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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 霧矢翊 4215 字 3個月前

這時,戚貴妃嗔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呢,若真想念晉王妃,直接到晉王府不就行了?你們兩府離得也不遠,都是妯娌,%e4%ba%b2香一下也是使得的。”

皇後笑而不語,隻是臉上的笑容有些淡了。

這時,就要表現出媳婦的能力來了,太子妃當下笑道:“難道七弟妹忘記先前的事情了?太醫可是曾有言五弟妹受過驚嚇,這可是五皇弟的第一個孩子,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以孩子為重,母後也是體諒的。”

很好,太子妃也來提醒眾人,大公主為了個大夫跑到晉王府去要人然後讓晉王妃受驚嚇的事情。不過更大的事情還是晉王那個煞星殺胚甫一回京,就跑到大公主府去掐人的事情。即便正德帝一開始就下了令封口,可是當時那麼多人見他進了大公主府,又有大公主有意搞得人儘皆知,所以這事情到是瞞不住的,不過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想到晉王那個煞神殺胚,在場的女眷心中一凜,紛紛彼此交換了個眼神,決定還是不跟著去刁難晉王妃了,若到時晉王知道了,誰知他會不會記上一筆,然後直接帶凶殘的府衛跑到你府裡去殺人?到時若落得大公主那下場,哭都沒地方哭去。

於是,接下來,寧王妃還想要挑釁一下阿寶這個“情敵”,很快便被眾人聯合著轉移了話題,歪樓不知道歪到了什麼地方去了,也讓屢屢插不上嘴的寧王妃氣悶得要死,緊緊地絞著手中的帕子,剜向阿寶的眼神十足的幽怨。

女人們坐在一起,打個嘴炮是常事,稍不小心便是綿裡藏針,話藏機鋒,坑死人不償命。這宮裡明顯是分兩派,以皇後為首的一派,以戚貴妃為首的一派,暗中較量。不過現在看來,皇後明顯是壓倒性的勝利。

先不說太子妃和齊王妃的立場,單是眾人因為忌憚晉王而不敢得罪阿寶,進而不敢接戚貴妃丟下的話茬子給皇後添些堵,便知道結果了。

所以,在宮宴開始後,皇後一派喜氣洋洋,貴妃一派情緒寡淡。

除夕宮殿擺在寧德殿,正德帝和皇後坐在最上方,旁邊還有平王太妃,接著是眾位育有皇子皇女的宮妃,下來便是以%e4%ba%b2王品級及宗室輩份排坐,品級在前,輩份在後,依次列坐。

阿寶斜對麵便是平王一家子,江淩薇和平王世子占了一桌,雖然平王世子的噸位仍是讓人側目,不過阿寶覺得好像比上回他見時瘦了一圈了,莫不是解神醫的藥起了作用?

很快地,感覺到了一道讓人不舒服的視線,眼睛再一轉,很快便見到了同樣在坐著的大公主。她的臉色依然蒼白,比兩個月前見的還要瘦了一圈,看起來倒是像林妹妹般弱不禁風了,隻是眉宇間的戾氣依舊,看她的眼神十分怨毒,不過當她看到蕭令殊時,眼中閃過一絲驚懼,驚懼中又帶著怨恨,十分複雜。

蕭令殊抬眸望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公主被迫收回了視線,安安份份地與武烈坐在一處。

其他人自然也將大公主的異樣儘收眼底,心中詫異之餘,再次對刷新了對晉王的印象,這真的是個不能惹的煞星殺胚,壞得徹底,連那般囂張彪悍的大公主都能折騰得這般乖順,若是其他不相乾的人惹著他,還有活路麼?特彆是當連皇帝也壓不住這煞星時,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彆惹他罷。

上頭的正德帝自然也注意到了兒女們之間的小作,臉色微黑,惱怒之餘,又忍不住多看了蕭令殊幾眼,左看右看,除了一些淺淺的輪廓,根本瞧不出他與阿荊有相似的地方,反而是此時蒼白病弱的大公主倒是與生病時的阿荊頗為相似,讓他不禁又心軟了幾分。

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帝也難做啊。

晚宴開始時,正德帝按例說了幾句話,然後拍拍手讓樂官奏樂獻舞。

一片歌舞升平。

然則,一舞畢,突然外頭有宮人匆匆而來,先是與守在殿外的太和殿太監之一的陳祥耳語幾句,陳祥不能做主,隻好悄悄上前,告訴張傑,張傑臉色變了變,忙躬身到正德帝身旁,小聲道:“皇上,賢王府來人稟報,賢王妃要發動了。”

正德帝正要端茶欲飲,聽到這話,手上一頓,杯中的清酒蕩起層層漣漪。

皇後和平王太妃皆聽到張傑的話,其他人隻見張傑麵有異色,也瞧見了幾個太監之間的動作,也不知發生什麼事情,皆靜觀其便。

這時,正德帝拍拍手,樂官停下奏樂,舞女也紛紛跪到一旁,殿中安靜無聲。

“令傑,賢王府來人說,賢王妃要發動了。”

賢王正含笑地給女兒喂果子,聽到這話,手中的果子掉在地上,有些不敢置信,猛地站了起身,然後發現自己失態了,馬上起身跪到大殿中,說道:“還請父皇允許兒臣回去瞧瞧……”

賢王這舉動真是深情,賢王妃要生了,他一個大男人趕回去也無濟於事。至於太醫,早先因賢王妃被診出有孕且身子不好,戚貴妃早就和正德帝吹了枕頭風,塞了兩個太醫到賢王府駐守著了,接生嬤嬤也早就塞到賢王府,一切都準備好了。所以,賢王一個大男人跑回去真是乾不了什麼事情,而且現在宮宴還未結束呢。

不過正德帝卻未生氣,竟然允許了賢王的請求,戚貴妃生怕賢王妃生孩子下人照顧不好孫女,便將賢王之女留了下來。

等賢王離開,歌舞再起時,卻沒有多少人欣賞了,都在想著,賢王妃好好的怎麼早產了呢?

是的,按月份,賢王妃現在才懷孕八個多月,還差個十幾天才滿九個月,俗話說,七活八不活,撐也要撐夠九個月嘛。所以對於賢王妃的早產,人人都覺得其中有貓膩。

而與賢王交好的人,皆忍不住有些擔心。特彆是寧王及寧王妃,寧王妃又想到自己,突然目露凶光,暗道若是誰敢害她的孩子,她非和那人拚命不可!!

因賢王妃突然要生一事,使得宮宴後來進行得有些寡淡,即便宴上齊王拉著寧王鬨著要行酒令也沒人管了,使得這熊孩子玩上了,差點沒將所有皇子都灌醉了。

看那一副瘋癲樣,正德帝眼前發黑腦門生疼,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隻有五兒子沒有被拖下水麼?可是那就是個煞神,誰敢去勸他酒?看著他冷峻如冰地坐在那兒,唯有給晉王妃遞個東西時才有點反應,看得又是頭痛。

最後被鬨得頭疼,正德帝隻好提前結束了宮宴,讓眾人各回各府。

******

和金璟琋、江淩薇、五公主等熟識的姐妹在路口分彆後,阿寶放下車簾,晉王府的馬車往晉王府行去。

到得半路,突然一輛馬車經過,夜色深沉,路燈也昏暗,車夫能認出那是寶華大公主府的馬車,還賴得騎著大馬隨侍在馬車旁武駙馬武烈。

見到他們的馬車,武烈停了下來,拱手行禮道:“晉王、晉王妃。”

蕭令殊撩開車簾,透過路邊兩側宅子門前掛著的在風中搖曳的燈光,也看清楚了武烈的臉,點頭算是打招呼。

“武烈,滾回來,走了!”

一道壓抑著脾氣的聲音嬌蠻地響起,所有人都聽得出是大公主的聲音。武烈神色不變地與蕭令殊拱了拱手,示意車夫繼續前行,而他依然騎坐在馬上,仿佛不懼這嚴寒天氣,北風將他衣袍一角掀起,融入了黑夜中。

阿寶透過車簾縫隙,看到馬上的武烈,突然為這對連貌合神離也談不上的夫妻歎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果然一言難儘。

見冷風吹了進來,蕭令殊忙將窗簾壓緊,偏首看了阿寶一眼。◆思◆兔◆網◆

阿寶摸摸鼻子,覺得他那一眼與其說是看,不如說是警告,是以她十分安份地縮在角落裡,手中抱著暖爐,雖然從宮裡回王府的車程有半個時辰,可是她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等他們回到府時,剛換□上莊重的禮服時,便聽外頭的丫鬟說下雪了。

屋子太暖和了,阿寶覺得有些燥熱,趁著蕭令殊不注意,跑到窗邊拂開了窗戶,一陣冷冽的北風吹了進來,挾著細雨,讓她打了個哆嗦。不過此時阿寶卻不覺得冷,大概是因為今天是除夕夜,受過年的氣氛影響,整顆心都有些振奮。阿寶挨著窗口看夜雪,十分的愜意悠然。

“啊嚏——”

阿寶打了個噴嚏,揉揉被冷風吹得通紅的鼻子,正有些心虛地想將窗掩上時,一隻手已經從她臉側伸了過來,將窗戶關了。

阿寶仰頭看他,然後露出傻笑。

“小心生病了。”蕭令殊皺著眉道。

阿寶乖巧地應了聲,隻是從她轉來轉去的眼珠子可知道她有些不太安份。對於不安份的人,蕭令殊的宗旨隻有一個:**。

眼看著就要被拎回床上,阿寶忙抓著桌子一本正經道:“王爺,還有守歲呢。守歲是傳統,一年到頭才會平平安安。”

他麵無表情地捏起她的下巴,俯首便是一個長%e5%90%bb,%e5%90%bb到她%e8%85%bf軟腳軟後,再將已經無力反抗的人抱起,到外間的暖炕上,將她往炕上一塞,然後蓋上一張毛毯子。

這時,華媽媽聽到聲音,端了各種小點心及煮好的熱羊奶進來,笑嗬嗬地道:“王妃可是餓了,先吃些點心,老奴再給您去下個三鮮麵。王妃還有什麼想吃的麼?”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阿寶哪個G 點了,馬上道:“三鮮米粉。”一臉期盼地看著華媽媽。

華媽媽:=__=!不該嘴欠地問她想吃什麼的,特刁難人了。

而更刁難人的是,某位王爺一臉冷戾地道:“去做。”

幸好,阿寶還是個體諒老人的姑娘,知道現在這時代還沒有發明出“米粉”這種吃食呢,華媽媽自然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臥糟啊,為毛說起米粉就突然好想吃了呢?算了,明天早上起床再去折騰它的做法吧。

等華媽媽下去做麵條了,阿寶和蕭令殊歪坐在炕上一邊守歲一邊吃零食一邊聊天。零食阿寶吃,聊天也是阿寶說,蕭令殊隻負責聽,偶爾會被阿寶逗著開口說幾句話,不過聲音仍是習慣性地有些生硬。他不愛說話,或話也因為十歲後才學習說話,造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平時若沒必要,十天半個月都不會蹦一個字,使得有時候說話冷冷硬硬的,讓人聽得耳朵都不舒服。

等吃完了熱騰騰的湯麵,又坐了會兒,時間終於到了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