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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件事,我們鬨了幾次不愉快——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忘恩負義——”

“你現在自己養活自己也沒問題啊,又不靠他過活——再說……”許雲深肯定不會站在於思平這邊,他那個反封建的立場,必定使得他十分讚賞含光的態度,“這樣吧,你白拿過他多少錢?我幫你還了,以後他再要逼你做什麼事也沒借口了吧?”

汗,含光趕快搖頭,“沒白拿過——我怎麼會白拿旁人的錢,隻是就像你這樣提攜過我賺錢……人情債才是最難還的呀。”

許雲深哦了一聲,也有點失望,“就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隻有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他又道,“不過既然你不願配合於先生去認識那些名流,那在倫敦期間你就都跟著我好了,我們見過幾個老朋友就去瑞士吧,到馬特洪峰玩玩,再回蘇格蘭的城堡過年。”

含光雖早料到他多半會有此安排,但依然有幾分感動,感激道,“本是你搭便帶我,現在倒鬨得為了我改行程——”

“哎呀,說這個就沒意思了。”許雲深大手一揮,喝了半杯牛奶,“麗茲的早餐還是蠻有名的,我喜歡他們家的炒蛋,比較滑嫩,你也嘗嘗?”

含光對英式食物實在沒什麼接受的意願,隻是吃了勉強能入口而已,兩人邊吃邊聊,也是談笑風生,含光說起同一層住著的詹姆士泰特,“真是漂亮,可惜喜歡男孩子。”

“哦,是泰特家的小少爺啊,”許雲深對他也是熟識的,“不錯,我們都說他太漂亮,以至於不適合女人了。哈哈,反正他們泰特家都是雙性戀,就算他隻喜歡男孩子也沒關係。他們家的頭銜不會失落的——對了,你說他對你很熱情?”

含光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亨利達維爾可能把懷特先生對你另眼相看的事情告訴他了,”許雲深說,“對了,我昨晚回來以後也收到幾通電話,都在八卦於先生的來曆問題,這裡的人隻知道於先生和懷特先生關係密切,來自魯國的某個大家族,並不知道他是權家的人,其實魯國那邊和歐洲來往還是很密切的,看來,於先生即使是在魯國,作風也很低調。”

上流社會果然還是很八卦啊,這種家長裡短的作風和從前除了媒介不同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區彆。含光忍著笑——於思平在魯國作風會高調就怪了,“他們要是知道我不是他們想象中的身份,不知會不會就不搭理我了呢。”

“有可能哦,這些貴族雖然表麵上和藹可%e4%ba%b2禮貌得很,但是階級意識還是很重的,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太過%e4%ba%b2熱的話也會被人嘲笑。”許雲深說,“亨利昨晚聯係你了嗎?”

“你怎麼知道?”含光稍微有些訝異。“態度也是一下就熱情了好多。”

“正常的,反正裡麵學問你自己去想就行了。”許雲深聳聳肩,“也沒必要太怪責他們,都是階層的習慣而已。”

還以為歐洲這邊風氣開放,沒想到稍微一深入,一切還是一模一樣。含光對詹姆士的好奇心頓時衰減了下來,“哦……好吧,也沒怪責,就覺得會聊不來而已。”

兩人說說笑笑,外出訪友,晚上許雲深又帶她去好館子吃了飯,還帶她去酒吧開眼界,吃道地的酒吧小食,喝當地啤酒,當晚正好有球賽,許雲深看起球來居然也和旁的球迷一樣激動。——就這麼鬨騰到了後半夜,兩人才回了酒店,第二天早上含光又早早地過去找他,雖然就和於叔叔住在隔壁,但卻根本都沒和他照麵。

如此兩天,於思平居然也沒動作,含光倒覺得有點心虛了,眼看許雲深已經買好了第二天去瑞士的機票,她也自覺考慮得差不多了,便主動和許雲深打了聲招呼,去找於思平吃晚飯。

作者有話要說:換了個切入點吧,原來那個在和諧的大環境下真不知如何寫下去

說我扣了1000多字的,這個我也不想啊……最近風頭緊得來,我沒法逆潮流而動……

第172章 理性討論

於思平最近似乎也比較忙,並非一天到晚都呆在酒店裡,含光早上過去敲門還沒人回,還好她有於思平在本地的電話,便發短信過去和他約了時間。——和許雲深一道,又去拜會了一番網站的大買家,到了晚上,許雲深回他的總統套房懶著去了,含光便隨便換了一件衣服來敲於思平的門。

他們住的是豪華套間,雖然比不上總統套房大得那麼誇張,但屋內也有會客區、觀景區,含光見他開了門,便道,“是在房間裡吃,還是出去吃呢?”

於思平神色還挺平靜的,態度也完全都不尷尬,完全理直氣壯得讓人有些生氣,他伸了個懶腰,“這幾天都在外應酬,房間裡隨便吃點吧。”

“就和那個懷特先生啊?”含光問,她的手機響了響,她掀開手機看了下,把它關機了,“他到底是乾嘛的,怎麼那麼吃得開的樣子?”

“魯國那邊畢竟是移民國家,雖然以漢族為主導,但是白人也不少,人數多了,自然也會有財團,有勢力,有勢力代言人。”於思平說,“懷特家和你那個亨利小朋友的達維爾家都是魯國白人裡比較顯赫的家族,達維爾家和漢族聯姻的混血分支不少,就是嫡支也混入過漢人血統。不過懷特家代表的就是純種白人貴族的勢力了,我就這麼和你說吧,他們家在魯*工界雖然遠遠不能和孫家相比,但也穩居老.二。”

難怪在歐洲這裡如此吃得開,含光抬了抬眉毛,“軍工?”

“你想到什麼了?”於思平問,隨手撂過菜單,“想吃什麼,自己點吧。”

“你之前說搞到的一套什麼白手起家創軍工的知識,”含光隨便點了幾個菜,又打了電話,“不會就是從他那裡搞來的吧?”

“應該說是他的下線,”於思平說,“他作為上線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搭上關係吧?”

“那你這一次又怎麼搭上關係,甚至到一起來英國的地步呢?”含光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知道得太多又有什麼用啊?”於思平反問道,“反正我又不會害你,你就等著拿錢就是了。”

“什麼錢啊?”含光警惕地又問,她半開玩笑地伸出手,“說起來,還錢,你都欠半年了,臘月了還不還錢,賴過年有利息的呀!”

“那是幫你做了投資好不好,”於思平翻了個白眼,“現在還在投入期,怎麼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本來有些尷尬的氛圍倒是得到緩和,等菜來了,雖然比不上總統套房在露台上還有暖房,侍者也在落地窗前布置了一個小圓桌,兩人一邊就坐,於思平一邊也問,“說起來,你這幾天都忙什麼呢。”

“就是老板開的網站有些人脈需要打點維護,”含光說,“那個網站開設以後,中介到歐洲做了不少生意,現在過來了就拜訪一下。他也提拔我過去認識一番,方便以後直接中介一些不好上網的古董。”

“你倒是做起來了。”於思平也有幾分深思,“的確,許雲深這樣的身份,對古董有興趣的話,掌握的人脈確實並非我們這樣的外來戶能比較的。我聽說北京有些店鋪,就深藏在民居裡,不是多年熟客絕不接待,我這樣的身份,根本沒希望進去,倒是你沒問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於思平對外是魯國貴族,按古玩行當的規矩,當然是進不得這樣時而會有重器出品的好地方了。含光點頭道,“反正你現在也不缺靈器了,真要有反應的話,我也會幫你留意的。”

這還是他們很久以來第一次談到於思平回去的事,含光頓了頓,又道,“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回去了吧?這一次回去的時候穿個防彈衣行不行?這樣就不會一過去就死掉了。”

“誰說我過幾個月要回去的?”於思平卻是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幻想,“投資才剛開始,都沒賺到錢,這時候回去怎麼行?”

含光本來有一番盤算的,現在被他這石破天驚的一句,搞得完全落空了,她啊了一聲,吃驚道,“不回去?可——可你——”

於思平瞅了她幾眼,忽然微微一笑,他呷了一口紅酒,慢條斯理地道,“你該不會是想和我拖到五月份,再適當讓讓步,然後就送走瘟神拉倒了吧?”

含光完全無語了——這完全是說中了她的想法,不過她的底線比於思平想得還低點,反正扣掉她平時工作學習的時間,空檔也不會有多少的,她打算和於思平約定,保持一個學期的地下關係,然後每周末稍微敷衍一下,反正等到夏天他就走了,下一次回來……如果他達成目標的話,那肯定不會回來了,如果他沒達成目標又被殺回來了,應該也不會那麼巧掉到她旁邊吧。上次回來就差點掛,這一次回來可能就直接死了……反正再見到於思平的幾率簡直小到不可預料,那就算和他在一起也沒什麼,也算是圓了自己的一點念想了不是?

“你就不怕——”她努力尋找著於思平儘快回去的理由,不過很遺憾的是,她對於思平在前世的故事幾乎完全不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為什麼應該儘快回去。“你就不怕——”

‘不怕’了一會,她廢然衝於思平豎了個中指,“你都猜到了是吧?你了不起啊!那你說說,我為什麼不願和你在一起,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這個肯定知道吧,你說啊,你說啊,你說啊!”

她越生氣,於思平好像就越平靜越愉快,他丫的還寬慰含光,“算是對你很好了,不然,到五月再和你說不走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

感情她還得因為他沒有卑鄙到最高點而感謝他是嗎?含光都無語了,“你到底有沒有底線啊!”

“沒有啊。”於思平很自然地回答,“我有沒有底線這回事——我覺得你一直也清楚嘛。”

他笑笑地微微傾著身子,握住含光的手,很文雅地說,“也彆動情緒了,現在我們該討論的應該是怎麼在儘量保證你的權利這一前提下,實現我的需要吧,含光?”

含光真想一槍崩了他,一了百了算了。這種無恥得理直氣壯的態度真是讓人——讓人——

難道就因為你無恥,你沒底線,你的要求就該得到滿足啊?她差點沒一句衝回去,但看著於思平那真誠的笑容,鎮定從容的表情,這話又卡在了喉嚨裡。

本來世道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