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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有意思嗎?”

今晚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對視的次數五個指頭都可以數過來。看到曾莉寧那副八卦的表情,程知瑜笑著對她搖頭。

直至走到大堂,薑仲明仍然絮絮叨叨地跟鐘厲銘說話。薑延早已經在車上等候,他不方便探出頭來,於是便走在駕駛室上長長地按了下喇叭。

送走了薑家父子,鐘厲銘才折回結賬。鐘家的司機也在外麵等待,曾莉寧本要帶著程知瑜一同回去,但他卻叫停了程知瑜。他將西裝外套遞到她手上,“你跟我回去。”

曾莉寧欲言又止,程知瑜卻說:“我明天會準時回去的。”

最近鐘厲銘換了台新車,程知瑜還是第一次乘坐。車內十分寬敞,她微微調整了下座位,接著便抬頭好奇地四周張望。

鐘厲銘隨手打開了車載音響,問她:“今晚心情不錯?”

電台主持的聲線從音響裡傳出,車內的氣氛並不沉悶。程知瑜坐直了身體,應他:“還好。”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認真地開著車。程知瑜暗自猜想,他才是今晚心情不錯的人,甚至對曾莉寧也是和顏悅色的。

汽車在平坦的馬路上行駛了十來分鐘,程知瑜漸漸地覺得%e8%83%b8口發悶。她以為這是安全帶係勒得太緊所造成的,她解開了安全帶,但車裡的卻發出了有節奏的警鳴聲,因而她又不得不重新係好安全帶。

鐘厲銘抽空看了她一眼,“你乾什麼?”

那陣%e8%83%b8悶似乎越來越嚴重,程知瑜捂住嘴,“停車,我想吐。”

他沒說什麼,隻是依言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

汽車還沒有挺穩,程知瑜已經推開了車門。節食了一段時間,她的腸胃似乎難以消化今晚那些油膩的食物。她惡心得厲害,但又吐不出來,難受得她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等了片刻,鐘厲銘也沒等到程知瑜回來,於是便下車找她。她蹲在樹頭邊上乾嘔,他遠遠地站了一會,最後還是過來將她拉了起來。她站也站不穩,下意識就揪住了他的手臂。襯衣被她攥得皺了起來,他碰到她冰冷的手背,眉頭不自覺地鎖緊。

再次碰上這樣的情況,鐘厲銘二話不說就把她送到了相熟的私家醫院。今晚值班的是一個外籍的護士,鐘厲銘直接用英語跟她交談,程知瑜整個人都昏昏沉沉,並沒有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替她診治的醫生是個中年男人,他仔細地診查了一番,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而後才說:“是急性腸胃炎。小姑娘,你的脾胃都不太好,要好好調理。”

程知瑜隻唯唯諾諾地點頭,但一直繃著臉的鐘厲銘突然發問:“要怎麼調理?”

他很詳儘地將注意事項逐一交代,當他問到她有否按時進餐,她隻能支支吾吾地說:“有時候按時吃,有時候沒有按時吃。”

那醫生一副了然的神情,“腸胃病都是長時間積累下來的。你們這些年輕的女孩子都不懂得怎麼愛惜自己的身體,為了好身材就什麼都不顧,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

鐘厲銘頻頻皺眉,走出病房以後,他便發問:“什麼叫做有時候按時吃,有時候沒有按時吃?”

醫院的走廊格外安靜,因而他們那腳步聲十分清晰。程知瑜落後他兩步,垂著腦袋回答他:“就是有胃口就吃,沒有胃口就不吃。”

鐘厲銘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她不得不與他肩並肩地走著。抬頭發現他臉色不佳,那樣子在責備旁人損壞了他的所有物,她又馬上保證,“我以後會按時吃飯的。”

護士將針頭紮進血管的時候,程知瑜才知道後悔,她根本就不應該折騰自己的胃。其實她挺怕打點滴的,她的臉都扭成了一團。鐘厲銘坐在鄰座,此時正冷眼看著她被紮針,連半句安慰的話都沒說。幸好那位白衣天使的技術十分好,一針下去就紮準了。

那針水滴得極緩慢,鐘厲銘正在無聊地翻著醫院提供的晚報程,知瑜問他:“你要不要先回去,我等下坐出租車就可以了。”

“你睡一會吧,睡醒了就差不多了。”他答非所問,視線一直都放在報紙上麵。

時侯也不早了,程知瑜確實也有點倦意,她呆坐了片刻,眼皮就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迷糊間,她隱約聽見了一陣熟悉的鈴聲。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她卻發現自己正靠在鐘厲銘的肩上,腦袋馬上清醒了不少。

鈴聲是從包包裡傳出來的,程知瑜擔心針頭會挪位,因而隻能單手將拉鏈拉開,可惜她笨手笨腳的,拉鏈卡在中間就不動了。鐘厲銘看不下去,主動地幫她將手機翻了出來。他看了眼屏幕,順手接通了電話放到了她耳邊。

儘管她的秘密不多,但在他看向手機屏幕的一瞬,她還是緊張得手心都出了薄汗。

幸好來電的人是陳舒,她一開口就大嚷:“程知瑜你作死嗎?半個月都不會宿舍!”

程知瑜被震得耳朵發痛,“我最近都很忙好嗎!”

陳舒跟她扯了幾句才入正題,“學校的通知下來了,下周要考試,你記得回來。”

鐘厲銘一直幫她拿著手機,她隨便跟陳舒說了幾句就不說了。切斷了通話以後,他一直看著她的鎖屏牆紙,好半晌才問她:“這是誰?”

那張鎖屏牆紙是程知瑜和她侄子的合照,照片裡的她蹭著那孩子的臉,笑得很輕鬆。那孩子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看著鏡頭,小手還很調皮地捉著她的頭發。程知瑜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她告訴他,“我三叔的孫子。”

鐘厲銘轉臉掃了她一眼,然後將手機還給她。

程知瑜看到他那副略有所思的表情,心裡就有點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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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唉,又換了個文名,好虐……

還有那位童鞋沒看出男主是誰嗎?

我最近可能會開個新文哦,有興趣可以戳一戳~

《與狼謀皮》

第二十二章

`  第二十二章

打完點滴已經是淩晨,回到鐘厲銘的公寓,程知瑜累得連話都不想說。她去廚房喝了一大杯水,接著隨便洗了個澡就裹著被子睡覺。鐘厲銘上來的時候,她差不多睡著了。

大床十分寬敞,她卻拽著絲被縮到一邊,隻露出一顆小腦袋。她的長發散落,那張臉蛋看上去就沒有他的一個巴掌那麼大。她似乎睡得並不安穩,眉頭輕輕蹙起,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靜靜地看了她一會,鐘厲銘才將吸頂燈關掉。他和程知瑜偶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喜歡在漆黑的環境中入睡。他躺下來以後就將她拖到了自己%e8%83%b8`前,她睡得迷糊,此時正軟著身體縮在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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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程知瑜覺得有條手臂正霸道地橫在自己的腰間,她動了動,而他卻把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灼熱的手掌在她的小腹間曖昧地滑行。她彎起了腰身想躲過那股搔癢,口中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嚶嚀。

鐘厲銘知道她醒了,他收緊了手臂,貼在她耳邊說:“你瘦了,現在抱起來真有點硌手。”

低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溫熱的氣息噴在敏[gǎn]的耳垂上,程知瑜睜開眼睛,終於翻了個身麵對著他。她黏在他身上,動作%e4%ba%b2昵地蹭著他的%e8%83%b8膛,手繞到他背後,輕輕地抱住他的腰。

他們每次幽會做的都是同一件事。鐘厲銘今晚有點反常,程知瑜拿捏不準他的態度。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掃了他的興,不然的話,他有朝一日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最近她實在是疲倦,根本經受不起他的折騰,於是乾脆就反客為主。

程知瑜的體溫偏低,但鐘厲銘卻覺得多了幾分燥熱。他將她拉開,而她卻仰著臉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她的眼睛本來就大,現在更是多了幾分勾人的意味。

兩人在黑暗中沉默對望,最終還是鐘厲銘先挪開視線,他將她的腦袋壓了下去,不冷不淡地說:“彆亂動了,快點睡吧。”

程知瑜向來習慣背對著他睡覺,奈何他沒有鬆手,她也隻好就著這個姿勢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無夢,程知瑜醒來時倍覺神清氣爽。昨晚睡在身邊的人早已經不知所蹤,她攤在床上舒展了下四肢,接著就起床走到浴室洗漱。

浴室門口的洗衣籃裡還放著他們換下來的衣服,程知瑜打算將身上的睡衣換下來以後再拿去洗衣機清洗。

鐘厲銘推開臥室房門的那會,程知瑜正跪坐在衣櫃前亂翻著裡頭的衣服。進門以後,他的腳步便頓了頓,眼睛不自覺地眯了一下。她身上隻穿了一套白色的內衣,溫潤的肌膚在日光的浸染下顯得晶瑩剔透。

聽見了那方的動靜,程知瑜回頭,卻見鐘厲銘站在門邊。她以為他已經出門,而他則連睡衣都還沒換下,這讓她十分驚訝,“你不用回公司嗎?”

反手將房門掩上,鐘厲銘走到她跟前,“今天是星期六。”

稍稍思索了一下,程知瑜才如夢初醒地點了點頭,接著又轉回去繼續翻著衣櫥。

睡衣被她扔在了腳邊,鐘厲銘掃過她的%e8%a3%b8背纖腰以及%e8%83%b8`前那片雪白的起伏,身體深處似乎有點異動。直至看見她手背上那塊因打點滴而烏青的皮膚,他才收回了目光,多此一舉地問:“你在找什麼?”

“找衣服,我記得我上次好像放在這層的。”程知瑜放在這裡的衣服也不多,而且每次都放這個位置,她沒想到會要穿的時候它居然失蹤了。

“哪一件?”鐘厲銘問。

臥室的暖氣很足,程知瑜不覺得冷。她想了想,告訴他:“白色的襯衫,領子上有繡花的。你收拾衣服的時候有沒有見過?”

鐘厲銘隨手從衣架上取了件自己的白襯衣遞了給她,“應該是扔了,穿這件吧。”

經他這麼一說,程知瑜又好像有點印象。在挺久之前的一個晚上,他確實損壞過她的一件襯衣。那晚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整個人都很躁暴,就連解開那些紐扣的耐心也沒有。她的衣服自然抵不過他的蠻勁,在他的拉扯下,那菲薄的布料裂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隻是過了這麼久,她還真記不起他撕的是哪件衣服。

接過襯衣後,程知瑜又開始犯難。他的身材比她高大得多,他的襯衣明顯不適合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