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1 / 1)

毒妻不好當 霧矢翊 4239 字 3個月前

了熊丈夫的影響,可是作為一個女人,這境遇確實是值得可憐的,這種可憐同情的目光,比當初得知阿寶即將嫁給晉王還要嚴重。

“五皇嫂,近來可好。”金璟琋自然地和阿寶打招呼,又和五公主及江淩薇問候。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覺得自己與金璟琋並沒有多熟悉,但好歹是妯娌了,阿寶也客氣地回應一聲。

因為金璟琋的到來,阿寶不免客氣幾分,連帶的氣氛也有些微妙的變化。金璟琋卻仿佛沒有看到似的,言笑晏晏地與她們寒暄,微笑的時候,襯得一張娃娃臉十分可愛,像個小妹妹一樣,倒讓人不自由主地%e4%ba%b2近幾分。

時間很快便過去,觀禮過後,女眷們自然去新房看新婦。當然,以太子妃為首的幾位王妃,悄悄地叮囑了自己的婢女,讓她們注意一下情況,這回堅決不能再出現鬨劇了。

新房裡,新上任的寧王妃規規矩矩地坐在新床上,見到眾人進來,臉上有幾分羞澀,在一旁的嬤嬤的介紹下,一一認人。

阿寶瞧了瞧,仍是日本花子妝,覺得這時代的新娘妝實在是太坑爹了,女孩子一輩子的事情,就這麼被可怕的妝容毀了。幸好洞房前可以將這新娘妝禦下,不然也不知道新郎官對著這樣的臉,能不能做下去。當然,也因為這厚重的妝容,阿寶沒能瞧清楚新上任的寧王妃長什麼模樣。

雖然不清楚寧王妃長什麼模樣,但寧王妃與自己說話時,倏然而變的眼神還是讓阿寶捕捉到,也知道她對自己似乎不太待見。阿寶很容易便知道是什麼原因,據聞寧王妃是個高傲的少女,先前寧王莫名的向正德帝求娶她的事情,誰人不知,寧王妃本來已經私下意定要嫁給寧王了,寧王卻突然來搞這麼一出,寧王妃自然恨上了自己。

阿寶覺得真心冤枉,見寧王妃不冷不熱的,也不湊上前去自討沒趣,說了幾句話便退到一旁。金璟琋朝阿寶笑了笑,對阿寶道:“原來我當時的妝容是這模樣的,看起來實在是……”

“是不是像猴子%e5%b1%81%e8%82%a1!”阿寶%e8%84%b1口而出。

金璟琋:“……”

五公主:“……”

江淩薇抿%e5%94%87一笑。

其他人也發現了寧王妃對阿寶的態度,心裡皆有些明了,不過轉頭見阿寶與金璟琋低聲交談的模樣,然後想起當時同樣向正德帝求娶鎮北將軍之女的還有齊王呢,再看齊王妃溫和端正的態度,不由得感慨金家女果然明理曉事,將事情看得明白。

婚禮平平靜靜地結束了,直到婚宴結束,各回各家時,眾人一直繃著的心終於放鬆下來,同時也有些失落,這婚禮也太正常了,怎麼沒發生點什麼事情呢?

阿寶出了內院時,便見到等在前方不遠處的蕭令殊,朝地場的人告辭,稍微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其他女眷默默地看著阿寶走向前方站在花木旁的男人,明明看起來冷冷淡淡的,甚至冷硬的神色讓人望而生畏,可是卻出乎意料之外地,跑到這兒等媳婦,讓人感到一種違和的同時,又有幾分羨慕,同時又有些詫異,總覺得晉王不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男人啊。

正想著,前方一坨紫燦燦的東西滾了過來,等近了後,眾人才發現那不是什麼一坨紫燦燦的東西,而是穿著紫色錦袍的平王世子,那張被橫肉擠得看不清五官的臉在接近時,因為笑容,使得原本就像一條線的眼睛更眯得看不清了。

“阿薇,回家啦!”

江淩薇也向在場的女眷們告辭,然後平靜地與那坨紫色胖子離去,不過在旁人眼裡,明顯是紫色胖子一直想湊過去,生生破壞了那副夕陽下美麗如仙的女子的畫風,好比黑白水墨所繪的美麗仕女圖旁多畫了一隻西方油畫形像的肥豬,畫風完全不搭不說,還讓人有種生生想將那頭破壞畫風的豬給抹殺的衝動。

接著當賢王、齊王、金璟玨也%e4%ba%b2自過來接人時,其他人已經沒有任何的意外了。

******

因明日還要進宮,阿寶和蕭令殊離開寧王府後,索性就直接回晉王府了,也省得明日要提前早起。

這次婚禮正常得教人感動,阿寶自然也喜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歡歡喜喜地和蕭令殊回了晉王府。

剛回到府時,許媽媽將威遠侯府的帖子送了過來。

“大伯母明日要過來?有什麼事麼?”阿寶翻著帖子問道。

許媽媽搖頭,說道:“這是今天一早威遠侯府送過來的,沒有說什麼,明日待王妃從宮裡回來後,便會過來。”

阿寶第一時間想的便是李明鳳的婚事有變,不過很快地又搖頭否決了。若真是李明鳳的婚事有變,二伯母早就先過來了,哪裡用得著大伯母出麵。應該是有其他事情罷。

一時猜測不出後,阿寶索性也不想了,因為她也沒時間想,蕭令殊將她拎到練功房裡去練習鞭法了。

其實比起鞭子,阿寶覺得自己更喜歡劍,仗劍江湖是每個武俠劇中毒的中二姑娘的俠女之夢,阿寶前輩子迷金庸古龍梁羽生的小說時,也中二了一回,雖然後來過了中二時期,但少年時期那種愚蠢的夢想還留著。

隻是她爹覺得女孩子耍鞭子最好看了,堅決不肯教她使劍,才在邊境那裡讓她學了些鞭法。而蕭令殊在知道她學過鞭子後,直接一捶定音讓她練習鞭法,麵對自己老爹阿寶還有膽子撒嬌耍賴,麵對這個男人時,阿寶現在還沒膽子同他撒嬌耍賴,所以隻好乖乖地練著。

八月的天氣仍是十分炎熱,應該在中秋過後天氣才會開始慢慢轉涼,所以練習完後,又是一身的汗。阿寶直接坐在地上,然後盤%e8%85%bf看蕭令殊練劍,她沒有什麼評鑒能力,但卻覺得蕭令殊劍舞得極好看,真的可以來段音樂配段劍舞了。

想象了下她彈琴他舞劍的畫麵後,阿寶滿臉黑線地將這種詭異的畫麵拍出腦海。倒不是覺得不夠浪漫,就是太浪漫了,反而覺得詭異嘛。

阿寶很快又糾結了,難道她和蕭令殊浪漫不起來?

在她的糾結中,蕭令殊已經收了劍,然後將那柄寒光湛湛的長劍一甩,直接投到了兵器架上的劍鞘中,真是百分之百的命中率啊——阿寶歎服之。

等蕭令殊走過來彎腰時,阿寶後知後覺地就要將不雅的坐姿板正時,他已經伸手將汗涔涔的她抱起,而在近距離之下,阿寶發現同樣是運動一場,人家汗都沒滴多少,反而她就像是從水裡打撈出來的,這差距咋這麼大呢?

蕭令殊同樣將她抱到練功房後頭的澡堂裡,那裡已經擺好了沐浴的工具,屏風上還掛著乾淨的衣物。

扒光光,洗白白。

㊣思㊣兔㊣網㊣

阿寶已經能麵色如常地看著蕭令殊的上半身不臉紅了,至於人魚線下的那曖昧的地方,她還是沒好意思看,也沒好意思讓他看——其實如果是隔著屏幕看%e8%a3%b8-男的話,她絕對能麵不改色地去YY。比起阿寶的害羞,蕭令殊大大方方的,很久以後,阿寶才從某位王爺那裡知道,就算是絕色美女在他麵前%e8%84%b1光光,那也不過是坨白花花的肉罷了=口=!這悲劇的三觀!所以她白遮了麼?

洗去一身的汗漬後,阿寶坐在澡堂的小杌子上眯著眼睛有些昏昏欲睡,頭發稍因為洗澡時不慎沾了些水漬,還溼潤著,然後被穿好衣服的男人拿了乾躁的毛巾過來握住她的頭發擦試。

阿寶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嚇地看著他。

“怎麼了?”蕭令殊皺著眉,似乎不明白她為何反應如此大。

阿寶乾笑一聲,忙道,“王爺,這事臣妾自己來就行了,不必勞煩您。”第一次讓他幫自己擦頭發,阿寶的心臟有些受不住,也都怪華媽媽嘮叨太多了,讓阿寶覺得讓他動手她罪大惡極。

蕭令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看得她有些忐忑地低下腦袋後,繼續將她頭發上的水漬擦乾,然後麵無表情地將毛巾丟了,再沉默地將她抱起離開,堅定得讓人無法拒絕。

阿寶突然覺得,自己先前的反應有些傷人。

天剛剛擦黑,阿寶其實也不怎麼累,頻頻探頭看著外麵。

剛才回來吃完晚飯後,蕭令殊就離開了,不會是生氣了吧?哎呀,不怪她多想,因以近段時間天天和他在一起,晚飯後兩個人在北鳴彆莊裡還一起在菜地旁散步呢,這次他突然離開了,不免讓她覺得先前她的態度讓他生氣了。

華媽媽欲言又止,然後看了看,示意雁回等丫鬟退到屋外,然後坐到阿寶麵前的一張小杌子上,慈愛地看著她,說道:“姑娘,咱們女人啊,在家求的是父母的疼愛,出嫁後求的是丈夫的疼愛,這些都是女子立於不敗之地的根本。”

阿寶一聽這話,就知道華媽媽要發揮她嘮叨的本事了,趕忙道:“華媽媽,我明白的。”

華媽媽笑了笑,又道:“媽媽知道姑娘是個聰明的,可是姑娘太年輕了,不知道女人有時候並不是一味的順從就行了的。當然,對長輩父母,順從是孝順的表現,這無可厚非,可是嫁人後,夫妻之間卻不是一味的順從了。說句大膽的話,媽媽覺得王爺並不像外麵的傳言那麼不堪,王爺雖然不愛說話管事,卻是在意姑娘。”

隨著她的話,阿寶跟著點頭,她也覺得蕭令殊是在意自己的,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時常抬首時就能看到他鎖住自己的視線,明白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自己。先前雖然尷尬過,可是習慣了後,也有那麼些許的赧然和甜蜜。

“姑娘,感情的事情是平等的,不能隻有一方一味的付出,隻有雙方付出才能長久。”華媽媽語重心長地說,見阿寶一臉驚訝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姑娘莫驚,這些道理啊,還是老爺懷念夫人時告訴我的呢,老爺和夫人的感情真的很好,夫人去逝後,老爺一直未娶,也是老爺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無法忘記夫人。”

“姑娘,王爺待姑娘是極好的,所以姑娘偶爾也可以和他撒撒嬌,說說自己的想法,不用一味的順從,女人的手段有很多,可是要勞勞地占據一個男人的心,還需得自己經營。”

在這一席話中,阿寶大開眼界,甚至覺得華媽媽此時並不像個規矩的古代婦人,而是現代的知心姐姐啊。阿寶很想說,她的順從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蕭令殊冷硬的表相下的心思,他也從來不說,她無法揣測,所以選擇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