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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圖趴在了桌上。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尾聲,梁璽總算能光明正大的穿過人群去柏圖那邊,偏偏他平時人緣太好,走兩步遇到個人跟他招呼,再走兩步又一個,弄得他乾著急又不能不理人,一邊笑哈哈一邊心不在焉的瞄柏圖那邊。

柏圖可能聽到了身邊的人都站起來要走,也慢吞吞的坐直了身體,臉上壓出了紅印,神情也有點茫然,看著就是酒醉沒醒的樣子。

他站了起來想走,梁璽也顧不上搭理彆人,拔%e8%85%bf就朝那邊跑,跑了幾步看見有個男的扶住了柏圖。

梁璽不認識那個人,隨手抓了個認識的人問:“那個,那個,鼻子上粘個創可貼,扶著柏圖那個,是誰啊?”

那人看了看道:“羅敬?是個寫歌的,你不認識啦。”

梁璽笑著打哈哈:“廢話,認識還問你?”

柏圖揮手想掙開,那男的硬是攙住他,兩人用一種挺古怪的姿勢往外走,看著就像柏圖喝醉了走不穩,那叫羅敬的男人好心扶著他一樣。

第七章

柏圖有一米八四差一點不到五,每周健身三到四次,沒有不良嗜好,不抽煙,基本不喝酒。

所以正常情況下,羅敬挨揍的概率遠遠大於他製服柏圖的概率。

現在是非正常情況。

前麵說了,柏圖基本不喝酒,他的酒量很一般,酒入愁腸醉的就更快。他現在神智還算清醒,卻不能很好控製肢體,被羅敬死皮賴臉的纏上以後完全擺%e8%84%b1不開。

來來往往都是圈內人和媒體,他又不好弄得太難看,最後竟然就這麼被半扶半拖的弄到了停車場,又被硬推著坐進了羅敬的車裡。

他心裡覺得不好,右手抵著半開的車門,硬撐著想離開。

晚宴剛結束,停車場裡來取車的人還沒有那麼多。

羅敬左右掃了一圈,不動聲色的從口袋裡摸了一個小玻璃瓶子出來。

梁璽從宴會廳擠了半天才出來,剛進停車場就看見那個羅敬用力關上副駕的車門,然後腳步匆匆的鑽進駕駛位,動作很快的發動汽車。

副駕上的柏圖低著頭,看不到臉。

是醉的太厲害了嗎?

由不得梁璽多想,身體已經先於意誌飛奔去開車,生怕慢了一丁點,柏圖就又從他眼前不見了。

羅敬一路把車開的飛快,最後停在了一個沒有路燈的黑暗街角。他把車燈關掉熄了火,從外麵看起來就像是一輛停在路邊的普通車輛。

然後他解開安全帶,把副駕的座椅向後放倒。昏暗車廂裡,柏圖的側臉像瑩白的玉,他皺著眉,卻比剛才清醒了些,掙紮著想起來。

羅敬又把那個小瓶子拿了出來,在柏圖的鼻子下麵晃了晃。

柏圖沒了動靜,雙眼有些木木的看著車頂。

羅敬得意的笑了一聲,翻身壓了過去,一邊動手解柏圖的皮帶,一邊道:“是不是感覺像飛起來一樣?彆急,等會兒我乾的你在天上下不來……操!真白!”

柏圖的西褲被褪到了膝蓋上,羅敬在他大%e8%85%bf上使勁擰了兩把,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滿口汙言穢語:“就這副欠|操的模樣,還他媽裝雛兒!就是他媽的欠|操!”

他伸手要去拉柏圖的內褲——

砰!一聲巨響,車身猛地一震。

羅敬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擋風玻璃上被砸出一大張蜘蛛網,還沒等他罵出口,副駕車門被人狠踹了一腳,車身震的嗡嗡響,就像要被踹翻過去一樣,然後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出現在窗戶外麵。

那人說:“開門!”

羅敬手忙腳亂的去拿錢包,他以為是遇上了搶劫的流氓。

車門又被踹了一腳,比剛才那腳力道還要更大,那流氓怒道:“讓你開門!再他媽磨蹭老子就燒了你的車!”

羅敬猶豫著想坐回駕駛位上尋機開車跑掉,沒想到被他壓在下麵的柏圖忽然抬起右手來,一拳搗在他的鼻梁上。柏圖還在藥物作用下,力氣沒多大,但羅敬的鼻梁兩個多小時前就已經被他用煙灰缸砸斷了,現在疼的他怪叫一聲從柏圖身上滾到了一邊。

柏圖用手肘撐著坐起來,右手摸到了副駕的門鎖扣。

梁璽聽見車門輕響,趕忙向外一拉,撐不住身體的柏圖被車門帶著向外麵摔了出來,梁璽想也沒想一把抱住了他,很快看到他大%e8%85%bf都露在外麵,瞬間爆了,左手直接把那半塊磚朝著羅敬丟了過去。

羅敬矮身一躲,磚頭砸在了車頂上,咚一聲悶響。

這裡光線昏暗,羅敬還沒認出人來,哆嗦著道:“我把錢都給你,你快點走!”

梁璽破口大罵:“走你媽逼!老子不削死你!敢動老子的人!”

他動作飛快,空著的手把車鑰匙拔了下來,看也不看甩到身後黑漆馬糊的角落裡,指著羅敬道:“你給老子滾下來!不然把你跟這車一塊兒燒了!”

他也不看羅敬,小心的把柏圖從車上抱下來,一隻手圈著他的腰摟在懷裡,一隻手把他褲子提上來,嘴裡嘟囔道:“你看你行不行!行不行!”一副恨得牙癢癢又心疼得不得了的作德行。

他把手繞到前麵想把柏圖的拉鏈拉好,柏圖的手虛虛的擋住了他,低聲道:“我自己來。”

梁璽有點失望,道:“你好點了?能站穩嗎?”

柏圖道:“能,你放開我。”

梁璽依依不舍的放開他抱著他腰的手,看他的確能站穩,這才轉過頭來看羅敬,冷笑道:“寫歌的是吧?”

硬著頭皮下車來的羅敬從看到他對柏圖那殷勤勁兒,就有點傻眼,隱約猜到可能是碰上圈裡人,這會兒借著旁邊昏黃的街燈,看清了梁璽的臉,心裡咯噔一聲。

梁璽進這行不過五六年光景,是個沒作品卻天天混頭版的紅人,新晉的紅人都喜歡主動去巴結他,通過他能認識更多的紅人,這麼幾年下來,起初紅過的,現在正當紅的,馬上要紅的,都跟梁璽多少掛點邊兒。誰都知道,他想捧誰或是想踩誰,都是分分鐘的事兒。

羅敬雖然是個幕後寫歌的,可也還是在吃娛樂圈這碗飯,得罪梁璽等於以後就要丟了這飯碗。他懊惱之餘又很吃驚,他壓根不知道柏圖和這號霸王還有關係。

可不是嗎,柏圖自己都不知道。

羅敬還在為自己的飯碗擔憂,梁璽大踏步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就把他摜倒在地下,他被摔的一懵,梁璽停都沒停上去就是一頓狂踹。

沒幾腳,羅敬就哭爹喊娘的求饒起來。

柏圖揍他的時候就是揍,疼歸疼可沒這麼恐怖。

梁璽這揍法卻是要揍死,一腳一腳專踹肚子和心窩。

被風吹了會兒,柏圖慢慢緩了過來,聽見羅敬淒慘的叫,覺得犯惡心,慢慢屈%e8%85%bf蹲了下去。

他記不太清楚剛才的細節,知道羅敬給他聞的那個小瓶子裡可能是催情劑一類的東西。

他有點悲哀。

被用了催情劑,他也沒有勃|起。

他和周念森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做到一半進行不下去,他也不想總這樣,就對周念森說不如給他用點藥。

周念森連想都沒想就說不同意:“對身體不好,我才不舍得給你用那種東西。”

他到現在還記得周念森當時的表情,微微皺著眉,溫柔又深情。

到了現在,他頭一次用這種東西,對身體好不好不知道,終於知道的是,原來也沒有用。

羅敬是個賤人,可他有句話說的對。

那話和周念森分手的時候,周念森也說過。

男人都是吃肉的,就沒見過吃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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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璽踹過癮了,隨手把西裝外套%e8%84%b1了下來丟到一邊,叉腰繞著半死不活的羅敬走了兩步,心裡琢磨著下一步怎麼辦。

他還沒想到,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柏圖一聲不吭的蹲在那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有點呆。

梁璽踢了羅敬一腳,低聲問:“孫子,你給他用的什麼藥?”

羅敬哼哧道:“就是普通的Rush……”

梁璽安心了點,想到剛才柏圖露出來的大%e8%85%bf,火兒又上來了,又踹了羅敬十幾腳。

這時,柏圖慢慢站起來,梁璽收住動作,直盯著他看。

他沿著馬路牙子往另外一邊走,走了十幾步都沒回頭,竟像是就要這麼離開。

梁璽想叫住他,猶豫了一下又閉上了嘴,想著可能他需要安靜一下。

誰知柏圖突然轉身回來,直直朝著梁璽走過來。

梁璽有點傻眼,更有點緊張。

柏圖繞過他,彎腰抓起地下的羅敬,啪啪啪啪扇起了耳光。

梁璽:“……”

第八章

柏圖一直到扇累才停下,隨手把遍體鱗傷臉也腫得像豬頭一樣的羅敬丟到一邊去。

他覺得有點頭痛,用力閉了閉眼睛,轉身想走,腳步卻有幾分踉蹌。

梁璽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一隻胳膊,說道:“怎麼了?還醉著?”

柏圖搖搖頭,感覺和酒醉不一樣。

梁璽聽人說過,有些人用Rush會有藥物副作用,不但助不了興,還會有其他的不適感。他問:“是不是頭痛?還有點惡心?”

柏圖停了幾秒才道:“嗯。”

梁璽抓抓後腦勺道:“那彆急著回去了,讓風吹吹也管用,我給你拿瓶水。”

柏圖道:“謝謝。”

梁璽%e8%88%94了下嘴%e5%94%87,往馬路對麵走過去,他剛才追著羅敬過來,把車停在了那邊。

柏圖那句“謝謝”是謝他什麼?應該不是謝他拿水。

他覺得自己今天表現還行,有點小帥,柏圖應該也會喜歡吧?

他心猿意馬的拿了兩瓶礦泉水,正關後備箱蓋的時候,馬路對麵一直半死不活躺在地下的羅敬連滾帶爬的去路邊撿回了車鑰匙,竄進車裡打著火就跑了。

梁璽衝著遠去的車%e5%b1%81%e8%82%a1小聲罵了句:“跑得了賤人跑不了廟!老子不整死你就不姓梁!”

他拿著水回來,柏圖又在路邊蹲下了,看著還是有點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