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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占了複試分數高的便宜,以兩次考試相加,全係高分第一的成績進入了國子監大學外語係英語班學習。而且還有一個第一,那就是她是這一次高考文科的省狀元。

雖然在桂樹拿狀元的次數不少,但含光也沒想到這種瀟灑的榮譽能落到她頭上,隻能說是運氣了——等著她的當然又是一連串的各種活動,天恩慈幼局這一次可是又刷足了存在感。理所當然的,她的學費慈幼局出了(本來孤兒讀書一般都是免錢),李局管還當眾表示,大學就讀期間的生活費,慈幼局也會予以資助。

含光對這點有些不安,她雖然不是那種理想到覺得這筆錢她不花就能多救助一個孤兒的人,但也覺得自己能自立了,不必再從彆人手裡拿錢,遂找到李局管表達自己有積蓄可以自立的意思,又表示楊老師夫婦邀請她在大學期間和他們住在一起。

現在她已經有身份證了,和慈幼局也沒合約,其實說走也就走了,但住了這些年,總對慈幼局有感情,含光也沒想好李局管要她留下來的話,自己會不會答應。

“也好。”沒想到李局管沉%e5%90%9f了一下,就很利索地答應了下來。“每年來回路費一省也是不少錢,而且也省去了麻煩。你在大學裡好好學習——記得寒暑假也彆多出門亂跑,還是和你老師師母呆在一塊兒。”

含光有點莫名,但還是答應了下來,李局管深深看了她一眼,又道,“我把我手機給你……以後你有什麼困難、疑惑,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這個私人手機號,含光以前是沒有的,她要找李局管就隻能等李局管來上班的時候,沒想到現在她要離開西安府了,李局管反倒把手機號給了她,含光心底有些疑惑,也有些感動,她衝李局管道了謝,記下了號碼。

既然李局管放人,含光便聯係老師,預備搬家到北京去。一時間難免和蓮湖依依惜彆——至於彆的小朋友,她忙於讀書實在是沒有多少接觸,李永寧等人如今已和慈幼局失去聯係,要再找人都難了。

期間何英晨聯係她一次,說要一起玩——他的分數雖然沒上國子監大學的麵試線,但報個普通專業,也可以穩上首都大學。這估計在何家算是了不起的成就了,何英晨的聲音也是挺高興的,知道含光要搬家去北京都沒什麼感觸,而是高高興興地道,“那我和你一起過去!我正好也要去北京,可以幫你搬家!”

說著,也沒等含光回複,直接就買了兩張飛往北京的頭等艙……

含光雖然無語,但票都買了,隻好說要給何英晨錢,偏何英晨又不要,兩人不免又是一陣夾纏不休。她誓死奮鬥,方才避免了被何家專車從慈幼局接走的命運,為免耽擱於元正幫家裡的忙,她叫了輛計程車,一大早自己打車到機場和何大少會合,去往了北京。

在飛機上回望西安府時,含光心裡亦不是沒有感慨:前世她雖然祖籍在此,但卻從未踏上這片土地。也許是命中注定,今生她也要從這裡出發,去創造屬於自己的精彩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新年快樂!!!!!!!

過了0點**忽然發了新短信害我研究了好久,耽誤了……

第77章 主動出擊

含光這一次是帶著大包小包去的北京,楊老師自然是要來接的,時隔數年,他在北京已經安頓下來,自己當然是買了車的。安置行李不成問題,比較可氣的是何英晨號稱自己沒人來接,也要和他們一道回家。

其實如果是於元正又或者是劉德瑜、桂思陽,他們不說含光也要拉著一道回去坐坐的。但何英晨這個身份不一樣啊,楊老師都知道他是含光的追求者,這個一起去家裡的意義就不一樣了,甚至說由她%e4%ba%b2自把何英晨介紹給楊老師的意義都是有點不一樣的,含光心裡彆提多彆扭了——何英晨不是說到北京有事嗎,家裡人不安排車來接說得過去嗎,

不過這話也不好怎麼說,畢竟人家是給買了機票,還幫著帶了行李,含光把楊老師介紹給何英晨——基本也就是敷衍一下,他倆應該是早都認識了。

楊老師以含光的%e4%ba%b2長監護人自居,對何英晨的態度肯定是很淡,雖然不至於失禮,但也絕沒有多話,上車便問道,“你在北京住哪裡啊?我們先送你吧。”

完全不打算請何英晨吃飯的樣子……

何英晨也不介意,興興頭頭說,“老師你住哪裡呢?我看看順路不順路。”

都這麼問了,楊老師不說住處似乎很失禮,隻好含糊說了個區域,何英晨一拍大%e8%85%bf,“巧啊!我也住那一塊呢!”

是嗎?

兩個人都拿斜眼睛看他,一個從後照鏡裡看,一個就更方便,坐在身邊直接看。何英晨也不管,歡歡喜喜地就和含光說起了北京好吃的、好玩的,“哎呀,說不完,改日有空我帶你去吧。”

“她整個寒假都沒空。”楊老師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們準備出國過年來著。”

“對啊。”何英晨還是很喜慶,“北方冷,去熱帶過年好。——老師你們準備去哪過年啊?”

對這個人你能有什麼話說?楊老師索性就不說話了,含光心裡還想呢:她護照還沒辦,難道還要回去辦嗎?不過這種大泄我方士氣的問題是不可以在何英晨跟前問的,隻好謹守著%e8%88%8c關,不問。

楊老師不理他了,何英晨也不在意,又和含光聊天扯閒篇,含光也不好完全不理何英晨,遂和他說些同學去向的事情。——他們在初中的同學裡,如今有四五成已經都訂婚了,當然現在也都考上了各種大學。不過,道路的差距也在慢慢浮現,考上國子監的人數並不多,首都大學的稍微多一點,餘下大把人其實還是散落在各種普通大學裡。雖然各自身家不同,但上普通大學的除非是回去接管家業,不然就業之路肯定沒有考上名校的同學好走。

含光還以為家裡有錢,上個普通大學也沒什麼,沒想到何英晨搖頭道,“也不是這樣,現在又不是嫡長子繼承了,雖然各家族繼承慣例不同,但企業裡都是有能耐會賺錢的人上位,你學習不夠聰明刻苦,做生意泰半也是如此,進入企業以後,可不會因為父母的光環就升職得快,還是要和兄弟姐妹競爭啊。如果有雄心想要做將來的家主,考不上國子監會是很大的打擊。”

他自己雖然是暴發戶人家,但提到這些事倒是頭頭是道,楊老師也是不置可否,沒什麼反駁的意思,含光也不知道何英晨是否知曉楊老師的底蘊身家,便沒多問,而是笑道,“哦,這麼說,國子監裡真的是彙聚了全國最聰明最勤奮的一群人了……這麼想,還真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何英晨奇怪地看了含光一眼,“怪在哪裡?你難道不是全國最聰明的一批人之一?”

其實就說何英晨本人,他能考上首都大學,也絕不是蠢笨之輩了,真正很蠢的人,連桂樹都呆不下去的,更彆說靠自己考上高中了。

但他再聰明也不懂得含光的不適感啊,某人上輩子當差生當得太習慣了,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是憑借著上一世的金手指才能立於高手之林的,到國子監要和一大群聰明人在一起,她……心虛啊。

“覺得以後要拿獎學金不那麼容易了,我害怕不行嗎?”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索性嗆何英晨一句,反正何英晨也不會生氣。

何英晨果然沒生氣,反而有點甘之如飴,點頭如搗蒜道,“行啊,怎麼不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歎了口氣,“——國子監,勢力大啊,我老子的關係都不管用了,運作不進去!”

“這很正常。”楊老師開聲了,語調淡淡的,“國子監裡都是出首相的,你爹不是校友吧?”

見何英晨搖頭,他便道,“不是校友,那就沒辦法了。其實就是校友,你沒過線也是沒辦法的。過線了,關係過硬,複試的時候才能施加一點影響力,說到底還是要看自己的本事。”

這好像和自己複試時候的感覺不一樣啊,那時候小師母一個電話說打就打……含光有點奇怪地掃了師父一眼,見他%e5%94%87角略帶笑意,心下就了然了——欺負何英晨沒去過國子監,唬他呢。

何英晨倒是真真切切被唬住了:沒辦法,暴發戶嘛,家裡底蘊淺,沒幾個人上國子監的。聞言他也是一陣羨慕,“還好我們做古董的不大在乎國子監,要是想從政,沒考上那才要哭了……每年不知有多少子弟因為沒考上國子監,在家裡地位連跌幾個台階的。”

他平時沒正形,說到這個倒是挺在行的,含光不禁對他稍稍改觀,主動搭話道,“你也要做古董啊?你們家是不是專做古董生意?”

“嗯,是,其實也就是我爸起來了以後才沾手的。”何英晨如實說,“就做了二十多年……這東西是這樣,發家快敗家也快,是來快錢的生意,比較適合我們這樣的人家來做。”

至於那些穩當的生意,你比如說奶業啊、房地產什麼的,那當然是被一些老牌世家給壟斷了。何家的官還不夠大,勢力還不夠雄厚,所以沒法染指這個,含光倒是懂得很快,她點頭道,“那是,這門生意風險高,做旺了幾筆就發,做賠了就當褲子,賭性很高。”

“嗯,發家敗家都是幾年的事,豪門世族不會拿這個當主業的。”何英晨笑了一下,“這樣才能給我們漏點飯吃啊!你比如說葉家,就是那年我剛遇到你的時候,還是業內有名的大家呢,就這幾年,接連賠了七八次大的,現在家裡底囊也快上來了。發達了三十多年就要倒,和百年世家的追求不一樣。”

“啊?葉家要倒了?”含光倒不知道,聞言忙問,“那葉昱——”

“葉昱就還那樣唄。”何英晨有點沒心沒肺的,聳肩道,“他才多大,也不懂古董,就是個被養著的窩囊廢……紈絝子弟唄,家裡再倒也還有點根底的,分點錢分幾套房子,下輩子做包租公都有他活。”

他說彆人紈絝……含光不禁對何英晨側目而視,何英晨微怒道,“你看我乾嘛!”

他發育期間變了個人似的,黑黑壯壯,雖然不高,但鐵塔一樣很敦實的身材,一怒之下挺嚇人的,含光還沒說什麼呢,師父不樂意了,咳嗽了幾聲,直接挑穿了。“我覺得你和那個葉什麼昱也差不多啊,小何,他不懂古董,你懂嗎?”

何英晨嘿嘿一笑,倒是自得道,“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