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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規模不一的戰爭。”含光介紹道,“最終國內各派達成統一,實現君主立憲製……這一段說得不是很清楚,估計當時的戰亂持續了一段時間,都是在海外和各國爭奪殖民地。還有邊境上的一些摩攃。之後就是長達幾十年的戰爭了,各國互相打來打去,戰戰和和的沒有稍停過,最近一次就是日本戰爭。”

“我聽人談起過一次。”於思平難得地流露了一點情緒,撇嘴道,“如此蕞爾小國,也敢和國朝叫板,看來如今是國勢暗弱……”

“不是哦。”含光糾正他道,“之所以叫日本戰爭,隻是因為在日本打而已。爭奪的是日本的兩個國際性大港口大阪、東京,直接參與爭奪的有我們秦國、俄國,間接參加戰爭的還有魯國、英國和法國、加拿大,主戰場在日本而已。”

她覺得於思平的話很荒謬,遂鄙視道,“你怎麼會以為那樣一個小國有資格和秦國對抗。智商在哪裡?”

於思平低頭受教,“在下無知妄言,不知這一戰是怎麼結束呢?聽起來,魯國和秦國如今決定攜手,似乎和這一戰也有關係。”

“確實是有一定關係,最近的節目一直在議論這個。”也因此,含光也算是半個專家了。“由於日本政府的態度一直曖昧不清、反複搖擺,為了炫耀武力,俄羅斯在長崎引爆了一枚原子彈,毀滅了一整個城市。日本政府受此威嚇,宣布倒向俄羅斯,但這侵犯了我國和魯國的共同利益,我國搶先一步,在北海道進行原子彈試驗,成功核爆……不過,僅僅是十天以後,魯國也宣布核試驗成功。三方互相威懾,戰爭反而無法繼續……”

“為什麼無法繼續?”於思平有點無法理解。

“這該怎麼說呢,原子彈這東西……”含光抓了抓耳朵,儘量用最簡明扼要的說法給於思平介紹了原子彈,“和冷兵器的意義是不一樣的,所以一旦提出核捆綁策略的話,有核大國之間根本就打不起來,最終隻好坐下來談,簽訂了《日本和約》。協定日本作為永久中立國之類的,哎呀,反正就等於是三方瓜分了日本……出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的原因,估計是要戰略製衡吧,之後俄羅斯向英國、法國轉讓了核技術。受此刺激,我國和魯國簽訂聯盟條約,現在全球氛圍大概就是這樣,雖然還挺緊張的,但大規模戰爭是打不起來了,除非想要全球毀滅,不然和平應該會持續一陣子。這幾年我們國家都處在戰後恢複期,配給製剛剛結束沒有多久,好像要和魯國一起多層次合作,互相促進經濟恢複發展什麼的。——這些基本都是我從新聞上背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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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思平很容忍地看了含光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他閉著眼沉%e5%90%9f了一會,像是在吸收含光的說話,半晌,才點頭歎道,“不過兩百年,期間劇變,何止是翻天覆地?”

旋又問道,“未知現在宜春票號……”

“哦,你是說我們那時候的宜春票號啊?”含光撓頭道,“好像是不在了吧,我也不知道,兩百多年的變遷,有些東西消失不見也挺正常的。”

於思平點頭不語,過了一會,又問道,“那朝鮮現在立場如何?”

“還不就是秦國和俄羅斯的小弟咯?”含光不以為然地道,“東北亞這兩個小國,當然隻能在兩個大國之間找平衡。朝鮮比較聽話,一直不敢和魯國眉來眼去,所以也沒受多少罪。你是沒看到那些報道,日本爆過原子彈的三個城市基本全毀了,當地土著居民好淒慘!”

“不聽話的狗,當然隻有被殺的份。”於思平嗤之以鼻,好似全然不為人命心動。“東南亞的那些國家如何呢,呂宋的殖民地怎麼樣?”

含光的眉毛不禁皺起來了:這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穿越過來的?昭明年間,好像大部分秦國人連呂宋在哪都不知道吧。

“東南亞大致上是歐洲和秦國的天下,順便一說,現在沒有殖民地的說法了,不過大部分新國家在經濟上還是依附於原來的宗主國,所以勢力範圍也可以按殖民地時期進行劃分,我們占了菲律賓、馬來西亞,新加坡……印度是英國、法國占地組合成的新國家,還有越南也是法國的……”含光給於思平儘力細數了一番,“魯國的地主要在南北美洲,非洲那邊更亂了,各國勢力都有。不過那邊因為遠,所以比較獨立,各自立國以後還是努力在擺%e8%84%b1宗主國的控製的。亞洲這邊基本就是秦國和歐洲各國在爭吧,秦國人在東南亞有不少種植園和工廠,上次我在電視上還看到說什麼勞資糾紛呢。

“有意思。”於思平低%e5%90%9f了一聲,“看來,這時代機會很多。”

“嗯,以你本事,安身立命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含光鼓勵他,“隻需一段時間,便可以融入社會了,加油,我看好你喲。”

她自忖對於思平的利用價值也就僅止於此了,一個孤女,還在上小學,能給他多少幫助?要錢沒有,要人也不值錢,知道這些以後,於思平應該也不會再糾纏她了吧。

不過,經過之前幾次,含光也不敢說要走: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於思平,前世估計是身居高位,心機很深說一不二的那種人,可能是不喜歡把主導權交給彆人。他讓她走可以,她自己要走,說不定反而他還不讓她走了。

兩人一時誰也沒有說話,含光坐在一邊安靜地等待著於思平放人,而於思平似乎是看明白了她的想法,他掃了她一眼,有點啼笑皆非地問,“你穿越過來之前是不是隻有十二三歲?”

“沒有啊,我十八了。”含光答得口滑,順口便道,“我還嫁——”

剛說出口就覺得不對——乾嘛告訴他那麼多?她忙搗住嘴,對他報以不信任的斜視。於思平也不以為忤,反而對含光露出了很同情的表情。

這表情還有點熟悉,含光想了半天,想起來了:她經常對楊老師露出這樣的神色。

她有點惱了,卻不敢露出來——含光一直都挺有自知之明的,她勾心鬥角的能力在原來的年代估計隻有下下等,而這男人……從他的談吐和一些很細微的表情來看,他應該是屬於上上等的那種。含光到現在都沒明白,他是怎麼幾句話就把她繞進來,把整個局麵的主動權都握在手心裡的。

不過,反正她也沒什麼好圖謀的,含光也是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帶害怕的。不論這男人從她剛才那一番話裡能揣摩出多少信息,反正她知道得也就這麼多了。而且他就是揣摩出再多也和她沒有關係,不論於思平想要什麼,她基本都不可能提供。'

無產者無畏啊!含光理直氣壯地想,她忽略了於思平的同情,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於思平想了一下,說道,“此地捕頭,對我甚是客氣。”

“這很正常。”含光說,“你的做派放在這裡,當時‘被救’時穿的中衣料子又那麼好,家世如何可想而知,貴公子落難和乞丐被打,得到的待遇肯定是不一樣的,誰不想結個善緣嘛。”

無可否認,人就是如此,華服美飾就硬是能改變彆人對你的態度,於思平靠著這身中衣真是占儘了便宜,不然,武警對他哪有這麼客氣?說不定都會直接抓到牢裡去審問。

他也沒有否定含光看法的意思,隻是點頭說道,“上回我也問他若我一直沒有恢複記憶該如何行事,他建議我去西安府求診……”

說著,便對含光露出微笑,“到時候,免不得要麻煩姑娘照拂了。”

含光隻覺得骨髓都涼透了,她不及細想,%e8%84%b1口而出,“啊!說起來,你知不知道,也許你還是可以回去的!”

於思平神色驟變,含光眼前一花,尚未反應過來,他已站在她跟前,雙手一提,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提到半空中,厲聲道,“你說什麼!”

這一瞬間,那個雨夜中差點將她扼死的凶人,似乎又再現於她之前。

含光驚喘一聲,還未掙紮呢,於思平已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控,忙將她放到地上,致歉道,“在下一時無狀,讓姑娘受驚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然而即使如此,含光也是很不爭氣地嚇得牙齒格格發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隻是縮在椅子上看著於思平發抖。——白天看他發怒,要比晚上可怕好多倍,她剛才差一點以為自己又要被扼死了。

於思平啼笑皆非,忙又溫文賠罪,不知說了多少好話,含光方勉強鎮定下來,道,“現在沒法和你解釋,我下午或者明天再來看你,把照片帶來你就知道了。”

說起來,她現在是真的比於思平還希望他能回去。

真的,越快越好,最好是看了那白色神秘符號的照片以後,隨著一聲雷暴,咻地一聲就穿越回去那麼快

第二十七章 道不同

含光的時機挑得挺好,整個上午眾人都在忙碌,再說她也時常被接走一會兒出去問詢,所以她回去的時候完全沒人發覺不對。含光往工作棚一混,裝作好奇的樣子,很順利地就拿到了一張神秘符號的照片——正好昨晚的會議裡也是大量印製了這些照片拿來討論。

因為已經有所準備的關係,這一次雖然看著符號她還是有點暈,不過卻沒陷入離魂狀態,含光也隻敢眯著眼小心地打量幾眼,便把照片隨手 了兜裡,一蹦一跳地拉著李年去吃飯了。

她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行蹤,吃中飯的時候主動和楊老師談起來,“我今天去看望那個苦主了,其實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怕,不像是鬼。”

十二三歲的大孩子,有點自己的主意也不奇怪,楊老師倒沒有因為她的自作主張而生氣,笑道,“真的?他想起來自己的名字沒有?”

“沒有。”含光搖了搖頭,“說是隻記得自己在一條巷子裡走著,被人敲暈了,彆的事就全不記得了。

秦教授顯然也在關注此案,隻是從前沒說而已,此時便插口道,“說來也是怪得很,他是額前又有碰傷,額後又有碰傷,但是額前的碰傷比較嚴重,額後的傷勢都沒反應到顱骨上。拍ct出來大家都有點不可思議,很少有人碰前額頭碰出失憶的。”

“什麼叫ct。”這問題是誰問的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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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師稍微解釋了幾句,便道,“您意思是他有古怪?”

“沒有,好像是真的失憶了,最開始幾天連水龍頭也不知道怎麼開,生活基本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