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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動,仍是望向蒼穹。

“沒有,不過抓到相關的人了。”望月的聲音平穩得像是沒有感情的器械一般,如同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冰冷,陰沉。

“嗯,先關到水牢吧。”百裡雲鷲聲音依舊淡淡,“繼續查,明日之前若是再查不出——”

百裡雲鷲將未說完的話卡斷,終是將目光落到了望月身上,望月立刻垂首,“望月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去吧,解決不了再跟我說。”

“是,爺,望月先行告退。”黑影又是倏地一晃,望月的身影瞬間在庭院裡消失。

望月走後,百裡雲鷲揚揚左臂,黑羽振翅而去。

夏侯琛的氣,該是沉不了多久了。

------題外話------

叔好忙!腦亂ing…

034、暗謀

“原來駙馬爺心裡不安的時候會表現得如此明顯。”白珍珠聽著禹世然嘲諷深深的話,非但不怒,反是溫溫和和地看著他,淺淺地笑著,似乎不論何時何地都能將百姓口中第一佳人的形象完美地展現在彆人眼前。

看著白珍珠恬靜溫婉的容顏,禹世然眼中銳利的笑容驟然變得冰冷,繼而完全卸下了含笑的偽裝,霜寒覆麵,聲音亦變得陰冷,“隻怕珍珠小姐內心也正不安中,否則也不會來此與我見麵了,我說得可對?”

白珍珠平靜不語,嘴角的淺笑卻在慢慢消退。

“既然你我都彼此彼此,又何必在對方麵前做這些人前的偽裝。”禹世然說著,微微抬手指了指亭中已命人擦拭乾淨的竹凳,冷淡道,“珍珠姑娘,請坐。”

語落,白珍珠便毫不扭捏地在禹世然對麵坐了下來,絲毫不嫌棄竹凳的老舊與周遭久無人清掃的環境,開門見山道:“駙馬爺找我前來,所謂何事?”

“我想珍珠姑娘應是心知肚明才是。”禹世然盯著白珍珠的眼睛,“白琉璃不是確定已經死了嗎?”

“原來駙馬爺耿耿在意的是這件事情。”白珍珠亦是直視著禹世然的眼睛,微勾的嘴角帶著冷意,“不過與其問我,不如問你自己,白琉璃究竟有沒有變為一個死人,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嗎?”

禹世然俊朗的眉不由自主地微微擰起,白珍珠笑得嘲諷,“可是你自己%e4%ba%b2口告訴了夏侯珞關於白琉璃的事,也是你%e4%ba%b2眼看著夏侯珞把她活活悶死,還是你%e4%ba%b2眼看著夏侯珞的人把斷氣的她移至亂葬崗,若是連你自己都不確定她是否真的在當時就已斷氣,駙馬爺你認為我會比你更清楚當時的情況?”

“若當真要問,也當是我問駙馬爺才是,為何,白琉璃會活著出現在帝都,出現在白家,出現在眾人眼前?”白珍珠原本溫和的聲音隨著她的字字句句慢慢得淩厲,帶著幾分嘲諷與質問的味道。

“不要說得隻有我知道當時的情況一樣,就算當時在詹雲寺並無人見到過珍珠姑娘,但是我相信,珍珠姑娘一定在某一處看著事發的一幕,而且,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禹世然沒有緊皺眉心,反是將眉心舒展,仍舊盯著白珍珠的臉,生怕錯過她絲毫的表情變化,“因為珍珠姑娘比任何人……都想要白琉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白珍珠麵色不改,甚至連眸光顫也未顫,禹世然沒有見到自己所期待的反應隻是笑了笑,隨之眼神又變得淩厲,“封棺的人和將棺木下葬的人都是白府的人,而且是珍珠姑娘你的人,就算白琉璃還死透還留有一口氣在,也絕不可能自己撬得開那口釘滿鎮魂釘的棺材,這個,珍珠姑娘該如何解釋?”

“白琉璃當場斷氣是你我都已確定了的事實,絕不可能沒死透。”白珍珠眉目倏沉,沉思中的眸光冷冷,“而如今她就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們能接受也隻能是她詐屍了這個事實,至於她是如何離開的被封死了的棺材,必是有人出手相助。”

白珍珠說到此,像是聯想到了什麼一般,冰冷的眼神閃過一絲狠厲不不甘,在禹世然捕捉到之前很快消失了。

刹那的沉默,禹世然沉聲道:“你說的有人出手相助,指的是鬼王爺吧。”

從不在人前出現的鬼王爺百裡雲鷲,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白府宗祠幫白琉璃說話,不得不讓他將事情聯係到一起,不過目前也僅是他猜測而已,若真的是鬼王爺,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猜測而已。”聽到鬼王爺三字,白珍珠冷冷的語氣有些淡,“就算我們再怎麼不願相信一個本該死去的人活過來的這一件事,可它就擺在你我眼前,是真真正正的事實,如今再去猜查白琉璃是如何活過來的也無用了,現在應當想想接下來的計劃要如何走,白琉璃這一活過來,不僅之前的努力前功儘棄,還要防著她查出些什麼。”

“重生之後的白琉璃,總讓我覺得她不是從前的白琉璃,而是一個披著白琉璃皮囊的陌生人。”想起白琉璃的言行舉止,以及她處置白力和蘭兒的方法,白珍珠怎麼看怎麼想都覺得不是她所熟悉的白琉璃,儘管她的確長著白琉璃的臉孔,儘管她仍口口聲聲地叫她“珍珠姐姐”。

“聽說她將白力和蘭兒流放北地。”禹世然再一次微微蹙眉,“白力可是在白府乾了整整十年,並且白琉璃一直並未將白力當做下人看待。”

“白琉璃一直視你為掌中寶,也將你趕出了白府,不是嗎?”白珍珠陳述著事實,未含絲毫嘲諷之意,卻仍是讓禹世然的臉色白了白,白珍珠自然知道她的話無疑是在個禹世然一個巴掌,卻並未打算停止往下說,“動手將白琉璃殺死的人是夏侯珞,就算當時她閉眼前看到了夏侯珞,以她的腦子當不會聯想得到什麼才是,可從她這兩日的言行來看,卻又像知道了些什麼一樣。”

“白力和蘭兒於我來說,與左右臂膀無疑,而白琉璃在下人麵前絲毫不給我臉麵地將白力與蘭兒處置,無疑是在掰斷我的左右臂膀,若是她心中沒有知道些什麼,她絕不會這麼做。”白珍珠愈說聲音愈冷,眼神也愈沉,“白琉璃一向視我如%e4%ba%b2生姐姐,可我卻在她的眼裡看到了濃濃的疏離。”

是事實,還是她的錯覺?

“白琉璃……的確給我極為陌生的感覺,正如你所說,如今的她就像是一個披著白琉璃皮囊的陌生人。”禹世然擰眉沉思,“可她又的的確確是白琉璃,難道天下真有%e8%84%b1胎換骨之事?”

“依眼下情況看,無論白琉璃是否真的%e8%84%b1胎換骨,我們都必須小心行事。”白珍珠道,“畢竟從前她是獨自一人,如今卻要考慮那相助她的人。”

“不管她是否發現了什麼,如今她的存在於我們來說都是不利。”禹世然抬手撫上岔長在身旁的枯枝,微微垂眸,“那麼,就在聖上返回溯城前,將她——”

“哢——”枯枝被禹世然倏地折斷,清脆的斷枝聲淹沒了他聲音低冷的話。

035、事已至此

白珍珠看了一眼禹世然手中那被他折斷的枯枝後,兩人交談的聲音壓低得隻有他二人能聽到,良久,兩人才不約而同地微微頷首,白珍珠轉身走出了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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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你不可再急著動白越,白琉璃可是疼這個沒用的老頭疼得緊,就算你再怎麼恨他,也先忍著為好。”而白珍珠才堪堪走出竹亭,禹世然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些許不悅與警示的味道,“你我都覺得白琉璃已不像是從前的白琉璃,凡事都需謹慎些。”

“嗯。”白珍珠沉沉應了一聲,拉起風帽,在頭上重新戴上之後,腳步未停地離開了花亭,那一直候在轉角的中年婦人待白珍珠走過轉角後,遠遠對著禹世然福了福身,連忙跟著白珍珠離開了。

“福媽。”白珍珠往前走著,淡淡地喚了跟在她身後的婦人一聲,婦人連忙走到她身側,卻仍是將頭垂得低低的,恭敬得不能再恭敬地模樣,畢恭畢敬道,“老奴在。”

“白力和蘭兒突然就不在我身邊了,突然失去了左右手的感覺,讓我覺得有些不安。”白珍珠的臉膛攏在風帽下,大片的陰影讓人看不清此刻她麵上的神情,隻聽得她一向溫和的聲音有些黯然有些頹唐。

福媽抬起頭,看了白珍珠的側臉一眼後,沉然的目光猛地顫了顫,而後又低下頭,語氣雖然仍是恭敬謙卑,卻多了幾分心疼,“姑娘,你若是覺得累了,就放手吧,小姐她……”

然,福媽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白珍珠冷冷打斷了,“不,我絕不會放手,他們欠我的永遠還不起,我隻不過是取回本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可是姑娘,若是小姐九泉之下知道你過得如此不開心,定也不希望您這般……這般苦了自己……”福媽說著,麵露心疼之色。

“不要和我提我娘!”白珍珠在聽了婦人的話後情緒陡然變化,“若不是她執意要你告訴我事實,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可她既然選擇讓我知道事實,不就是要我為這個事實做些什麼?而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事實,又怎會再裝作一事不知?我既已選擇走了她給我的路,不是成就是死,如今這路我走到了一半,你卻讓我中途放手,你認為我還能放得了手嗎?”

白珍珠忽然低低笑了,冷冷的笑聲裡含著濃濃的自嘲,“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走到了她想見到的這一步,我怎能就此放手?我豈能就此放手?”

“不,不是這樣的姑娘,小姐並不是要你去爭去搶去報複什麼,她隻是——”聽了白珍珠自嘲的冷笑,福媽麵露心疼焦急之色,連忙解釋,卻再一次被白珍珠打斷。

“不要說了!”白珍珠冷笑轉為低喝,“你認為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這些話你要是早幾年說,或許還有用,現在說還有什麼用呢?”

福媽的臉色頓時變白,張口想辯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隻能微張著嘴啞口無言,最後慚愧地重新低下了頭。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了大門外,原先退下的轎夫已在門前等候。

“事已至此,我絕不會放手。”白珍珠拉拉頭上的風帽,躬下`身走進了軟轎,聲音依然恢複了尋日裡的溫和,“福媽,回府吧。”

“是,姑娘。”福媽無聲歎息,尾隨著軟轎走了。

青衣小廝目送著白珍珠的軟轎離開,正欲關上大門時,一道淡藍色的人影急急衝了過來,青衣小廝猛地一愣,將來人讓進院子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