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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差不多結束,程知瑜隻站在廳外,遠遠地看著他的遺照。其實他真長了一副風流麵相,她心中湧起幾分悲哀,這就是讓她母%e4%ba%b2死心塌地的男人,真希望他們能在天國裡麵可以再續前緣。

前來吊唁的人很多,很少人會留意到縮在角落裡的他們。鐘厲銘站在她身後,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衣褲,看上去又清瘦了不少。他有些心疼,伸手摟住她的肩,“進去見他最後一麵吧。”

程知瑜一動不動,沉默了片刻,她跟他說:“我想回去。”

鐘厲銘的表情有點複雜,他本想勸說兩句,但她臉色蒼白,目光呆滯,他隻好帶她離開。

上車以後,鐘厲銘從儲物箱裡翻出一個信封遞給程知瑜,她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是林敏給她寄送的正式通知函。隻看了一眼,她就把它塞回來。他還沒發動汽車,她不說話,他隻得說:“後天我陪你去。”

“不用了。”程知瑜冷冷清清地說。

將她手中的信封拿走,鐘厲銘很耐心地跟她分析利弊,最後才下結論:“你根本應付不了宋家的人。”

程知瑜低頭捏著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語。

吃過午飯,鐘厲銘將她帶回自己的公寓。她沒有力氣拒絕,於是很順從地跟在他身後。很久沒來過這裡,她看著裡頭的布置倒覺得陌生。他一邊打開陽台的門通風,一邊跟她解釋:“這邊比較安靜,你先休息一下吧。”

下午鐘厲銘還有事忙,將她安頓好以後就回了公司。臥室裡空蕩蕩的,程知瑜枕著他的枕頭,上麵隱隱還有專屬於他的味道。她沒有閉眼,看著頂上的天花板發呆。

作者有話要說:鐘哥鐘哥,給你機會好好表現了,加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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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最近這麼給力,我都不好意思不勤奮了,給你們點一百個讚!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整個下午都無心工作,鐘厲銘鮮少會出現這種狀態。處理了幾件急件後,他早早就離開公司。

進家門的時候,鐘厲銘迫不及待地往屋內環視一周。那扇被他推開的陽台玻璃門仍舊處於大門的狀態,從外麵灌進的微風帶著熱氣,他突然感覺心浮氣躁。

家裡靜悄悄的,空寂得沒有半點人氣。鐘厲銘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看到床上安躺著的程知瑜那時,他才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晴好的天氣持續一周有餘,棠海市的平均氣溫逼近三十攝氏度,程知瑜居然連空調都沒有開,身上還蓋著一張薄被子。

鐘厲銘已經出了一身薄汗,他擔心程知瑜會被悶壞,於是幫她將被子撥開。他摸了下她的額頭,她並沒有出汗,就連剛才收進被窩裡的手也是微涼的。他有點詫異,抬頭便發現她睜著眼睛凝滯地看著自己。

“我吵醒你了?”鐘厲銘低聲問。

程知瑜隻是淺淺地睡著,聽見外麵傳進來的聲響,她便有意識。鐘厲銘走到床上的時候,她已經徹底地清醒過來。轉了下眼珠,她說:“幾點了?”

抬手看了眼腕表,鐘厲銘說:“還沒到六點,你要繼續睡嗎?”

“不睡了”程知瑜撐著床坐起來。她的頭發有點亂,鐘厲銘伸手想替她撫平,她下意識要躲開,“我去喝水。”

鐘厲銘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程知瑜懶懶地坐在地板上,手邊還放了一隻空的玻璃杯。他走到她跟前,垂著眼說:“要出門了。”

汽車駛進通往大宅的私家小道,程知瑜覺得很不真實。恍惚間,她如同身處夢境,那感覺很很微妙,卻說不上是哪裡微妙。兜兜轉轉,她最終仍是回到這個地方。

他們進門不久,曾莉寧就從樓上走下來。她看到程知瑜那憔悴的樣子就憂心不已,“你還是回來我這吧,我看你根本就不懂得照顧自己。”

剛給他們開門的關阿姨也附和,“程小姐,你果真比以前要消瘦,彆仗著自己年輕就不愛惜身體呀。”

站在程知瑜身後的鐘厲銘什麼話都沒說,拿著公文包上了樓上的書房。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程知瑜才安撫她們:“我最近長了足足兩公斤,要是留真留下來,很快會變成胖妞。”

聽出她的拒絕之意,曾莉寧不再勉強,隨後吩咐關阿姨多做幾道她愛吃的小菜。鐘美芝和鐘卓銘都不在家,這一桌子的菜讓他們都吃得很撐。

晚飯過後,程知瑜早早就準備休息。家裡的傭人有定時打掃她原來的房間,裡麵乾淨而整潔。曾莉寧過來檢查了一遍,她彎腰撫平微微皺起的床單,而後轉身對程知瑜說:“你這麼久沒有回來,今晚很有可能會睡不慣呢。”

“那我數水餃好了。”程知瑜笑了笑,接著又問及曾莉寧的身體狀況。三兩個月沒有見麵,程知瑜覺得她的氣色雖然不錯,但蒼老了很多,那美豔照人的模樣已經不再。

曾莉寧似乎已經將生死看得很淡,她讓程知瑜坐到自己身邊,“最近都很穩定,我有按時吃藥調理,也經常複查,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她撫過自己手背上的針口,很傷感地說哦,“命是保住了,但身體已經不完整了。”

“彆說這種話。”程知瑜擁著曾莉寧的肩,她瘦弱得讓人心驚,“那麼多艱難你都熬過來了,不要因為這種而沮喪呀。”

轉頭看向她,曾莉寧說:“也對,活著真好。”

她們相視而笑。程知瑜突然覺得慶幸,幸好鐘厲銘及早地發現曾莉寧的病情,否則她這輩子都難辭其咎。人生的旅途其實總有不同程度的困苦和災難,每個人經曆陰晦而無望的日子,隻要熬過那段黎明前的黑暗時刻,最終肯定能迎來破曉那瞬的萬丈光芒。

曾莉寧越發地感慨,“生命很脆弱的,很短暫,你要愛惜自己,也要珍惜眼前人。”

程知瑜點頭,“我記住了。”

“知瑜真乖。”她摸了摸程知瑜的發端,很溫和地說:“我現在希望你們這群孩子都趕緊安定下來,如果能盼到孫子孫女,那是最好不過了。”

程知瑜微微愣住,臉上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

察覺到自己的話暗示意味太濃烈,曾莉寧虛咳了聲,叮囑她早點休息後就回自己房間休息。

在床上坐了片刻,程知瑜才進浴室洗澡。她的思緒有點混亂,睡衣忘記拿,因而隻好圍著浴巾出去。房間裡的空調溫度有點低,還沾著水珠的肩頭馬上起了一層小疙瘩,她抖了一下,隨後便打了一個噴嚏。她吸著鼻子,那方突然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怎麼不穿衣服?”

程知瑜被毫無防備地嚇著,她轉身,鐘厲銘站在露台玻璃門前,此時正皺著眉看著自己。她不悅地說:“你下次能敲門嗎?”

鐘厲銘眯了下眼睛,沒有說話。

將浴巾解下來,程知瑜背對著他套上睡裙,雖然看不見他,但她隱約能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她的動作有點不利索,剛拉下睡裙裙擺,腰身就猛地被人環住。

內褲還沒來得及穿,程知瑜渾身不自在,她用手肘撞他,“喂!”

滾燙的手掌在她纖腰上遊走,鐘厲銘汲取著她身上的香味,沉聲指控:“你勾引我。”

程知瑜被他氣笑了,“你強詞奪理。”

在機場看見她的一瞬起,鐘厲銘就想這樣用力地抱著她。若非她心情不佳又精神不振,他根本不可能按捺到現在。他將她的身體翻過來,輕而易舉地把她抱到床上。

慌亂間,程知瑜手忙腳亂地箍著他的脖子。後背剛碰到床單,鐘厲銘就壓在她身上,淺淺地%e5%90%bb落在她額頭。她想推他,他動作敏捷地攥著她的手腕,死死地按在她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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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漸漸變得急促,鐘厲銘%e5%90%bb得很壓抑,他貼近她的耳邊,含糊地說:“你想死我了,居然敢不接我電話,一聲不響就跟著你舅舅跑到外省。”

敏[gǎn]的耳垂因他的觸碰而發癢,程知瑜輕輕地顫唞,她看著他,目光有些許迷離。

將她緊緊地抱著,鐘厲銘隻覺得滿足,他在她頸窩亂蹭,喃喃自語,“我真想像以前那樣把你綁在身邊……”

程知瑜微微變了臉色。

鐘厲銘摸著她的臉,“你害怕了?”

她不說話,他又接著說:“你為什麼總要在怕我的時候才肯聽話呢,我們都好好的不行麼?”

兩人的目光纏在一起。程知瑜動了動被他捏疼的手腕,聲音很穩:“我們沒有好好的,我一直都很不好。”

“哪裡不好?你告訴我。”鐘厲銘看到她被自己壓得辛苦,於是從她身上起來。他慵懶地靠在床頭的軟包,“其他的我可以依你,但在床上我說了算。”

程知瑜的臉一陣紅一陣青,她抓過被子蓋在身上,“你哪次聽過我的?”

鐘厲銘輕笑了聲。

話剛出口,程知瑜就後悔不已,她明明在指責他,但聽起來卻有種撒嬌的味道。她背對著他躺著,閉上眼睛就不搭理他。

“我問你話呢。”他不滿,伸手推她。

往床沿那方挪了幾寸,程知瑜才說:“你總是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我能說什麼?”

鐘厲銘乾脆把她從被窩裡揪出來,“你說,我聽。”

頭發被他扯到,程知瑜皺著眉說:“聽了改嗎?”

拿出談判桌上的技巧去對付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鐘厲銘絲毫不覺得有*份。他勾起嘴角,氣定神閒地說:“原則性的,不改。”

程知瑜將枕頭扔到他身上,接著一言不發地下了床。

鐘厲銘看著她在衣櫥裡拿了條黑色的蕾絲內褲穿上,眸色漸漸加深。他總覺得她這種不經意的引誘十分磨人,拳頭握緊又鬆開,他忍不住問:“你又怎麼了?”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打開房門才沒好氣地說:“我去跟阿姨睡。”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鐘哥跟許哥的正麵交鋒,是你們最期待的麼麼麼……

雖然明天更不了的幾率比較高,我還是會儘量的,祝大家周末愉快。

PS,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