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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 霧矢翊 4280 字 3個月前

遠好心地道。

“你——”解神醫氣得發抖,然後袖袍一甩,將他踢出了半夏閣。

*****

有句話說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其實要賞月,八月十六的月亮更明亮,不過人要的就是討那個日子的好兆頭。

阿寶探頭看了看天上被烏雲覆蓋了大半的月亮,看久了,不知不覺中會有一種陰翳的心情,對蕭令殊道:“王爺,咱們去賞月吧。”

蕭令殊自然沒異意。

下人很快便在花園的桂花樹下擺好桌椅及各種吃食,其中有莊子裡產的各種秋季水果及廚子做的各種餡的月餅,切成了塊拚在青花瓷盤上,看起來十分漂亮。周圍點上了宮燈,月色如水,使得整個世界十分明亮,阿寶甚至能瞧得清蕭令殊臉上細微的神情,不禁對自己的視力十分滿意。

阿寶想要夫妻浪漫一下,說說得體話,便讓伺候的丫鬟下去與她們姐妹們一起賞月,沒留人在旁伺候。等花園裡清了場子,隻剩下他們兩人時,阿寶將銀製的細嘴酒壺拿過來,倒了兩杯酒。這酒是菊花酒,是宮裡為了應景而賞賜各王府的,昨天由內務府的人送過來。阿寶估計,若是今天的事情發生在昨天,估計這菊花酒他們是喝不到的了。

“王爺,喝酒,咱們聊聊天。”阿寶有些興奮地道。

可能是氣氛太好,也可能是今日在宮裡經曆了事情,或者是發覺這男人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境遇——果然悲慘的身世什麼的,最能勾起女人心中柔軟的感情了,阿寶心裡上突然與這男人十分%e4%ba%b2近,總想與他好好說說話,明一明心跡。

可惜阿寶高估了宮裡賞賜的菊花酒的度數,這酒是去年宮人收集的新鮮菊花釀的,經過了一年發醇,度數比新釀的那些都要高,阿寶這身體從小到大根本沒怎麼有機會喝酒,現在當家作主了,沒人阻止,所以喝了半瓶子的酒,沒說上兩句話,就醉了。

喝醉酒的阿寶看起來很乖巧,隻是盯著蕭令殊直笑,然後爬到他身邊,窩到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道:“王爺,我會對你好的,所以你也要對我好。如果你對我好,我會加倍對你好……嗝……所以你不準背叛我,不準有小三小四……嗝……”邊說還邊打嗝,沒有比這更沒形象了。

蕭令殊雙手勞勞地抱著她,問道:“何謂小三小四?”

阿寶又打了幾個酒嗝,“小三小四就是夫妻間的第三者第四者……”

蕭令殊明白了,雙手一緊,勒著她的腰道:“你也不準有小三小四!”

阿寶若是清醒,絕逼會滿臉黑線,可惜她現在腦子被酒精糊了,打著嗝說:“怎、怎麼可能?我這麼賢良淑德,最合群了,嗝,才不會做這種遭雷劈的事情……嗝,既然嫁了你,我早就認了,隻盼著盼著……嗚哇哇……”

她突然埋到他%e8%83%b8`前哭起來,哭得他眼裡閃過驚慌,不知怎麼辦好,隻好將她提起來,讓她像個小人一樣坐在他雙%e8%85%bf上,像母%e4%ba%b2哄孩子一樣拍撫著她的背,“彆哭,彆哭……”

阿寶嗚嗚哭了一會兒,這才抬起哭得一臉眼淚鼻涕的臉蛋說道:“為什麼你總是不愛說話?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嗝……你可以偶爾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思,嗝,不要總讓我猜……嗚嗚嗚……我猜不對的話,嗝,會怕你生氣打我的……”說著,拎起他的袖子擦著鼻涕,擤鼻涕的聲音實在是響亮,聽起來實在是不雅。

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我不打你!”蕭令殊保證地說道。

“對,你不打我……可是、可是你單是看著彆人,就讓人覺得很可怕了……你當初弄得我那麼疼,我都怕死你了……”突然,又大聲哭起來,“嗚嗚嗚……你捏我?好痛……”手拍著他突然大力勒著她腰的鐵臂。

男人稍微放鬆了一些手勁,有些不自在道:“你前先說不怕的。”

“我沒有說!”她斬釘截鐵。

“……”

蕭令殊明白了,喝醉酒後,她十分地不講理,也大膽很多。不過能聽到她的心理話,十分值得。

阿寶見他沒話了,又繼續哭起來,哭得他不知如何時好後,她才打著嗝說:“怎、怎麼?打、打嗝,停、停不下來了……嗝……好難受……嗝……”

“……”

最後,月也不賞了,月餅水果也不吃了,蕭令殊起身,用抱小孩子的姿勢將她抱回正院。

原本應該放假去和幾個姐妹一起賞月的雁回雁聲等人看到她們家王爺抱著哭著打嗝的人回來時,皆吃了一驚,直覺王妃被家暴了,不然她怎麼可能哭成這樣?不過很快又否定這個猜測,因為阿寶嫁過來這麼久,王爺如何待她的,她們都看在眼裡,直覺王妃不會打王妃的。

“王爺,王妃這是怎麼了?”雁回端來清水,擰乾淨了毛巾遞給蕭令殊。

“她喝醉了。”蕭令殊平靜地說道,接過毛巾邊為懷裡的人擦著哭得狼藉的臉。

雁回雁聲等人馬上安心了,回了一個秒懂的眼神,皆覺得阿寶這又是抽風了,平時她抽風時都是在心裡悄悄的腦補,現在喝醉了,借著酒精才敢表現出來。

蕭令殊坐在床前,阿寶仍窩在男人懷裡邊哭邊打嗝,臉上的淚水被擦乾淨,皮膚沒有那麼緊繃了,舒服了很多,朦朧中看到麵前的雁回等人,哭喪著臉打著嗝說:“雁、雁回,怎麼辦?嗝,打嗝停不下來,嗝……”

“……”

雁回很想說她活該,誰讓她總愛暗搓搓地抽風?但到底是心疼占據上風,忙道:“奴婢這就去找解神醫問問。”

“哦……解神醫,嗝,那個,嗝,那個美男子……”

“……”

雁回雁聲皆露出一種“王妃你竟然敢稱讚彆的男人會死得很慘啊”的表情,悄悄地擠成一團,直到聽到蕭令殊讓她們去請解神醫的聲音,馬上飛快地出去了。

兩個雁不敢再呆了,但喝醉酒的人卻感覺不到危機,平時的機警都丟到天邊去了,仍在打著嗝,邊哭邊胡言亂語著,大多數都是廢話,蕭令殊很多時候聽不懂那些分開來懂但組合起來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

沉默地為她擦乾淨臉和手,又將她身上的衣服扒光換上寢衣,然後將她放到了床裡,誰知她先是扒著他不放,緊緊地扯著他的袖子,嗚咽著說:“阿爹,嗝,你這壞銀,又不聽女兒的話了……嗝,阿爹阿保重身體,嗝,要多吃青菜,不準總是吃肉,嗝……”

“本王不是你爹!”蕭令殊一臉認真地糾正道。

“嗝,阿爹,你不認我啦……”她一副又要哭的表情。

“本王不是你爹!”繼續認真糾正。

“嗚嗚嗚……阿爹你果然不愛我了,嗝,娘在天上看著咱們呢,嗝,阿爹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啊……嗚嗚嗝……”

見她又打起嗝來,蕭令殊忙將她抱入懷裡,拍著她的背哄著,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她才三歲,跟著威遠侯夫人進宮給皇後祝壽,小小的人兒,雪團子一樣,不知怎麼的,甫一見之下,他便記在了心上,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除了啞巴公公外的第二個和自己一樣的人,甚至那時候不知道應該稱為“人”,或者“同類”,隻是好奇,因為她小小的一團人兒,白白淨淨的又可愛極了,心裡產生了一種想要%e4%ba%b2近的感覺。當時她蹲在冷宮外斑駁的牆角下,他已經不記得她那時在做了什麼,隻記得自己生平第一次大膽地搬來椅子踏著翻過了冷宮的牆,手腳都弄傷了,卻感覺不到疼痛,心裡有種亢奮的感覺,他安靜地站在她麵前時,她朝他笑,和他說話,可恨他根本聽不懂語言,也不知道原來人還可以從嘴巴裡發出這麼好聽的聲音,聽了心裡十分歡喜,然後她從荷包裡拿出香甜的糕點給他吃。

這是他第一次吃到這種又甜又糯的東西,從此記在了心上,即便後來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東西,但對於當時那甜糕的味道,卻固執地記住了。

後來,離開冷宮後,開始接觸正常世界,學會了聽說讀寫,學會了很多東西,也知道了當時的女童是誰。┇思┇兔┇在┇線┇閱┇讀┇

她的母%e4%ba%b2生下她就去逝了,父%e4%ba%b2一直久居邊境,鎮守邊境要塞璟城,她獨自一人呆在京城,每年會抽一些時間去邊境探望父%e4%ba%b2……

突然發現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扯著他衣服的手勁也弱下來。

蕭令殊再次將她放回床上,抽回袖子,又去擰了毛巾過來給她擦臉,等為她蓋上被子後,看了眼袖子上那一片水漬,麵色不變將之褪下,拿了件乾淨的寢衣換上,然後坐在床邊看著她安恬的睡顏。

“王爺,解神醫來了。”雁回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蕭令殊摸了摸床上人的臉,說道:“讓他明日再來。”

“……”

玩我呢這是!解神醫捏了捏仍紅腫的鼻梁,無視雁回等丫鬟歉意的眼神,恨恨地剜了眼臥室的方向,然後拎著自己的藥箱跑了。

*****

夜漸漸深了,睡至半夜,蕭令殊突然醒來,發現懷裡的人像隻豬崽一樣拱來拱去,擾人清夢。

“怎麼了?”他撩開垂到頰邊的發,眯著眼問。

神智不太清醒的人口齒不清地道:“渴,水……”

蕭令殊下床去給她倒了水,喂她喝完後,見她突然呆呆地看著他。

屋內沒有點燈,不過月色明亮,透過敞開的格子窗,一室透亮,可以將室內的擺設看得清清楚楚。

“王爺……”阿寶幽幽地喚了一聲。

男人唔了一聲,躺回床上,摟著她繼續睡下。

可是懷裡的人竟然不配合,又扭來扭去的,摩攃得他身上起了火,一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順著她的寢衣握住一邊豐盈,撚著上麵的紅梅。

阿寶打了個哆嗦,雙眸瞪得大大的,像隻被逗弄得快要炸毛的小狗一樣,然後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溫順地任他占有。

當兩人緊緊地相結合時,她纏著他勁瘦的腰杆,雙手插-入他頭上的密發間,喘熄著道:“王爺……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嗯。”

隨著這句話落,給予她的是更深沉的占有,讓她再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