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鷲的心裡就是想要知道答案,他想知道,同樣身為母%e4%ba%b2,會有何不一樣。

“那時的安兒那麼小那小,就是連哭聲都那麼弱,捧在手裡我真的怕把他摔了,沒有人知道,當大夫說他活不過足歲時我抱著小小的他哭了一整夜,就在那一夜,他竟伸出小手摸了摸我的臉……”蕭大夫人陷入了回憶之中,晦暗的眼眸裡有悲傷與苦澀,但更多的是慈愛是幸福,“那一刻我就決定,我一定要把他養大,就算訪遍天下名醫我也要將他養大成人,就算我知道他雙%e8%85%bf這一生都不可能行走……”

“嗬,曾經有人笑我蠢,再生一個不就行了?”蕭大夫人兀自說著,笑了笑,“我也曾想過再生一個,隻是我若再生一個,必會將我放在安兒身上的愛分了去,那我的安兒誰來更疼他一些?”

“可正因為我沒有再生一個,安兒一直被兄弟視作眼中釘欲除之,我倒不知我究竟是不是害了他。”

“我的確是想他這一生平平安安,開開心心,所以給他取名安心。”隻見蕭大夫人垂眸笑著,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沁出,“雲王爺你說,我這麼些年,到底是因為愛他,還是為了我自己在蕭家的地位?”

百裡雲鷲默了默,而後看向屋外廊下搖晃的風燈,聲音淡淡而悠遠,“或許是愛吧。”

是隻有母%e4%ba%b2身上才會有的愛,令人覺得溫暖,也令人羨慕。

原來,這才是母%e4%ba%b2。

“是嗎?”蕭大夫人再抬頭時眸中已經沒有了動蕩的情感,已然恢複了平靜,“那麼雲王爺又是如何知曉安兒非我%e4%ba%b2生?”

這個秘密,她守了二十幾年,連老爺都不知,他是如何知道?

“因為當年將孩子交到你手裡的,是我娘。”他的母%e4%ba%b2,當年那麼做,隻是為了等如今的這一天。

蕭大夫人再次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百裡雲鷲,“雲鳶……是你娘!?”

“看來我娘沒有告訴蕭大夫人蕭少公子的真實身份。”百裡雲鷲沒有回答蕭大夫人的問題,亦沒有看她不解的神情,而是慢慢走回主位,“蕭少公子,是蒼國帝王曾經最寵愛的妃子所生的皇子,蕭大夫人若是不相信,他身上的暖玉簫就是最好的證明。”

“假死,不過是為了讓澤國再無一個名為蕭安心的人。”百裡雲鷲背對著蕭大夫人站在主位前,“如今的蒼國帝王正綿於病榻,想來過不了多久,蒼國便會有一個名為柳靖平的皇子加入奪嫡之爭。”

“隻是在這之前,還要看他那羸弱的身子撐不撐得住。”百裡雲鷲的話才說完,隻聽身後有椅子翻倒的聲音響起,他這才慢慢轉過身,“你覺得呢,蕭大夫人?”

然,廳中哪還有蕭大夫人的身影,唯見她方才坐過的椅子翻倒在地,而那隻小手爐則骨碌碌地滾在地上。

屋外廊下的風燈搖晃得更加厲害了,雪和著寒風不斷灌進廳中。

百裡雲鷲慢慢往屋外走去,站在廊下,看著蕭大夫人離開的方向。

以蕭大夫人的愛子心切,必然萬事都是蕭安心當先,為了蕭安心能夠在蒼國安然無恙,她必然會分去蕭家半數以上的財富與力量,這樣一來,蕭家還有何懼?

百裡雲鷲在遊廊儘頭轉了個彎,身影在風雪中消失了。

當沙木因為困意而不斷點著腦袋的時候,百裡雲鷲來到了白琉璃麵前,外邊的雪已經愈下愈厚,使得百裡雲鷲的肩上枕了厚厚的一層白雪,白琉璃見著,連忙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迎上去替他拍掉肩頭和頭頂上積的雪,問道:“蕭大夫人走了?”

“嗯,亥時就已經走了,隻是我處理了些事一時抽不開身,是以過來晚了。”百裡雲鷲將白琉璃的手握在手裡,瞬間便有一股暖流透過他的手心傳到身體裡,使得他語氣不禁放柔,“可該餓壞我的琉璃了,來,回屋去吧。”

“一直看著書,倒也不覺得餓。”百裡雲鷲掌心的涼意讓白琉璃將他的手掌用雙手包住,輕輕搓著,“等等我,我收拾幾本書。”

沙木連忙幫忙,還找出了一隻藤編的小箱子替白琉璃將書裝好,這才捧著箱子跟在白琉璃身後,誰知白琉璃卻從她手中接過箱子,自然而然地交到百裡雲鷲手裡,是的沙木立刻緊張得繃緊了身子,白琉璃卻是拍拍她的肩讓她去歇著,不必到旁伺候了。

沙木這才在心中籲了一口氣,也不敢再跟上前,隻站在屋外目送著白琉璃與百裡雲鷲離開。

百裡雲鷲手裡捧著白琉璃的書箱子,白琉璃一手拿著那隻竹蜻蜓,一手挽著百裡雲鷲的胳膊,與他一道迎著雪往銀玉湖走去。

雪落到臉上冰冷冰冷,坐上烏篷小船後,白琉璃以手接了些雪,爾後將冰涼的手從後捂上百裡雲鷲的脖子,感受到百裡雲鷲的身子輕輕一顫,她便輕笑出聲,趴到了他背上,將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卻是不說話。

百裡雲鷲也是沉默著,靜寂的夜唯聞船槳搖動發出的咿咿呀呀聲,站在船尾搖槳的聽風也是靜默著,似乎都在靜靜享受這已然難得安靜。

許真是大半日沒有吃過東西的緣故,這一頓夜宵白琉璃吃得可謂滿足,而百裡雲鷲更多時候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飯罷,隻聽白琉璃問道:“嗯?呆子,我的蓮子羹呢?”

“沒忘,稍後便端上來,琉璃先去泡個澡暖暖身子,稍後蓮子羹便來了。”百裡雲鷲替白琉璃將她耳邊碎散的發絲彆到耳後,溫和道。

“也行。”白琉璃也不知自己為何非要吃蓮子羹不可,看著百裡雲鷲的眉眼隻覺心暖,不由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呆子,要不要一起洗?”

百裡雲鷲一聽白琉璃這話險些就要將她推開站起身,還未待他說話,白琉璃已經笑著轉身,“逗你呢呆子。”

一起洗,她還沒有好意思到這種程度,隻是白琉璃在去往擺放著浴桶的隔間時不忘打開書箱拿了一本書冊。

白琉璃這在浴桶裡一泡便是大半個時辰,隻因她看手裡的書看得忘了時辰。

百裡雲鷲卻不知她在裡邊看書看得正出神忘時,在外喚了她幾聲都未見她應聲,心下難免急了,這一急就衝了進去。

隻是這才一進去,百裡雲鷲便僵在了門邊,耳根即刻燒紅起來。

如藕白的纖瘦香肩上黏著烏黑的頭發,微抬的手臂上綴著滾圓的小水珠,正隨著她翻動書頁的動作而往下滑,滴落到隻飄著淡淡水氣的水麵上,即便白琉璃是背對著百裡雲鷲而坐,然因為百裡雲鷲是站著的緣故,依舊能清楚地看到那微晃水麵下的景色,玲瓏曼妙,引人遐想。

百裡雲鷲隻覺喉間一熱,喉結突地跳了跳,強忍住那要上前將那水中的美景飽覽個夠的衝動,隻沙啞著聲音再喚了她一聲,“琉璃,若再泡下去會涼著的。”

許是聲音近了的緣故,白琉璃這才回了回神,卻未將深思從書中拔出來,下意識地竟是認為是沙木來伺候她擦身穿衣了,並未將手中的書放下,便這麼赤條條地在浴桶中站起了身!

那白嫩的肌膚,與那烏黑的頭發形成強烈的對比,那曼妙的背部曲線,以及那順著那背部曲線滑落的水珠,無一不衝擊著百裡雲鷲的感官,使得他隻覺腦子充血心跳飛快,那樣的刺激讓他想要退出去卻又不舍,竟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一旁的架子前,取下棉浴巾走到白琉璃背後,將棉浴巾從後裹上她身子的瞬間將她緊緊摟在了懷裡。

……讓白琉璃拿著書的手一抖,那書冊便啪的一聲掉到了水中,隻聽她緊張又惋惜道:“我的書……”

隻是她的話還未說完,……竟是讓她忘了她想要說什麼,這也才想起與她共處一個屋簷下的不是沙木而是她的男人。

“琉璃,現在不是關心你的書的時候。”百裡雲鷲……感受到他身前的人兒身子如他一般緊繃著,隻覺呼吸更加急促……。

“百裡雲鷲,你——”……。

……

“疼!”白琉璃惱得用力扭著身子,為何她從來沒發現這個呆子力氣竟如此之大。

百裡雲鷲立刻鬆開手,……一下一下,輕緩溫柔,讓白琉璃……往後無力地倚在他懷裡。

百裡雲鷲彎下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百裡雲鷲將白琉璃輕放在床榻上,將裹在她身上的棉浴巾……卻是站起離開了床沿。

白琉璃下意識地想要拿過衣裳穿上,才坐起身才發現她的衣裳還全部掛在方才泡澡的裡間,眼神一黯,立刻又躺了下來,用被褥將自己蓋得嚴嚴的,心跳快如小鹿亂撞。

昨夜明明也是一絲不掛地和他過了一夜,現在不應該覺得有何羞人的才是,隻是……或許這就是麵對自己所愛之人才會有的情不自禁的嬌羞吧。

百裡雲鷲這邊往屋子裡的兩隻燎爐裡添了幾把木炭,在燎爐前站立片刻後往裡投進了幾粒指頭大小的東西,在看到那些東西在炭火中燃儘之後才重新走回了床榻邊,看著背對他躺在裡側的人兒露出的一小截脖頸和那鋪散在枕頭上的烏發,迫不及待放下床簾,撩開被褥,……。

……

百裡雲鷲從後抱著白琉璃,……。

白琉璃隻覺如火種一般,……。

失去被褥遮蓋後忽來的寒涼讓白琉璃不禁蹙了蹙眉,但旋即的是麵紅耳赤,整張臉一直由發際線紅到脖子根,隻因此刻,……使得她即刻伸出手去拉過被褥要蓋上。

“我不會讓琉璃涼著的,我這就給琉璃取暖。”

……

白琉璃……不禁微微睜開眼,如水般的眸子裡仿佛氤氳著讓人無法從中抽身的霧氣,……

百裡雲鷲……鬆開了白琉璃的雙手,……

……

“呆子,你……慢點……唔……”

莫說她此刻的聲音細碎如蚊蠅根本沒法讓已經欲火焚身的百裡雲鷲聽到,就算聽到,怕也隻是會更助長他體內的獸性。

……

百裡雲鷲一怔,……不隻是因為白琉璃這一%e5%90%bb,更是因為……。

百裡雲鷲的突然停下讓白琉璃覺得……

白琉璃的反應讓百裡雲鷲更加……含笑道:“琉璃喜歡我這樣待你麼?”

白琉璃緊抿住嘴%e5%94%87,不說話,彆開頭也不看百裡雲鷲滿是*的深邃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