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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天下,他要三大世族都乖乖地匍匐在他的腳下,看在穆沼這個廢物蠢少爺能帶給他暫時點不儘的利益的份上,他便暫且先忍忍他的脾性,日後有的是機會讓他改。

但是,有些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百裡雲鷲居然會和這樣的廢物交朋友,會和穆沼這樣的廢物交朋友的人又能有多厲害?難道他的調查有誤?其實百裡雲鷲根本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一無是處的窩囊王爺?

“穆大公子有話說?”夏侯琛輕掀上眼瞼,看著麵前一臉笑意不知所謂的穆沼,沒有掩飾他內心對他的嫌惡,“還是說穆大公子想要阻止李大人回刑部辦案?”

“不敢不敢不敢!”穆沼立刻做驚惶狀連連擺手,在夏侯琛眸中未減反增的嫌惡眼神中一口氣連說了三個不敢,“小民一介草民,哪裡敢阻攔李大人將雲王爺抓回刑部辦案,更何況還有太子殿下在這兒盯著呢,就算草民心中有這等膽大包天的想法,在太子殿下麵前,這想法也隻能變成螞蟻般大小。”

穆沼說完,又恢複了他笑眯眯的模樣,破給人一種令人看不起的諂媚樣,道:“小民竄出來呢,隻是想提醒太子殿下一件事情而已。”

“什麼事。”夏侯琛嫌惡的眼神中顯露出濃濃的不耐煩,冷冰冰的話便是連疑問的語氣都聽不出,隻因他覺得,與穆沼這樣的蠢貨廢物說的話越多,就越有失身份。

“太子殿下和李大人就這麼把雲王爺一路押到刑部去,不怕把城裡的百姓都嚇破膽嗎?”穆沼邊說邊笑著挑了挑眉,一掠歩就湊到了百裡雲鷲身側,有手裡的折扇指著百裡雲鷲臉上的無臉麵具,半玩笑半認真道,“太子殿下,這可不失為一個為太子殿下博得百姓美譽的好機會,殿下難道要錯過這樣一個不錯的機會?”

“……”聽風一記眼刀子飛到穆沼身上,這都什麼時候了,沼少爺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隻可惜,穆沼背對著他,沒有收到他的眼刀子。

夏侯琛麵上表情沒有變化,更沒有轉過身看百裡雲鷲和穆沼,亦沒有說話,卻是在心下有了思量,隻有李在東李大人深深擰起了眉,再也無法忍受穆沼目無律法的態度,沉聲道:“穆大少爺,本官與太子殿下正在查辦今晨發生在城西廢棄刑場上發生的命案,還請穆大少爺不要阻礙刑部查案辦案。”

“就是城西菜市頭那破刑場上懸掛著的十具死屍是吧!?那死狀確實難看。”穆沼將李在東的話聽進了耳,不過李在東得到的效果與他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樣,隻見穆沼兩眼放光,好像說到了什麼十分有趣的事情一般,嘖嘖感歎,“嘖嘖,小民長這麼大,還是人生第一次見到哪個殺人凶手殺了人不算,還故意將屍體掛出來的,李大人,要是刑部抓到了這個凶手,一定要請小民去看看。”

李在東眼神越來越沉,一張本就嚴肅的臉越來越黑,給人一種他就要忍無可忍爆發的感覺,穆沼似乎觀察到了這一點,連忙斂了斂笑意,輕咳兩聲後正了正自己的態度,連忙又道:“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把話扯遠了,李大人,您老彆生氣,千萬彆氣,小民這就說正經的,小民想哪,這雲王爺可就要被您帶到刑部去了,萬一他進去了再也出不來了怎麼辦,小民有兩句話想要和他說,怕現在不說就再也沒機會說了,小民可以和他說兩句的話的吧,廉潔公正的李大人?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

穆沼邊用手中折扇一下一下戳著百裡雲鷲的肩,邊露出悲痛的模樣,活像丈夫犯了罪要被關到牢獄去要將她一人撇下的小媳婦,加之他給李在東和夏侯琛的稱呼加上廉潔公正和尊貴無比兩個前綴,很是令人無話可說,似乎要是對方不答應他這小小的請求,他們便不廉潔公正最貴無比一般。

夏侯琛仍是頭也沒回,隻有李在東深皺眉頭很是厭煩道:“那請穆大少爺速度。”

“這個請太子殿下與李大人放心,速度,一定速度!”穆沼笑眯眯地說完,立刻將百裡雲鷲扯到一旁,一改他方才的嬉皮笑臉沉下了臉,將音量壓到最低道:“你真的要跟他們走這一遭刑部?那可是陰毒的夏侯琛。”

“阿沼這是在關心我嗎?”無臉的麵具上,穆沼似乎看到了百裡雲鷲雲淡風輕得仿佛從不將世事放在眼裡掛在心上的無謂模樣,隻聽百裡雲鷲平淡的聲音在麵具後有淺淺的回音。

“廢話,難道我還盼著你去送死?你要是死了,以後誰來讓我損?”百裡雲鷲不禁狠狠地白了百裡雲鷲一眼,又正經道,“想來夏侯琛定是發現了什麼,否則不會想著要對付你,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尚且不知。”百裡雲鷲微微搖頭,似乎在看著夏侯琛的背影,聲音輕淡且冷,“進去了或許便知。”

“需要我幫你做什麼?”許是太久沒有真正地關心一個人的性命,穆沼覺得心口旁未愈合的傷口在生生的疼,使得他不得不抬手輕輕捂上。

有風輕掃過兩人麵前,湮沒了百裡雲鷲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

另一處,白府。

白琉璃在就要跨出白府大門門檻時停下了腳步,隻因老白越炸雷般的吼聲在她身後不遠處正由遠迫近,她還未來得及轉頭,一陣強勁的掌風便伴隨著老白越的吼聲向禹世然刮來,“你這個小王八羔子!這一回又想把老夫的寶貝琉璃騙到哪裡去!?老夫這一回非殺了你不可!”

老白越年老功夫不老,掌風暴烈,直直朝走在白琉璃身後三兩步的禹世然劈去,讓禹世然周圍的人隻覺一陣烈如刀刃割麵的烈風從麵上掃過,禹世然反應之時立刻轉身抬手擋住老白越強勁的攻勢,然儘管他已經及時反應並成功接下了老白越帶著殺意的拳掌,卻還是被老白越刷刷刷一連幾招的攻擊打得不得不往後倒退幾步,直到他右腳跟抵到高高的門檻時才穩住不斷往後退的腳步,可見老白越的攻勢有多強,力道有多大。

然,老白越這幾招過後並未打算就此罷手,反是發起了愈加強勁的攻勢,眾目睽睽之下禹世然不敢還手,隻能頻頻避讓,兩人的一招一式在旁人眼裡幾乎快如閃電,令旁人根本看不清他們的招式,便是連他們是怎麼出手的都看不清,隻覺眼前有人在飛快揮打雙臂並迅速移動雙腳而已。

老白越的拳腳快且急,一般人難以接住,就算避讓也未必能完全避開,且老白越對禹世然可謂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殺死,出手自然狠烈,然禹世然武狀元的頭銜也並非浪得虛名,竟是每一招每一式他都能完全避開,這讓老白越愈加火冒三丈,儘管禹世然身手再強,隻是一味的避讓終讓他顯出了不耐煩,眼神一凜,格擋老白越拳掌的手勢在慢慢變幻。

忽然,隻見禹世然將雙手攏握成拳,與此同時,白琉璃的眼神也是倏地一凜,驀地指間生出一根細小得若是不細心看根本無法發現的尖針,她手臂未抬,隻是將捏著尖針的兩指用力往禹世然的手腕用力一彈——

隻見禹世然正要反攻的拳頭在刹那間僵住,儘管時間極其短暫,但對於內力深厚的習武之人來說已然足夠,足夠將對方的生死捏握在手中,尤其對老白越這種拳腳快急狠的人來說。

就在眾人還未反應得過來禹世然與老白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時,隻見禹世然忽的一口鮮血噗地噴出口,身子如失去了平衡般,腳步踉蹌著頻頻往後退,而後隻聽“砰”的一聲響起,禹世然的背重重砸在了大開的府門上,震落了厚重大門頂上的灰塵。

“駙馬爺!”王時頓時嚇得大驚失色,顫著一身肥肉衝上前扶住麵色在驟然間刷白的禹世然,敏貴妃娘娘可是交代了他這回要聽著駙馬爺的指示,這便是說敏貴妃娘娘在給駙馬爺撐著腰,他這要是還沒將白琉璃抓回刑部便先讓駙馬爺受了傷,要怎麼跟貴妃娘娘交代!

眾人更是震驚得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駙馬爺可是聖上欽點的武狀元!居然,居然被一個神智不清的老人傷得吐血!

蕭大夫人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令眾人震驚的一切,麵色未改,眼神未亂,而後將目光移到了白琉璃身上,似乎在認真觀察著她。

隻見白琉璃在禹世然一口鮮血噴出口的時候大步到白越麵前,將他從頭到腳認真地觀察了個遍,關心道:“越老頭,有沒有哪兒受傷或者不適的?”

白琉璃對老白越的關心對於禹世然來說就像是一種諷刺與嘲笑,因為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受傷的有事的是禹世然,而不是此刻還是一臉憤怒的老白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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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能有事兒!?那個小王八羔子不死,老夫絕對不可能有事!”吼聲震耳,隻見老白越似乎還未解氣,揚著拳頭又要衝上去揍禹世然,這是他今日第二次當著眾人麵罵禹世然為“小王八羔子”,似乎在他眼裡禹世然是一個令人所不齒的渣滓,也令眾人開始思忖這個稱呼,駙馬爺這麼好的人,為何這老太爺要將他罵得這麼難聽?

“越老頭沒受傷就好。”隻是老白越的拳頭來沒來得及打出,便被白琉璃攔住了,隻見她含笑掃了一副狼狽模樣的禹世然,衝老白越溫和道,“那種人,還不值得越老頭臟了自己的手來殺他,更不值得為了他那樣一條命讓越老頭蹲大獄。”

白琉璃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震驚程度要比前一刻看到禹世然受傷還甚。

這個大惡女說了什麼!?她不是還一心念著駙馬爺的嗎,怎麼會說得出這樣的話!?她這樣的話,簡直就像駙馬爺在她眼裡是一文不值的螻蟻一般!

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事兒!?

“越老頭,不用擔心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白琉璃爽氣地拍拍老白越的肩,衝他露出一記讓他心安的微笑,老白越臉上的怒意才漸漸消退。

“越老頭,記得我昨夜對你說過的話。”白琉璃替老白越理理肩上的亂發,繼而看向一旁的沙木,“沙木,照顧好老太爺。”

白琉璃似乎衝沙木留下一記意味深長的笑,轉身走了。

沙木讀懂了白琉璃的眼神,看著她的背影,用力垂首極其嚴肅道:“是,大小姐,奴婢定會照顧好老太爺。”

也定會照大小姐的吩咐辦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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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爬來更新了,叔明天努力萬更,叔儘力!

086 證人出,開始辦渣男

嘩嘩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