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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時空中開展他肯定有幾分邪惡的計劃,過著春風得意的生活,隻是和她再也沒有任何聯係?

感覺……兩種結果她都不會太喜歡。

那衝動又泛了上來,一時間,她幾乎衝口而出,請於思平彆走。但心底又有個聲音在悄悄地提醒她:就像是她已經打定主意要留下來一樣,於思平也是一樣打定主意要回去。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料到回去後的風險,會不權衡利弊?求他肯定是不會有用的,隻能暴露她的在意……於思平日後還不知道要怎樣利用這份在意來鉗製她呢。

她又吞咽了幾下,方才不自然地一笑,“那……那我就如你所請了,我還是希望你現在已經死了很久吧。”

於思平被她逗笑了,這笑容裡倒有了些%e4%ba%b2昵,他虛點了點含光的鼻尖,讚許道,“要的就是這個精神。”

這到底是什麼精神啊……含光無語了,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示意於思平彆再說話,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拍賣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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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賣會結束以後,拍賣行舉行了一場酒會招待各位買家,也算是業內的一場小茶話會了,不過於思平並沒有參與的意思,而是直接和拍賣行簽訂買賣合同,現場付款以後便收下了這串佛珠,同含光一道上車徑自離去。

此時天色尚早,起碼距離晚飯還有一點時間,於思平道,“你打算去哪吃晚飯?”

含光心煩意亂,隨口道,“不知道。”

她終是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才會學全那些知識——什麼時候走啊?”

於思平掃了她一眼,壞絲絲地笑了,“怎麼,舍不得啊?”

否認除了欲蓋彌彰以外,是不會有什麼作用的,含光避重就輕地道,“肯定有點舍不得,你不在,我估計很難在古董上賺錢了……我就算看得出來,也沒門路。”

“門路你還怕沒有?”於思平一撇嘴,“你師公放在那呢,頂多是以後不去黑市了而已……這也沒什麼,那種地方,你一個女孩子沒什麼好去的,畢竟有點不安全。”

“噢。”含光悶悶地說了一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嗯……”於思平掃了她一眼,“急什麼,就算萬事俱備,回去的時候也得在夏天了。不到夏天,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哦?”含光心中鬆快了一絲,“這怎麼說的?”

“你又不回去,懶得告訴你。”於思平淡淡地道,“去吃牛排怎麼樣?回去以後可就吃不上了,我估計兩百年前,美洲那麵還在茹毛飲血吧。”

含光咕地一聲就笑了,“差不多吧,那時候歐洲那麵也挺野蠻的,估計還在吃醃肉呢吧?”

“差不多。”於思平嘟囔了一句,“我還特地去打了好多疫苗,連鼠疫疫苗都給打上了。”

含光的心情輕鬆多了,她捂著嘴吃吃地笑,“你要小心哦,萬一你這疫苗不管當時的病菌怎麼辦?我記得那時候秦國也流行過幾次鼠疫的。說不定才一回去,你就染上了,然後就——”

“烏鴉嘴!”於思平瞪了她一眼,“你再這樣說話就給我下車。”

現在他的這種威脅對含光已經沒什麼威懾力了,也許是因為於思平就要走的關係,她的情緒有了很大的變化,現在已經不再那樣排斥在他跟前示弱又或者是撒嬌了,“討厭呀你,人家就是說點實話嘛!這都不許,你的心%e8%83%b8呢?”

雖然話還是挺硬的,但是語調卻已經是嬌嗲了起來,如果於思平不是正在開車,說不定含光還會拉拉他的手,再跺跺腳之類的。

“我的心%e8%83%b8肯定是沒你寬廣的。”於思平瞥了她的%e8%83%b8圍一眼,倒也是很快就進入節奏。“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嗎?”

含光又想笑又想發火,糾結了一會才大發嬌嗔,“於思平你過分了啊——”

不過,吃完飯回到宿舍以後,當晚她的確是有些失眠了。

失眠過的人都知道,人睡不著的時候的確是很百無聊賴的,於思平的離去,倒讓睿王成了受惠的一方,含光百無聊賴中打開了電腦,把一直沒回的郵件給回了,她還假作客氣,說自己才剛看到,又給睿王道了辛苦,請他好生休息雲雲。

結果睿王居然還在線,他很快回了郵件,‘你終於回了,我的心也放了下來,實在請你諒解,最近忙得無法攜帶電話……現在正乘會議的間隔查看郵箱,謝謝你讓我一天都有了好心情。’

本來該讓她有點小心動,又有點小糾結的甜言蜜語,現在卻如同嚼蠟一般,讓含光完全沒有想法。她等著屏幕,實在很難把這冷冰冰的字句和睿王的臉對起來,就是想要思念他,好像都找不到任何可以思念的點。

已經很晚了,除了他以外,沒有誰是她願意打擾的,可她現在又的確不想回他的郵件,她注視著屏幕,又時不時看看手機,糾結了好久,終於是歎息了一聲,把手放上了鍵盤。

‘能有好心情就好,加油忙碌吧。’

出於她自己都不知該如何描述的心情,她在信件末尾加了一句:‘期待再見的時分到來。’

不過,郵件發出去以後含光就又有點後悔了,隻是發出去的郵件好像也沒法追回,她心慌意亂地瀏覽了幾個網頁,見收件箱那裡跳出了提示,卻不敢去查看,隻好匆匆關了電腦,又趴到了床上。

漫漫長夜,輾轉難眠,打開手機通訊錄,一個個人這麼查看過去,查看到於思平那一行時,極有衝動發個‘大混蛋’過去……

但,她終究還是忍住了,反而是擰亮台燈,隨手拿下一本專業書,在燈下翻看了起來。

第107章 好消息

雖然進入大學以後,社會活動多了不少,含光也沒那樣集中地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了,但她畢竟好學生本性不改,也不可能故意怠慢功課。平時周一到周五,還是儘量專心在學習上的,不過勝在積累比較深厚,第一學年裡稱得上是難點的語法教學,她並不是很怵而已,在課上的表現,還算是比較自如。

~思~兔~在~線~閱~讀~

當然了,她卻也不可能再重演從前那一馬當先的局麵了,畢竟同學裡還是有不少可以經常去國外度假的富裕人家子弟,在英語上要和他們比,含光的確是有點吃虧的。

說來也有意思,也許是因為她長得還算可以,又是孤兒出身,幾個女同學對她的態度都頗為冷淡。先在知道她住助教樓時,還有些訝異的,後來知道劉德瑜和她一起住,便紛紛露出了然神色,完全是往劉德瑜身上誤會過去了。含光亦不以為忤,她絕非那種想要大家一團和氣的性格,要不是多年來單獨一人的生活,多少磨練了她的性子,彆人冷眼她,她還冷眼彆人呢——她還怕鬨啊?

不過,到底是比這些同學都大了若乾歲,現在她也沒那樣大的火氣了,儘量都保持表麵上的禮貌。而對那些有心搭訕的男同學,她就念著石旻旻的經驗,凡是沒感覺的,一律冷淡以對,免得放出不對的信號,引人誤會,招惹了更多麻煩,她還要反過來被人責怪。

而很不幸的是,金錢雖然可以買來很多,但卻未必買得來一個人的長相,平頭正臉在很多時候其實算是很奢侈的要求,含光的幾個同學裡沒有誰的長相能入她的法眼,相處下來,也沒誰的談吐能打動她的心扉,所以就演變成她在班上獨來獨往,和大家都隻是泛泛之交的場麵。平時上課,她也是忙著學習,下了課不是找劉德瑜,就是找石旻旻,也完全不缺人陪伴的。

這一日卻是例外,含光一走進教室,就看到幾個女孩子興奮地嘰嘰喳喳,都是雙頰泛紅,一臉少女懷春的感覺。見到她來了,其中一位便笑道,“哎呀,含光快來快來,你看了今天的娛樂日報沒?”

娛樂日報是這幾年來剛興起的八卦小報,在北京的銷量比較高,含光搖頭道,“沒有呢,是什麼啊?”

幾個女孩子忙把報紙塞給她看,八卦威力下,也完全不計較那若有若無的鴻溝了,“是睿王殿下!他上報紙了!”

含光拿起來一看,隻見上頭有一個穿著玄色深衣的人影,略有幾分驚愕地望著鏡頭,他身邊是一位一樣穿著深衣的妙齡少女,正伸手遮擋鏡頭,標題則以醒目的大字寫道,“深夜幽會?跨國聯姻?孫家三小姐為睿王穿上深衣!”

底下則詳細介紹了這則新聞的出處,據說其記者是遠赴歐洲,終於在政要宴會散場後拍到了這麼一張照片,睿王的女伴也不是彆人,正是他月前出訪的魯國,國內最為高貴的一家,血脈甚至要追溯到魯國立國前後,而據說孫家三小姐本來過著西化生活,從來都沒有穿過傳統服飾,而如今居然會為了睿王破例,可見兩人的關係已經比較密切雲雲。

含光瞪著報紙看了一會,奇道,“這個不是和一般的緋聞沒什麼區彆嗎?你們激動什麼啊。”

身為曝光率奇高的皇室成員,睿王三天兩頭有花邊新聞見報,其中有不少都是超級無稽的那種,這種合照在含光看來完全說明不了什麼。有很大可能他倆身邊就跟著一大堆人呢。

“你這就不懂得了。”招呼她的女同學笑道,“不過也難怪,你畢竟沒去過魯國,和那麵的圈子也不熟悉……”

略略刷了一下優越感,她才解釋道,“以前的那些花邊,的確沒什麼好相信的,睿王殿下那樣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很多都是小明星放新聞吧,或者是記者捕風捉影,正巧在身邊的那些所謂名媛也就乘機大抬身價。這一次卻絕不可能是這樣的情況了,孫家在魯國的地位,也不會比咱們皇室低多少,孫家三小姐的兩個姐姐都是坐產招夫,根本不屑出嫁的。不是睿王殿下這樣的身份,孫家三小姐也絕對不可能嫁出孫家。”

“鐘麗安,你說得也太誇張了吧。”有個聽眾都有點聽不下去了,“彆把你那一表三千裡的表姐吹得太過分了,你反正又不姓孫。”

鐘麗安不服氣地道,“那你們說說,孫家是不是就這麼個樣兒啊?反正,如果不是已經有意向了,孫家三小姐是絕不會穿上襦裙,和睿王一道參與宴會的,這些年來不都是在說秦魯友好嗎?說睿王有可能娶進一位魯國的貴族,畢竟讓太子來娶那影響就太大了。如今看來,未來的藩王妃,已經是有人選啦。”

“唉,”眾人也無話反駁,其中一人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