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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聶檢察官,是為了淩天睿那五個手下的案子而來?”簡璃有著敏銳的直覺,加上對方的身份,不得不讓她這麼想。

“沒錯,他這次來就是為了那個案子,我沒想到,淩天睿竟然任然揪著這個案子不放,你說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付曈揉著眉心,他在位這麼多年來,還真沒遇到這麼棘手的案子,殺死阿刀阿豹並分屍的凶手不是已經槍決了嗎?而失蹤的饒軍丁勇直到現在也沒有下落,丁勇被捅死,捅死丁勇的凶手也已經自首,還有什麼需要緊抓著不放的?

“舅舅認為,這一次委托聶痕來查探這個案子的是淩天睿?”簡璃不置可否的薄%e5%94%87微動。

付曈蹙眉,“難道不是?”

在他看來,上一次淩天睿就委托過淩天睿查這個案子,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隨著淩天睿的深入調查,淩天睿反而對那個案子不加關注,不了了之了。

按付曈的猜測,賀東霆一定是查出了什麼,所以淩天睿才決定放棄的,至於賀東霆查出了什麼,這就要問賀東霆了。

簡璃當然知道自己的舅舅在想些什麼,微微淺笑,“隻怕不止淩天睿一個人起到了作用,他身後應該還有人再幫他,否則的話,就憑淩天睿,哪裡請得動生性刁鑽的聶痕,聶痕可是一個怪人,和賀東霆一樣,高傲到目空一切,並不是隻有錢才能請到的。”

經簡璃這麼一提,付曈也想通了這一茬,茅塞頓開,“你說的不錯,就是不知道他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簡璃抿%e5%94%87,並沒有說出赫爾的名字,有些事,舅舅還是不知道的好,“他這次來,是想尋求舅舅的配合吧?”

“是,其實這樣私下查探的案子,警局若是不立案,根本就沒有任何義務去配合這樣的私家偵探,但是這個案子若是被他這麼一查,隻怕會於我們不利,畢竟,當初阿刀阿豹分屍案的確是疑點重重,真正的凶手並沒有歸案,仍舊逍遙法外。”付曈無數次的在心中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將那個連環殺手抓鋪歸案,他早有預料,淩天睿五個手下的死亡和失蹤,看似平常,可實際上他們警局已經認定是出自一人之手,他推測那失蹤的饒軍和向歡已經凶多吉少。

所以,他認定做下這麼大案子的,一定是個連環凶手。

簡璃眸光深黯,自己犯下的事,自己很清楚,連與賀東霆其名的聶痕都出現了,可見,赫爾和淩天睿是打算將自己置於死地了!

這麼說來,自己現在很危險啊!

嗬!不過那又怎麼樣?自己剛剛放下仇恨,有了新的生活新的開始,難道就這樣讓人將自己拽入地獄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簡璃沉%e5%90%9f著,突然問道,“舅舅,您很想抓住那個分屍案的真凶嗎?”

“作為一位正義的警察,我做夢都想抓到他,這個案子是我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沒有破獲的案子,也是我一生的遺憾,你說我怎麼會我不想抓住他?”付曈咬牙切齒的磨牙,有力的大手捏的咯吱作響,足以可見他對那罪犯的痛恨!

要不是因為那個混蛋犯下這樣的罪行,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盯住,一旦有人提起這個案子他就猶如驚弓之鳥,生怕再有人查出來當初的分屍案不過是他一時立功心切斷下的冤案錯案,林誌隻不過是一個本就該死的替罪羊。

一直以來,他刻意的不去想,不去提這個案子,對這個案子諱莫如深!

可偏偏一再有人不放過他,上一次賀東霆受淩天睿的委托來查資料,他都嚇得心驚膽戰。而這一次聶痕也來了,企圖再一次翻出那個分屍案,這如何能夠讓他不驚惶不安,如何不想抓住真凶,早日結束這樣深受折磨的日子?

簡璃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難道自己複仇,真的錯了嗎?

她閉了閉眼,可是如果重來一次,她仍舊會那樣做。

“好了,你也彆多想,你舅舅沒那麼脆弱,我相信法網恢恢,總有一天,凶手會繩之以法的!”付曈不忍心看著外甥女傷心,歎了一口氣溫聲安撫道。

“恩,那您打算配合聶痕嗎?”簡璃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開口道。

“他想查就查吧,大不了就是沒了這頂烏紗,你舅舅早已經看開了,得得失失也沒什麼大不了。”付曈無所謂的一笑,他都這麼大年紀了,若是查出來他徇私舞弊,最多也不過是被撤職而已,他累了大半輩子,是該卸下擔子休息了。

“要不您還是早點退下來吧,我不想看著您太累。”簡璃也覺得舅舅還是在東窗事發之前早點為自己綢繆後路,提前退休遠離這些是非的好。

“不得已的時候我會考慮的。”隻是現在聶痕來了,他現在想要退出,還來得及嗎?

簡璃從警局出來,走向自己的座駕,而這時,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向她緩步走來,他穿著黑色雙排扣呢子風衣,風衣敞著,露出裡麵的剪裁合身的白色襯衣。衣前恰到好處的地解開兩顆扣子,領口處露出他微凸的鎖骨和一小部分結實健朗的%e8%83%b8膛。“簡璃小姐,請留步。”

簡璃止步望去,就見十幾分鐘前才見過的男人此時又再一次出現了。

她立即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對待。

“聶痕先生。”簡璃向對方波瀾不驚的點點頭。

“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可否賞臉一起喝杯咖啡呢?”聶痕碧藍的深幽眼眸之中帶著點點笑意,可是簡璃卻看得出來,這男人看似溫和,隻怕實際上是一條披著羊皮的老虎。

俗稱笑麵虎!

“那便卻之不恭了。”簡璃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對方的邀請。

她看得出來,對方一定有話要對自己說。

而自己也想探一探對方的底。

雅致的咖啡廳,響起悠美能讓人心情放鬆的音樂,窗外,是車水馬龍,高樓大廈一片繁華。

“簡小姐真是一個特彆的人。”聶痕舉手投足都有一股子優雅的紳士風度,在麵對簡璃的時候更甚。

簡璃不置可否的挑眉,“聶先生以往也是這樣對待女孩子的嗎?”

“你不信我的話?”聶痕端起精致的咖啡杯,笑。

“我相不相信又有什麼重要呢?重要的是聶先生不僅僅隻是想請我喝一杯咖啡而已吧。”簡璃並不想和這個與賀東霆一樣聰明,卻更為精銳的男人待在一起,所以她直接開門見山。

她也很明白,對方絕對不會隻是和她喝咖啡聊天這麼簡單。

“簡小姐在緊張什麼呢?”聶痕淺笑。

簡璃深呼吸一口,“聶先生真不愧是偵探,還會讀心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讀心術倒是不會,隻是你不經意間大拇指與食指摩攃的動作,你的眼睫毛顫動的頻率,以及你每隔十秒端起咖啡杯喝幾口的規律告訴我,你此時的心中並不似你表麵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淡定從容。”聶痕不溫不火娓娓道來,將對方的每一個細微的舉動都看在眼中。

簡璃跟賀東霆那個腹黑聰明絕頂的男人這麼久,若是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而被對方打敗,那連她自己都會鄙視自己一把,所以,她聽了對方的話,也不過是輕描淡寫的挑高眉梢,“聶先生您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女孩子,您媽媽知道嗎?要不是知道聶先生的職業病犯了,我還以為您暗戀我呢。”

四兩撥千斤,將聶痕的話語輕輕鬆鬆的化解,並且笑得跟沒聽到對方之前刻意試探自己的話一樣。

聶痕聽聞她的話,一愣,隨即撫掌大笑,“看不出來,簡小姐還是個很會開玩笑的妙人。”

簡璃淡淡地看著他對自己笑,卻見他的眼底並沒有任何笑意,反而是冷意更深。

“那麼,我權當聶先生這是在誇獎我了,因為很多人都說我是個一開口連貓狗都會逗笑的妙人。”簡璃一語雙關的話語帶著一絲淡淡的微諷。

想試探她,就算有幾分本事又如何,她家裡那位窺探人心的段數可比他高得多!

聶痕的嘴角一僵,雖然他出生在西方,卻也知道對方這是在罵他是貓狗畜生呢,垂下眸子斂去了眼底一閃而逝的陰冷。

“簡小姐還真有一雙伶牙俐齒。”聶痕抿%e5%94%87冷笑,隨即話鋒一轉,“想必簡小姐已經從付先生的口中得知我此次來A市的目的,希望到了那一刻,你還能有這麼好的口才說出讓人啞口無言的話來。”

簡璃從容不迫的把玩著手中的空杯子,“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恐怕簡小姐還不知道吧?我一周前就已經到了A市了,至於是誰委托我來的,想必你已經猜到,我從來不是一個不打毫無準備之仗的人,一接到安東尼和淩天睿先生的委托,我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當初淩天睿六個手下失蹤死亡的案子,你知道我查到了什麼嗎?”聶痕雙手環%e8%83%b8,俊美的臉龐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神色。

簡璃不假辭色,“這是機密吧?我對你的私事沒有任何興趣。”

“當然有關係,我查出,當初阿刀阿豹遇害現場,曾有目擊者稱見到了一個疑似你容貌身材的人出現過。而且我也查到,殺死阿刀阿豹的真凶仍舊逍遙法外,而那個林誌也不過是一個替罪羔羊而已。你說,這麼重要的線索,如何能說與你無關呢?”聶痕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細細的觀察著簡璃臉上的每一絲細微表情,可惜對方一直很平靜,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之處。

“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但這都是聶先生的臆測,並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說明你的話是事實。”當初賀東霆也如此質疑過她,甚至還找到了林誌留下來的紙條,最終還是沒有查下去,不知道是因為查不出還是不願意去查,所以不了了之了。

現在,這個和賀東霆旗鼓相當的男人再一次說出了同樣的話。簡璃也用當初回敬賀東霆的話反擊了聶痕。

聶痕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這麼說,“是,這些的確沒有確切的證據證實,不過,你身上所有的犯罪的味道仍舊讓我相信自己所推測的並沒有錯。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簡璃麵色不變的提醒,“但是,還是希望聶先生找到證據再來說這些話,否則,誹謗的罪名您也不想擔的是不是?”

“你這是在心虛什麼呢?我真的很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