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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閣中見過王上,王上之所以讓她進養心閣,想來是因為寵她擔心她在彆的妃嬪麵前抬不起頭。

可為何讓她進了養心閣卻又不見她,敏貴妃一直想不明白,卻又不敢像尋常女人撒嬌那樣硬是要見到王上問個明白不可,隻因她清楚,王上之所以寵愛了她這麼多年至今未衰,不是因為她比彆的妃嬪嫵媚動人,而是因為她識大體,從不過問不該問的事情,永遠在他麵前扮演一個婦唱夫隨的普通女人的角色,即便心中有天大的疑惑或者委屈,隻要他不開口問,她永遠不會鬨。

澤國的王宮自十五年前先皇後薨了之後便再無新後,因為不管朝臣如何覲見夏侯義,他都沒有再立後的打算,便是連貴妃都僅僅冊封了敏貴妃一人,這麼多年過去了,貴妃也仍然隻是敏貴妃一人,不管夏侯義心中是出於何原因這麼做,然在所有妃嬪乃至整個澤國百姓眼中,這都無疑是對敏貴妃的獨寵。

也正因陪伴在夏侯義身邊這麼多年,敏貴妃深知,他讓她進了養心閣卻又把她這麼晾著,必然是她做了什麼極不稱他心意的事情,否則他絕不會如此對待她,這麼多年了,還從沒有過她求見他而不得見的事情發生過,帝王寵就是後宮女人手中最大的資本和權利,倘若她失寵,在這後宮,隻怕再無她翻身之時,這如何能不讓她不安心?

今日,若是他還不見她的話……

敏貴妃心裡這麼想著,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施著脂粉的臉慢慢變得蒼白,搭在嬤嬤手臂上的手在慢慢收緊,嬤嬤察覺到她的異樣,不由關心地問道:“娘娘,可是身子不適?奴婢瞧著您臉色不太好。”

嬤嬤姓李,伺候敏貴妃十多年了,稱之為敏貴妃的心腹也無錯,因此她與敏貴妃說話沒有像普通宮女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出於真正的關心。

“李嬤嬤,你說王上今兒可會見本宮?”敏貴妃指甲塗著丹蔲的手緊緊抓著李嬤嬤的手,看著已經在眼前不遠處的養心閣,有些緊張地問道。

李嬤嬤自然知道敏貴妃心中擔憂的是什麼,自己雖然也不知道答案卻還是安慰她道:“奴婢這幾日都有私下問過曹公公,王上是否吃了娘娘送去的膳食,曹公公說王上都吃了,還道還是娘娘送去的膳食最合他的口味,娘娘若是覺得不安心,不如先找曹公公來問問?”

“曹桂!”敏貴妃像聽到什麼好消息一般,高興地拍了拍李嬤嬤的手背,“本宮怎麼就忘了曹桂呢,李嬤嬤快快快,先快去把曹桂找來,本宮先在這兒等等。”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找曹公公。”李嬤嬤連忙應聲,往養心閣的方向大步而去。

沒過多久,李嬤嬤便折返而回,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名小太監,敏貴妃記得他是曹桂身邊的跟班,也算是王上身邊的人了,隻是當敏貴妃遠遠便瞧見跟著李嬤嬤走來的不是曹公公而是這個小太監時,麵上的不悅不言而喻。

然李嬤嬤像是沒有看到敏貴妃臉上的不悅般,含著一臉的笑,待走到了敏貴妃跟前,恭恭敬敬福身道:“娘娘,這位公公道是奉王上之命這要去請娘娘的,正巧見著奴婢,便叫奴婢領著來了。”

李嬤嬤的話音剛落,那小太監便上前一步向敏貴妃恭恭敬敬道:“奴才小冬子見過敏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起吧。”敏貴妃揚了揚戴著長長護甲的手,聲音冷且高貴,“王上讓你來的?”

“回娘娘,是的,奴才本是奉王上之命到鸞鳥宮請娘娘的。”小太監將頭垂得低低的,一副恭敬低微到塵埃裡的模樣。

“平日裡,王上的吩咐不都一直是曹公公來執行的嗎?”敏貴妃重新將手搭上了已走到她身旁來的李嬤嬤手上,麵上的不悅並未完全褪下。

“回娘娘,曹公公昨夜便奉了王命出宮辦事去了,所以王上才會用得到奴才。”小太監小心翼翼地跟在敏貴妃身後。

敏貴妃不冷不熱地應了聲“嗯”,不再說話,在李嬤嬤的攙扶中往養心閣的方向走去,若是細細觀察,便能看出她的腳步有些急切。

養心閣前,小太監先進去稟告一聲,而後才恭敬地將敏貴妃請進閣中,自己則與李嬤嬤站在閣外候著,不忘將大門掩上。

養心閣裡,夏侯義正在用晚膳,聽著腳步聲,抬頭看向來人,和氣一笑,“朕剛讓小冬子去請貴妃,倒不想貴妃來得這般快,不知貴妃可用過了晚膳,若是沒有用過,便坐下與朕一道吃些。”

敏貴妃看到夏侯義一副與以往一樣對她無異的溫和模樣,一顆懸著的不安的心慢慢落回了原位,安心的同時不忘福身見禮,“嬪妾見過王上,王上萬安。”

“這兒沒有旁人,貴妃見朕何須用得著這些虛禮。”夏侯義依舊笑得溫和,卻是站起身走到了敏貴妃麵前,向她伸出了右手,“來,不管貴妃吃過還是沒吃過,都坐下陪陪朕。”

“就算王上這麼說,嬪妾也不敢在王上麵前無禮。”敏貴妃麵露淺淺紅暈,將保養得宜的纖纖玉手放到了夏侯義寬厚大掌中,一顰一笑皆帶著一種恰到人心的嫵媚,令夏侯義眼角的笑容更深,手臂稍稍往後一用力,便將敏貴妃整個人拉到他懷裡,而後在敏貴妃羞赧又撓人的尖叫聲中將她打橫抱起,竟是抱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王上……”敏貴妃膝下雖已育了一兒一女,因知道保養的緣故卻顯得年不過二十六七的模樣,正是女人最最嫵媚時段的模樣,顏如渥丹腰如細柳,此刻軟在夏侯義懷裡,香肩外露,真是令人恨不得想要將她好好疼愛一番。

“朕的愛妃真是越長越動人。”夏侯義溫柔的笑著,抬起手輕輕滑過敏貴妃粉嫩嬌羞的臉,再自她尖巧的下巴沿著脖子一點點往她的起伏的心後移去,隻見敏貴妃心口起伏得厲害,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便是連白皙的脖子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然就在夏侯義的手指就要探到那一條溝壑時,他的動作卻驀然停住了。

好像在最熱烈的時候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敏貴妃的身子驀地一僵,本是嫵媚動人的眼眸不禁蒙上一層楚楚可憐的疑惑,正當她抬眸看向夏侯義時,一隻盛了羹湯的瓷勺碰上了她的%e5%94%87,伴隨著夏侯義低沉卻溫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來,愛妃先喝一口湯,有愛妃的陪伴,朕才覺得這一桌的飯菜吃起來有味道。”

%e4%ba%b2昵的情話繚繞在耳邊,讓敏貴妃忽的來了膽子,竟是一反常態地沒有順從夏侯義的意將他%e4%ba%b2自送到她嘴邊的湯喝下,反是楚楚可憐道:“那王上為何這幾日都不肯見嬪妾?王上可知嬪妾這幾日時時都不得安心,就怕王上再也不見嬪妾了。”

女人就應當適當嬌羞嫵媚撒嬌,這樣才能抓得住一個男人的心,平日裡正因為敏貴妃大方得體得多了,偶爾的撒嬌羞赧才更顯嫵媚,因此她才能一直抓住夏侯義的心,當此時刻,麵對已然兩月多不見的夏侯義的溫柔,她適時地搬出了夏侯義最不能抗免的姿態。

“朕為何不見愛妃,已經幾日了,愛妃還想不出自己錯在哪兒嗎?”夏侯義溫和的聲音忽然滲進了令敏貴妃渾身透冷的寒意,與此同時,隻見他動了動拿著瓷勺的手腕,那滿勺子羹湯便彙聚成線落到敏貴妃微袒的%e8%83%b8上,瞬間汙了她特意為取悅夏侯義而穿上的上等綢裙。

油漬刹那間毀了那件漂亮的裙裳,也慘白了敏貴妃本該嫵媚動人惹人憐愛的一張臉,隻見她完全僵在了夏侯義懷裡,一動不敢動。

夏侯義眼裡笑意不變,站起身將僵愣的敏貴妃放在椅子上,隨後向門外揚聲道:“貴妃臟了衣裳,來人將貴妃扶下去換身乾淨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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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月,夜色如潑墨般濃黑。

子時以後,有一道瘦小的身影急急敲響了白府緊閉的大門,大門打開後,不知那瘦小的人與來開門的睡眼朦朧的家丁說了什麼,便匆匆忙忙地往越園的方向跑,在月門處看到漆黑一片的越園時連忙轉身往藥閣的方向跑,當她看到藥閣也是一片漆黑時,她站在藥閣的院子裡焦急地打了幾個圈兒,雙手焦急地撓著頭,最後隻見她用力一跺腳,又往府門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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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的家丁才堪堪入睡又被那瘦小的人影搖醒,直罵罵咧咧,隻聽那瘦小人影和守門的家丁說了許多好話,那家丁仍舊將她攆走,她顯得更焦急了,在緊閉的府門旁來回踱了好幾道之後才轉身往白府後門的方向衝。

看守後門的大娘雖然凶,卻還是比守大門的家丁有人情味,給她開了門。

瘦小人影出了門,趕忙往穆府的方向衝。

最是夜深人靜好夢時,穆沼在一陣急切的敲門聲中被吵醒,本是想當做充耳不聞,奈何那敲門聲未減反盛,吵得他難以入眠,不由起床去開門。

穆沼才一開門,便見到一個瘦小的人影直接朝他跪下,驚了他一跳,睡意全無,這才看清擾他好夢之人竟是白琉璃身邊的小丫鬟,不由狠狠瞪向站在小丫頭身後一臉“少爺我錯了”神情的童涯。

“穆大少爺,我家老太爺不見了!我家大小姐也不見了!求您幫奴婢想個法兒,找找我家老太爺和小姐!”沙木急急說著,朝穆沼咚咚咚連磕了幾記響頭。

穆沼愣住,什麼叫……不見了?

------題外話------

叔覺得叔有必要打包票周末萬更,不然就被菇涼們無聲的怨念給吐死了……

111、冷麵男,真的動心了?

“穆大少爺,求您幫奴婢找找我家老太爺和大小姐吧!奴婢求求您!”沙木也不管穆沼是何反應,一見著他立刻咚咚地磕頭。

“停停停——”穆沼頭疼地打斷沙木一下一下地磕頭,非但不關心沙木所說的話,好像他所聽到的事情與他沒有丁點關係一般,而這事情裡的人,他更是不認識,反是不耐煩道,“你是白府家主身邊的小丫頭是吧?”

“是的,奴婢是白琉璃大小姐身邊的婢子。”沙木立刻回答道。

“行行行,小爺不是要聽你自報家門,小爺是嫌你打擾了小爺的好夢。”穆沼抓抓自己睡得有些毛糙的長發,打了個哈欠,一邊轉身一邊抱怨道,“我說你們這主仆倆是怎麼回事,自個男人出事了來找小爺,自家主子不見了也來找小爺,感情小爺是幫你們處理事情的工具?去去去,邊玩兒去,彆吵小爺睡覺。”

什麼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