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恐慌,對同樣身為男人的周念森做這種事是不對的吧?
像每個剛剛墜入離經叛道之愛的少年一樣,他很不知所措。
這個狹小的房間讓他透不過氣,近在咫尺的周念森提醒著他,他剛才做了多麼可怕的事。
他小心翼翼的跳下地來,想離開這裡回自己的房間,回頭卻看到打開一小半的門外,站著一臉驚愕的周江。
之後幾天,他看到周江都很緊張和害怕。
和江書蘭不同,周江平日裡就很嚴肅,他工作很忙,話也不是太多,青春期裡的男孩子本來對這樣的長輩總是心存敬畏,再加上柏圖被他撞見了那樣的事,自己最羞恥的一麵暴露在了周叔叔麵前,而且被自己偷%e5%90%bb的那個還是人家唯一的兒子,簡直就是個不要臉、忘恩負義的混蛋。
可接下來周江對他做的事,卻顛覆了他對“周叔叔”全部的認知。
很快到了周末,那個晚上周念森有應酬沒有回來,柏圖臨近高考要溫書,江書蘭怕看電視吵到他,特地去她的老姐們家裡追電視劇。
周江敲門進來的時候,柏圖還以為他是要興師問罪,可他很快發現並不是。
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嚴肅寡言的叔叔突然就像變了個人,殘酷又恐怖。
因為太害怕,他對那晚的細節記得並不是特彆清楚,隻記得周江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著奇怪的話。
“你剛來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對你了,你太漂亮了……”
“你的反應真可愛,喜歡叔叔這麼對你,對不對?”
“小聲一點,想被人家聽到來看笑話嗎?”
“你這個%e6%b7%ab|蕩的小變態,就想被念森操嗎?他可不喜歡男人。”
“我才是變態?嗬,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小*!”
他在柏圖衣服能遮擋住的部位放低的揉捏玩弄了很久,卻始終沒有真正進入過柏圖的身體。
當時柏圖並不是太懂,還以為是他良知未泯放過了自己。後來幾次才發現,也許因為年紀的問題,周江已經喪失了性能力。
可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因為不能用正常的途徑發泄,他對柏圖的蹂|躪隻能通過更加變態的辦法,隨手摸到的東西都能拿來用,他常常故意刺激著柏圖的敏[gǎn]點卻不讓他射出來,從柏圖痛苦到扭曲的表情上,他似乎能得到巨大的筷感。
柏圖的父母都在國外,身邊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周念森,但他卻無法對周念森說出這些。
他試過想開口,可一提起周江,周念森就表現除了對父%e4%ba%b2無比的崇拜,逼得他隻能把剩下的話吞回肚子裡。
他也不是沒想過報警,周江卻一次次的說,我是被你勾引的,如果被彆人知道,不但沒人會相信你這個小藝人,就連周念森和江書蘭也不會原諒你。
一個年過半百、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成年人,想要拿捏一個剛剛成年、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簡直易如反掌。
柏圖越來越瘦,臉色也總是很憔悴,江書蘭和周念森卻都還以為他是一邊拍戲一邊複習,太疲憊所致,一個每天燉湯給他進補,另一個儘量減少了他的工作量。
這對母子每每表現出的關懷,卻讓柏圖更加沒辦法揭穿周江。
他被周江強迫著發生關係,維持了近三個月。
高考一結束,他立刻說要去國外看父母,迅速從周家搬了出來,開學後就住到了學校。
之後不到一年,周江突然中風去世。
柏圖想,老天總是有眼的,這就是壞人應得的報應。
不久後周念森便對他表白,他收獲了期盼已久卻來得有些晚的愛情。
那時,他以為隻要周念森也愛他,以前所有的事就都能翻過去最醜陋的一頁。
可他還是很快失去了周念森,而那個原因,竟然是因為周江那幾個月裡的虐待,導致他患上了心理性勃|起障礙,身後的敏[gǎn]點也因為被用具狠狠傷害過,隻要被刺激就會神經性痙攣。
他和周念森第一次試著做|愛,就直接休克在了床上。
他自問唯一做過的壞事,就是在周江的靈堂裡故意牽住周念森的手,孩子氣的對著死者遺像做著幼稚的示威和報複。
“這可能也是報應,”柏圖慘笑了一下,自嘲道,“人不能做壞事兒的,一點兒都不行。”
梁璽握緊了他的手,聲音有些乾澀,低聲道:“胡說八道,我乾過的壞事兒多了,還不是能遇到你,有個%e5%b1%81報應。”
“你遇到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兒。”柏圖掰開他的手,摸了摸他已經愈合的小指,苦笑道,“斷了手指頭,壞了好幾部手機,總是倒黴……還一輩子都破不了處。”
梁璽皺眉,柔聲道:“你又說這個,我早說了我不在乎。”
柏圖定定看他,認真道:“梁璽,我不是要故意瞞著你,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跟彆人說過,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知道,”梁璽這話倒並不是安慰他,如果柏圖一直把這事兒記在心裡,也不會直到最近這幾天才開始有些異狀,他問,“那個三角眼的變態醫生……”他已經想到了最糟糕的可能。
“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有一次,周……他在阿姨給我熱的牛奶裡下了安眠藥,帶我去了醫院,就在他的辦公室裡……”柏圖難堪道,“我並不知道被那個叫楊烽的看到過,那天……我一直也沒有清醒過……”
那次周江值夜班,從晚上九點到次日淩晨,他一直被束縛在周江辦公室的小床上,後麵塞了震動玩具,前麵卻被繃帶纏著不能紓解,在渾渾噩噩裡熬到了天亮。
如果不是楊烽主動來找他,他壓根不知道曾經被人看到過。
梁璽抱緊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牙關卻無聲的咬緊,口腔裡都是血腥的味道,半晌才道:“沒事兒,都過去了,忘了吧。”
柏圖伏在他肩上,輕聲道:“好。”
梁璽在他的鬢發邊%e5%90%bb了一下,%e4%ba%b2昵道:“媳婦兒,咱們回家。”
柏圖“嗯”了一聲,微微浮起笑容,眼圈卻比剛才還要更紅幾分。
老天是不是長眼他不知道,但他能在千帆過儘之後得到梁璽,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說是要回家,他們卻誰都沒有動作,維持著擁抱依偎的%e4%ba%b2密姿態,久得像是要嵌進彼此的身體裡。
許久之後,手機嗡嗡嗡的震起來,柏圖猛地想起來什麼,推開梁璽,急匆匆摸出電話來,道:“糟糕,我約了人十點見麵。”
梁璽有點不爽,問:“約了誰啊?”
柏圖放在屏幕上滑動接聽的手指頓了頓,抬眼看了梁璽一下,略微有些奇異的尷尬,說道:“心理醫生。”
把柏圖送到心理診所,梁璽看到門口的牌子上寫著的醫生名字叫做“葉靜”,他聽過這個名字,常在電視台露麵,斯坦福心理學博士,據說是國內心理治療方麵最權威醫師之一。
剛才在來的路上,他沒敢細問柏圖到底有什麼心理問題,隱約猜測到柏圖可能是想試試治療他的……那個問題。
照理說梁璽應該高興一點,可他卻完全開心不起來。
柏圖這幾天半夜會被噩夢驚醒,搞不好就是接受這鬼治療的原因。要是非得那麼辛苦,他倒寧願這輩子倆人一直不能破處,橫豎也是個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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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圖和葉醫生約好的診療時間是三個小時,梁璽也沒彆的事兒,就坐在候客廳裡等媳婦兒。
他想等會兒結束了也見見那位醫生,他得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太辛苦的治療方法,要是沒有就算了,大不了不治。
等了一會兒,他又想了些彆的事兒,摸出手機來打給他爸手底下負責房產的一個得力乾將,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合法的刨掉一個人的墳?”
作者有話要說:咦?好像右的有點多……你們就當我有時差,好不好?
感謝武步醬、小星星、衣白無顏分彆打賞的地雷一發~麼麼噠~=3=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王超該不該被罵
梁璽坐在那裡想著要把全世界的墓地都承包下來,葉靜醫生的助手來請他過去一趟。
他進了辦公室,往裡麵看了一眼,柏圖躺在裡麵隔間的沙發椅上,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梁璽想過去看看,猶豫著看看正在寫寫畫畫的葉靜醫生,她並沒抬頭卻像感覺到了梁璽的目光,道:“彆擔心,他隻是睡著了,做一次心理診療總是難免有些疲憊的。”
梁璽壓低了聲音道:“那晚上做噩夢呢?有辦法改善嗎?”
葉靜把筆放下,聳肩道:“治療前期是會這樣的,凡事都是不破不立。”
梁璽皺了皺眉,還是客氣道:“葉醫生,久聞大名,我姓梁。”
葉靜比梁璽還要年長幾歲,一頭短發看起來十分利落,本人比電視節目裡看起來要更英氣幾分,她微笑道:“你好,梁先生,請到這邊坐。”
梁璽放輕腳步走過去,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說道:“如果非得這樣辛苦……”
葉靜兩隻手捏了一支筆,道:“不用這麼小聲,他現在是深度睡眠,聽不到我們講話。”
“雖然這麼說好像挺尷尬的,可我覺得我還是先跟你說明一下,”梁璽坦白且認真道,“他是我的人,這麼說你能明白嗎?我不想他太辛苦。”
葉靜很重的點了一下頭,道:“我明白,他這一次到我這裡接受治療,從第一天就一直在提起你,在我們的聊天裡,他平均……”她低頭看了看她的筆記,接著道,“每隔六分鐘就會提到你一次。”
梁璽難免心花怒放,卻還是問:“這說明什麼?”
“和你想的一樣,”葉靜笑起來道,“他很在意你,在他的世界裡,你是非常、確切的說、是最重要的人。”
梁璽控製不住的傻笑,半晌才道:“等等,你剛才說這一次?以前他也找過你?”
葉靜改為一隻手捏著那支筆,道:“他上次來這裡的時候,你對他來說應該還是個陌生人。”
梁璽:“……”
她把放在%e8%85%b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