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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 霧矢翊 4277 字 3個月前

的。

“我說你也彆怨王爺了,若你沒惹著他,依他的脾氣,他還懶得搭理你呢!估計是你說了他不愛聽的話,才出手的。神醫啊,其實你還好啦,依他的手段,得罪他的人可沒什麼好下場……”接著,席遠挑撿了幾個例子告訴對方,讓他長點性子,彆再惹到那活閻王了。

解神醫將席遠的話當成藥的佐料,就著藥一起喝下去了,然後抖著眉看著席遠,平靜道:“說完了?”

席遠點頭。

解神醫將碗放下,然後開始咆哮:“我不管他對敵人有多殘忍,老子今天就告訴你們,老子不乾了,要離開這裡,回到我的鄉野間去當個農夫,也不要留在這種詭異的地方……”

這般中氣十足,看來受傷根本不嚴重嘛,定然是搞苦肉計,想讓他們答應他的要求放他離開罷了!每隔幾天都鬨那麼一次,也不嫌累。

席遠吹了吹茶盞,慢條斯理地喝著茶,心思已經飛得老遠。他家王爺現在正新婚燕爾,使得他這苦命的下屬也得到了幾天的假期,隻希望王妃繼續勾著王爺,讓他彆再做拚命三郎,接到差事就往危險地方湊……

等解神醫咆哮得差不多後,席遠方問道:“對了,神醫啊,我有些好奇,王爺好端端的為何打你?”

“因為我嘲笑了他!”解神醫理直氣壯地道。

真是好狗膽啊!怨不得王爺打他,這般沒記性,連他都想打他了!席遠感概一聲,小聲道:“你嘲笑王爺做什麼?”

“自然是……”

聲音嘎然而止,解神醫一臉見鬼的表情瞪著門口。席遠心中咯噔一聲,忙回頭看去,恰巧看到此刻應該陪在新婚妻子身邊的某個男人,心頭發虛,忙上前請安行禮:“王爺!”

男人走進來,挑了張椅子坐下,那雙黑漆冷戾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解神醫。

解神醫原本積了一晚的怒氣在這種目光下,漸漸的消失了,甚至有些沒誌氣地道:“又怎麼了?不會你又讓你王妃流血了吧?”

“……”席遠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默默地低頭為不知死活的解神醫點蠟。

“幫本王製藥!”

晉王冷聲道,想著等他製好藥後,再出手將這沒長腦子的人整治罷。

解神醫一聽,勇氣又回來了,哼笑道:“製好了後,我就可以離開了?”

晉王看了他一眼,隨即起身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後,解神醫傻傻地問向席遠,“他什麼意思?”

席遠娃娃臉笑得%e4%ba%b2切,“意思是——現在是白天,不適合做夢!”

“……”

*****

阿寶這一睡,直到太陽漸漸偏西,方被熱醒了,滿臉大汗醒來,腦袋暈沉,看著陌生的地方,突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茫然感。直到視線清明,看清楚了坐在床前的男人,頓時吃了一驚。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剛睡醒警覺性不高,少了平時的裝模作樣,沒能及時做出最恰當的反應。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見她慢慢地收斂了過多的情緒,一副柔馴聽話的模樣,眸光微閃,湊過身去在她%e5%94%87上貼了下,收回了手起身離開。

直到他消失,阿寶還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直到雁回雁聲端著洗漱用具進來伺候她更衣,仍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遂問道:“王爺……幾時回來的?”

雁聲笑嘻嘻地道:“姑娘剛睡下不久,就回來了呢。”

“什麼姑娘,以後要叫王妃!”雁回斥道,糾正雁聲後,邊給阿寶梳頭發邊道:“王爺回來後,一直留在這裡了。王妃,看來王爺並不像外邊傳的那般可怕,隻是不太愛說話罷了。”想起先前那男人直接抱她們家姑娘進內室的動作,雁回在心裡默默地加了句:行事出人意料!

“也沒有什麼表情,看著有些可怕!”雁聲補充道。

阿寶撫著水紅色的袖子,若有所思道:“所謂流言都是人雲亦雲,上下嘴皮子的事情,有時候也說不得準!像你們家姑娘我,以前不也流言滿天的?”

“那不是流言,而是真有其事啦!”雁聲憨憨地道,無形中拆了阿寶台。

阿寶瞪了她一眼,見頭發梳好了,拿了一枝纏枝鳳釵插在發髻上,起身到外室去。

蕭令殊正在外間靠窗的榻上翻閱信件,他看信件的模樣極為沉靜,夕陽淡淡地斜掃在他身邊的位置上,折射的光線使他添了幾許柔和暖意,仿佛融化了那種渾身透露出來的冷硬之色,顯得十分的%e4%ba%b2切迷人。當然,當他抬頭望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是錯覺。

天色稍晚,內院的管事過來詢問是否要擺膳。阿寶看向蕭令殊,表示一切以丈夫的意願為準,十足的賢妻良母形象,暗暗在心裡給自己點個讚。

晚膳很快擺上來了,天氣熱,阿寶沒什麼食欲,不過看著麵前的男人慢慢地吃著東西,阿寶沒膽擱筷不吃,也跟著味同嚼蠟地吃著,直到見他放下筷子,也適時放下筷子,就著丫鬟端來的茶水漱口,然後淨手。

夏季日長,用完晚膳已至戌時,天色仍亮著。

阿寶如往常般去院子裡溜達消食,順便欣賞一下自己未來居住的地方,乍然看之下,發現很多地方都是翻新過的,連院裡栽種的花木也是匠氣十足,顯然是剛移植不久的。想起先前雁然打聽到的話,心裡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據說晉王不得聖寵,當年戶部撥下來的建府資金是所有皇子中最少的,而工部的設計圖因為沒太多資金可用,隻簡單地修建,然後晉王住進去後,也因為此人不喜交際,行事乖舛,沒人有那膽子敢上門拜訪串門子,於是晉王府的人氣越來越少,到最後也越來越陰森,不知情的還以為這裡是個鬼屋呢。

成%e4%ba%b2之前,太子請示了皇上後,命工部的人將晉王府修葺一翻,又添了些裝飾,才有現在的光景。

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好的來,過了兩刻鐘,感覺消食得差不多了,阿寶便頂著一身臭汗回去洗澡。

夜幕降臨,阿寶披著長發坐在長椅上,吹著躁熱的夜風,雖然睡意朦朧,但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實在睡不著後,阿寶叫來雁然問道:“王爺呢?”

“王爺在書房!”

阿寶呶了呶嘴,決定再等兩刻鐘,那個男人再不回來,她就先回去睡了。

然則,沒到兩刻鐘,某個男人卻回來了。

阿寶心裡有些失望,她倒希望他過了兩刻鐘沒回來,然後她才有理由說服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先睡,睡著了後一切就不用麵對昨晚那樣的窘境了。

蕭令殊回來後,先去沐浴,阿寶坐在梳妝台前用象牙梳子梳頭發,忐忑不安地等著,有些神思不屬,覺得新婚的第一天實在是難熬,她知道自己嫁為人婦,很多事情都要自己適應,而和陌生的丈夫相處,配合他的作息,一切皆在摸索中,這過程是無比的難熬,真擔心以後不會都要這般熬著吧?

在阿寶的胡思亂想中,一身水氣的男人出來了,見他頭發有些濕,阿寶忙走過去,拿起搭在架子上的乾毛巾擦試溼潤的發尾。不同於她保養得柔滑細軟的頭發,他的頭發黑得泛紅,且有些粗硬,長度及腰,十分濃密,卻意外的很順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安靜地站著,等阿寶擦得差不多了後,伸手將她抱起——仍然是經典的抱孩子的姿勢,阿寶已經麻木了。

然後拉燈,上床,又是和諧的一夜!

摔,和諧個毛啊!根本不和諧!要死人了!

渾身大汗地趴在床上,阿寶氣喘籲籲,被動地承受著身後的撞-擊,感覺整個人都要壞了,明明昨晚隻來了一發就睡了,為毛今晚是還來第二發?雖然沒有了初次的痛苦,但仍是——很可怕啊!

低低的喘熄聲過了很久才停,終於等壓在身上的人發泄出來後,阿寶整個人像從水中撈起來一樣,就算室內放了冰盆子,仍是覺得熱得不像話。

男人伸手在她額頭上貼住,將黏在額頭上的瀏海往後梳去,然後起身下床穿衣,很快又回來將她抱起,往耳房行去。

阿寶%e5%b1%81%e8%82%a1坐在他手臂上,一臉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對於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已經絕望了,雖然和他相處隻有一個白天和兩個晚上,可也隱約地感覺到他某些不靠譜的行為,而且還莫名的有一種沉默的體貼——雖然這種體貼讓她很囧。

泡了個溫水澡後,披上輕薄的寢衣,阿寶又被人抱了回去,先前的被褥已經被守夜的丫鬟收拾過了。阿寶儘量控製自己的臉皮,不讓它抽搐,心道這種事情很正常嘛,孔聖人都說“食色,性也”,她隻要習慣就好了。

發揮了阿Q精神安慰自己,阿寶摸著泛酸的腰躺下,然後又被人以小獸交頸的姿勢被迫入睡,心頭又湧起一種苦逼的心情。

******

翌日,因為不用進宮,府裡也沒有長輩需要去請安,阿寶睡得稍晚一些,醒來的時候,發現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阿寶心中一喜,覺得空氣都清爽了很多,怨不得今天沒有再夢到被大螃蟹壓在沙灘上的惡夢,自自然然地醒來,感覺睡眠質量都好了很多。

叫來幾個雁伺候她洗漱更衣,隨口問道:“王爺呢?”

“王爺到練功房去了。”雁雲答道。

等阿寶去用早膳時,蕭令殊回來了,看他的樣子,似乎煆煉完後洗過澡了,離得近了,能聞到他身上那種香胰子的味道。

兩人安靜地用完膳後,坐到正廳裡,召見府裡的管事及下人,也好讓他們認認新王妃。

阿寶看了眼坐在旁邊安靜喝茶的男人,她可以將他的舉動當作是給她撐門麵麼?

劉管家很快便將早就候在院子裡的下人叫進來,除了各院的管事外,仆役並不多,在阿寶看來,作為堂堂王府隻有這麼點人,也特寒磣了。而那些在婚禮上來幫忙的宮女在今早給了賞錢後,已經撤回去了,隻留下幾個搭把手撐門麵,過陣子也會回去。

阿寶瞧了瞧,除了各院的管事外,這府裡的丫鬟竟然隻有幾個,除了一個在正院做些雜活,其他的都是在廚房伺候,雖說這府裡先前隻有一位主子,可這丫鬟的數量也特少了。

看來必須要買些人進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