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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來的極物之書……”

“不給!”誰知白琉璃的話還沒說完,老白越便已經跳腳了,用手拍的茶幾啪啪響,聲音更是大得震耳欲聾,嚇得婢子都退到了屋外,“你死小子又想拿給那個王八蛋看是不是!?就算老夫死了也休想!哼!”

“不不不。”白琉璃立刻解釋,外帶討好的笑容,沒辦法,這個倔老頭兒需要哄著,“我隻是想看看裡麵的記載,看看這個世上的神兵利器以及我們白家有哪些武器適合我的,你瞧瞧你孫媳婦兒那麼好,若是我手頭沒些本事,萬一你孫媳兒被人搶走了我卻沒本事搶回來,這怎麼成,是不是?”

“有道理。”老白越搓著自己滿下巴的白須,點了點頭,然後又瞪著白琉璃,態度惡劣,“你保證你不是拿去給那個王八蛋看!?”

“我保證。”白琉璃裝著一臉嚴肅。

“你發誓!”老白越眼神更凶狠,好似白琉璃會說謊一般。

“我發誓,絕不給任何人看此書。”白琉璃舉手指天發誓。

“那好,你在這等著,老夫這就去找書。”老白越說著站起身往裡屋走去,走出兩步之後又回過頭給白琉璃飛眼刀子,“你要是敢跟來偷看,老夫就打斷你的%e8%85%bf!”

“是是是。”真是個囉嗦的倔老頭兒。

當白琉璃翻開不知白越從哪兒翻出來帶著一股子濃濃黴味的黃皮書第一頁時,愣了愣神。

------題外話------

阿門,淩晨兩點,菇涼們好夢

067、弦冰劍,殺手是何人

弦冰劍,曜月十大武器之一,此劍為萬年寒玉所製,不但堅逾鋼精,揮功之際還會發出寒氣,把陽極內力融合在劍招之中,對敵時陰極內力源源從劍身發出,至陰至寒之氣會隨著劍招的變化一招重過一招,揮斬出的劍光經營如冰刀,周圍的氣溫一會隨之下降。

此劍的特彆之處還在於,它的紋絡不在劍鞘而在劍身,紋絡呈藍色,如流水微瀾,收於劍鞘中的弦冰劍於普通長劍無異,藍白普通的鞘身讓人無法想象得到其中藏著的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劍。

曜月的十大武器素來都是傳聞中的利器,天下人隻知有它們的存在,卻不知它們長何模樣,如今又被握於何人手中,更彆說有誰真正見過這傳聞的神兵利器,然卻有一個傳聞是天下人都知曉的,那便是這十把武器,曾經全都是曜月王者幽都的東西,百年之前,幽都亡於諸臣國的背叛,國民被奴役,王族被剿殺,便是國之寶物都被臣國瓜分,至此,王者幽都從世上消失,曾經隻屬於幽都的寶物成為了整個曜月的寶物,被各個國家乃至每個有權勢的人爭奪。

弦冰劍弦冰劍,白琉璃看著書頁上弦冰劍的圖示,有些微怔愣,若她沒有記錯,昨夜那個欲殺百裡雲鷲的刺客似乎把百裡雲鷲手中的劍叫做弦冰劍,而那把劍的劍鞘,的的確確是藍白色!

曾聽有人言,弦冰劍在澤國出現,本以為是謠傳,如今看來並非空%e7%a9%b4來風,如此,不僅百裡雲鷲身上謎的味道更深了,便是那個刺客的身份也值得研究,畢竟能一眼便認出傳說中的弦冰劍的人在這世上可不多,那麼,他想要殺百裡雲鷲的原因又是什麼?

以及,弦冰劍為何會在百裡雲鷲的手中?他明明是個被任何人懼怕的同時又被任何人看不起的無用王爺,就算弦冰劍出現在澤國,也不會由他來當持有者才是,如此看來,除了他的身手真真深不可測之外,或許他還在澤國有著第二重身份,無用的鬼王爺,或許隻是一個表皮幌子。

“死小子,老盯著這第一頁瞧有什麼意思?趕緊翻趕緊翻!”老白越湊在白琉璃身邊也盯著她手裡的書瞧,瞧著她許久不翻頁不由皺眉煩躁道。

“越老頭見過這把劍麼?”白琉璃並未急著翻頁,而是抬手指了指書頁上的弦冰劍圖示。

“沒見過沒見過,誰見過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趕緊翻趕緊翻。”老白越不耐煩了,一把搶過白琉璃手中的書兀自嘩啦啦地從頭翻到尾,愈往後翻臉皺得愈厲害,最後將書冊重新甩回白琉璃手中,惱道,“沒意思沒意思!破書,老夫不看了!”

這老頭兒,又犯小脾性了,白琉璃沒有理會老白越的無理取鬨,將被老白越甩到懷裡的書拿好,收到了懷裡,還是回了藥閣再看吧,在越老頭這兒想來是彆想看的了。

“死小子你也來和老夫比比拳頭怎麼樣!?”老白越心情變得極快,看到白琉璃將書收起來之後臉上又換成了滿臉笑,一邊興奮地看著白琉璃,一邊迫不及待地摩拳擦掌,“就像你媳婦兒和老夫比的那樣,你媳婦兒的%e8%85%bf腳可快,拳頭也可快,老夫打得可帶勁!死小子你也像你媳婦兒那樣來和老夫過兩手!”

“越老頭,我的身手有幾斤幾兩你是知道的,和你過拳頭,你是想揍死我麼?”白琉璃淡淡地看了老白越一眼,“我不是你孫媳婦兒,還沒有能和你對打的身手,過手是不行,不過越老頭可以教教我,下回或許我就可以和你過手了呢?”

“若是越老頭沒興趣教我,那讓我把把脈,看看你身體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老頭兒雖然神智不行,身體卻還是硬朗著,拳腳功夫和身手仍不減當年,她倒有些想不明白,老頭兒有厲害的身手,為何曾經的白琉璃卻隻是隻三腳貓,不論身手還是內力都處於最下層,儘管她的資質並不低。

“把把把什麼脈,你死小子又不是暖丫頭,你會什麼?”白琉璃的話才說完便遭來老白越一記鋒利的眼刀子,說著便摞起了衣袖,一邊往屋外走,“來來來,院子裡來,老夫來教你幾手招式,省得你連你媳婦都打不過。”

白琉璃含笑站起身,老白越卻在跨出門檻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恍然大悟一般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興奮道:“老夫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來了?”白琉璃並未停步。

“想起剛才你死小子問老夫是否見過書上的那把劍!”白琉璃瞬間停步,老白越捏著下巴皺著眉轉頭看向白琉璃,“老夫見過,在百裡蒼那小子手上見過的。”

白琉璃微微眯眼,百裡蒼,老雲王,百裡雲鷲的爹?

夜裡,雲王府,鬼厲閣裡,枯木林中,竹樓之上,百裡雲鷲與穆沼麵對麵憑欄而坐,百裡雲鷲在慢悠悠煮茶,穆沼則是在兀自飲酒,隻見他喝得有些急,並不似尋日裡的悠然自得與氣定神閒。

“昨夜的殺手真是不一般,竟能讓你拔劍。”穆沼搖了搖手中的白瓷酒瓶,倒了一小碟子的酒,晃了晃,嘖嘖笑道,“而且還能一眼就認出你手中的劍是弦冰劍,似乎就更不一般了。”

“望月那個冷女人已經去追了,不知追到沒有?”

“以望月的身手,追不到他。”百裡雲鷲語氣平淡,似乎一點不為那殺手可能會再來取他性命而著急,“跑了就跑了,眉心受傷的人,不會難找。”

“哦對,我差點忘了那個男人眉心還中了白琉璃的毒鈴鐺。”穆沼用折扇敲了敲自己腦袋,笑道,“這樣的確就不難找了,不過你說,這次的殺手是誰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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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裡雲鷲沒有抬頭,隻是微微搖了搖頭,“想取我性命的人何其多,猜不到。”

“看那殺手的一招一式都極為詭異,明明雜亂無章卻招招狠厲,倒從沒見過這樣的招式,不知是誰人請到的這樣的殺手,難得你大搖大擺地出府一回他卻沒能得手,下回想要再摸清你什麼時候出府可就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穆沼又替自己滿上酒。

“阿沼高估我了,我並非來無影去無蹤之人,像阿沼這樣,不就任何時候都能見到我?”百裡雲鷲麵前的小陶壺開始由壺嘴往外冒氣,伴隨著咕咚咕咚的沸水冒泡的聲音,顯得百裡雲鷲的聲音輕又淡。

“這隻是在你府裡,誰知出了這府邸你會變成個什麼樣的人去到哪兒。”穆沼嫌棄地輕哼一聲,“再說了,想要殺你的人都知道你這府邸看起來靜如死屋,實際卻處處藏著眼睛和刀子,進得來不一定出得去。”

百裡雲鷲不語,隻是將陶壺從小火爐上拿開,放到一旁的小木架子上。

“喂,冷麵男,你沒事了吧,身體裡的傀儡毒解了吧?”百裡雲鷲的沉默並未讓穆沼尷尬,反是讓他雙手一齊撐到了桌案上,身子稍稍往桌上傾,做湊近百裡雲鷲狀,一臉的八卦樣,“還有,到底是哪個女人給你下這種陰險的毒,這麼愛你,不惜把你變成傀儡也要將你捆在身邊?”

穆沼說著,立刻向百裡雲鷲做了一個打斷的手勢,“等等,你先彆說,先讓我猜猜。”

穆沼一手用折扇敲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搓著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狀,“我猜啊,是白珍珠那個漂亮的女人,我瞧著她似乎對你……啊哈,小爺我猜得對不對?”

百裡雲鷲依舊不語。

穆沼也不在意,依舊自言自語,“嘖嘖,真沒看出來啊,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居然會看上你這麼個醜男人,真是沒眼光,而且還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想要得到你的人,不知道你是寧願斷臂也不願受製於人的人嗎,真是敢拿自己的命在你麵前開玩笑。”

“不過話說回來,你會見她倒是我意料之外的事,你會中她的毒更是我意料之外的事,說說,是她迷惑了你然後趁機給你下的毒?”穆沼一邊說一邊往百裡雲鷲湊得更近,“你這種沒有感情的人,也會被迷惑?”

對於穆沼的湊近與八卦,百裡雲鷲隻是若無其事地滿上一杯茶,而後遞給穆沼,淡淡道:“阿沼酒喝多了,喝些茶為好。”

“好吧好吧,我自己一人這裡叨叨,你純當我自言自語,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穆沼看到百裡雲鷲遞到他麵前的茶後泄氣一般地倒回自己的椅子,背靠著椅背又是喝了一盞酒,視茶於不見,而後才又盯著百裡雲鷲道,“看你這麼氣定神閒的模樣,毒解了的吧?”

“嗯,解了。”百裡雲鷲沒有把穆沼不要的茶盞收回來,仍是推到了他麵前,而後再為自己滿上一杯。

“啊哈,那小爺的玩笑還是沒有開大,否則你現在就已經斷了一條胳膊了。”穆沼打開手中的折扇,揮著笑了幾聲,“過了今夜,隻怕日後我再沒多少時日開你這個冷麵男的玩笑了,所以當然要抓緊時間開開你的玩笑,省得以後機會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