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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 霧矢翊 4250 字 3個月前

!”太子也迭聲吩咐道。

賢王護著懷孕的妻子,金璟琋暗暗地扯著想要上前去的齊王,寧王、秦王、周王作壁上觀,其他幾位王妃等也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恭敬地站在皇後及妃嬪們身邊,隨著她們上前去查看。

現場一片混亂,其他人也顧不得會不會毀壞那一壇的菊花了,直接踩進去將裡麵的人扶起來。大公主可能是被踹中心窩子,臉色有些慘白,雙目直直地朝蕭令殊望過來,那眼神那神態,似乎是恨不得當場啃了他們一樣。

阿寶卻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移到了蕭令殊握著鞭子的手上,那裡泌出了紅色的血漬,顯然是剛才抓住鞭子時,因大公主是真的狠心要抽花她的臉,使了十二分的力道,蕭令殊以*相搏,自然手心被磨得皮開肉綻。

看著那殷紅的血順著鞭子蜿蜒滴落,阿寶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公主捂著疼痛不堪的心口,一把推開身邊的人,哆嗦地朝蕭令殊走來,喘著氣罵道:“你這賤-人,膽敢傷了本公主,我……”

話還未說完,一條染血的鞭子直接甩到她臉上,那飛濺的血也落到了她臉上,甚至在那張美麗的臉蛋上留下了一條血鞭的痕跡,看起來頗為搞笑。

其他人見狀,默默地低下頭,掩住那快要憋不住的笑意。

“蕭令殊!!”大公主尖叫,怨毒地瞪著他。

蕭令殊目光冷戾而狠絕,冷硬地道:“再吵殺死你!”

“你——”

大公主被他那種狠戾的目光嚇了一跳,不過她不是嚇大的,自從從七歲時%e4%ba%b2手%e4%ba%b2了人開始,手上人命無數,如何會怕一個冷宮裡出來的賤種?倒是皇後等人看到那眼神渾身宛若如墜冰窯,膽寒不已。想起這位爺的手段,絲絲寒氣從尾椎上串,毫不懷疑他話裡的真實,他確實真的會殺人。

“寶華(大公主的封號)、五皇弟,你們冷靜一點。”太子臉色僵硬地上前調和,“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彆傷了和氣。”

眾人為太子的勇氣點無數個讚!

有太子開口,皇後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是啊,寶華,你們有話好好說,今天可是中秋節呢,這大團圓的日子,難得你們回京,可要好好慶祝的。”

戚貴妃及四妃也紛紛開口,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她們得有所表示,免得事情真的一發不可收拾,然後被牽連其中。而且她們是正德帝的女人,大公主雖然不怎麼給麵子,但也有所顧忌不是。其他的王妃公主們,知道不好開口,皆乖巧地站在妃嬪之後。

“這裡怎麼了?”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眾人聽出了正德帝的聲音,連忙轉頭,便見到皇帝的儀仗就在不遠處,而正德帝帶著大公主的駙馬武烈走了過來,待眾人行禮拜見,正德帝一眼便看到了臉上一條從左臉橫到右臉的血鞭痕跡宛若女鬼一樣的女人,不禁嚇了一跳。

大公主一看到正德帝,馬上哭著跌跌撞撞地走過去,哭道:“父皇,女兒被人欺負了啊!!”

正德帝又是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原來女鬼是自己最疼寵的大女兒,又驚又怒,“怎麼回事?何人膽敢傷你?”

武烈看妻子弄成這樣,忙過去揣扶住她,然後被她一巴掌拍開,眼神一厲,仍是伸手扶住她。大公主正要告狀,懶得理他,撲到正德帝麵前,哭得沾到臉上的血漬都暈開了,看起來更像女鬼了,悲悲切切道:“是五弟……父皇,女兒不活了!女兒好不容易回京,一回來就被欺負,五弟竟然直踹女兒心窩子,還甩女兒一鞭子……女兒還不如死在西北算了,還回來做什麼啊,省得被他人欺負……”

那不是你自己追著去西北,又自己呆不住跑回來的麼?在場有大半的人心中如此腹誹。

正德帝以為她真的傷了臉,忙叫道:“請太醫了麼?哎,寶華彆哭,父皇為你作主!老五,你過來,跪下給你皇姐請罪!”

皇後欲言又止,想為蕭令殊辯幾句,不過想到曾經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那個剛從冷宮出來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被自己姐姐打得奄奄一息,生怕又得到反效果,隻得閉嘴。

倒是太子上前跪下,忙道:“父皇,這是誤會……”

“大哥,難道五弟沒有將我踹倒?沒有將鞭子甩到我臉上?”大公主眉頭倒豎地問,那張被血糊過的臉,完全沒了先前的美麗,宛若夜叉。

太子被她咄咄逼人弄得一滯,便知道這位囂張的妹妹今日是鐵了心要讓蕭令殊受罰了,咬了咬牙,正準備再說時,突然一道身影撲到正德帝麵前,太子定睛一看,卻見是晉王妃。

“父皇,請您明鑒啊!”阿寶尖叫一聲,也不管自己這形象像潑婦,跪在正德帝麵前,聲淚俱下地哭道:“其實事情是大姐姐先動手的,大姐姐用鞭子打王爺,王爺才會正當防衛的,並非有心踹大姐姐……而且大姐姐臉上的血是大姐姐的鞭子傷了我家王爺的留下的,並非是大姐姐的……嗚嗚嗚……大姐姐,我家王爺就算有什麼錯,您可以好好說話,何必一言不合就打他,我——”

阿寶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她被人強硬地拉起來了,傻傻地看著將她拖起來的男人,阿寶瞬間有種想啃他兩口的衝動——尼瑪現在不是搶著作戲看誰比較悲慘委屈麼?越委屈才越得同情票啊,不然你家那渣爹又偏心了怎麼辦?所以彆鬨了!

看著阿寶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雖然隻是臉上薄施胭粉,但仍是弄糊了妝容,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兒狼狽,不過有大公主那女鬼形象作對比,當得梨花帶雨這四字了。蕭令殊道:“她都沒跪,你不需要!”

阿寶傻眼了,眾人也傻眼了,心說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吧?而且跪皇上天經地義啊,你拉她起來不是讓你爹更生氣麼?

“咳咳咳!”

太子輕咳幾聲。

果然,視線一轉,便見到正德帝發黑的臉色,眾人趕忙眼觀鼻、鼻觀心。

正德帝的視線從女鬼一樣的大女兒移到了阿寶臉上,然後視線自然掃到了蕭令殊沾著血漬的手,最後是那張冷硬無表情的臉。若是平時,這兒子絕對會無動於衷地站著任人誤解,任人定罪,無所謂怎麼樣。現在也一樣,可是顯然這五兒媳婦不肯這樣,所以跑出來了。

大公主有些傻眼,她此時心口疼得要命,跪什麼跪啊?而且她是尊貴的大公主,從來極少在父皇麵前下跪,這種時候她告狀也不用跪的,隻有低賤的晉王妃才需要跪吧?

“父皇……”

正德帝突然轉過視線,冷聲道:“成何體統!你們都給朕去打理好自己,讓太醫看看傷勢,其他的呆會再說!太醫可是來了?”

皇後忙道:“太子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

正德帝冷淡地應了聲,轉身朝禦花園不遠處的交泰殿行去,眾人忙跟上。

交泰殿的偏殿裡,阿寶正用清水為蕭令殊左手上的鞭傷清洗血漬,洗去手上的血漬後,看到手心那處皮開肉綻的傷勢,忍不住眼眶一熱。如果說先前她為了不讓大公主一言堂而大膽去哭訴,不帶幾分真心,那麼現在這種心酸的心情卻是真心實意了。

很快地,太醫便過來了,蕭令殊身上隻有這道鞭傷,自然好處理,阿寶將之交給太醫,忙讓宮女打來水洗去臉上的狼狽,免得被人定罪禦前失儀,心裡倒是可惜自己以前少哭,根本沒有學會如何哭得梨花帶雨這等絕技,打算以後有空有學學,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等太醫為蕭令殊包紮好手上的傷後,阿寶忙問道:“太醫,王爺這傷……應該無大礙吧?”

“晉王妃請放心,晉王殿下的傷並無大礙,隻要不讓它沾水,每天固定換藥,不出幾日便能愈合。”

阿寶聽罷,覺得放心了。

不過她顯然放心太早了。

當他們到大殿時,正德帝正在詢問太醫大公主的傷,大公主和武烈仍在偏殿裡歇息,太醫是如此回答的:“寶華公主傷到心脈,需要靜養,不宜動氣。”

阿寶手腳有些發冷,她雖然不知道大公主有多得帝寵,但顯然比起蕭令殊來,就是甩了他好幾條街的,蕭令殊對上寶華公主,隻有敗北一途。

果然,正德帝一見他們進來,馬上怒道:“孽障,跪下!”

蕭令殊直挺挺地跪下了,阿寶跟著跪下。

正德帝的怒氣一滯,目光不定地看了眼阿寶。先前的事情他已經問明白了,確實是大女兒先動手,若是在平時,她如此囂張正德帝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大女兒的脾氣就是他寵出來的,一言不合拎鞭子抽人是常事。先前確實是這兒子冷言諷刺才會使得大女兒出手打人,可是卻不想晉王妃會如此大膽地上前擋住,倒是沒想到她還會使鞭,身上也帶著條鞭子——哪有人進宮來也隨身帶著鞭子的?

事實上,很多人都有這個疑問,怎地今天家宴,晉王妃為何會隨身帶著鞭子?她又不像大公主,那鞭子是禦賜的,她隨身佩戴著,大夥都習慣了,也習慣了大公主一個不爽揮鞭子抽人的舉動——最大的頭頭都沒說什麼,自然要習慣的。但這事一換到旁人身上,就覺得違和了。

所以,正德帝在用了一盞茶的時間怒罵了兒子陰狠不敬%e4%ba%b2姐不孝不悌後,見那兒子眉頭都沒動一下,氣得狠狠地灌了口茶,視線才轉到跪得雙%e8%85%bf有些發麻的阿寶,問道:“老五媳婦,今日家宴,你怎麼隨身帶著鞭子進宮?”

聽不出皇帝聲音裡的怒喜,阿寶心中暗暗叫苦,但仍是答道:“回父皇,臣媳近來學習鞭法,一直隨身攜帶慣了,一時間忘記取下來。”

這回答有些牽強,但也能說得過去,正德帝唔了聲,又問道:“老五媳婦怎麼會突然學用鞭子了?”一個%e4%ba%b2王妃,沒必要學這個吧?

“臣媳在邊境時曾和父%e4%ba%b2學過,所以……”

“是兒臣教她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但顯然那道冷硬的男聲更讓人聽得清楚。

正德帝的臉色有些黑,見那冷硬得不近人情的兒子用那種冷戾漠然的目光看著他,看得他幾乎忍不住要移開目光,忍不住道:“你教你媳婦這個做什麼?哪個皇子妃會學這個?”這兒子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罵他他當作沒聽到,罰他他完全沒放在心,正德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