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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放下了,她注視著於思平快速優雅地取用早餐,“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你收集的那些法器在哪裡,在這屋裡嗎?”

“你會知道的。”於思平有點不耐煩,他白了含光一眼,“知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啊?”

“知道啊,”含光在桌上撐著手肘托臉,“不過我不在乎哎。”

“你真好意思。”於思平諷刺道,他淺淺咽了一口豆漿,扔下炸彈。“這一次我往回走的時候,你可以在旁邊掠陣。”

“啊?”含光大驚,一時反射性道,“你不會是又有什麼陰謀吧?”

於思平氣得揮筷敲了她一下,“對付你我還用陰謀?”

想想也是,他對她又沒什麼圖謀,不過含光戒備猶存,“那你帶我去乾嘛?我有用嗎?”

“沒用。”於思平瞥了她一眼,“不過就是讓你知道一下程序,這樣你要是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回去找我。”

含光真沒想到是這個回答,她不知說什麼好,心裡有些暖暖的,過了一會才道,“找你……可我是魂穿,若要是穿回死去的那天,那時候你……你還不認識我吧?”

於思平死得比她晚,那時兩人的確互不相識,而且按照平行宇宙的設定的話,她回去的話,肯定不可能是原來的世界了,首先她就不可能被害死啊?——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到底是自然出血,還是被人毒害,但回去那天以後,她肯定會儘量自救的。而她若活下來了,世界自然就不一樣了——

含光停止繞暈自己,忽然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著急想知道的事情,忙問道,“對哦,你都要走了——而且你也明知道我不會回去的,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名了吧?你到底是哪年死的呀,你知不知道我表哥後來又續娶了誰?”

於思平掃了她一眼,%e5%94%87角躍上了耐人尋味的笑容,“乾嘛?你都好些年不好奇這個問題了,怎麼現在就忽然要問了?”

“以前……以前你也不肯說你是誰啊,我覺得我們都未必認識……”含光呐呐道,“後來就習慣找不到答案,也儘量讓自己彆去想了唄。不是前陣子靈光一閃,我都忘記問你了,你猜得出我是誰,應該和我們家起碼比較熟悉吧,你——你原來是哪家的人啊?”

她左右地觀察了一會,也許是因為說到此處,心裡存了定見,越看於思平越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見過——穿越過來都這麼久了,生活圈子比前世不知道大了多少,每天見到多少人啊?上輩子的人,除了個彆記憶極為深刻的以外,其餘的都基本沉睡在腦海深處了。

“嗯……我……我瞧著你很眼熟啊……”她摸著下巴,左看看右看看,歪著頭看看,正著頭看看,遠著看看近著看看,隻覺得確實麵熟,卻又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你不說我還真沒覺得,現在一提到這事,我就覺得了,真是啊——”

“眼熟是應該的。”於思平嗬了一聲,似笑非笑,“我和我二哥生得算是有幾分像。”

“你二哥?”含光皺著眉用力回想,“我有認識誰家公子是行二的嗎?”

“當然有啦。”於思平悠悠道,“你死的時候,他就在你床邊呢,還是他激發你的潛力,你才留下遺言的麼。”

哐當一聲,含光情切之下,想要站起來,腳又是軟的,整個人撲到地上,跌得極為狼狽,把一碗豆漿都翻在自己身上。可她絲毫也不在意順著長發流淌下來的漿液,瞪著於思平方向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記憶瘋狂回湧,劇痛、昏沉、%e8%84%b1力,模糊的視野裡許多人來了又去,後來,她忽然清醒了過來,凝聚起最後的力氣留下遺言。那時她已經明確無誤地知道自己活不成了,連呼吸都很費力氣,那清醒像是燃燒著她心頭的血液……連清醒本身,都是暈暈乎乎的,仿佛隨時都能熄滅。

是啊,在來來去去的那些人裡,唯有一個人的臉一直很清晰,隻是她當時太忙於應對自己將要死去的事實,卻遺忘了那個……那個讓她能說出遺言,能做出一點托付的大恩人!

那個人她從前見過,他如水墨四溢的魏晉風流,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隻是那畢竟是她還很小時候的事了,直到於思平提起來,記憶的閥門這才轟然打開,那個人的言笑舉止,一下全湧了出來。

他和於思平,的確長得很像!

“我……我記得權夫人娘家姓於。”她怔怔地道,“於思平、於思平……你前世行四——你是權家老四季青!”

於思平平平淡淡,走到含光跟前,蹲□子略帶嫌棄地把她給扶起來了。“有必要這麼吃驚嗎?”

語氣裡就透著對這一驚一乍的不屑,還有對含光智商的藐視。“我知道你是誰以後,還納悶呢,你分明見過我二哥幾次,怎麼居然從來也沒想起來?”

含光吃驚得都不會說話了,她還沉浸在以前的記憶裡。“我們……我們真的見過啊!你那時候還好小,我出嫁以後到你家去吃酒,你那時候就侍奉在你娘身邊,多大啊?有十歲嗎?”

“咳咳。”有人不爽了,“你記性很好嘛,要不要再說啊?”

含光雖然腦子還不大能轉動的,但是聽到他的語氣,本能地就閉嘴了,她看看於思平——不,權季青,又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權季青,沉默了半天,終於冒出一句話。“那你應該叫我姐啊!”

“拜托,我穿的時候比你大好吧。”於思平終於惱了,他剜了她一眼,陰惻惻道,“你還想知道你那兩個孩子的後娘是誰嗎?”

含光立刻就跪了——她當然想知道!而且,於思平應該也當然會知道。大秦的國公府可就隻有那麼幾家,根本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權家和許家雖然來往得不算密切,但她表哥那個身份,平國公世子啊,焦點人物呢。他再婚娶了誰,權季青肯定是會知道的。

“想知道想知道。”她諂笑道,“這個,公子——少爺——四哥,你就告訴我吧!”

叫到四哥的時候,權季青終於滿意了,他揮了揮手,照例又是嫌棄含光,“去把衣服換一下,這麼邋遢,你還是個姑娘家呢,也不害臊。”

含光這才發覺自己的襯衫已經濕了半邊,隱隱透了肉色,她忙道,“該換該換——啊,我沒帶替換衣服呢。”

權季青屋裡也沒有女人的衣物,好在中式衣服男女分隔不是太大,含光隻好換了一件他的對襟外套披著,趕快把襯衫洗了洗掛起來晾乾,至於一樣沾濕了的罩杯,隻能等回家再處理了。

等她陀螺一樣地處理完這些事情,於思平已經悠悠閒閒地吃完早飯,還好心地把含光製造的狼藉給收拾好了,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呢。

這一次,等含光飛奔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倒是很爽快地就說了。

“也不是彆人——就是你七妹楊善衡。”

他冷笑了一下,很鄙視地看了含光一眼,“真不知道你娘怎麼想的,居然敢把你嫁進平國公府那樣的龍潭虎%e7%a9%b4。彆是把你和你七妹給搞混了吧,沒有她的能耐,誰能坐穩平國公府主母的位置?”

含光覺得自己去到了異世界。“啊?可我記得我娘——我死的那天我娘還和我說呢,已經說定了桂家的二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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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放定算什麼定下了,就你留下那倆孤兒,不是%e4%ba%b2妹,誰能待他們好?”於思平道,“好了,還想知道什麼?”

含光還顧不得感歎呢,問題已經如潮水般湧過來了。“我爹我娘後來都如何了。”

“在我穿回來的時候?還活著。”

“你——唉!算了,是我沒想對……你不可能知道這個的。那你穿過來的時候我兒子多大了?都活著吧?後來爵位誰繼承的?我七妹和他們感情好嗎?”

“算算大概七八歲?都活著,不知道,不知道。”

“嗯……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含光鬆了口氣,拚命憋著想了一會,眼睛忽然一亮,叫道,“對哦!那你是為什麼穿過來的?難道良國公府壞事了?——也不對,按曆史算,良國公府後來不是還有人做了好多年首相嗎?”

這個問題,問得就很有水平了,一問出來,於思平的臉就黑了一半,他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那還用問嗎?”

“用啊!”含光實在是好奇死了。“不問我怎麼知道啊?”

於思平的手舉起來幾次,作勢要掐她,她也不怕,還露出脖子一副認掐的樣子,於思平反而被她弄得很無奈,他喝了一聲,“好了!問答時間結束!現在起來。”

“去乾嘛啊。”含光不肯動。

某人一把就把她拎起來了,一張臉全黑,每個字都像是淬冰的子彈。“去、辦、過、戶、啊。”

第113章 靠山的計劃

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要置辦一套產業都有很多繁瑣的手續,含光之前買屋倒是還好,隻是出麵了幾次而已,彆的是都自有中介安排,這一次因為沒有人幫忙打下手,所以贈與合同也要找人去寫,於思平帶著她先去找了個律師,順帶著公證處把合同公證了,又要去證明自己是單身等等,一套手續辦下來,已經是天色垂暮之時,但仍未結束,過幾天兩人還要來完成最後的過戶手續,不過應該是能在於思平走之前弄成。

兩人中飯隻是草草解決,此時自然要去大吃一頓,於思平又揀選了西餐,號稱要在回家之前儘量享受此物,含光雖然有心問他乾嘛一定要回去,但現在她也梳理出來頭緒了:人家不願說呢,說不定本來一開始都沒想過戶房產的,就想給她鑰匙,為了讓她閉嘴,才如此地賄賂一番。

“要是你名下突然多一套房產的事被你老師知道了,隻怕他們會有所誤會,”點完菜的當口,於思平便道,“您想過該如何應對嗎?”

對她老師乃至睿王等人,查詢一個人名下的房產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含光覺得自己應該是經過所謂的身家調查,才能和睿王進一步接觸——這也是根據她在電視劇乃至報紙,甚至是女同學談論時得到的消息。劉德瑜也無意間說過,他們家對於要結婚的對象,一般也都會做個基本的調查。

當然了,以前她的財富沒什麼好說的,來路清白正當,經得起盤查,估計睿王那邊的人也不會一直盯著她,除非睿王忽然失心瘋要和她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