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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 霧矢翊 4233 字 3個月前

縱橫。甚至想著,或許他當時應該勸著皇上,彆召見晉王府的雙胞胎才對,省得與長孫貴妃相似的孫子勾起了他心中的痛苦。

皇帝這一病,休養了近一年才方有起色,這其間還多虧了太子引薦了晉王府裡的解神醫,得解神醫妙手回春,慢慢調理將養著,方能好這般快。可到底是傷了元氣,解神醫再厲害,也不能讓他完全恢複曾經的氣色。

這一年裡,皇帝雖然也過問政事,但大多數由太子處理,皇帝已經在著手培養著太子的理政能力,雖也抓著權不放,到底不像以前那般防著太子,打壓著太子的勢力,而太子的識趣及能力也讓他頗為滿意。

除此之外,皇後也十分賢惠地時常來照顧他陪伴他,都老夫老妻了,而這一年卻是他們這輩子以來,夫妻倆相處時間是最多的,比當年新婚燕爾時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也常在一塊兒說笑。

這日皇後伺候皇帝喝了藥,見外頭滿院桃花綻放,十分惹人眼,皇後%e4%ba%b2自去折了枝桃花回來,插到花瓶裡,看著鮮活的顏色,心情也愉快了幾分。

正德帝剛看完了太子送過來的奏折,見到皇後折著枝桃花回來,不禁感歎道:“原來已經是春天了……承瀚已經會說很多話了吧!”現在無論看到什麼東西,皇帝都能聯係到孫子身上去。

皇後已經習慣了他嘴裡不離晉王府的雙胞胎,早就氣不起來了,當下便笑道,“臣妾昨兒還見到那孩子,小小年紀的,越發的像長孫妹妹了,可這脾氣卻太倔了,可比長孫妹妹還要倔上幾分,聽晉王妃說,前兒他還慫恿著乖巧的姐姐去和彆的孩子打架呢……”

這宮裡敢提長孫貴妃的也隻有皇後一人了,而正德帝在生病時,特彆地想念著心愛的女人,也需要個人能和他聊聊他的真愛,皇後是當仁不讓的人選。雖然皇後心裡惡心壞了,但為了兒子,覺得這點惡心不算得什麼,隻是對地下的長孫貴妃說了聲抱歉罷了。

在皇後心裡,正德帝那真是個渣渣不解釋的。雖然當年長孫貴妃的存在也讓她擔足了心,但在長孫貴妃死後,皇帝對待長孫貴妃孩子的態度,讓皇後覺得她很可憐。若是她是長孫貴妃,知道自己用生命來護下的兒子卻落得這種下場,恨都要恨死皇帝了。現在和皇上提長孫貴妃,不過是想看看他愧疚的可憐模樣罷了,也有幾分是為了兒子在皇帝麵前刷存在感。

正德帝聽得出神,能想象著那孩子的模樣,心頭止不住地發軟。如今他身子已有起色,不免對那孩子越發的思念,將對心愛女子的思念一並地投注的那孩子身上。若不是那孩子是個男孩,他幾乎覺得他就是心愛女子的投胎轉世了,忍不住想要給他最好的。

等皇後說完了雙胞胎的趣事,正德帝突然道:“皇後,朕欲將承瀚抱到宮裡養,你覺得如何?”

皇後驟然失語,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很快地,麵上笑得依然是一團和氣地道:“皇上,這事臣妾不好說,還要看晉王的意思。”

皇帝想抱個孫子養在宮裡沒什麼,反正皇太孫也是養在宮裡的,現在太子地位鞏固,多養一個也沒啥,隻是晉王會如他的意麼?

確實不會如他的意,因為蕭令殊十分大逆不道地直接撕碎了聖旨,再將過來宣旨的太監轟出了晉王府,最後直接帶著孩子老婆出京去莊子看桃花去了,過了一個月才回來。蕭令殊十分光棍地表示,無論你怎麼生氣怎麼罰甚至不認他這兒子也沒關係,孩子就是不給你養不給你看,有種你就直接派宮中禁衛來搶,來一個他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若是隻有一個兒子這般大逆不道沒什麼,偏偏齊王那熊孩子不知道發什麼瘋,在聽聞了這件事情後,他又激動了,嫌不夠亂似的,用行動表示,誰敢跟他家%e4%ba%b2愛的五哥過不去,管你是天王老子,他也要管上一管。宮中禁衛若敢來,不管你是哪個皇公貴族家的弟子,管殺不管埋啊!

皇帝氣個半死,差點又要氣出病來,嚇得太子忙將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守著,又火速地讓人去晉王府請解神醫,誰知道卻聽晉王府的人說,解神醫去西山采藥去了,歸期不定,隻得作罷。

等正德帝緩過一口氣後,頓時也沒辦法了,等聽說兒子帶著孫子京後,又惦記上了孫子,於是又想出了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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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要辦賞花宴,召所有的皇子皇孫進宮?怎麼會這般突然?”

阿寶驚訝地問道,手上還壓著一本賬冊,看向剛從衙部回來的男人。不怨她奇怪,這都快要暮春了,春花再好也快凋零了,有什麼好賞的?還不如去郊外踏踏青呢。

蕭令殊慢慢地喝著茶,說道:“母後說,父皇身子大好,突然想念眾位孫子,便辦了這次賞花宴,讓所有的皇子皇孫進宮與宴,熱鬨一回。不過本王可猜測一點,應是父皇的意思。”說罷,他放下手中的茶盞,隨意地翻著桌上的賬冊,這些賬冊都是王府的產業,還有阿寶後來讓劉管家去開的幾家連鎖私房菜酒樓。

比起賢王府高大上的天香樓,阿寶抽風地弄了個私房菜酒樓——當然名字不叫私房菜酒樓,不然真的是讓人覺得俗了,而是叫客家酒樓,意喻來者是客,一聽就讓人覺得接地氣,偏偏酒樓裡的食物也十分的接地氣,與那些大酒樓的精致膳食完全沒有相似處,都是以那種家常菜為主,卻囊括了曾經大吃貨國的南北菜係,隆重推出了辣椒,還有很多這個大鄴皇朝沒有的吃食,倒是吸引了很多喜歡嘗鮮的客人。

蕭令殊是個沒有金錢觀念的,成%e4%ba%b2時若不是太子讓人送了些田鋪莊子過來,阿寶嫁過來後可能除了能領自己%e4%ba%b2王妃的俸祿外,其他的彆想了。所以現在王府的經濟都是由阿寶一手抓,某位王爺連一枚銅錢的私房錢也木有,錢財完完全全地都掌握在老婆手裡了,他想學壞也沒可能。

這情況倒是和齊王府極為相似,不過齊王府裡金璟琋是得到坑兒子的皇帝全力支持她把持王府經濟命脈,齊王想要個錢都得老實地找老婆要——阿寶覺得齊王之所以這般熊地時時來坑爹,估計也因為當時正德帝不厚道地坑了兒子先。

聽到他的回答,阿寶嘴角有些抽搐,然後擔心地道:“是不是上回的事情……父皇生氣了?”

說實在的,阿寶覺得正德帝若是生氣是必須的。雖然她一直知道蕭令殊無知者無畏,根本不怎麼怕從未教養過他的皇帝,但她沒想到他竟然有膽撕聖旨,然後將傳旨的公公轟出府去,此舉第二天就被禦史彈劾了,不過被太子壓了下來。

蕭令殊與齊王的做法,讓人覺得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很多人知道後都忍不住暗暗搖頭。不過嘛,再怎麼樣,這些也是皇家的事情,正德帝大病一場,很多政事都交給太子處理了,一些權利在慢慢地移交到太子手裡,一年的時間可以讓太子做很多事情,正德帝就算清楚,可是他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也沒辦法。

所以,那些事情後來經太子輕描淡寫一句“父子間的玩笑”給揭了過去,倒沒有人再不識趣地拿這事來說項。

“不知道。”蕭令殊仍是冷冷淡淡的,顯然對那位皇帝爹根本不在意。

阿寶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低下頭,心裡微微歎氣。

其實有時候她真的搞不懂皇家的%e4%ba%b2情,她兩輩子以來,都有個疼她、將她捧在手心裡當寶的爹,所以有時候根本無法想象其他的父%e4%ba%b2與孩子之間的弄得像個仇人一樣的情形。固然蕭令殊不拿正德帝當一回事,但這其中不也有當爹不將兒子當兒子看的原因。正德帝普經的所作所為,已經失去了為人父的資格。

蕭令殊其實是個挺簡單的男人,你待他好,他便還你十分,不打折扣。正德帝從未儘過父%e4%ba%b2的責任,所以在他心裡“父皇”隻是個稱呼罷了。

想罷,阿寶有些心酸,然後抬頭朝他笑道:“王爺,是不是父皇還想抱糕糕去養?”

“那是不可能的!”男人一臉嚴肅,“甜糕是本王的兒子!他自己想養再生個就行了。”

阿寶直接噴了。

上回正德帝透露出想養甜糕的想法時,這男人也是如此嚴肅無比地對皇帝道:“父皇那麼想養孩子,自己再生一個便是。”將正德帝氣得直接臥床不起。

*思*兔*在*線*閱*讀*

想罷,阿寶覺得皇帝現在身體不好,還是少氣他一點吧,外一出了什麼事情,還不知道被史官寫成什麼樣子呢。不期望青史留名,但也不能擔上個氣死父%e4%ba%b2的罪名吧。

正想著,兩個矮小的身影從門外跑了進來,跑得太快了,身後的丫鬟們生怕他們跌倒,迭聲叫著“慢點”。

“娘娘,爹爹,糕糕,這裡~~”

“娘娘,爹爹~~”

兩道甜膩膩、嫩乎乎的聲音響起,聽得心都甜了。

阿寶臉上露笑容,低□將撲來的兒子抱住,女兒撲到她爹懷裡,同樣被麵無表情的男人抱起來,放坐在懷裡,然後接過丫鬟呈上來的濕毛巾給他們擦有些臟的小爪子。

“去哪裡玩了?臟臟的!”阿寶咬了咬兒子的小臉。

甜糕眨巴著眼睛瞅著她,咧嘴笑著,然後伸出小手戳著姐姐。

包包小朋友也同樣眨巴著眼睛,女孩子小時候各方麵發育得比男孩子早,就是說話也比男孩子伶俐一些,就聽她繃著小臉道:“花花,給娘娘,給爹爹~~”

“那花呢?”阿寶氣定神閒地問,沒見他們拿花啊。

兩個小包子對視一眼,然後他們分彆將自己腰間的荷包打開,小胖爪子十分靈活,各取了皺巴巴的花朵出來,看那形狀和顏色,倒是像迎春花。

阿寶笑不可抑,兩個孩子雖然愛到外頭瘋玩,但似乎是表示他們不是純粹玩,還會做正事,每回都會帶點兒東西回來,今天給她摘花還好,前天竟然撥了兩根草,說是給她摘草,被她唬著臉說不喜歡草,不準出去瘋玩時,差點兒委屈得掉眼淚,直到她說喜歡花,馬上保證下次會去摘花。

真是兩個小魔星!

其實阿寶並不拘著兩個孩子,孩子活潑點兒才健康,他們想要到院子裡去瘋玩也隨他們,叮囑奶娘和丫鬟們看緊一些,彆讓他們去一些危險地方,順便還撥了幾個侍衛是專門跟著孩子們,護著他們的安全。

所以,比起其他王府的孩子,她家的兩個孩子過於活潑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