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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有點興奮,都拿不住自己想不想知道——於思平肯定是乾壞事的料子,但她的確不清楚他在現代乾過壞事沒有,因為古董買賣的驚人利潤按理說是已經可以讓他花銷了。“毒品?人口販賣?”

“差不多吧。”於思平淡淡地道,“還有軍火啊……不過這都需要人手,太浪費時間了,目前我還是小打小鬨地玩點走私就成了。”

走私也已經是很厲害的罪名了,起碼在含光的感覺裡是,她立刻對於思平刮目相看:“那要是你被抓了,我是不是也會被拉下水啊?”

“你說呢?”於思平雙手成爪,嚇唬她道,“你以為那繡屏是怎麼去魯國的?廢話是走私去的啊,這東西正常途徑根本沒法出境的。我要栽了,肯定也把你給弄進去做伴。”

含光就覺得痛苦了,手裡的銀行卡和燙手山芋一樣的,接吧不安心,不接吧,五百萬呢!

她那閃閃縮縮猶猶豫豫的表情,落在於思平裡,好像比一出戲還好看,惹得他放聲大笑,難得地露出了歡容。在這一瞬間,他看來倒又像是個少年了,那股輕狂傲慢,藐視眾生的感覺,也隻有少年才能萌發得出來。

“小樣。”他幾乎是有點%e4%ba%b2昵地彈了含光的腦門一下,“拿著吧,這錢沒什麼大不了的,都和你說了,我是小打小鬨。玩走私也不光是為了掙錢。”

“那還為了什麼啊?”含光現在感到她和於思平真是同呼吸共命運,立刻就追問道,“還為了什麼?”

“有些東西,隻有在道上才能有希望搞到。”於思平淡淡地說,“有些人才,也隻有在道上才能找著。”

“比如說呢,比如說呢?”含光糾纏不休,於思平懶得理她,威嚇道,“再說一句,五百萬就沒有了!”

含光氣得馬上閉嘴,過了一會才狠狠地說,“等一會我就去把五百萬轉我自己卡上,討厭!”

她早上為了等於思平,也就是隨便吃了一點,兩人說了幾句話,含光就有點餓了,但是出去吃飯之前得先換了衣服,一會兒才方便去潘家園,含光打開衣櫥,為了避免麻煩,乾脆邀請於思平把關,“穿這樣過去可以嗎?”

於思平的表情明明白白回答:不要侮辱我的審美。

又換一身,“這個真的蠻貴的,我高中時候買得都心疼呢。”

於叔叔表情:你穿這樣站我身邊,簡直侮辱我的美。

含光無奈了,隻好又把於思平給她買的大衣拿出來,於思平還是有話說。“你有腦子嗎?這麼冷的天,你穿個大衣去潘家園,你是找凍呢?”

友情已經沒法再持續了!含光索性一摔衣櫥門,“吃完飯先去買衣服——我自己付錢!你來挑!可以嗎?”

她凶起來,於思平反而沒話說,聳了聳肩,答應得挺乾脆的。“那走吧。”

他是開車來的,含光反正隨便套了一身方便試衣的裝扮,就和他一起下去了。還和於思平商量呢,“先吃飯,吃完飯買東西,買完東西把卡辦了,帳轉了,還有時間去潘家園嗎?要不然明天去?”

“到時候再說吧。”於思平回答得模棱兩可,一邊走一邊閒聊,“哦對了,你是怎麼弄到這間宿舍的,靠你那個同宿舍的好朋友?”

含光瞟了於思平一眼,猶豫了一下,也就這一下,於思平立刻就捕捉到了不對。“不是吧,又是你的追求者弄的?”

他嘖了兩聲,“我要是你,我也不回去——這才多久啊,你怎麼又冒出一個啦?”

“事實上,這可不是唯一一個。”含光如實說,“開學到現在才兩星期吧,就又有六七個了,也不知道哪裡弄到我手機的,成天給我發短信,煩也煩死人了。”

既然於思平都看出來了,她也不再瞞著,“這個……算是比較有希望的吧。”

“比較有希望?”於思平反問了一句,“那他現在在哪裡。”

“在海外有事還沒回來。”含光說,這是真的,睿王年後帶隊去歐洲那邊做友好拜訪了,估計國事活動得持續半個月才能回來。身在海外不能聯係,走之前他還和她提了一句。

“哦——”於思平又想了一下,“那你老師家對麵那個呢?”

“軍訓。”含光說,“他們學校的老傳統。還有最新的有……”

她拉拉雜雜地給於思平彙報了大概有十個追求者,於思平一一地挑了毛病,那些打聽到號碼過來兜搭的,幾乎全都被他一語否決,“連堂堂正正自我介紹的勇氣都沒有,算什麼男人。”

倒是睿王和何英晨被他留了下來,“這兩個你可以考慮。”

含光拿他當戀愛顧問,也覺得他說的話算是一針見血——反正於思平不來挑她的時候她還是挺樂意聽他刻薄彆人的,她正要回話時,手機忽然一響,劉景羽發來短信,問她周末做什麼,‘沒事就和小妹一道過來吃飯’。

“又一個。”於思平伸頭看了一下,下結論道。

“這個不是,是德瑜的哥哥。”含光低頭回了一下,一邊說,“我們倆住一起呢,劉大哥肯定得叫一聲。”

於思平抬了抬眉毛,頗為有趣地望了她一眼,含光莫名其妙,“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

“沒有,沒什麼不對。”於思平微微一笑,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走吧,先吃飯,吃完飯再給你打扮打扮,想談戀愛的人,還成天素著個臉,我都為你害臊。”

習以為常地羞辱了她一句,他拉開車門,載上含光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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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拍檔成立

既然沒存了必須去潘家園的念頭,這頓飯就吃得很從容。於思平還是一如既往地會鑽研,直接把含光帶到了又一個高級會所,都不帶有一絲猶豫的就點了一大桌子菜。“吃在京都這句話再不會有錯的,我也就隻有在北京才吃到過像點樣子的中餐了。”

“嗯,是都沒了以前的那股味兒,現在的環境汙染太厲害,走到哪裡都躲不開,連米的味道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含光要挑剔起來當然也是很有說頭的,“倒是西餐,以前沒吃過也無從比較,還覺得挺不錯的。”

兩人邊吃邊聊,於思平吃相矜貴,食量卻並不小,吃飯時談天說地時有妙語,由於刻薄得不是自己,含光也覺得十分有趣,要不是一會還要去逛街,她都想喝點酒了。前後這兩世,身為一個淑女和一個好學生,她都從來沒有喝過正兒八經的酒——那種軟綿綿糖水似的米酒不算。電視裡廣告打得如火如荼的那些酒水牌子,對她還是挺有吸引力的。

於思平雖然看起來很五毒俱全的樣子,但本人據說其實是儘量滴酒不沾,“酒會迷惑心智,再說,喝多了手抖,誤事。”

他總是在某個時候非常的放浪形骸,然後在另一個時候又自製得讓人吃驚。含光對他的來曆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她想知道,這男人心心念念想要回去,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就他這能耐,在現代過的可不得比以前的皇帝還要逍遙自在啊?有這麼大的能耐,在她那個時代卻隻是籍籍無名……

他真的是昭明末年的人嗎?她有點懷疑,但又不好問,隻好聳肩,訕訕然地道,“反正我也肯定不會酗酒的,有機會嘗嘗鮮料也無妨。我在電視上看到酒吧裡那些%e9%b8%a1尾酒什麼的,花花綠綠的好漂亮,也不知道好喝不好喝。”

天南海北無所不聊,一頓飯吃了有兩個多小時,於思平也是抽空給含光介紹了一下古董文玩這個圈子內部的一些情況。——像是秦教授、李年這樣的人,因為有個官方身份,很難進入到真正的圈子裡頭,頂多算是外界的權威,參加個公開拍賣會就算是完事了,要知道裡頭的一些內.幕,還得於思平這樣的權貴來爆料。

如今的古董文玩圈子,可以說是異常的火爆,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金,結束了日本戰爭以後,秦魯兩國組成了堅實的聯盟,這些年來交往日多,經濟上互相促進,雙方的國民經濟都呈現欣欣向榮之勢。當然,作為很好的投資品,古董文玩,乃至是美玉寶器,這幾年來是越來越受寵。拍賣價屢創新高,大把發了戰爭財的暴發戶,急於找到新的投資渠道也好,急於洗.錢也好,急於附庸風雅也好,對於買賣文玩,都有極高的熱情。而其中就猶以魯國的名門世家最為熱衷購買秦國的本土古董,於思平的雙麵凸繡萬壽節賀禮,也就是借著這股子東風,又經過前後幾個月的精心運作,才在魯國拍賣出了這個駭人的高價。主要也是因為,凸繡法在海外的名氣很大,本身手藝早已失傳,各種藏品在時間中漸漸湮滅,這藏品不但意義非凡,品相良好,而且又是極為難得的雙麵繡,才會引來各大藏家爭相競拍,拍賣會上甚至還出現了歐洲人的身影。

“現在國內的古董市場,主要分為兩條線,一條是較為冷門的海外文物收藏,當年各式各樣的殖民戰爭期間搶回來的,乘亂剝奪擄掠回來的都有,這大概是百五十年前的事了,基本持有這些文物的都是老牌豪門,除非維持不下去局麵,否則不會輕易變賣,一經流出,必定會拍出驚人的高價,歸宿往往就在歐洲。”於思平抽了抽嘴角,“這背後少不得針對歐洲人想要買回祖上肖像的心理,不過因為和我無關,所以沒有深入研究。”

含光對這種古董也嚴重缺乏興趣,概因根本不懂,無法當成自己的賺錢工具,“這個pass,你繼續。”

“第二條就是正統的國內文物買賣了。”於思平說,“還分,分小件和大件。能公開合法交易帶出國的,都是小件,不能的那就都是大件……大件最主要的流出地,還是在魯國。”

這也很正常,自小的教育自然就決定了買家自然而然會傾向於本文明的藏品,再說這也更容易精通,含光點頭道,“這個國內買賣,又分拍賣會、黑市和潘家園這樣的市場……我知道了。”

“嗯,還有%e4%ba%b2自去鄉下掃貨的,不過這個太累了,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於思平整了整襯衫的袖口,續道,“拍賣會不必說了,反正可以隨便說話,出價都是保密的。黑市也還好,以我非凡的領悟力,即使你一句話不說,我也能從你臉上看出來哪件該買哪件不該買——”

含光瞪起眼睛,正要說話,於思平又修正了自己的說法,“正好你也不算是蠢到家,心思不至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