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頁(1 / 1)

政墨不許自己告訴她外麵的局勢,他不能主動說,被動總可以吧!日後要是宗政墨問起來,他就推到蔚明珠身上,也不算失言吧!

“行,就這麼說定了!”莫行風假裝沒有識破她的詭計,爽朗地回答。

“好,我這就給你解幾個謎題!”蔚明珠興奮地指著殘局就要說,莫行風及時阻止了她:“彆急,我也有個條件,這到白馬羌還有些日子,為免路上太無聊,你一天就解一道謎題吧!當然,你想多解幾道也可以,反正我一天隻回答一個問題!”

“莫行風,你耍賴,哪有這樣的!人家是巴不得早點解開殘局的秘密,你卻一天隻準我解一個,這不是誠心戲弄我嗎?”蔚明珠霸道地說。

莫行風渾不在意,笑道:“我這也是為你考慮啊,你剛才都說了,想問題費腦力,你又懷了孕,我是怕你用腦過度傷了孩子,哪是存心戲弄你呢!細水長流……咱們可不能做殺%e9%b8%a1取卵的事,就一天一道吧?你要不願意,我也不找你了,把羊皮紙還我……”

蔚明珠一把抓在了手中,氣惱地瞪了他一眼:“一道就一道,今天這步棋的走法謎題是‘周鄭交質’,謎底就是‘兌子求和’,我已經告訴你了,下麵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先彆急,為什麼這步棋的走法是‘周鄭交質’呢?”莫行風已經研究了幾天殘局,還真不知道這走法還有這些彎彎道道。

蔚明珠想著以後的棋路都充滿了迷,現在不給莫行風弄清楚,以後說他也不明白,就耐下性子先給他講了象棋的規則和這殘局的奧秘。

莫行風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懂就問,白蘋都進來加了幾次茶水,他還意猶未儘。

蔚明珠可沒他這麼好的精神,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就草草地講完,隨後馬上把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四皇子現在在哪?”

莫行風一聽這問題就笑了,蔚明珠果然聰明,知道問宗政墨他不會那麼容易說實話,就問了四皇子宗政麟,隻要知道四皇子的動態,宗政墨的動態也不難猜出來。

這問題也不涉及他對宗政墨的承諾,所以他回答的也痛快:“宗政麟到了永州……”

永州……蔚明珠的腦子就飛快地轉動起來,永州離七皇子宗政颺的封地不遠,難道宗政麟是去找宗政颺了嗎?宗政颺已經和蕭暮雨和離了,蔚明珠最後得到的消息是蕭暮雨回了蕭家老家。

宗政麟這時去永州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蔚明珠想著氣惱地瞪了一眼莫行風,她本來想著幫莫行風解幾個謎題,就能從中知道自己這些日子不知道的事,哪知道這家夥這麼狡猾,一天才回答一個問題,這讓她滿腹的疑問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完整的答案啊!

莫行風也不管她心裡舒不舒服,得意地起身說:“你的問題我也回答了,你累了就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休息了!”

他飄飄然地離開,留給了蔚明珠一個瀟灑的身影,蔚明珠恨的咬牙,隨手就將手中的茶盅扔了出去,莫行風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著走遠了。

白蘋無語地看著碎了一地的茶盅碎片,卻不敢上前勸說,自己蹲了身把碎片清理了。

***

雖然一天一個問題,有了這開始,蔚明珠總算不至於像瞎子了,慢慢就從莫行風的口中拚湊出一些輪廓。

宗政麟到了永州,並不是自己去的,是被宗政墨打敗退到了永州。蔚將軍在戰鬥中傷了%e8%85%bf,被送回了帝都,蔚明珠的四叔被宗政墨調到了關中,和孫文錫一起駐守關中。而蔚明珠的舅舅也被委於重任,帶了蔚明珠的兩個表哥一起對抗西蜀軍,據說已經奪回了兩個城池。

從莫行風口中,蔚明珠聽不到任何關於宗政墨實質性的話,隻從他的感慨中,聽出了這人對宗政墨的讚賞,說宗政墨深藏不露,如果不是這幾次漂亮的反擊,他還不知道宗政墨有如此強的軍事能力。

片言隻語中,蔚明珠無從知道宗政墨都做了什麼,前世宗政墨隻露出了經商的才華,對於兵法這些,蔚明珠還真不知道他的實力,隻是看莫行風欣賞他的樣子,這人一定是做了許多值得他欣賞的事吧!

蔚明珠越來越不滿足一天一個問題,迫切地想知道更多,隻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殘酷的,沒幾天她就遇到了難題。這殘局前麵的她是因為前世宗政麟研究過,所以知道答案,這後麵的宗政麟沒解開,她自然不知道答案,隻有自己去想。

可是這難題既然是千年都無人解開的,難度就不是一般大,她絞儘腦汁去想,彆說一天一道,就是四五天能想出一個謎底也要偷笑了。

而莫行風自然是遵守遊戲規則,沒答案就不回答問題,所以沒幾天,蔚明珠又變成了瞎子,無法知道外麵又發生了什麼事。

心下焦慮,卻拿莫行風沒辦法,隻有拚命去想謎底了。

這樣又走了幾天,到了離白馬羌一百裡路的臨邑。路上,莫行風就對蔚明珠說過臨邑的事,臨邑是離白馬羌最近的鎮子,白馬羌需要的補給都是從臨邑購置的,臨邑鎮上就有莫行風自己的行館。

莫行風的意思是大家在臨邑休息一天,再啟程回白馬羌,一行人一進入臨邑,就直奔莫行風的行館,隻是還沒進入行館所在的街道,莫行風的侍衛就感覺到了異常,先行探路的探子沒有回報,而整條街道都安靜的不同往常。

他們進臨邑時還沒到晚膳時間,以往這街道上集市雖然散去,可擺攤的總有三三兩兩的會拖到天黑。可今日街道上卻沒有一個擺攤的,連路兩邊的商鋪也關了門。

這是怎麼回事?

侍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儘職的趕緊把異常報給了莫行風。

莫行風正坐在蔚明珠的馬車裡和蔚明珠探討七星殘局,聞言俊眉一豎,沉聲說:“讓大家先停下,先弄清楚怎麼回事再說……”

護衛領命而去,莫行風也坐不住了,交待蔚明珠留在馬車裡,就跳下了馬車站在路中蹙眉等著護衛來報。

他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滾紅邊的錦袍,披了一件黑色的大麾,高大的身材往路中一站,那淩人的氣勢就散發出來,宛如一座不容侵犯的神……

街道對麵一家酒樓,虛掩的窗縫中,一雙明亮的眸子緊盯著莫行風的側臉,莫行風下顎剛毅,側臉線條凜冽,黑色的大麾讓他充滿了陽剛之氣,見他巍然不動,看了半響才將眸子轉向他身後的馬車。

那馬車麵平淡無奇,如果不看拉馬車的四匹駿馬,這馬車和街上的那些也沒什麼異樣,隻是有了這四匹駿馬,任是不懂的人也不敢小窺這輛馬車。

這四匹馬一匹就價值上萬兩銀子,這還不是最惹人注意的地方,有錢人多了去,買得起一匹價值上萬兩銀子馬的人也不是沒有。可是如果四匹馬都是一樣的毛色,一樣的高大神駿,這就不是有錢就能做到的,這還需要一定的實力。

這雙眸子又轉向了後麵,見馬車後站的幾十個護衛都是同樣的高頭駿馬,一色的青衫,這雙眸子一見就沉了沉,莫行風為了這個女人,竟然派出了白馬羌城堡的精英護衛,這女人對他就那麼重要嗎?

而且剛才看到他從馬車上下來,這麼說他一直和那女人在馬車裡呆著?

想到一路得到的消息,說莫行風帶回這女人是要和她成%e4%ba%b2的,這雙眸子就不自覺地浮出了幾分迷霧,又轉向了莫行風……

“報少堡主……行館裡的人全被殺了……屬下查過,屍體還是溫熱的,凶手一定沒走多遠……”去探查的護衛回來稟告。

莫行風一聽劍眉一挑,臉色就沉了下來,行館裡的下人雖然沒有自己帶出來的護衛武功高強,也不是一般的下人,是決不會輕易被人殺了的,而且還趕在自己到臨邑的時候……這完全就是對自己的挑釁!

他眸光微轉,把街道兩側都打量了一遍,眸光投到那微掩的窗前時停留了一刹那,才轉向自己身邊的%e4%ba%b2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高原,你帶幾個護衛留下來幫他們收屍,我們就不過去了。陳哲,去買些食物,我們連夜趕回城堡!”

蔚明珠在馬車裡聽到莫行風的命令,剛想出聲提醒他彆中了彆人的圈套,這些人殺了行館的人,不管是尋仇的還是故意的,一定還有後著,莫行風命令趕路,不正給彆人機會嗎?

話都到了嘴邊,眼睛掃過還攤在小桌的棋譜,這些日子和莫行風相處,對他的性格也有了更多的了解,他的聰明也不亞於宗政墨,運籌帷幄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豈會看不出這裡麵的陰謀。

想到這,她把話都咽了下去,靜靜地看著莫行風行事。

白馬羌都在這地方矗立了幾百年,周圍的人對白馬羌一定是充滿了畏懼和敬仰,想必也沒人敢殺了白馬羌的人和莫行風為敵,那麼這些冒出來的殺手,難道是鬼姑的人?

這一路來鬼姑吃了癟,就沒再動手,回到了白馬羌,她還是白馬羌的城堡主夫人,這調動一批人馬端了莫行風的行館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她就不怕惹怒了莫行風嗎?

陳哲買回了食物,一行人吃了食物休息了一會就離開了臨邑,走出了二十多裡就進入了荒野,路兩旁全是樹木雜草和崎嶇的怪石,天色慢慢暗了下來。

莫行風從出了臨邑就沒坐馬車,騎馬行在馬車旁邊,蔚明珠和白蘋,燕子坐在馬車裡,三人都沒說話,燕子和白蘋時刻注意著路上的動靜,準備一有不對就保護蔚明珠。

蔚明珠也不緊張,都到了莫行風的地盤上,她相信莫行風的能力,如果在自己的地盤上還出事,他這少堡主也不足以服眾了。

路上很安靜,除了一行人的馬蹄聲就隻有不時飛過的鳥叫聲。

又行了十多裡路,天完全黑了下來,路邊的草木越來越稀少,怪石更多,印在火把的光下,陰森怪異,如果不是習慣了,猛一看還挺嚇人。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莫行風一聲令下,任是蔚明珠不緊張也忍不住提起了心。

莫行風話才落音,高處就傳來陰陽怪氣的笑聲:“莫行風……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了,就算打起精神,也晚了……哈哈……”

“哈哈……哈哈……”笑聲在狂野中引起了回響,一時間似乎有上千百人一起附和著笑起來。

蔚明珠撩開車窗看去,就見山坡上站了許多人影,離的遠看不清裝束,隻聽到一陣馬蹄聲,莫行風的護衛都策馬圍到了莫行風麵前。

陳哲的聲音有些驚訝:“少堡主,是大管家陳虎……”

莫行風早聽出來了,冷冷一笑:“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