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頁(1 / 1)

暮蘭貴重呢,姐姐就彆遲疑了,該怎麼做告訴墨兒就行了,讓他做決定吧!”

宗政墨頜首道:“對,母後說的對,誰的命也沒有暮蘭和朕的皇兒重要,隻要她們沒事,朕什麼都肯做!”

鬼姑這才有些安慰,看來這孩子宗政墨寶貴著呢,這樣看,就算蔚明珠真懷了宗政墨的孩子,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招。

“%e5%90%9f寒,我這個方子是專門為暮蘭找來的,你也知道她身體不好,命格又偏陰,要保住這個孩子,就必須服這個藥,隻是這藥有點缺德,需要找幾個孕婦的心頭血做引子,師父是怕事情暴露,你被天下人指著脊梁骨罵啊!”

心頭血?宗政墨心一跳,鬼姑終於說出來了,說了這麼多掩飾的話,那還不是衝著蔚明珠去的。

梓侗也在心裡冷笑,借口找的這麼堂皇,那還不是窺伺蔚明珠的心頭血啊,這老不死的,難道已經練出了丹藥?

“%e5%90%9f寒,你要怕被天下人罵,就算了,暮蘭就看天意吧!”鬼姑見宗政墨沉%e5%90%9f,就假惺惺地道。

宗政墨沉聲說:“要幾個孕婦,朕馬上讓人去找,朕絕對不會讓朕的孩子有事的!”

“先找五個吧,暮蘭這邊我看情況,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做這種缺德事的!”鬼姑想了想又道:“蔚明珠那邊你也先留著她,這丫頭我以前給她治過病,她命格不錯,可能更適合做藥引子!”

宗政墨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說來說去,蔚明珠才是重點吧!隻是蔚明珠的命格到底有什麼特殊的,鬼姑留著她就是為了這點特殊吧!

宗政墨想著這事就心亂了,他曾經問過蔚明珠生辰八字,也拿去找人看過,卻說沒什麼特彆的。

隻是他卻無法放心,這些人的卜卦功夫雖然都是超越了一般人,卻沒鬼姑的本事,因為他把自己的八字也給人看過,竟然沒人能算出他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的,那麼他們算不出蔚明珠的命格也是正常的。

鬼姑在這方法雖然有自己的獨特之處,可是宗政墨卻忍不住懷疑所謂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會不會是鬼姑杜撰出來騙自己的,為的就是操控自己娶暮蘭。

現在聽鬼姑這樣說,他的懷疑稍減,心下就跳出另一個懷疑,鬼姑這樣執著於蔚明珠的心頭血,難道蔚明珠才是那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女子……也是自己命中注定相配的女人?

他想起自己曾經找元妙大師幫自己算命的事,當時元妙大師沒算出他的出生,他就把這事當傳說講給了元妙大師聽,讓元妙大師算算世間如果真有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的女子,會有怎麼樣的命運呢?

元妙大師說自己一生都沒遇到過這樣的八字,經不住宗政墨再三懇求,就算了一下,結果出來了一個死卦……

元妙大師看了呆了半天,在宗政墨的要求下才簡單地搖頭說:“這是大凶之卦,為陰黑死相卦,兌為生,坤為空,上死下生……如果世間真有這樣命格的人,破命,才能死卦不死……”

宗政墨聽了一知半解,元妙大師卻再不肯多說,隻說:“天懸像,以示人……一切都隨天意……”

***

這事隻緩和了兩天,宗政墨這邊找孕婦的事李素淇不知道,隻是見伊太後還沒對蔚明珠動手,心下著急,一邊督促李渚趕緊給自己找人,一邊留意著暮蘭宮裡的情況。

暮蘭這邊血止住了,可是胎像還不穩,鬼姑被弄得心情極不好,丹也練不成,每天就守在她宮裡看著。

眼看有滑胎跡象了,鬼姑再也沉不住氣,這孩子對她有重要的用處,她一定要保住這孩子,想著她就下了決心,把宗政墨請來,說她已經看過了,隻有蔚明珠的心頭血最適合,讓宗政墨決定動不動她。

宗政墨一聽心下一寒,鬼姑這是等不及了,看來自己也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把蔚明珠送出宮去。

鬼姑倒沒急著對蔚明珠動手,隻說讓暮蘭再撐兩天,兩天後她一定會保住她的孩子的。

鬼姑說完就義無反顧地鑽進了自己的寢宮,繼續煉藥。

梓侗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晚膳後就讓人把宗政墨叫到了自己的寢宮。

宗政墨遲遲沒到,梓侗按捺不安,使嬤嬤去看了幾次,等宗政墨過來,天都黑了。

梓侗看他臉色陰沉,心虛虛的,強笑著招呼宗政墨坐下,張口半埋怨半試探地說:“墨兒可是有什麼急事,母後都等了你半天了,你才來……”

宗政墨也知道今日是攤牌的時候了,也不和她來虛的,淡淡一笑說:“母後,朕本來想早過來,沒想到剛要出門就接到一封密信,這才來遲了!”

“什麼密信這麼重要,出了什麼事了?”梓侗感覺到了宗政墨今日對自己的不同,更加心虛。

宗政墨一笑:“這密信朕也帶來了,母後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說著他掏出一封信遞了過來,梓侗哪敢去拿,訕笑道:“後宮女人不能乾政,墨兒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給母後看!”

“朕是皇上,朕說母後看的,母後就看的……看吧!”宗政墨不容置疑地伸著手。

梓侗逼不得已,接過了信,才看了幾行,冷汗就刷地下來了,她沒抬頭,就能感覺有兩道淩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強撐著又看了一半,再也看不下去,一起身就跪在了宗政墨麵前,磕頭道:“皇上饒命……”

“怎麼,母後就沒幾句辯解就認了罪了?難道這上麵說的都是真的?”宗政墨冷笑道。

“皇上都知道了,奴婢哪還敢隱瞞,梓侗隻求皇上念在奴婢帶大皇上,又沒對皇上做過惡毒之事,饒奴婢一命!”梓侗哭道。

“哼,你還敢說你沒對朕做過惡毒之事?”宗政墨一拍桌子吼道:“朕問你,如果不是你,誰給朕下了蠱?”

梓侗戰戰兢兢地說:“那是夫人命令的,梓侗隻是逼不得已……皇上當時年紀還小,奴婢也是為了保住皇上的命才不得已聽她的話……皇上,夫人當時說了,隻要皇上一輩子聽她的話,她決不會引發這些蠱的!”

宗政墨眼睛都紅了,商榷這次回來帶來了一個壞消息,說他已經檢查了他的血液,發現他中的不是一種蠱,而是幾種,這些蠱苗除了不能碰蔚明珠的那種離心蠱,還有幾種沒催發的。

這被催發的商榷能解,沒被催發的商榷也不知道是什麼,不敢妄給他解。

那天蔚明珠被鬼姑誣陷送進冷宮時,宗政墨就是和商榷在一起,商榷給他解了離心蠱,又和他談了半天,把鬼姑給他下的蠱苗做了各種分析。

宗政墨越聽越心驚,敢情自己身體裡就是一個養蠱的溫床,隻要鬼姑一不滿意,他隨時有變成傀儡的可能。

“這些蠱控製你是輕而易舉的事,輕則讓你受人所不能受的罪,重則你會失去自己的思想,變成她想讓你變成的人……”⊕思⊕兔⊕網⊕

商榷同情地看著他:“皇上也許會變成暴君,亂殺無辜,甚至瘋魔……”

“有沒有控製的方法?”宗政墨無法想象自己不能控製自己,想象著鬼姑會改變自己的思想,讓他六%e4%ba%b2不認亂殺無辜,他就不寒而顫,頭一次知道了害怕是什麼滋味!無法想象他不是他又是什麼感覺……

“皇上,我暫時不知道她都給你下了什麼蠱,隻能給你想個應急的方法……”

商榷本來沒那麼好心,經不住莫行風的哀求才出手的,他拿出了一個小盒遞給了宗政墨說:“這裡麵有兩顆金針,我教你怎麼使用……這是萬不得已才能使用的,而且隻能使用兩次……因為你每使用一次,你的功力就會削減一半,兩次後你就和常人無異了,第三次的話沒有功力護體,你會全身血管爆裂而死……”

商榷把方法教給了宗政墨,讓他蠱發的時候刺進自己腦中%e7%a9%b4,這樣能保住頭腦清醒不會受蠱蟲控製神誌。

“這是下下策,皇上要真的不想受製於人,還是儘快想辦法清理體內的蠱苗!”

商榷走後,宗政墨沒急著回宮,把況燁找了去,當況燁聽到他體內有幾隻蠱苗後倒吸了一口冷氣,%e8%84%b1口而出:“清理蠱苗,這談何容易,隻怕皇上全身的血液換了都不可能清除……皇上,她到底和你有什麼仇啊,怎麼這麼惡毒?”

宗政墨也想知道鬼姑到底和自己有什麼仇,此時逼視著梓侗,冷笑道:“她要的不過就是這南齊的江山,我拱手讓她不就行了,她怎麼敢對朕下這樣的毒手呢?”

梓侗汗顏,垂頭說:“皇上錯了,夫人要的不止是南齊,她要的是全天下啊……她給皇上下這些蠱,為的就是讓皇上幫她打下這天下……她……她想和鄴皇一樣,讓這天下都冠上她的姓,做開天辟地唯一的女皇……”

宗政墨失笑:“她都近年過半百了,就不怕沒等我幫她打下天下她就死了?更何況,她把朕看成什麼人了?朕是人,不是神,這天下之大,比朕強的人多了去,她怎麼就那麼有把握朕能橫掃千軍、萬夫莫敵呢?”

“皇上錯了,她能做到……她這些年培養皇上,皇上的武功已經很強了,她又練了能讓人功力大增的藥,她給皇上吃了,皇上就是天下第一,到時真能橫掃千軍呢!”

梓侗為求保命,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她雖然年過半百,這對她卻不是什麼難事……皇上,聽說鄴皇把鄴後封在了水晶棺裡就是等著轉世,夫人有一次和我聊天,說哪有什麼轉世,那鄴後隻不過是在等合適的機緣,可以把自己的靈魂附在彆人的身體之上……夫人說她知道這種秘訣,如果她想,為自己找個七八歲的身體也可以……這就是傳說中的長生不死……”

宗政墨聽得毛骨悚然,這就是鬼姑的野心,原來她籌謀的不止是現世的繁華,而是世世代代的繁華……

“我母後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又是怎麼進宮的?”宗政墨疲憊地問道。

梓侗偷眼看了看他,低聲說:“娘娘是夫人懷了暮蘭的時候死的……當時暮蘭保不住了,夫人的那個男人就對娘娘下了毒手,把娘娘的心頭血取走給夫人吃了,我當時還沒進宮,一直被夫人養在外麵,她讓我學夫人說話,走路,娘娘一死我就被送進宮了。那段時間娘娘身體羸弱,一直在自己宮裡養病,我進宮也沒人懷疑,就這樣呆了下來。等暮蘭出生,娘娘就抱回來給我養,讓我對你說那些事,讓你從小就知道你隻能娶暮蘭。”

“那所謂的莫經家的詛咒就是一個謊言?其實根本沒有詛咒?”

“不是完全是謊言……隻是這個詛咒不是你母後的,是夫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