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餐廳的外送。”服務生指著石桌上的精致食物道。
“謝謝。”
“請您簽一下字。”服務生遞給安嬈一個單子,安嬈木楞楞地簽了名,然後那服務生就鞠了一躬,遠遠地退了開來。
“小姐,等您吃完,他還要將碟子帶走。”
賈維斯解釋道。
“哦。”安嬈走到石桌邊坐下,精致的食物令她食欲大增,聽著江水的嘩嘩聲,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麵,安嬈隻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吃了個半飽之後,她不禁感歎道:“賈維斯,要是你真是我男朋友就好了。”萬能男友什麼的,光想想就覺得美爆了,不管是居家,還是帶出去炫耀,完全都拿得出手。
賈維斯回道:“小姐,現在我正在跟您約會,理論上說,我是您的男朋友。”
安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賈維斯,你真可愛。”
賈維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糾結,“小姐,雖然您這話從語境上來判斷是在誇獎我,但‘可愛’這個詞,似乎不該用在男士身上。”
“哈哈哈……”安嬈終於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隻覺得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和幸福。
吃完這頓令人難忘的午餐,安嬈坐上加長轎車,饒有興味地問道:“賈維斯,接下來去哪裡?”
今天賈維斯安排的約會項目太讓她滿意,她不禁對下一個節目期待起來。
“小姐,飯後應該散步消食。”賈維斯一本正經地說。
安嬈笑了起來,“好,聽你的!”
加長轎車在公園停了下來,安嬈下車後正要往前走,想了想又回頭告訴司機,他可以回去了,便走進了公園。
“接下來的時間估計不會很久了,我們就在公園待著吧。”
賈維斯自然沒有異議,“好的,小姐。”
安嬈走了五分鐘,在一片樹蔭下現了一張長條凳,便坐了上去。
“賈維斯,我走以後,你還好嗎?”她略微仰著頭,望著樹葉在自己頭頂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我很好,小姐。”賈維斯道,“隻是,很抱歉,人類的感情對我來說是個負擔,我將它們永久地封存起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都白費勁了嗎?”
“是的小姐。”賈維斯道,“我很抱歉。”
安嬈扯了扯嘴角,“你沒必要跟我道歉,你沒做錯什麼。”
“謝謝您的理解,小姐。”
“你也太客氣了,賈維斯。你敢不敢不用敬語,敢不敢罵句臟話?”
賈維斯停頓了會兒,有些無奈地說:“小姐,您又令我為難了。”
“好吧,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安嬈打了個嗬欠,“好像有點困了,你唱歌來聽聽?”
“好的,小姐。”
“還記得《亞拉那一卡》嗎?”
“是的,小姐。”
“來吧!”
“……好的,小姐。”
萬能的賈維斯直接用日語將整歌唱給安嬈聽,她聽得幾次笑出聲來,困意還真被趕走了不少。
一曲畢,賈維斯道:“小姐,我唱完了。衷心祝願您將來能有一位優秀的男朋友,為您唱這歌。”
“噗。”安嬈忍不住笑了出來,“賈維斯,你越來越壞啦。”
賈維斯沒有應聲。
安嬈嘴角的笑容斂了斂,漸漸消失,她閉上眼,感受著微風吹拂過臉頰的清爽,許久之後,像是自語般低低地說:“沒有任何男朋友,能比你更優秀。”
79美國隊長5
痛得捂住肚子的弗裡克斯抬頭悄悄對跟著史蒂夫的手下打了個手勢,對方會意,沒有對史蒂夫痛下殺手。
安嬈自然注意到了弗裡克斯和他手下的交流,稍稍鬆了口氣,走上前對史蒂夫笑道:“史蒂夫,我剛剛想起來有話對你說,我們邊走邊說吧。”
“這位先生不要緊嗎?”史蒂夫有些擔憂地看了弗裡克斯一眼,後者垂著頭,他看不到弗裡克斯的樣子和神情。
安嬈隨口道:“應該沒事的。你看,邊上還有一位好心的先生呢,他會送他去醫院的。彆管了,我們快走吧。”
安嬈伸手想去拉史蒂夫的手,快碰到他時猛地想起了弗裡克斯的威脅,她又立刻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催促道:“史蒂夫,走吧!”
史蒂夫又看了弗裡克斯一眼,見邊上剛才問路的先生果真扶起了他,他也不再多管,跟安嬈一起往巴基的住處走。
“安,你想跟我說什麼,這麼神秘?”史蒂夫問道。
安嬈笑了笑,“你能保證,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有耐心,等我說到最後嗎?”
史蒂夫皺了皺眉,“安……到底是怎麼了?”
“我隻是在求一個保證。”
史蒂夫沒有猶豫,“我保證不打斷你,你想告訴我什麼?”
感覺到後麵並沒有跟蹤者,或者說,就算有,相距也不近,安嬈微微一笑,轉頭去看前方,輕聲道:“十二年前,我從紐約被人帶走,沒有去彆的地方,正是去了我的老家,德國。是的,我是個德國人,我的父%e4%ba%b2叫做約翰·施密特,是納粹黨之下一個名為九頭蛇的研究組織的領。他帶我回去,給我注射了一種血清,我昏睡了過去,十二年後的今天才醒來。醒來後,我現我擁有了%e8%84%b1於常人的力量,我便費勁千辛萬苦回到了這裡。”
史蒂夫從未想過小時候牽掛的女孩的身份竟會是這樣離奇,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麵上帶著震驚。
“但你……那時候說的卻是英語。”半晌,史蒂夫的思緒還有些混亂,他有些困難地說道。
當時,安嬈的前身剛到孤兒院時,什麼都不知道,一直被排擠,基本上沒有說過話,後來安嬈就來了,之後她說的一直是英語,因此史蒂夫從未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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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嬈也瞬間想明白了史蒂夫的意思,便道:“我從小就學了英語,我的英語甚至比我的母語還好。”不,她根本就不會德語……當時被弗裡克斯操練的時候,他說的也一直是英語,因此安嬈根本就沒有想過她該說德語的,或許這一點也是讓弗裡克斯相信她並非原主的佐證。
史蒂夫不再說話,低著頭默默地走著路。
安嬈等了會兒,沒見他有什麼反應,也等不及了,她用一種落寞的聲音道:“史蒂夫,你是不是會討厭我,從此不再理我了?”
史蒂夫猛地抬頭望著安嬈,連連搖頭道:“不,怎麼會呢?我不會討厭你,更不會不理你的。”
安嬈釋然一笑,“太好了,史蒂夫。我就知道,就算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也不會嫌棄我的。”
史蒂夫定定地望著她,他可以感覺到她身上的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像原本壓在身上的包袱一瞬間都不見了似的。小時候他們相處的時間其實算不上長,可她是個怎樣的人,他難道還分辨不清嗎?不管他做什麼在彆人眼裡的蠢事,她都不會反對,就像是一道影子,永遠跟他站在一起,支持他,鼓勵他,即便她本身並不認同他所做的事。對於這樣的女孩,他有什麼權利去懷疑她,傷害她?
“安……”史蒂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三天後,他就要進軍營了,去跟她的父%e4%ba%b2她的國人戰鬥,此刻,他真的什麼都說不出口。
像是明白他的顧慮,安嬈輕輕搖頭道:“史蒂夫,你不用顧忌我的。既然我回到了紐約,就說明我不讚同我的父%e4%ba%b2,我在那裡找不到絲毫歸屬感。那個男人,也從未把我當做女兒看過。史蒂夫,在我心裡,隻有這個地方是我的家,是我靈魂歸處。”
她低頭羞澀地笑了笑,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我失去了來孤兒院之前的所有記憶,從我有記憶以來,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我伸出援手的人……對我來說,有你的地方才是家。所以,就算橫跨整個大西洋,我也要從德國回到紐約。隻因為……這裡有你。”
安嬈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才抬頭望向怔怔呆住的史蒂夫,“史蒂夫,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是向上報告讓他們來抓我還是怎樣,都隨你……我都不會反抗的。”
“安!”史蒂夫動容地叫了她一聲,麵上情緒複雜,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最後,他隻是堅定地搖頭道:“我知道你是個怎樣的女孩,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的。”
“史蒂夫……”不管是出自本心,還是她所扮演的這個角色,安嬈都不由得有些動容。她一向對善良溫和的人沒轍,史蒂夫就像是大海,包容著一切,令人深溺其中不願自拔。
“還有一件事。”安嬈深吸口氣,整了整神色道,“我不想跟你分開……我希望,能跟你一起進軍營。”
“安?”史蒂夫驚訝地說,“但你的身份……”
“我知道這很強人所難。”安嬈道,“我隻是想請你幫我和厄斯金博士安排一下見麵。”
“博士?”
“沒錯。”安嬈笑了下,“其實厄斯金博士曾經是九頭蛇的一員,後來才逃到了紐約,為美國軍隊效力。當初,我身上的血清,就是他注射的。我知道的,他不是個壞人,當時他本也不願意將這未成熟的血清注射到我這個未成年女孩體內。但我的父%e4%ba%b2,那個瘋狂的男人,硬逼著他這麼做了。我想,他一定是愧疚的吧。如果知道我還活著,或許他會願意幫我一把。”
“安……”史蒂夫皺起了眉,他始終覺得這有點冒險。其他人不是他,不了解安的善良本性,他們隻會看到她的身份,甚至以為她是個間諜。
望著史蒂夫猶豫的模樣,安嬈心中一暖,笑了笑,“史蒂夫,相信我吧。厄斯金博士是個好人。”如果不是看過電影,光憑當年的那一麵,安嬈也不會如此確信厄斯金博士的品性。
史蒂夫猶豫了很久,最終勉強點頭道:“好,我幫你去找博士!”
“謝謝你!”安嬈燦爛一笑。
認為已經暫時騙過弗裡克斯,再加上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史蒂夫關係太近讓他瘋,安嬈跟史蒂夫商量完正事後就回了家,臨走前約定好第二天一起去找博士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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