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綜漫]尊尋 楚天雲闊 4367 字 3個月前

遇到了。明明,剛剛找的人類強援,居然這麼快就又碰到了阻礙。啊啊,為什麼要把國光他們稱為人類強援啊,在自己心裡,果然還有一個非人類的求救榜嗎!

啊啊啊啊啊,豈可修,真是的,為什麼這麼麻煩的事情要讓自己遇到啊!!!

千尋在屋裡鬱悶的抓頭,恍惚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回頭,正好撞進了周防尊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對方淡定的向她問好,“喲!樓下,有你的電話。”

千尋習慣性的點頭,然後略囧的回問:“誰啊?”

周防尊搖頭,“男的,找你有事。”

她拿著還沒掛斷的手機,下樓,讓樓下的電話公放,說道:“我是寶木...”

從電話中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白馬寬,“...你手機丟了,怎麼一直都是通話中?”

千尋:“丟了,應該是關機打不通吧。怎麼了?”

“你現在在苦惱嗎,為這個一籌莫展的局勢?”白馬的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你那有線索了?”千尋問道。

白馬開口道:“恭喜你對非人事件的幸運A體質啟動,伊藤財團的董事長失蹤了。”

“伊藤,伊藤音玲的%e4%ba%b2戚?”

白馬糾正道:“準確講,是她的%e4%ba%b2生父%e4%ba%b2。”

千尋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對此事不太關心。她的心神還耗在能求助的榜單上,細心的盤算著找誰幫忙比較合算。看起來,顯得心不在焉。

倒是旁邊的周防尊,發話問道:“是按照那個犯罪預告來的嗎?”

白馬:“不清楚,這個案子不是由我們科辦理。好像是和搜查一課的警員合作,還要國風他們那邊的人。”

千尋的注意力被周防尊一巴掌扇了回來,她無辜的捂著腦袋,有些委屈的看著周防尊。

對方沒有一點不安和心虛,特彆淡定的指了指電話,無聲的催促著。

千尋走過去,抱著電話,第二次聽取信息。千尋的臉色越來越差,彷如墨色。掛下電話後,她跟手機那邊的國光又交代了幾句後,也掛了手機。轉身,回到屋裡,拿出信紙,開始飛快的記錄和書寫,完畢後裝進信封,填好地址和郵票。她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裝備,就拿著信衝到了樓下。

樓下的周防尊,早已整裝待發,收拾完畢。他的身側,是已經為千尋收拾好的她慣用的背包。千尋衝他笑笑,兩人什麼都沒說,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彆墅,相疊的身影之間,有著說不出的默契。

千尋心想,這次去的地方,說不定是戰場啊。

她下樓看見周防尊的時候,對方的行動,給予了她無言的鼓勵。身邊有人陪著他,這種感覺真奇妙,從未有過的經曆啊。

寶木千尋一直都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她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得了。因為怕%e4%ba%b2愛的家人們擔心,千尋的曆險經曆,最後一個得知的,永遠都是他們。不是不信任他們,不是不在乎他們。

就是太過信任、太過在乎,那樣的危險,千尋舍不得讓家人們去冒。周防尊處在一個很微妙的地方,他不是千尋的家人。也不是千尋熟識的異族或是天賦異稟的人類,周防尊,一直都隻是周防尊。

這個位置,如果換成侑士、國光或是真田,千尋肯定是拚了命的阻止。但是,為什麼呢,偏偏他周防尊就可以。千尋不知道,自己對尊那毫無緣由的信任,是從何而來。她就是這麼覺得的,周防尊的話,沒問題。如果是周防尊,他會保護我的。

寶木千尋對周防尊有著不輸給十束多多良的信任。

十束多多良相信著周防尊一定能成為‘王’,寶木千尋相信著周防尊一定能夠救她,不論是遇到多麼大的危險。

原因,沒有那種東西。

理由,才不需要呢。

就隻是相信而已,單純的相信著此刻一無所有的周防尊,信任著這個沉默內斂的大男孩。

仿佛與生俱來一般,千尋第一看見那個狼狽的身影就想要救他。

刻到骨子裡的熟悉、隨著血液奔湧的信賴。

信賴啊,千尋自然明白,信賴的背後一直藏著期待。期待這種情感,就像是一種無言的壓迫。有的人因為終生無法信賴他人而迷失,更多的人,是被他人的信賴給壓垮。

千尋不希望周防尊成為前者,也不希望對方變成後者。背負著那麼多人的期待行動,是很辛苦的事情。黑白之間,隻有方向,而沒有對錯。

背負著此世之惡的千尋,明白這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那無邊無際的顏色,是人類最純粹的欲望,五顏六色,最後沉澱為一片漆黑。很沉、很重,幾乎要壓垮了千尋的脊背。

白色的信仰,乾淨而充滿希望,那其中彙集了人們的信念、祈福、希望、未來,最後總和的能量,不會越飛越高,進入神明的殿堂。它會變成人類的總體意誌,去選擇一個最可悲的孩子,以救世之主的名號,把這一切重重的壓在他的肩上。那個重量,不比背負著此世之惡的千尋輕鬆,或許,更加的沉重。

人類就是這麼狡猾的存在,能讓一切都理所當然。

寶木千尋曾經很擔心,自己的信賴,會不會把某個人逼得太急,以至於不小心傷害了他。

那是千尋一直都未出口的話語,周防尊,我相信你。不論是現在、未來、還是某種無法預知的情況,我至始至終都相信著你。

相信你,英勇無敵。

相信你,戰無不勝。

相信你,懷抱著最閃耀的未來。

相信你,擁有著最美麗的的紅色。

那些沒來得及說出的話語,在走過了萬水千山之後,她還是沒有講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九章

來到伊藤家門口的時候,千尋的嘴角習慣性的抽搐了幾下,她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在大門的最外側四下打量。周防尊看著奇怪,問道:“千尋,乾什麼呢?”剛剛路上那麼著急,這會到門口,你倒是不急了。彆轉了,你還能找朵花出來嗎?

腳步聲傳來,周防尊身後的人為他解開了疑惑。“千尋的話,大概是想看看有什麼人出入的痕跡吧。”說話的人,正是忍足。

忍足侑士在他們出現前,就得知了伊藤財團的董事長失蹤的消息。沒辦法,誰讓今天他們網球部,碰巧來跡部家聚會,伊藤董事失蹤的消息也是從跡部那裡得知。聽聞伊藤,忍足拿手抵住額頭,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結果還就真的成真了。

他向跡部解釋後,就直接趕到了伊藤家。依他對千尋的了解,後者不來,白馬肯定也會把她叫過來。為了事情不擴大到千尋隱瞞自己的程度,他隻好%e4%ba%b2自過來涉險了。看到沒有,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好的弟弟嗎!

啊,這世上還有比千尋更不靠譜的姐姐嗎?

有的,他%e4%ba%b2姐忍足慧裡奈。

那麼,這世上有比他忍足侑士,更不幸的人嗎?

實在是太多了,幾乎被千尋欺壓過的,肯定都比自己不幸。

周防尊回頭看向忍足,“痕跡?”

忍足點頭,說道:“類似,腳印、改變形狀的物品什麼的,千尋她很堅持‘羅卡定律’的。”^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周防尊:“....哈?”

走到大門最左側後,又走回來的千尋在一邊解釋道:“1910年,法國的警探埃德蒙羅卡曾提出過一個理論,簡單地說,就是凡有接觸,必留痕跡。”

“那麼,千尋,你有收獲嗎?”忍足問道。

千尋對忍足的出現一點都不驚訝,她搖了搖頭,對兩人示意,朝前走去,邊走邊道:“還不確定,我隻是不想錯過什麼細節。具體的,還要進去再說。”

千尋看著身後的忍足,笑出了聲,“侑士,你的學姐看見你,肯定很高興啊!”

不小心手腳同步的忍足,心想,糟了,光擔心千尋的事,他忘了伊藤音玲也在這裡了。現在反悔行不行,他現在回跡部的彆墅行不行啊?

千尋沒給忍足反悔的機會,拽著他向裡麵走去。旁邊的周防尊,看著忍足的麵色,不禁想起之前去接藤原光的時候,兩人吵嘴的情景。他在心裡歎口氣,忍足這樣子,一點都讓人同情不起來啊。

進門之後,三人就看到不少的警官在四處詢問、調查,非常忙碌的穿梭著。

千尋沒看見寬叔,沒看見她家大哥,連伊藤音玲都沒看見。哎,她在心裡疑問,好奇怪啊,什麼情況啊?

旁邊被千尋緊緊抓住的忍足,鬆了一口氣,他神色稍緩的四下觀察著。

在兩人身旁的周防尊,看著兩人失笑搖頭。這可真是姐弟,動作和神色都是一模一樣,連臉上的疑惑都同步了。

*

*

樓上,白馬寬和伊藤音玲的繼母,伊藤立花交談,他希望能從後者的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或是情報。

白馬麵前的女子,氣質溫婉、柔美,極具女性魅力。換一個場景,旁人看到這麼一個美人哭泣,怕是早上前安慰、輕聲詢問對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

白馬寬的話語好似刮骨的冷風,語氣冰冷,貼著眾人的皮膚而過。他不為所動,還是那副嚴謹的模樣,他不甘心的再次開口:“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話語中充斥著主人的煩躁和怒火,把對麵女子的臉色嚇的一變再變,她低頭,一言不發。小心地蜷縮著身體,儘量讓自己變得再渺小一點。

白馬:“....”再縮還能縮沒了啊,好歹100來斤的活人。伊藤董事的審美真的沒問題嗎,這麼個畏畏縮縮的,沒有一點氣勢的女人,到底哪裡好啦!

白馬寬真的不是M,他受自己的母%e4%ba%b2影響,喜歡那種巾幗不讓須眉,意氣風發有主見的女孩子。而不是比較主流的,溫柔、細心、傳統的大和撫子類的女子。

白馬歎氣,把視線移到伊藤音玲的身上,後者在眼神和他接觸時,也害怕的一哆嗦。他無語的看著對方,心想,最近是和千尋走的太近的緣故嗎?怎麼現在的女生,一個比一個嬌弱。明明這種語氣,連6歲的千尋都不會害怕,對方乾嘛擺出來這麼一份樣子。

他向身後的探員示意,接著詢問,然後轉身出門。他要出去清醒一下腦子,他的大腦被這個嚶嚶的哭泣聲吵得頭都大了。

在一樓半的樓梯上,白馬看到樓下的三個聲影,頓時樂了。他們科除了小島沒有女的,今天小島也沒來,況且就算來了,也不能當女的用。一大幫的男警官,詢問的力度實在是不好掌握啊。

千尋再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啊。還和伊藤音玲同年級,肯定能有共同語言的。呦嗬,侑士也來了,這下更好了,大的那個不愁人哄了。(作者:總覺得,白馬你對他們姐弟的印象,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啊。)

白馬看到他們三個的時候,樓下的三人也看到了白馬,他們對白馬那莫名地興奮不解,小心地防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