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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題外話------

叔今天上了五節課,在單位根本沒有碼字時間。。現在時間晚了,叔就不趕到12點前的最後一刻才發文了,今天不夠的字補到明天以前發~~~

084 請雲鷲琉璃入刑部

影壁旁,一位年紀約莫四十五左右的婦人正由一名老婆子攙著手慢慢向庭院中走來,隻見婦人那豐潤的臉龐上,淡描娥眉,不施脂粉,保持了本來麵目,鬢發濃黑如漆,高髻低垂,簪一支鏤空蘭花珠釵,體態自若,手套珊瑚手釧,身著淡青色窄袖上衣,披白色翠紋織錦羽緞鬥篷,下著描金團花的胭脂色大裙,微微上揚的眼角透著一股不怒而威的嚴肅,彎而細長的秀眉又在這不怒而威的嚴肅中糅合了令人覺得和善的溫柔,仿佛天然而生的貴氣自她的一舉一動間流露。

震驚的又豈止是王時,禹世然也是深深地震驚了,如今三大世族中地位更甚從前的蕭家的半個家主,蕭浮生的正妻,蕭家的大夫人,蕭木氏木錦華,一個與蕭浮生共同掌管偌大蕭家整整二十年的女人,尤其在十年前曜月大亂之後的這十年,蕭家非但不像白家與穆家一般不是默默無聞便是地位一直滑坡,反而地位更甚從前,商號遍布整個澤國,身為世族之家的同時又是澤國的第一大皇商,擁有著僅次於皇室夏侯一族的財富。

傳聞蕭家之所以非衰反盛的原因,便是因為有頭腦魄力與手段完全不亞於男子的木錦華存在,才使得蕭家的生意及其在澤國的地位節節高,因此木錦華的名聲在溯城乃至整個澤國比蕭浮生更為人知。

然而這樣的一個女子卻鮮少在人前出現,更多的時候她都是在蕭家後院的佛堂內吃齋念佛,除非有大型的皇宴非要蕭家女主人到場不可,一般情況下她不隨意出現在高官貴人們的圈子裡,正因如此,此刻她的出現才會令眾人吃驚。

而令禹世然與王時吃驚的又不僅僅是這個原因,還因為蕭家與白家不往來已經有十年之久,他們也從未聽聞蕭家與白家重修舊好,如今蕭大夫人%e4%ba%b2自到來白家,如何令他們不震驚?如此便算了,似乎蕭大夫人有幫白琉璃的意思,如此一來,事情便會變得難辦了。

“原來是刑部侍郎王大人在此,民婦不知,還望王大人恕罪。”木錦華不疾不徐地朝王時走來,而後駐足微微垂首,恭謹的態度完全不像傳聞中所說的女強人,反倒與尋常富貴人家的婦人無甚差彆,然她一句“民婦”的自稱卻讓王時覺得如芒刺在背。

“下官,下官見過蕭大夫人!”王時本就白胖的臉此刻刷地變白,倏地在木錦華麵前跪下,一副顫顫巍巍的模樣,“下官不知蕭大夫人到來,請,請蕭大夫人原諒下官方才失言了!”

這可是蕭家大大夫人,連當今聖上見了都要給幾分麵子的女人,不是他能得罪起的!雖然白琉璃美得他恨不得馬上抱回家撲倒在床上,可他卻還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與蕭大夫人杠上!

王時的突然下跪讓正欲向木錦華見禮的禹世然一時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照理說,他還未封官,身份比王時這個刑部侍郎低,就算是封了官,也不見得會比刑部侍郎這個正三品的官位高,而王時這個胖子居然向蕭大夫人下跪,那他又豈有不跪的道理,隻是跪了又讓他覺得不合身份……

“小臣禹世然,見過蕭大夫人。”禹世然經過一番心理鬥爭,終還是向木錦華跪下,卻非雙膝而是單膝。

兩個都有身份的男人以下跪來行禮令眾人詫異,木錦華卻不覺驚訝,隻是和氣地微微一笑,完全沒有受不起的意思,“兩位大人何須向我一介民婦行這麼大的禮,民婦可承受不起,兩位大人還是快快請起吧。”

在禹世然和王時正起身時,木錦華溫和的目光落到了站在與她有著三四丈距離之處的白琉璃,隻見白琉璃含笑向她微微躬身,卻是沒有說一句話,麵上的神色亦是不驚不詫,與王時以及禹世然的態度舉止可謂有有著天壤之彆,令木錦華不禁多打量了她幾分。

這就是白琉璃,給她傳來書信的女子,能將她的安兒治好的姑娘?倒真真頗有六七分暖妹的風姿。

“駙馬爺,民婦聽你方才字裡行間都在肯定白姑娘有罪,請原諒民婦年紀大了耳力不好,沒有聽清白姑娘所犯何罪,能否請駙馬爺在與王大人將白姑娘押到刑部去之前跟民婦說說,白姑娘究竟犯了什麼罪?”溫和卻又不失沉穩的聲音,莫名地令在場的每一人在她說話時都不禁將注意力投到她的身上,仿佛她的聲音就有一種天生的魄力,令人在她說話時都會自動凝神注意聽,連白琉璃也不例外。

原來這就是蕭家的大夫人木錦華,雖不知她究竟是否如傳聞中所說的強比男人善於經商,但單單從她這片刻間的言行舉止,不難看出她是的確可與男人比肩甚至超越千千萬萬男人的女人。

“表……白家主她犯了殺人罪,殺了小臣之妻,夏侯珞公主。”禹世然回答得不急不亂,他不信一個蕭大夫人的本事能比敏貴妃的本事還大,敏貴妃決意要處死的人,一個蕭大夫人能救得了?

“不僅如此,白家主盛怒之下還企圖想要將小臣也一並殺了。”禹世然說著,微微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露出綁纏著繃帶的%e8%83%b8膛,能清楚的看到繃帶上的大片血跡,在眾人都不禁為禹世然%e8%83%b8膛上的血跡心驚時,他才慢慢將衣襟合上,繼而抬眸看向一派冷靜的白琉璃,“白家主恨我娶了公主我能理解,隻是公主是無辜的,我可以包容白家主刺我無數劍,可是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妻子死不瞑目……”

禹世然道得心酸痛苦,隻見他微微垂首,抬手輕撫過眼角,隱約可見他眼角有水光閃現。

“那駙馬爺的意思是%e4%ba%b2眼見到了白家主的容貌了?”木錦華問。

“正是。”禹世然一如既往的臉不紅心不跳地編織著謊言,“因為小臣在與白家主交手時她臉上的蒙麵巾掉了,小臣震驚之際分了神,才致於受了她一劍。”

“不知時辰幾何?”

“子時。”

蕭大夫人聽了禹世然的答話,麵上不禁露出疑惑之色,“不知駙馬爺是不是看走眼了,昨夜子時,白家主正與民婦在蕭府下棋,如何又能去狀元府行凶?”

蕭大夫人一語出,彆說禹世然,便是白琉璃都怔了怔,這個蕭大夫人竟然如此幫她,看來百裡雲鷲給她的消息不假,蕭安心病得不輕,甚至危在旦夕,所以蕭大夫人十分迫切地需要能醫治她兒子病症的人。

可憐天下父母心,她不過隻是讓沙木替她把書信捎去蕭家而已,倒並未想過蕭家會相信她,畢竟蕭家與白家沒有往來已經十年了,況且她名聲不好,隻怕更無人相信她,倒不曾想,居然因得蕭大夫人%e4%ba%b2自前來。

蕭家少公子蕭安心究竟得的是怎樣的不治之症,以致蕭大夫人扯謊幫她不惜與敏貴妃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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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蕭大夫人素來信佛,佛家之人向來不打誑語,蕭大夫人確定昨夜與您下棋的人的確是白家主無疑嗎?”禹世然欲將白琉璃置之死地,這不僅關乎著他的仕途,更關乎著他的性命,這一次若是再不能成功將白琉璃從世人眼中再次抹除,他失去的就不僅僅是他的仕途而已了!因為那個人,他萬萬得罪不起!

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阻礙他,就是蕭大夫人也不行!

不管蕭大夫人出於什麼目的來幫白琉璃,敏貴妃和那個人都想要白琉璃死,那她就不得不死!也正因如此,禹世然此刻才敢不卑不亢地質疑蕭大夫人,卻是嚇煞了王時,心突突直跳,生怕自己的命被禹世然給拖累了。

“小臣與白家主相識幾年,從未曾聽說過白家主會下棋。”禹世然不卑不亢地說著,沉著冷靜的態度完全沒有王時麵對蕭大夫人時的謙卑,他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要麼是蕭大夫人被假冒的白琉璃給騙了,要麼就是蕭大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撒謊包庇白琉璃這個殺人凶手。

總之,他是一口咬定白琉璃有殺人之罪。

然因著禹世然的身份就擺在那兒,想要將白琉璃在蕭大夫人為其做不在場證明的情況下強行押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眼下能做的,隻能是繼續咬定白琉璃的罪,隻要將白琉璃帶到刑部,帶到有敏貴妃坐鎮的地方,就算再多一個蕭大夫人,也救不了白琉璃的命。

“駙馬爺真是會說笑,民婦雖然上了些年紀,可眼睛還是好的,斷不會連與民婦麵對麵坐著一夜的人都看不出個真假。”蕭大夫人聽著禹世然的質問般話,非但沒有生氣,反是笑得溫和,“若是這樣的話,民婦還不如早早躺在棺材裡為好。”

“還有,駙馬爺又不是白家主,又怎能如此肯定白家主不會下棋?白家主的棋藝可是非常了得的,令民婦佩服。”蕭大夫人在禹世然微微張嘴正要解釋時並未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繼續道,“民婦與駙馬爺在昨夜的同一個時辰都看到了白家主,這麼便隻能說定有一方所見到的白家主是假的,我們何不問問白家主昨夜子時身在何處?”

“蕭大夫人,若是殺人凶手為自己做的不在場證明都可以隨意相信的話,還要證人有何用?”禹世然看著蕭大夫人說得恭敬,他這次布下的局連敏貴妃都相信了,絕不能讓任何人毀了他的局。

“這倒也有道理,民婦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了。”蕭大夫人輕輕拍拍自己的額頭,有些慚愧道,隨後抬眸將目光投到白琉璃身上,和氣笑道,“駙馬爺說白家主不會下棋,民婦卻讚白家主棋藝好,既是如此,民婦想,白家主會不會下棋這就成了到底我們之中的誰見到的白家主是假的關鍵,白家主,你會下棋嗎?”

白琉璃含笑向蕭大夫人微微垂首躬身,客氣道:“昨兒與蕭大夫人切磋棋藝,至深夜仍覺並未儘興,蕭大夫人棋藝精深,令琉璃甘拜下風,若是夫人不嫌棄琉璃愚鈍,琉璃很是想拜夫人為師。”

“駙馬爺若是不相信我會下棋的話,我不介意讓婢子端來棋盤在駙馬爺眼前%e4%ba%b2自下一盤給駙馬爺與王大人看。”蕭大夫人既然已經給她搭了梯子,她何不就順勢往上爬,終歸對她有力,不過這個蕭大夫人的謊話可真敢扯,萬一她不會下棋呢?

雖然前世的她並不太懂棋藝,然這個世界的白琉璃卻是對棋道頗有研究,隻不過是禹世然心中從沒有真正裝下過她,所以並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