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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聽韋鳳飛的口氣,她前半個月都在北京,說起來,本來分明是從俄羅斯回北京中轉一下,兩三天後就要去孟買的……這一中轉就中轉了兩周,而且期間多數都是電子郵件回複,回得時間間隔都很長,以至於劉德瑜都以為她是回孟買了,隻是沒說而已……

而且之前聽說,這一次去孟買後,下次回來也是兩三個月後的事,這會又說是下周就回來……

嗯,和權醫生接觸的時候要小心點,最好是吃飯前彙報一下,吃飯完再彙報一下,不然讓韋鳳飛有誤會那就不大好了。

也是因為這重重顧慮,周五當天含光都刻意沒有打扮,穿得超級樸素,也沒讓權寅來接,直接下班就打車去了兩人約好的高級餐館。

權寅選的是這幾年來漸漸越來越多的西餐廳,他還來早了十分鐘,含光踩點到時他已經在裡麵了。含光不知為何有點尷尬和緊張,打了招呼以後坐下來也不說話,權寅倒是落落大方,點了菜還聊了一會天氣,才開門見山問,“李姑娘是個孤兒對吧?”

含光點了點頭,有點納悶,心裡也是跳得厲害——難道於思平的騙局是有被揭露的危險了?

權寅思索了一番,又說,“那請問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呢?”

含光萬沒想到權寅居然認為她有身世可言——而且他還知道,她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難道權醫生知道?”

“我覺得我可能知道。”權寅抿了抿嘴,“不過,其實我一直想聯係的是你的那位受過刀傷的長輩,我知道他去過魯國,但卻很難找到他的人。不知道他有沒有對你提過你的身世呢?”

含光現在已經徹底不知道於思平到底是怎麼為自己編造來曆的,居然到了連權寅都無法確認其身份真偽的地步,她搖了搖頭,很無語地說,“沒提過,就說我最好是不知道……”

“其實他的顧慮也不能說沒有道理。”權寅又沉%e5%90%9f了一下,“這一次見到你,也算是巧合吧。我本來是不想管這件事的,但,該怎麼說呢,相逢即是有緣了,我對李姑娘的印象也很不錯,覺得還是提醒你一句為好。可能你的那個長輩是因為你的身世找到你,保護你的,也是因為你父母的因緣才對你多方照顧,但這並不意味著李姑娘你的父母就沒有敵人,你的這個情況很複雜,雖然認祖歸宗以後,也能享受到滔天富貴,但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失去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皺了皺眉,好像對自己的描述不是很滿意。“當然,這是建立在我的猜測沒錯的基礎上……本來這餐飯我也就是想了解一下李姑娘你現在的生活和你的性格,不過我這個人性格就是很直,藏不住事情,也就不繞圈圈了。如果李姑娘你想認祖歸宗——”

“我不想,”含光趕緊飛快搖頭,開玩笑,她現在已經夠不自由的了,再不自由那還了得?於思平那個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個性,在她前世的上層社會根本不是獨一份兒,不知多麼平常,好容易這輩子重生成自由自在的孤女,而且也不缺錢,還跳回去做什麼?“我一點都不想,權醫生你彆說下去了,我就維持現在這樣生活挺好的。”

權寅眼中閃過笑意,他點了點頭,“好,那就不提,那我們就專心吃飯。”

他喝了一口酒,又問,“說起來,最近生活中有什麼煩惱的地方,是我可以效勞的嗎?”

含光現在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問這話的了,她望著權寅,尋思著一時都沒回話,權寅好像洞悉了她的顧慮一般,勾%e5%94%87一笑,“放心吧,會這麼問,隻是基於我對李姑娘你的好感而已,沒有什麼特彆的用意,隻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覺得你一個人不大容易,想多照顧照顧你。”

這話多曖昧啊,可硬是就被權寅說得一身正氣,好像他就是這個意思,沒有任何不純粹的想法。不過他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如果換了是彆人,可能就要心思大動了……要是之前,含光可能也免不得心跳一下,可現在有了韋鳳飛和於思平,她就覺得難辦了,忍不住迸了一句,“啊,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韋姐姐聽到了……”

“韋小姐?”權寅抬了抬眉毛,仿佛覺得荒謬,他淡淡地道,“我和韋小姐並沒有什麼特彆的關係。”

“是嗎……”含光吐槽了一句,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活中沒什麼煩惱的地方,不過還要多謝權大哥關心。”

可能是她態度也比較坦蕩,權寅和她也就放下尷尬,聊了起來,他本人是那種迥異俗流、實事求是的性格,也沒什麼勢利眼之類的。談吐又有層次、有思想,兩人沒多久就聊開了,不一會權寅已經自然地叫她含光——他的態度含光是絕對不會誤會的,應該純粹就是欣賞她的獨立和淡漠名利,再加上可能的確認識她的父母(要不然就是也陷入了於思平的騙局),對她是有點長輩心態的。

之前已經換了電話號碼,後來又換了電子郵件,等到這頓飯結束時候,兩人已經是真正地熟悉了起來。含光的膽子在一杯紅酒下肚後也有點大了,好奇心也旺盛起來了,一邊吃著甜點,一邊忍不住就問權寅,“權大哥,雖然我不想認祖歸宗……不過還是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什麼人的,方便的話,你能透露點信息嗎?”

不論是事實還是於思平的騙局,總歸是和她有關,她總是有權力知道一部分‘真實’的吧。

第184章 聽起來很嚇人

權寅顯然也料到含光可能會有此一問,他抬了抬眉毛,倒也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你父母的身份還是比較敏[gǎn]的……你的父%e4%ba%b2已經去世了,母%e4%ba%b2還健在,不過,她在魯國也並非名流貴族,身份亦是秘而不宣,認識她的人不會很多,連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和這位長輩見麵的。”

含光聽著根本無從想象——這到底什麼身份,居然是如此低調。要知道大家大族雖然說是韜光養晦,但那隻是在不同階層的人眼中是如此,同階層裡就沒聽說有正常人不出來交際。越是上層就越講關係和交際,這斷絕和大家的聯係,不是自找死路嗎,不出幾代家裡肯定就敗落了去。而且為什麼分明是魯國的貴族,又會把她給丟到西安府來?

難道她是這位貴族婦女來秦國的時候在這裡一夜風流留下來的孽種……

含光不禁想入非非了,她小心地問,“那……家裡知道我的存在嗎?”

問出口了才覺得不對——要是家裡不知道她的話,於思平如何解釋?含光忙又補充,“我是說,家裡除了我生母以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嗎?”

“應該是以為你已經死了,”權寅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可能有一些誤會吧。畢竟這樣的密事,也不好多問什麼,隻能自己揣測。”

含光不知如何,也鬆了口氣,見權寅沒有繼續說明的意思,便又好奇地問,“那個家庭勢力大嗎?我在小時候有幾次生命危險,不知道和他們有沒有關係呢。”

“還有此事?”權寅有幾分動容。“你說給我聽聽?”

“嗯。”含光就把兩次意外都告訴了權寅,“不過間隔時間都很長,而且我長期一個人到處跑也沒遇到什麼事,也可能是我精神過敏了。”▂思▂兔▂網▂

“這還真的很難說。”權寅皺了皺眉,“不過,如果你的身份泄露出去的話,說不定你早就喪失自由了。你父母都有很多敵人,包括你母%e4%ba%b2再婚的對象也是樹敵甚多。所以我和你說,一旦你認祖歸宗,必定是不能維持現有生活的,為了安全起見,應該也是要被接到魯國去,在他們的安排下活著。”

含光聽著都覺得可怕,感覺上就和睿王一樣啊,為了安全和大局起見,什麼事都要受安排,都不能自由——如果這樣,她當然寧可不要認祖歸宗了。“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於叔叔他……”

“隻要不對大眾曝光就沒有問題。”權寅說,“我也不知道他和你母%e4%ba%b2是什麼關係,不過既然他一直都是在照顧你,又什麼也沒對你說,你應該不必太擔心。很可能你母%e4%ba%b2也是不希望你認回她,所以也就叮囑他不要多說什麼。又或者你母%e4%ba%b2都不知道你還活著,隻是你那位長輩看在當年的因緣份上一直照顧著你。既然你不打算相認,其實也沒必要多追究什麼,現在的生活也挺好的。”

他看來是在儘力說明了,雖然還是不清不楚的,但含光歸納了一下:滔天富貴、敵人很多,國內國外都有,一旦相認連國內都不能呆了,必須去魯國在嚴格的安保下生活,看起來說不定婚事也要被安排……

感覺一般的商人就算再有錢也很難達到這個等級啊,應該是和政治有關。——說真的,她不會是魯國總統夫人留下的孽種什麼的吧,不過現代社會都這麼開放了,就算是敵國總統夫人的私生女,也沒必要殺掉或控製起來吧,直接爆出去做醜聞都可以啊。

……那個懷特先生,好像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軍火商,難道她娘是頂級軍火商的老婆?

也不無可能啊,現代社會,白道已經沒有什麼是一定要出人命才能解決的了,其實就是黑道也是如此,沒聽說黑道誰家的私生子一定會遭追殺的——還是在本人特得意的情況下遭追殺,也就隻有和軍火商、恐.怖分子有關才會這麼敏[gǎn]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含光不敢想下去了,她現在已經是立定決心不再追查自己的身世,反正不管內情是怎樣,她一個人都承擔不起。

“那如果我不追查的話,應該還是能繼續這樣的生活的吧。”她對權寅確認道,“我也沒想著出名,又或者是出人頭地,混到上流社會裡去……就是想自由自在的過自己的小日子,這應該沒問題吧?”

權寅點了點頭,好像有點同情地看了她幾眼,“放心吧,令堂一家都是深居簡出,實際上交遊不廣,認識的人也不多,你的身份被揭穿的可能性相當小。我也是提醒你一聲,讓你知道厲害,如果有一天你那位長輩想帶你認祖歸宗的話,你能有個心理準備,可以為自己打算。”

好吧,含光心裡更安心一點了,於思平應該也沒想過帶她認祖歸宗什麼的,如果對方真的和權寅說得一樣有權有勢的話,自己不就%e8%84%b1離他的控製了嗎,這肯定是他所不樂見的。

和權寅分手以後,她在打車回家的過程中也是思索著這件事,做了一些推測,漸漸地也是有點眉目了。

於思平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