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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森拿出一本雜誌,道:“上回專訪你的特刊今天發行了,這家雜誌還算靠譜,我覺得不錯,給你也看看。”

這本就是柏圖前陣子接受專訪還拍了一組大片的高端時尚雜誌,柏圖不太感興趣的翻了翻,拍的所謂大片多了,也覺不出有多大差距。

工作談的差不多,他直接道:“我手機在你那兒吧?還給我。”

周念森抱起手臂,坐的很直,說道:“柏圖,我是你的經紀人,有必要提醒你一些事。”

柏圖皺眉道:“我不想聽,把手機還我,你就可以走了。”

“看來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周念森冷聲說,“最近這半年你很沒分寸,年紀越大眼光倒是越來越不夠用。”

柏圖冷笑一聲,刻意打量著周念森布著幾塊淤青的臉,諷刺道:“反正我的眼光從前也沒好到哪裡去,況且我就算再沒有分寸,也總比一直沒分寸的人要好太多,至少我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周念森陰沉著臉,那些傷使此時的他看起來有幾分可怖。

“你彆搞錯了,我有沒有分寸輪不到你來管,你現在隻是我的藝人。”他刻薄的說道,“但你得對經紀人負責,對公司負責,我說的話是為了你好,你在這圈子也不是一天兩天,見過那麼多事兒,怎麼還這麼拎不清?”

柏圖有些不耐煩,漫不經心的翻著雜誌,道:“彆把問題說的這麼嚴重,我沒做過任何違反合約的事,白紙黑字寫出來的那些規定,我一條不落的照做了。不然,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兒對我說教?”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輕描淡寫,周念森的氣場瞬間變了。

他有些坐不住的震驚,語氣急切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換經紀人?從你一出道可就是我在幫你,你能有今天,我付出多少你不是不知道,你要過河拆橋,也先問問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

柏圖臉色鐵青著,半晌才道:“我不想跟你扯這些沒用的,說完正事兒了嗎?說完就滾。”

周念森幾乎氣急敗壞,噌的站起來就朝門外走去。

柏圖叫住他:“等等。”

他已經走到門口,立刻收住腳步,眼睛又有些亮起來,以為有轉圜的餘地。

柏圖也站起來,走到他身後,冷冰冰的說道:“把手機還我。”

周念森越發生氣,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丟給他,刻毒道:“彆說我沒提醒過你,皮相再好看也沒什麼用,姓梁的可不是個和尚,你跟了我三年,跟了寫歌那貨三個月,你猜猜你這回多久會被甩?”

柏圖握緊了手機,轉過身往房間裡麵走,不想理會他。

偏偏周念森這兩天剛遇到些不太好的事兒,整個人本身就在%e8%84%b1軌的狀態裡,又想到那幾條短信裡梁璽的%e4%ba%b2密語氣,不痛快到了極點,撞了邪似的要狠戳柏圖的痛處:“要不你就猜猜,梁璽能忍多久不把你拖上床?你有什麼問題,我和你都清楚,隻要一上床就得露餡兒,你說人梁璽想要什麼人沒有,憑什麼跟你好?又不能摸又不能操,連口|活兒都不會……”

柏圖猛地回身,把手機直接狠狠砸了過去,正中周念森的額頭,發出一聲咚的悶響,手機掉到地上還彈了兩下,可見他用力之大。

周念森捂著腦袋痛嘶一聲,被嫉妒和怒火衝暈的頭腦卻有點清醒過來,倒不覺得疼了,隻覺得後背一涼,他這是都說了點什麼東西?

柏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十分冷硬,聲音卻有些沙啞道:“周念森……”

周念森心想,要是罵他一頓也好。

過了片刻,柏圖一字一頓道:“滾出去。”

王超他們組合的新歌全都錄完了,就等著拍拍封麵,下個月就能發首張專輯,回家路上經過金壁小區,順路去看梁璽,還帶了ice dream的另一個成員叫Tomas的一起,順手買了兩瓶紅酒當禮物,等到了樓下才想起來梁璽有傷不能喝,可一想買都買了,拿上去讓他放著也沒什麼不行。

他倆一進門,就被球球的熱情迎接嚇了一跳,王超見過愛麗絲,也分不太清楚,一驚一乍道:“哎呀,上回還不理我,這回怎麼突然這麼騷情?”

Tomas顯然是養過狗的,道:“你不是說梁哥養的是個姑娘嗎,這不是個小夥子嗎?哎,那邊還有個呢。”

愛麗絲在客廳角落的狗床上趴著,翻著眼睛看這邊,胖滾滾的身體卻一動不動。

“咋變倆啦?”王超還是操著他那一口東北腔,被經紀人說了很多次讓他彆這樣會掉粉,他也常常記不住。

球球繞著他蹭了會兒,他忽然喜笑顏開道:“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嫂子養的那胖狗嗎。”

Tomas聽王超說梁璽剛有了對象,雖然隱約猜到是誰,可他也有眼力不會八卦打聽,隻跟著笑了笑。

梁璽給他倆打開門,就沒精打采的回客廳歪靠在沙發上,完全沒有要搭理他倆的意思。

王超奇怪道:“哥,你咋啦?”

梁璽有點憔悴,頭發沒打理,胡茬也沒刮,一副落魄相,悲傷道:“我媳婦兒連著兩天都沒搭理我,你們說我是不是要被甩了?”

Tomas正把帶的兩瓶紅酒放桌上,一聽這話忙看王超,這種時候擺酒出來……

果然梁璽一看酒瓶子眼睛就直了,立刻伸手來拿酒,Tomas忙把酒拿下來,順手放在桌角的地板上。

王超攔著梁璽道:“哥,這不是給你帶的,你手上還有傷呢!”

梁璽抬起左手看看,越發悲戚,論起傷人,柏圖可真有一手。

桌上放著洗好的葡萄,王超端了過來,勸他道:“哥,你將就著吃倆葡萄,反正紅酒也是葡萄做的,這和喝酒差不多,還新鮮。”

“你說的也對。”梁璽拽了倆葡萄塞進嘴裡,咬了幾下吞下果肉含著皮在嘴裡,道,“做葡萄酒去不去葡萄皮?”

王超想了想道:“不去吧,一個個的剝皮,又臟又費勁。”

梁璽把葡萄皮也吞了下去,道:“這才算是喝了一杯。”

王超嘿嘿笑:“有道理。”

Tomas聽著他倆這奇葩的對話,實在很想笑,可是又不敢,硬忍著把臉都憋紅了。

門鈴又響起來,Tomas識相的去開門。

來人是梁璽的助理,趕著來……遛狗加鏟屎。

梁璽看了看表,已經傍晚六點多,再有幾個小時,柏圖就真的整整兩天沒理過他了。

球球是隻很有時間觀念的狗,而且它也認得趙助理,知道到了能出門的時候,已經坐在玄關開心的等著。愛麗絲也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梁璽一點兒都不想出門,他現在太傷心了。

他的助理拿著兩個項圈,有些為難,他這種遛狗新手也不敢一個人帶兩隻出去,萬一跑丟一隻怎麼辦?

王超連自己都看不住,讓他去梁璽還不放心。

唯一剩下的就隻有……Tomas認命的接過了項圈。

家裡隻剩下哥倆,王超看梁璽打蔫兒的樣子,咂巴著嘴巴道:“哥,說不定嫂子剛到香港,工作太忙沒顧上你,你彆太多心。”

梁璽惆悵道:“忙也不至於打個電話的時候都沒有,再不濟他回我一條短信也行啊。”

王超一邊吃葡萄一邊道:“你打給他,他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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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璽十分鬱悶,說道:“昨天還接,今天就打不通了。”

王超歪著腦袋道:“說不定他手機壞了?”

“應該不會,”梁璽道,“你都想不到他有多愛惜東西,他家裡除了狗糧得買新的,其他家具和家電,房子產權到了頭兒,那些東西也不會壞。哎,我媳婦兒可真是太賢惠了。”

王超囧道:“剛才還覺得人家要甩你,現在又開始炫耀,你這是病啊,不過也彆治了,肯定治不好。”

梁璽突然拿起手機看了眼,又晃一晃,道:“是不是我手機壞了?你給我打個電話。”

王超給他打了過去,鈴聲和通話一切正常。

梁璽很生氣:“它怎麼沒壞?”

王超吐掉嘴裡的葡萄皮,隨口接茬道:“想弄壞它還不簡單啊。”

梁璽不痛快的把手機往沙發上一丟,結果扔的太靠邊,手機滑到了地下,磕了那兩瓶紅酒一下,又跌在地板上,酒瓶晃了晃咚一聲倒下,準準的砸中了手機屏幕。

王超剛塞進嘴裡一顆葡萄,張著的嘴巴也合不上了。

梁璽迅速把手機撿回來,可是按不亮屏幕,也開不了機,他抬頭怒視王超:“讓你再逼逼!簡直是烏鴉嘴!”

王超咕咚一聲把葡萄整個吞了下去,噎的有點翻白眼,還不忘解釋道:“我隨便說說的……哎哎哥彆擰臉,疼疼疼……我錯了我現在就去給你買手機……”

梁璽鬆開擰著他腮幫子的右手,他立刻一溜煙的跑去買手機了。

對著如此輕易就壞掉的手機,梁璽十分鬱悶,棒子的產品就是靠不住。

香港的大雨從中午下到現在還沒有停。

範小雨跑到車門前,收起傘,抱著一個塑膠袋鑽進車裡,她的劉海被淋濕,褲腳和鞋子也都是濕噠噠的。

柏圖有些抱歉的遞了紙巾過去,如果不是實在著急,他也不會這種天氣還要範小雨陪他出來買東西。

“喏,”範小雨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給他,然後才用紙巾擦了擦臉,笑嘻嘻道,“香港真是購物天堂啊,比咱們那邊便宜一千多塊,要不是沒帶那麼多錢,我都想買一部新的啦。”

柏圖微微笑起來,道:“那你就去買,算我送你的。”他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隻新手機。

範小雨咧嘴笑,她也不著急,反正他說出來的話也不會反悔,她又從包裡把他的SIM卡拿出來。

柏圖接過去裝卡開機。

她笑的有些曖昧,說道:“其實這麼大的雨,明天再出來買也一樣啊。”

柏圖低頭看著亮起來的手機屏幕,敷衍道:“我也怕影響工作。”

範小雨撇嘴,嘀咕道:“以前也不是沒壞過手機,怎麼沒見你這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