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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什麼人,哪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呢?”

於思平莞爾一笑,安慰她,“倒也不會,她一樣入不得我的眼睛,隻是打發時間而已。我喜歡的女人,各方麵都要最好,才華、長相、性格,都必須是天下最頂尖的上上之選,夠不上這個標準,倒也不算你差。”

含光對他扮了個鬼臉,不禁道,“要真有這麼好的姑娘,人家憑什麼看得上你——就不說家世地位這些虛的了,就說一個姑娘家,有才有貌,家裡有錢有權、性格又強的話……”

她想了想,倒是真心地覺得,“那人家沒必要看上你啊,你有什麼好的?”

見於思平神色變化,她有些心驚肉跳,依然勇敢地聲張正義,“心又黑,嘴又毒,又鬼鬼祟祟的——”

“什麼鬼鬼祟祟的,”於思平似乎本要發火,卻又被她給逗笑了,他道,“對你是這樣,對彆人未必是如此了,我這個人很見人下菜碟的,你要覺得我對你不好,那是因為你還夠不上這個標準。”

含光嗤之以鼻,看到客廳裡有櫻桃,拿起來就吃,吃了幾顆才想到,“對了,你載我來這乾嘛,有事?”

於思平走到立櫃前翻找了一下,掏出一個塑料袋遞給含光,“那,新鮮到貨,絕對一手,你不是不用彆人用過的東西嗎——你以為我想不到啊?那天看你還有點興趣,轉頭我就去下單了。”

含光的臉刷地一聲又紅了,她瞟了塑料袋一眼,對這樣的對話十分不適應,卻又沒勇氣說不,在這上麵裝模作樣的成本太大了,比起自己找渠道去購買,她寧可在於思平這邊丟人。

“哦……嗯。”她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於思平,糾結了半天,還是把手伸了過去,“那一會你送我回去的時候,正好把那些東西帶回去。”

於思平嗯了一聲,又關照她,“記得要先水洗消毒啊。”

“知道啦。”含光紅著臉說,“你不是都說過了?”

她頓了頓,忍不住又道,“說來,你對我的感情生活真是相當關注啊,乾嘛,難道不看我找到一個,你不放心回去?”

“還真有點這意思呢。”於思平看了她一眼,略有些自嘲地一笑,“怎麼說,我們倆也都算是相依為命吧,那句話怎麼說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連魂體的你都感應得到,當然也對你有點責任感了。”

他對她一貫是嘲笑為主,打擊為輔,幾乎從來沒有一句正麵的情感表達,現在忽然間承認了這點,倒讓含光一下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心裡也是百味雜陳,有些甜甜的,又很酸:雖然於思平遠不完美,但畢竟和她真的也算是相依為命,有總是比沒有好些,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要在一年後離去了。

她試圖想些正麵的要素,比如於思平的離去,也意味著大筆錢財即將入賬——但作用不大,比起金錢,她似乎更希望有這麼一個人在這世上或者,哪怕是嘲笑她也好,杳無音信也罷,知道他還在這個時代的某個角落活著,都能讓她安心很多。

“哼……”她最後隻好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沒被於思平感動,“隨、隨便你怎麼說吧……我才十八歲呢,還有好幾年,現在這幾個,算得了什麼,以後沒準還會遇到更好的。”

於思平笑道,“還是我說的那句話,你要是克服過了障礙,他們往前進沒有莫名其妙的阻擋了,你被拿下,充其量隻是時間問題。還找彆人呢,就眼前這幾個,已經夠你選的了。”

“嗤。”含光趕快和他抬杠,“我也不是那麼好追的好吧,不信你問睿王,私家莊園,私人電影院,就這都沒把我拿下呢!你以為隨便一頓浪漫晚餐就可以搞定了?”

於思平撇了撇嘴,“一個毛頭小子破落戶,有什麼好的……能有我五六分的功力,對付你真的也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了。”

含光斜眼看了看他,“彆的我不知道,你這嘴上功夫可的確不差——確實會吹!”

於思平抬了抬眉毛,“不信?”

含光搖了搖頭,“不信。”

“好。”於思平說,“手機拿來。”

含光半信半疑,把手機遞給了於思平,“這有助於你探囊取物嗎?”

於思平拿過手機,先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含光在旁看著,他是發給許雲深請假的,當然這請求也很名正言順,畢竟她今天剛暈倒。含光沒有吭聲,隻冷眼看著他在那忙活。

請好假,於思平又開始打電話了,含光去吃個櫻桃的功夫,他就打了兩三個電話,過了一會短信來了,他接起來一看,滿意地點了點頭,便對含光道,“走。”

“去哪?”含光愕然。

於思平突然衝她很溫柔、很多情地笑了笑,他傾身在含光臉頰上飛快地一啄,“你看過海嗎?”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小五的勾心鬥角商實在不高,所以有些事情和有些人的心思真的不好寫透啊|

第146章 不動聲色

含光還真沒有看過海,她一直都是個很內陸的人,穿越後去過的地方也不多,就是西安周邊和北京而已。對於思平突然的轉變,她雖然有點覺得不適應,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明顯要帶她去玩,而且溫柔模式當然還是比毒%e8%88%8c模式好一些的,她要是還挑三挑四的,那就有點欠了,好似有臉不要臉一般。

但是默不作聲由於思平安排,是否又有點太好欺負了,真的是中了他的預言,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含光猶豫來猶豫去,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在機場了,她吃驚不小,“啊,我們不是去天津嗎?”

距離北京最近的港口當然是天津了,不過含光聽說天津的海不是那種度假用的,還以為於思平會帶她去北戴河之類的地方——睿王就在那裡有度假莊園,不過北戴河距離北京不遠,過去明顯是不必坐飛機的。

“去天津乾嘛?”於思平瞥了她一眼,稍稍故態複萌,又嫌棄了她一下。“天津的海那叫海嗎?”

“那、那去哪裡啊。”含光遲疑了,“我可沒幾天就要開學了……”

於思平轉頭對她笑了笑,輕輕吐出三個字。

“瓊州啊。”

含光暈了。

她雖然沒有去過瓊州,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這些年來她那些同學,彼此間也沒少議論這些,含光還算是知道行情,總的說來,在大秦國內,所有娛樂都是貴的,殖民地國家的消費要低很多,瓊州算是秦國內熱帶度假資源最為優越的島嶼,基本不是平民可以輕易涉足的。大部分平民家庭要到海邊玩的話,都會出國去東南亞,畢竟那裡海更多,而且也便宜。去瓊州的機票從不打折,而且費用就硬是比相近線路的費用更貴。至於五星級的酒店,那當然就更昂貴了。就連劉德瑜這樣的身家,在海南都沒有自己的度假彆墅什麼的,她們還是更遵循傳統做法,反季節行動,夏天去冷點的地方,比如俄羅斯等地調養,冬天才會去瓊州這樣的地方度假交際。

?思?兔?網?

現在雖然是淡季,但也住宿和機票也不會便宜到哪去的,於思平手頭也不算是極為寬裕吧,不然不至於還欠著她的錢了,含光打量他幾眼,強忍著吐槽的*,沒有吭聲,於思平倒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一邊帶她去換票,一邊說道,“這不是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約會算是什麼樣的嗎?一個男人身邊要連點零用追妞的錢都沒有,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這是拿欠我的錢來瀟灑啊。”含光氣樂了,攤手道,“還錢!”

於思平叩了她的頭一下,警告道,“入戲點,彆浪費機票了。”

含光嘟嘟囔囔,“能不能讓我入戲,那得看你的本事啊……”

話雖如此,票都買了,還能退啊?她也不再糾纏這事了,換過票和於思平一道過安檢,進了候機室,“哎呀,頭等艙呢?”

“你從前不會沒坐過吧?”於思平有些吃驚。

“沒,”含光說,“之前過來的時候都是和於元正一塊,而且那時候也沒什麼錢,當然省一點是一點了。”

“倒是可憐。”於思平拍了拍她的手,略露同情,“放心,以後可不會如此委屈了。”

這個人要討人喜歡起來,其實也真的蠻有威力的。他不過就是略低了聲音,眉峰那麼微微一聚而已,憐惜之意,頓時就呼之欲出,雖然隻是簡單一句話,但他說起來就是特彆不一樣。若是換做劉景羽,含光免不得東想西想,暗想他是否有資助自己之意,是否太居高臨下了些等等,不過於思平深知她身世,就不一樣了。她翹了翹%e5%94%87,“也不算委屈,和從前相比,今日的自由,已經算是極為奢侈了。”

“你是有能力、沒心機,”於思平道,“從前在內宅,處處受人安排,太不自在,才有這樣感慨。若是換做那等菟絲花一樣的女子,隻怕穿越過來沒有多久,已經要自儘回去了。”

含光難得被他誇獎,不免有幾分高興,她忍不住嘻地笑了一聲,才挑刺道,“那你又說我好對付,彆是昧著良心誇我吧?”

“你這就不懂了,就因為你有能力,沒心機,才好對付啊。”於思平懶洋洋地笑了,他又伸出手,在含光額頭上輕輕地、戲謔地彈了一下,“沒本事沒心機的人,若無出身,彆人還對付她乾嘛?根本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就是因為你有本事,做得了事情,去做個翻譯都能混上高薪,才有人想要對付你不是?”

含光以和他抬杠為己任,就算被誇得心花怒放,依然忍不住挑刺,“哪兒啊,就說旻旻吧,謀生的本事是沒有的,心機也不多,爽快的妹子,出身更談不上,想要對付她、搞定她的人,還不是如過江之鯽?”

“長得漂亮不也算是本事?”於思平說道,“哎呀呀,這麼一說,我們含光更不得了了,又有能力,是不是?又生得漂亮,你說說吧,旁人不對付你,對付誰去?”

鑒於他一貫的不良前科,含光很難分辨這是誇獎還是嘲笑,她狐疑地瞟了他幾眼,於思平看透她的心思,因笑道,“哎喲,我說的是實話,你還不信了?”

“那不是因為你老笑話我嗎。”含光嘀咕,“就兩個小時之前,還把我說得一無是處呢……”

“隻是沒那麼強勢而已,誰說你一無是處啦?”於思平特自然就給圓回來了,“走吧,登機啦,我記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