裡!”

衛景衡這才勉強適應了地窖中的光線,看準沒人的地方跳了下去,看著心愛的女子憔悴無依地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失而複得的巨大狂喜夾雜著心酸和心疼,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她,去解她手腳上捆著的繩子,粗糲的麻繩深深勒進細嫩的皮肉,看得他心疼無比,顫唞著幾乎不敢用力。

緊緊提了一夜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葉無雙撲進衛景衡的懷裡放聲大哭:“景衡哥哥,這裡有隻老鼠一直想咬我,嚇死我了……”

衛景衡看著懷裡不斷抖動的肩膀,第一次發現原來她的肩膀是那麼薄、那麼小,那麼地柔弱讓人恨不得使勁全身力氣去保護她,雙手摟著她的背輕拍:“沒事了沒事了,再不會這樣了。”

葉無雙在衛景衡的撫慰下漸漸安下心來,這才發現這個她心目中的小正太,原來已經長得這麼大了,%e8%83%b8膛已經寬厚得能給人足夠的安全感,力氣也那麼大,抱著她毫不費力地就跳出了地窖:“彆怕,咱們這就回家。”

“景衡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一直到上了馬車,衛景衡也不舍得把葉無雙放下來,生怕一不小心磕著碰著她手腳上的傷痕。

“早上我看見陳瑾年,就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