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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蕭家而高興嗎?”

“這是當然!這個日子公子等了太久!君眉自然替公子高興!”君眉難得沒有掩飾自己心中的雀躍,眉目含笑,將心中所想完全表現在了臉上。

“可是,這兒有愛我的人,有我愛的人,如今的我,竟是不想離了這個地方。”蕭安心垂眸看著自己無法動彈的雙%e8%85%bf,緩緩道,“若是離了蕭府,我將什麼都不是。”

“不!公子您是尊——”蕭安心的話再一次深深刺痛了君眉的心,讓她一時間忘了她與他之間的主仆之分,竟情不自禁地握上了他的雙手,她這一突然的舉動令蕭安心驀地抬眸看她,君眉被蕭安心的突然抬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一抖,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卻是沒有這麼做,而是將蕭安心的手握得更緊。

隻是她激動又疼惜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屋外便傳來了蕭大夫人的聲音,讓她立刻鬆開蕭安心的手,兩耳紅得通透,心怦怦直跳。

手背殘存著君眉掌心的溫度,讓一向麵色柔和的蕭安心微微蹙起了眉。

“安兒?”正在朝屋閣走來的蕭大夫人沒有聽到自己兒子的回應,不由又喚了一聲。

“我在的,娘。”蕭安心將手從琴弦上收回,君眉立刻上來要為他推輪椅,然而她才伸出手卻被蕭安心拂開,他自己推動木輪向正走來的蕭大夫人迎了上去。

君眉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良久良久地愣在那兒,因羞赧而紅透的臉色慢慢變白。

白府,珍珠閣。

一身墨綠衣袍的男子翹著%e8%85%bf躺在美人榻上,微眯著眼睛看著正站在窗戶邊上的白珍珠,不是曾經救過白珍珠那個黑衣男子還能是誰,倒不知他何時竟將白珍珠的閨閣當做了他來去自如的歇腳點,每一日都會在同一個點出現在白珍珠麵前。

“瞧,我說的沒錯吧?不用你出手,自然有人讓白琉璃與百裡雲鷲的天地拜不成。”隻見男子一下一下地晃著%e8%85%bf,一副悠閒的模樣,甚至連眼中都沒了平日裡的銳利,像個風流了的公子哥。

“我這兒不是你的歇腳點,不歡迎你每日前來。”白珍珠冷冷淡淡,總覺這個似乎能在任何地方來去自如的男子絕不是簡單的角色。

“忘恩負義。”男子冷笑一聲,“我當然每日要來,不然你下在我身體裡的毒突然間把我弄死了怎麼辦?”

白珍珠隻冷冷地看著他,不說話,她倒沒有發現,眼前這個身手了得的男子居然也會說玩笑。

“你的名聲現在可是爛得可以,就連白府的下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再像從前一樣,怎麼,不擔心太子殿下突然悔婚不要你?”男子玩味地看著一臉冷冰冰的白珍珠,忽然從美人榻上跳了起來,走到白珍珠身邊,俯身貼近她的耳畔輕輕吐氣,曖昧至極,“若是被太子殿下毀了婚,屆時要不要考慮嫁給我?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名聲爛。”

“你還想要解藥嗎?”白珍珠也微微眯起眼,語氣淩厲。

“解藥自然是要要的。”命被拴在白珍珠手中,男子似乎隻能認命,緩緩離開了白珍珠耳畔,不疾不徐地她麵前踱步,“不過想來你也不舍得殺我,因為你還要等著我幫你殺掉白琉璃。”

“不急,現在可不是殺她的時候。”

“那你今日到我這兒來是做什麼來?”白珍珠不悅。

“當然是來你這兒歇息的,你這兒相對於其他地方來說,很安全,我甚至可以安心地睡一覺。”

“不怕在你睡著的時候我殺了你?”白珍珠微微蹙眉。

男子笑,篤定道:“你不會。”

白珍珠將眉心蹙得更緊,不做聲。

“今日之後一個月內我不會出現。”男子收了臉上的笑意,往屋門的方向走去,“你自己當心些,彆死了讓我回來得不到解藥。”

白珍珠看著男子的背影,心突地一跳,他今日來,就是為了告訴她,他接下來的一個月內會不在讓她自己當心些?

男子說完,沒有回頭,堂而皇之地繼續往屋門的方向走,卻在手碰到門木時被白珍珠叫住了,“等等。”

“怎麼,珍珠小姐也有害怕的時候?害怕被院中的下人看到你屋裡藏了野男人?”男子冷冷一笑,沒有回頭,卻感覺有東西向他拋來,下意識地抬手握住,竟是一隻細頸藍瓷瓶,不禁怔了怔神。

“這是一個月的解藥,屆時你還活著的話,我會給你真正的解藥。”白珍珠仍是站在窗前,吹進窗戶的風撩動她的發絲和衣袂,讓男子的心跳驀地加快了幾拍。

隻見男子握了握藥瓶,垂下眼瞼,沒有說話,卻是從門邊離開,往白珍珠的方向走來。

當男子走到白珍珠身側時,白珍珠的聲音又在他的耳畔響起,“你我雖然稱不上是朋友,卻也算相識一場,不知恩人可願意告訴琉璃恩人的名姓?”

他是殺手,若是離去便是去執行任務,沒人知道殺手能活多久,他也一樣,她雖對他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他也算救過她兩次,雖沒打算著報恩,至少要知道恩人的名字,她白珍珠還不至於是那等忘恩負義的人。

不過,雖是這樣問,白琉璃心中卻沒想過男子會將名字告訴她,因為殺手有的隻有代號,真實的名字,他們從不會告訴任何人。

可是,男子給她的答案卻是令她震驚。

“曹風,秋風的風。”男子不輕不重地說出這短短一句話後,飛身掠出了敞開的窗戶,消失在了窗外。

白珍珠立刻轉身看向窗外,卻已不見了男子的蹤影,已然舒坦開的眉心又微微蹙到了一起。

曹風?她似乎記得,慘遭滅門的江南總督的獨子,正是叫曹風。

不過,三年前的江南漕運總督府曹府的滅門一案,全家上下八十號人無一幸免,而此曹風,是否是彼曹風?

若是,那麼——

王宮,養心閣。

夏侯義在翻閱奏折,夏侯琛微垂著頭站在他身旁,偌大的養心閣,隻有繚繞的熏香與夏侯義翻閱奏折時發出的沙沙聲,除此之外,竟是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夏侯義合上手中的奏折後沒有再拿起另一本奏折,從桌案後慢慢站起身,曹公公立刻上前攙扶著他往寬大的矮榻走去。

“朕不在宮中的這段時日,太子將宮中的大小適宜都處理得很好,四處呈上的奏折也能認真批閱並予以對策,甚好,甚好,朕甚是欣慰。”夏侯義在寬大的矮榻上坐下,向夏侯琛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在他身旁坐下。

夏侯琛道一聲“謝父王”後,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曹公公立刻識趣地退到了養心閣外,不忘輕掩上閣門。

“太子,你有什麼要和朕說的?”曹公公退下後,夏侯義的語氣依然慈和,然而他的眼神卻是變得銳利無比,直視夏侯琛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他心中所有的想法。

“兒臣……”夏侯義的眼神讓夏侯琛有些不敢抬頭,“兒臣做事操之過急了。”

“原來太子也知道自己操之過急了?”夏侯義微微眯起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夏侯琛頓覺芒刺在背,連忙從矮榻上蹭地站起身,站在夏侯義麵前深深低下頭,畢恭畢敬的模樣完全不像麵對著自己的父%e4%ba%b2,而是麵對一個高高在上讓他觸手不及的王者,“兒臣知錯,兒臣願意受罰。”

“罰卻是不用,事以做了,罰有何用。”夏侯義慈和的聲音慢慢摻進了幾分寒意,讓夏侯琛愈加不敢抬頭,隻聽夏侯義又道,“要娶白家的庶小姐為妻?”

夏侯琛更加不敢抬頭了,卻不敢否認,“兒臣本是想娶白琉璃的,誰知……”

誰知竟被白琉璃那個女人反咬了一口!

“偷%e9%b8%a1不成蝕把米,好在白家的庶小姐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有用的人,娶也無妨,至於太子妃那兒,你倒無需操心。”夏侯義摻著寒意的聲音沒有起伏,聽得夏侯琛的心有些緊張,但當他聽到最後一句時,終於敢抬頭看夏侯義,難掩心中的開心道,“兒臣謝過父王成全。”

夏侯琛看著夏侯義的麵色沒有危險的味道,才問道:“父王,聽聞您讓雲王爺和蕭少公子比試,贏的人便能娶白琉璃,父王為何要這麼做?”

若目標是要除掉百裡雲鷲,為何要扯上蕭家?要知道蕭家如今在澤國的地位可是今非昔比,倘若蕭安心輸了,後果會如何?

“若沒有蕭大夫人的請求,朕自然不會考慮到蕭家,更不會考慮到蕭少公子。”夏侯義微微勾起了嘴角,“既然蕭大夫人如此急著把蕭家攪進來,朕自然不會介意讓蕭少公子與雲王爺比試一番。”

不管誰輸誰贏誰能娶到白琉璃為妻這個結果並不重要,他要的是這個過程,這個過程足夠他排布好每一步棋。

送上門來的獵物,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蕭大夫人的請求?夏侯琛雖然心有疑惑,但是卻不敢對夏侯義刨根問底,隻能自己心下揣摩,剛想要說什麼,卻被夏侯義一個冷冷的眼神將話堵在了喉嚨裡,“接下來的事情太子無需操心,太子可要與朕說說駙馬與王大人家的大公子的事情?”

“回父王,這個事情,半途出了兒臣始料不及的岔子,才會變成如今的結果。”夏侯琛重新低下頭,在父王夏侯義麵前,他的心思全都如同透明,不論他想什麼做什麼,都逃不過夏侯義的眼睛。

“啪——”然,夏侯琛的話音才落,夏侯義便站起身一個巴掌重重地甩在他的臉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夏侯琛愕然,卻不敢為自己辯白一句,夏侯義重新做回了矮榻上。

“知道朕為何打你?”夏侯義麵上再無一絲慈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帝王真正該有的精悍銳利,隻見夏侯琛不敢抬頭,隻敢答道,“兒臣明白。”

“糊塗。”夏侯義冷冷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夏侯琛不敢吭聲。

“雲王爺的事情,無需你再擅自插手,這一個月,把從前奏折全部看過一遍,一個月後與朕說你從中悟到了什麼。”

“可是父王,這一個月是雲王爺與蕭少公子比試——”

“太子,你可是要違抗王命?”夏侯義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兒臣不敢。”儘管夏侯琛心中有無數想法,終是不敢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