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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玩吧,我們保持聯係就行了。”

她掛了電話,含光卻有些疑惑:這為什麼不著急?按說這個關係到悠遊運轉,韋鳳飛應該很上心才對,之前也的確是一直在和含光商量,現在忽然間說不著急,難道是國內情況有什麼變化?

想來想去,又問了德瑜,悠遊內部還是一切照常,沒什麼問題,含光對韋鳳飛反正是信賴得一塌糊塗,也就不去在意,拿了新身份,換了家酒店,這回就開始細玩了,凡爾賽宮、盧浮宮、鐵塔……她反正不趕時間,一天就去一個景點,有時候興致來了,咖啡館一坐就是大半天,拿本書慢慢地看,也很是悠閒。

因為她是失戀出走,%e4%ba%b2友們都擔心她在外地情緒會過分激動,總是見縫插針地和她聯係,含光也不覺得寂寞,實際上她正在考慮要不要再讀個學位,不是為了學曆,而是現在回頭想想,整個大學時代都過得太滿,各種活動極大低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以至於她根本不能說自己真的學到了什麼知識,畢竟,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絞儘腦汁地糊弄著考試。

當然了,考大學的時候她還要為日後的生計著想,所以選擇了英文係,現在的她已經有底氣和德瑜一樣,憑著自己的興趣,選一些冷門的科係了,而有了韋鳳飛的人脈和她自己的一些成就,想要入讀歐洲的名牌大學,也不會是太大的問題。含光最近就在看歐洲的大學,也在了解它們的科係強項,她也不想去競爭氛圍非常濃烈的大學或是科係,就隻是想在高水平的教育下專心地學一些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至於進度快慢,在同學中處於什麼樣的位置,已經不想去計較了。

在巴黎住了將近一個月,雖然寓居酒店,生活上難免有不便之處,但含光卻覺得每一天都要比前一天——更多一點能量,更輕鬆一點。仿佛離開秦國越久,離開過去越久,她也就越寧靜、越快樂。雖然一開始她還是會難以遏製地想起於思平,一天少說也有那麼二三十次,但在這樣慢節奏的生活中,分明沒有任何事情分散注意力,她居然每一天都比之前更少想起他,一個月以後,更是已經驟減為一天想起個五六次而已,而且想到他的時候,已經不再有任何思念和痛苦,反而是帶了對於過去的淡淡感慨。

如果說她對於何英晨來說是一種現象,那麼於思平對於她來說,應該就是災害級現象了,想想為了他,她的生活發生了多少改變,含光就有種淡淡的荒唐感——一個人居然能在不經意間對另一個人施加這樣大的影響,真是想想也覺得好笑。

不過,這些改變終究也不全都是壞的,畢竟還是為了逃避對他的感情,她才會參與創辦悠遊,現在才能生活無憂。人生嘛,福禍相依,並沒有一件事會是完全的壞事。

剛到巴黎的時候,她隻會說幾句法語,對整個法國曆史幾乎一無所知,更彆提他們的藝術史了。一個月後,含光已經會磕磕絆絆地說些日常法語了,聽力也有十足進步,她搬到酒店公寓,給自己請了私人法語教師,也開始在社區學院入讀,隻是選修了法國藝術史,還有幾門感興趣的曆史、藝術相關科目。

好歹是英文係畢業,含光的英語當然是很不錯的,法語教師以英語授課,她又大量閱讀法語讀物,不消幾個月,本來天書一樣的課堂,對她來說已經沒有那麼艱難了,等到學期結束的時候,含光上交的論文甚至還得了a。

到這時候,她已經在巴黎住了快半年了,期間當然不是沒有人來追求、搭訕,畢竟對於歐洲人來說,隻要身邊沒有護花使者,手上有沒有戴婚戒,很多人是不會去在意的。

當然了,含光明說自己已經結婚以後,多數人也還是會知難而退。不過,她也在考慮,是不是到了該摘掉戒指的時候了?

這期間,韋鳳飛來探望了她幾次,德瑜也來過一次,李年和楊老師要帶小孩,當然不會隨意出國,但關心的電話還是打個不停。甚至是何英晨,也不知從何處聽說了她和於思平在一起又分手的事情,更是不知道從哪裡(含光嚴重懷疑又是桂思陽泄密)得到了她的新電郵,給她寫了幾封信,詢問能否到巴黎來探望她。被含光婉拒以後,他也還是和她保持著聯係,所以她對於國內的情況,也不是一無所知。

於思平……一直都沒有回來,或者說,他也許回來了,但並未和她的生活圈發生聯係。起碼德瑜作為她的好友,於思平理論上要第一個找上門的對象,就根本沒聽說過於思平的消息,所以德瑜毫無懷疑地就接受了於思平和她分手的說法,並以為於思平是回到魯國去療情傷了,就好像她來歐洲一樣。

在彆人口中,含光也一直沒有聽說過於思平的事情,也許他回來了,然後發現了她的信……然後就決定和她恩斷義絕,從此再也不搭理她了,畢竟,在信裡她還是把一切都說得很清楚的,她和於思平之間絕沒有在一起的可能,這是不可能改變的定論。

雖然在心中隱隱希望是第二種可能,但含光也明白,於思平應該是還沒有回來,不然,以他的個性,是肯定會來找她的……就算他找不到,這找尋肯定也會持續一段時間。

也許他是還沒有辦完事,或者是在另一個時空,他已經離去了,可在這個時空,他卻還沒抵達。前世和後世的時間並不同步,也許一錯開就是一兩年,這並不出奇。

當然,也許……也許他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含光已經可以平靜地對自己承認,她還是希望他回來的,即使他回來意味著她要更提心吊膽、隱姓埋名,但也比永遠都不回來,讓她猜測著他是否死在了前世要更強。他回來了以後,他們的故事仿佛可以畫上一個句號,可他要是不回來的話,永遠都會有一個很開放的問號在那裡牽掛著她的心情。

當然,這牽掛,如今已經是偶然閃過的一個念頭,不再能左右她的情緒。

在冬天到來的時候,含光離開了巴黎,去到南部的南特,那裡氣候宜人,很適合過冬,還有許多葡萄果園,她想去那裡學學怎麼品葡萄酒——秦國特產的白黃酒當然好喝,但是人嘛,都該敞開心扉對待新事物不是?含光一直就對葡萄酒很有好感,偶然興動,立刻就付諸行動,行李一收,便往南特去了。

在離開巴黎的列車上,伴著窗外高速掠過的風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上的戒指給去掉了。

第238章 他鄉遇故知

和巴黎比,南特因為居住人數要少,整座城市乾淨得多了,而且治安也要更好,韋鳳飛聽說她要去南特,也十分羨慕,他們這些在國內的高管,去年一個個都忙成狗,她現在連金融業務都不得不放棄,全心全意低投入悠遊正在急劇擴張的事業版圖之中,想當然爾,即使有假期,也得去魯國,要來歐洲度假那就得看機會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含光在巴黎居住期間,並沒有用上韋鳳飛給的人脈,除了住所是服務完善的酒店式公寓以外,她過的幾乎就是平常人的生活,當然在社區大學也交上了幾個朋友,由於南特的服務業並沒有巴黎這麼完善,當然和互聯網世界的融合也沒有巴黎這樣快,她沒能在網上找到擁有管家和清潔工的這種高檔短租型公寓,又不想住冷冰冰的高等酒店,便根據同學的推薦,選了一家很有人情味的民宿居住。

南特的特色除了葡萄酒以外,就是各種海鮮了,她還沒想好是選讀葡萄酒相關的課程,還是進入酒莊短期實習,在此地享受了幾日溫煦的陽光和鮮嫩的海鮮,吹著大西洋的海風,除了稍稍有些孤單以外,她已經有點喜歡這個城市了。

當然了,既然拿掉了戒指,而且語言關也不是問題了,和她搭話的人並不少,畢竟異國美女在南特還是頗為新鮮的存在,含光雖然不是馬上就想戀愛,但拿掉戒指,多少也意味著心裡又過了一關,有時候和這些形形色色的男性聊聊天也蠻有樂趣的,多少能從他們的話裡了解一些當地人的生活。

南特有好幾個認證過的大酒莊,都開放參觀,直接到代理處預約就可以了,含光之前沒去是有些發懶,也因為帶來的幾本書還沒看完,她找了個喜歡的咖啡館,在冬日溫煦的陽光下把書都看過了,又休息了兩天,便總算是預約了酒莊之旅。和當天組成的一日遊小團一起,參觀了這附近最大也最富盛名的酒莊。

和秦國不同,歐洲這邊對於拳頭產品的生產過程似乎並不忌諱,含光在秦國住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黃酒、白酒是怎麼釀造的,幾個出名的廠家好像也沒聽說會開方廠區參觀,這種體驗對她來說很是新鮮,從果園到生產線,她都看得興致勃勃,倒是對於品酒則依然一竅不通,雖然酒莊內部提供了品級不同的葡萄酒品鑒,又體貼地教導遊客該如何賞鑒葡萄酒,但她喝起來則隻能領會個大概——基本上前世那麼多名酒,對她來說也就是個甜不甜的區彆,這輩子也不好酒,當然沒什麼感悟了。

不過,難得出來一次,手信那還是要買的,酒莊內當然順帶著賣酒了,而且還提供海外郵寄服務,含光知道韋鳳飛愛喝酒,便為她挑了兩箱最貴的密斯卡岱——基本上她在酒上的品味也就是越貴越好了,想想還有德瑜啊,楊老師他們,索性又多買了一些,分彆填了地址一一地寄過去。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開了購物這條線,就很難抑製住了,接下來幾天她陸續又去了幾家酒莊,這回還順帶寄了什麼明信片呀,當地的小飾品呀,還有雖然釀造法一樣,但是品牌不同的酒呀,當時出來法國,完全是為了和過去,尤其是和於思平劃清界限,本來都不打算和國內太常聯係的,結果現在反倒和出來旅遊一樣風花雪月了。

當然了,那時候預計和國內減少聯係的一大原因是預計於思平會努力找她,不過現在都這麼久過去了,他還毫無音信,含光也不是那種意誌非常堅定,說到一定要做到的,一年的時間已經足以減少她的警惕心理,讓她覺得事情大概就會這麼過去了。那麼當然人是社會的動物,一個人出來這麼久,雖然也交了一些新朋友,但又如何能和德瑜她們相比?她甚至在考慮要不要短暫回國,和他們小聚一下。

這思鄉之念一動,就覺得旅途有些無趣了,含光本來還想在南特多住一段時日的,結果去過幾個酒莊,發覺自己所謂的愛喝葡萄酒也就是相對白酒而言,對品酒並無多少天分,就又打消了主意,但她出國的時候本來想的是起碼要漫遊過整個歐洲才回去,現在就走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