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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夏侯珞摟進懷裡的同時冷冷地盯著白琉璃,眼神淩厲得令人不敢直視,她沒有讓白琉璃免禮,而是聲音冷得不能再冷道:“白琉璃,你可知罪!?”

“琉璃不知琉璃所犯何罪,還請敏貴妃明示。”白琉璃不驚不懼,從容不迫,非但如此,竟是看著一臉冷怒的敏貴妃微微淺笑。

“你——”然,敏貴妃才一張口便被人打斷。

“是誰人想要給我的琉璃定罪?”聲音淡淡,不含溫度,卻是男音。

白琉璃微微蹙眉。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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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懲太監,雲鷲護琉璃

“是誰人想要給我的琉璃定罪?”伴隨著這不含溫度的淡淡男音出現在眾人眼簾的是一頂藍黑呢子四人抬軟轎,沒有隨從,隻有四名不曾抬頭的布衣轎夫。

敏貴妃身後作普通男子打扮的中年太監見狀,立刻尖著嗓子翹著食指指著出現在月門的純黑色軟轎厲聲喝道:“哪裡來的大膽刁民!見了貴妃娘娘還不速速滾出轎子來!?”

而這狗眼看人低趾高氣昂的太監之所以敢如此鄙夷軟轎裡的男子,隻因在澤國,尊者為明黃,貴者為紫藍,低下者為黑灰,身份越是低下的人,所配享有的顏色隻能是黑灰,是以白琉璃總是一身黑衣打扮總是惹得人人鄙夷,而眼前這頂轎子為黑,那便證明轎中人身份低下!

不過這太監太過急著在敏貴妃麵前表現,卻是忽略了這兒是狀元府而非市井,並非身份低下的市井百姓能夠隨隨便便進入的。

禹世然眸光一沉,寒沉寒沉,閃過一抹殺意,這頂轎子是如何進得來他的府邸的?他明明已經讓馮山關閉府門了,而能連人帶轎進入他的府邸並且敢與敏貴妃對峙的男人,想來並不可能是不知道敏貴妃的身份,那麼便是說此人身份必然不低,不是他能隨便上前斥責的,儘管他才是這兒的主人,好在有個蠢貨急著表現,那他便先靜觀其變。

還真沒想到會有人來幫白琉璃,不過就算是白致在世來幫她,她也休想逃出他設的菊,嗬嗬,果然她還是與從前一樣蠢,隻要是與他相關的事情她便會沉不住氣,更何況是他請她來狀元府賞菊,還以為她是變聰明了,不過都是他的錯覺而已。

敏貴妃眼神冷冷,盯著這一頂突然出現的黑色軟件,冷冷的眼神裡滿是嫌惡與鄙夷,陰冷地瞟了禹世然一眼,似是在問這肮臟的平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夏侯珞亦是一臉恨毒,什麼人!什麼人竟敢來幫白琉璃這個小賤人!?

白琉璃則是微微蹙眉,她雖沒有過耳不忘的本事,卻還是清楚地聽得出,轎子裡的男人,那冷冷淡淡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必是百裡雲鷲無疑。

他怎麼來了?

然,就在眾人心中各有所思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頂空飛來,夾著尖戾的叫聲撲向那趾高氣昂的太監,這從空中撲來的突如其來的黑影讓敏貴妃頓時麵露震愕與驚嚇,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夏侯珞亦是如此,還是身為武狀元的禹世然看清了事態,說時遲那時快地掠到敏貴妃與夏侯珞麵前,驚道:“娘娘當心!”

與此同時,禹世然抬起右腳將敏貴妃麵前那被黑影鎖為目標的太監猛地用力踢上他的%e8%85%bf彎,太監即刻如狗啃泥般麵朝下趴到地上,那片黑影即刻撲向倒地的太監!

“啊——!”就在眾人心驚時,隻聽太監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聲響起,尖銳顫唞得幾乎要響徹雲霄,黑影忽的離去,速度之快令人根本無法看清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然而此時此刻,在場的眾人也暫時無暇去關心那黑影到底是什麼,而是將目光全全集中在跌趴在地的太監身上,一時間氣氛冷凝,膽小的婢子宮女甚至用手捂住了臉不敢去看前一刻還趾高氣昂,此一刻卻已昏蹶過去的中年太監。

隻因,他光亮的額頭上嵌著六道深深的血溝壑,自發際線而下,直至眉毛,血水正汩汩從溝壑中冒出,仿佛是被尖利的爪子在極快的時間黑劃出的,而令人覺得震驚可怖的並不在此,而是他的兩隻眼睛,居然沒有了!有的隻有兩個腥紅的血窟窿!黏稠的血液與自他額頭血口子裡流出的血水臟汙了他原本諂媚的一張臉,令人震駭,也血腥得令人想嘔!

“嘯——”就在眾人為太監的慘狀而心驚時,方才那一聲尖銳的戾叫聲再次響起,衝進眾人的耳,頓時令眾人不禁心尖一抖,更是令他們都抬頭將眼睛都望向那戾叫聲傳來的地方。

那是一隻羽毛黑亮的海東青,停在黑色軟轎的頂蓋上,隻見它雙爪沾著血水,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而它的兩隻帶血的爪子正蜷著,好似抓著什麼東西一般,銳利的眼睛盯著眼前麵色不一的眾人,一瞬間給人的感覺它不像隻畜生,而是一個似乎能洞穿人心中事情的人。

就在膽小的婢子家丁及宮女心突突跳時,又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出現在黑色軟轎的旁邊,卻不是鷹,而是一個人,一個手裡捧著一隻木盒子的年輕黑衣男子,正是聽風。

隻見聽風將盒蓋打開,那原本停在轎子頂上的黑色海東青便展開雙翅,慢慢撲著翅膀來到聽風麵前,將他拳握的兩隻爪子對準打開的木盒,而後鬆開。

兩隻帶著的眼珠即刻掉落在木盒裡,骨碌碌地轉了幾下,有宮女再也忍不住,衝到院牆邊嘔了起來,聽風則是麵無表情地將盒蓋蓋上,而後恭恭敬敬地將木盒自轎窗雙手呈遞給轎中的百裡雲鷲。

聽風再將手從轎窗中收回時手裡已然沒有了木盒,隻聽百裡雲鷲涼涼淡淡的聲音再次從轎中傳來:“貴妃娘娘身邊的人不知禮數,小王替娘娘小懲一番,想來娘娘不會介意吧?”

百裡雲鷲說得委婉,實則卻是像在打敏貴妃的臉麵,說她管教宮人不力,麵對王爺非但不下跪不行禮,反倒無禮嗬斥,他這麼懲罰已然算是輕的了。

然而他的一句“小懲”,讓原本還站著的宮女婢子太監家丁皆齊齊下跪,生怕下一個被那一隻大鷹挖去眼睛的就是他們了,挖去眼睛還隻是小懲嗎!?

“你大膽!就算李公公再有什麼無禮的地方,也應由母妃管教才是!你算哪根蔥!?竟敢代替母妃出手!?”早就因失去赤玉麵容發生變化而情緒極易走向極端的夏侯珞非但不安靜,反而伸手指著百裡雲鷲的軟轎,推開擋在她麵前的禹世然就往軟轎大步走去,“自稱小王,本公主要看看你究竟是哪一個王爺!”

“珞兒!”敏貴妃本是一臉的冷肅,在看到夏侯珞怒火燃燒地朝百裡雲鷲的轎子走去時,鎮靜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夫人!”禹世然善於察言觀色,雖不知敏貴妃為何會對那轎中人露出微變的神色,可他卻知夏侯珞就這麼衝上去絕對不會完好而歸,而他怎能讓夏侯珞出事,他還要留著她有用處,否則他為何要對著那麼醜的一張臉虛情假意,隻有他自己知道每每看著夏侯珞那寥寥無幾的枯黃毛發時他心裡是如何的作嘔,偏還要對她甜言蜜語,隻為了一個目的,而他的目的一旦達到,夏侯珞將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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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莫急,有為夫在這兒。”禹世然迅速將夏侯珞拉了回來,忍著心中的惡心將她環在懷裡,極致溫柔道,立刻讓滿腔怒火的夏侯珞軟在了他懷裡,隻見禹世然神色嚴肅地看向黑色軟轎,聲音冷冷卻又不失客氣道,“敢問轎中是哪位王爺,此處是小臣的府邸,今兒又是小臣請敏貴妃來賞菊的日子,娘娘身份尊貴,且小臣未得知王爺要來,王爺就這麼闖來,於情於理,都為不妥。”

“不過王爺既是來了,小臣想,王爺應是下轎來比較妥當,這樣小臣也好迎接王爺的到來。”禹世然不想與夏侯珞太過%e4%ba%b2密,說話間慢慢鬆開了她,不著痕跡地將她推出了自己的懷抱。

“下轎嗎?隻怕本王下了轎之後,在這兒的所有人都活不成了,這樣本王豈不是要成為皇家的通緝犯?”百裡雲鷲似乎輕淡一笑,而後語氣一改,竟是恭恭敬敬道,“小王百裡雲鷲,見過貴妃娘娘,娘娘安好。”

百裡雲鷲!?禹世然心下一驚,傳聞隻在夜裡出現的鬼王爺百裡雲鷲為何會在白日出現!?難怪,難怪他會幫白琉璃,身在官朝,男人娶妻多為利益,百裡雲鷲定然也是如此,隻是他沒有料到,百裡雲鷲會一次在白日出現幫白琉璃一把,竟還會二次在白日出現再幫她一把,百裡雲鷲想從白琉璃身上圖什麼?難道和太子的目的一樣?

“暝……”敏貴妃也是震驚,隻不過這個震驚與她堪堪出嘴半字的話一樣很快晃過,繼而是大方得體的微笑,“原來是雲王爺,真是許久許久不見了。”

儘管敏貴妃一個未說完的“暝”字聲音極輕,卻還是讓軟轎裡的百裡雲鷲聽得清楚,在無人看到得到的麵具下,他的眼神驟然肅殺,而後隻聽他淡淡道:“還請娘娘恕罪,雲鷲不宜下轎,以免讓娘娘身邊的宮女太監有來無回。”

一乾下人本就寒顫的心更是顫唞得厲害,齊刷刷低著頭恭敬謙卑道:“奴婢(才)見過雲王爺,雲王爺安!”

“都免禮吧。”百裡雲鷲的聲音依舊淡淡,“娘娘沒有怪雲鷲多管閒事替娘娘小懲了這不長眼的東西吧?”

百裡雲鷲所指為失了雙眼正昏迷不醒的太監,隻見敏貴妃隻是微微一笑,“哪裡,如此沒有見識的東西,雲王爺教訓得是,來人,將此人拖下去,以免在此汙了雲王爺的眼。”

禹世然不禁微微蹙眉,隻因他不明白敏貴妃對百裡雲鷲的態度為何如此溫和,百裡雲鷲雖為百姓口中的鬼王爺,有著一雙會殺人的眼睛,可百裡雲鷲終究是一個於國於政無用的異姓王爺,便是連他都不如,憑何得到敏貴妃這樣的態度!?

忽然,禹世然腦子裡閃過一句話,黑衣大人說過的一句話,就憑你?

難道,鬼王爺百裡雲鷲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並非僅僅是世人所見到的一無是處的一麵?

“小臣禹世然見過雲王爺。”儘管心下有疑,禹世然麵上還是必須恭敬地向百裡雲鷲行禮,“不知雲王爺大駕光臨,小臣有失遠迎,還望雲王爺見諒。”

竟然橫空插出個百裡雲鷲,不過就算如此,他也要白琉璃死,她可真的是一塊好極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