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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鬼姑麵上假笑著,陰陽怪氣地說:“皇後這個奴婢倒是體貼,宋貴妃那邊的奴婢就沒這麼體貼了。皇後,哀家這些日子和聖母太後為了宋貴妃的事愁的睡不好,你也知道宋貴妃懷了皇子,這要是有什麼閃失,哀家和聖母太後就是宗政家的罪人了。皇後你是後宮之首,也要幫哀家和聖母太後排憂解難才對!”

蔚明珠一時不知道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鬼姑進宮就不準自己插手暮蘭宮裡的事,這樣說難道是允許她插手了。

她還沒轉過彎來,鬼姑就‘慈愛’地看著白蘋說:“皇後這奴婢哀家看著不錯,宋貴妃手中就缺個這樣能乾的奴婢,皇後,哀家就厚著臉皮向你討了這個奴婢去侍候宋貴妃,皇後舍得給嗎?”

蔚明珠心下一寒,這是想把自己的心腹調開嗎?她可沒覺得宋貴妃需要白蘋,隻怕白蘋一去,不出三天就沒命了!

蔚明珠抬眼,看到鬼姑陰冷的眼神盯著自己,恍惚中,她看到了前世胭脂被侍衛一劍殺死的慘景,一股怨氣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前世自己的丫鬟為了保住自己無辜地丟了命,這世她已經讓胭脂有了個好歸宿,難道自己身邊的人還是無法避免慘死嗎?

這次是白蘋,下次一定是燕子,這兩人和自己相處了多年,感情都超過了當年的胭脂,似朋友又似姐妹,她怎麼忍心讓她們去送死呢?

隻是,鬼姑這樣要人,如果自己不給,隻怕今日自己都無法保全自己的孩子,又怎麼保住她們兩人呢!

蔚明珠臉色轉了轉,看著麵前的藥膳,垂下的眸子中就閃過了一抹恨意,想動她的人,那還要問她肯不肯呢!

“娘娘看的上她,是她的造化,明珠怎麼會舍不得呢,等宴席結束,就讓她到宋貴妃宮裡侍候吧!”

蔚明珠淡淡地對白蘋說:“白蘋,還不謝恩!”

白蘋微怔,才上前跪下謝恩。

李素淇看到這一幕,心裡樂開了花,蔚明珠這兩個能乾的丫鬟一直是她的眼中釘,孝懿太後要走了一個,剩下的這個如果找個機會除了,那蔚明珠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了嗎?

宋茹丹心裡也盤算開了,蔚明珠宮裡現在是鐵桶一般,讓她們想打聽消息都打聽不到,這弄走了白蘋也是好事,隻是這燕子也不是吃素的,怎麼把燕子也弄走呢?

宋茹丹眼睛一轉,笑道:“娘娘,白蘋這奴婢可是皇後娘娘手邊的得力的丫鬟,你把人要走了,就不想彌補一下娘娘嗎?”

鬼姑被她提醒,頓時就反應過來,笑道:“這倒是哀家的疏忽了,如妃提醒的對,哀家要了你的丫鬟,也該彌補你,這樣吧,就對調一下,把宋貴妃身邊的侍女長采青換給你吧!另外哀家再給你配四個宮女,這五個換一個,皇後也不吃虧!”

蔚明珠握緊了拳,眼角稍了宋茹丹一眼,這賤人,自己還沒找她報前世之仇,她倒趕著貼上來了,行,她會讓她好好喝一壺的!

“娘娘,你折殺明珠了,這一個宮女給了就給了,哪能用宋貴妃身邊的人換呢,這要傳出去,人家要說明珠小氣了,連一個宮女都舍不得,娘娘還是讓她留著吧,宋貴妃用慣的人,明珠要是領回來,宋貴妃醒了又該傷心了!”

蔚明珠大方地一笑說:“明珠這邊不缺人,皇上前兩天才賜了幾個宮女侍候呢,再多了明珠也嫌麻煩!”

鬼姑哪肯放棄,眼一瞪說:“皇後這是不領哀家的情了?”

聖母太後在一旁打圓場:“皇後,太後賜給你你就領回去罷了,難道還怕咱們宮裡養不起這幾個人嗎?好了,謝恩吧!”

蔚明珠無語,隻好說:“那明珠就謝謝太後的好意!”

這時,燕子已經取了蜜餞來,鬼姑一見就道:“蜜餞取來了,皇後趕緊喝了藥膳吧,免得一會涼了傷胃!”

白蘋接過蜜餞先取了一塊給蔚明珠,等蔚明珠吃了,她端起了藥膳遞給蔚明珠,兩人目光一接觸,默契地一笑,隻聽‘啊’的一聲,也不知道白蘋就怎麼失手了,一碗藥膳全打翻在蔚明珠身上。

白蘋一嚇,就驚慌地叫道:“娘娘……奴婢該死……打翻了……”

蔚明珠猛地起身,一個耳光就打在她臉上,吼道:“你怎麼做事的,平時毛手毛腳就罷了,這可是太後娘娘讓人幸苦熬製的藥膳,你也敢打翻,本宮今日要不狠狠懲罰你豈不是對不起太後的一番好意!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立刻外麵就湧進了四個宮女,上前按住了白蘋。

蔚明珠轉身躬身說:“孝懿娘娘,這丫頭毛手毛腳做不了什麼事,看來明珠不能送給宋貴妃了,免得帶累了宋貴妃!”

鬼姑臉色頓時發青,看了看她身上的藥膳,不能讓她喝還不說,現在連這個丫鬟都要不了,這明明一看就知道是她們故意的,偏她還不能挑破,這口氣她怎麼能咽的下來呢?

鬼姑冷冷一笑,陰狠地說:“皇後說的對,這等毛手毛腳的宮女的確不配侍候宋貴妃,哀家不要也罷。隻是,她打翻了哀家的藥膳,還差點傷了皇後,豈是重打二十大板就能饒恕的,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杖斃!”

蔚明珠心下一顫,鬼姑這是不把白蘋打死不罷休了?

她看向鬼姑,看到鬼姑惡狠狠地逼視著自己,蔚明珠心下了然,鬼姑這是要和自己撕破臉了。

她也無所顧忌了,轉頭看向宗政墨,上前跪了下去,道:“請皇上幫妾身向娘娘求個情,白蘋雖然莽撞打翻了藥膳,卻罪不該死。白蘋曾經救過妾身,是妾身的救命恩人,妾身不忍心救命恩人這樣死了,這要是讓世人知道,妾身豈不成了恩將仇報的人。求皇上開恩……”

宗政墨笑道:“太後,既然這丫頭是皇後的救命恩人,那朕就幫她求個情吧,不過就是打翻了一碗藥膳,的確罪不該死,太後就饒她一命吧,杖刑五十,攆出去算了!也算為宋貴妃積德……”

鬼姑餘怒未消地盯著宗政墨,宗政墨%e5%94%87角帶了一絲陰隼的冷漠,似在警告她適可而止,鬼姑從來沒在宗政墨臉上見到這樣的表情,心下一寒,似乎自己完全被他看透了。

聖母太後也看到了宗政墨這表情,心中也有些發毛,趕緊為鬼姑解圍:“既然皇上求情,姐姐你也彆生氣了,就依皇上,打個三十板子發配出去吧!”

鬼姑也不想這時候和宗政墨翻臉,沉了臉說:“既然如此,就依了皇上吧,來人……”

“來人……”宗政墨同時叫道。

董誌帶了幾個侍衛進來,宗政墨臉一沉說:“把白蘋帶下去,重打五十攆出宮去……”

董誌一揮手,幾個侍衛就把白蘋拖了出去,送到了刑房。

鬼姑的人跟著去偷看,見白蘋被按在刑櫈上,不一會就被打的皮開肉綻,等五十刑杖用完,董誌找了輛拉恭桶的車,把白蘋抬上馬車就送出了宮去。

鬼姑的人跟到郊外,見白蘋被丟了下來,那人偷偷地在後麵看著,等董誌的人走了,才上前探視,白蘋渾身傷痕地躺在亂草裡,已經沒氣了。

那人探了探鼻息,確認她已經死了,才罵了聲晦氣,一腳把白蘋踢下山坡,回去稟告了。

等確認人走遠,白蘋一骨碌坐了起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麼異樣就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有些嫌棄地看看自己一身血衣,歐嘯天哪找來的%e9%b8%a1血啊,一股腥味,她都要吐了。

她爬上山坡,等了一會就見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地過來,停在她身邊,她看看四下無人就鑽了進去,裡麵坐著舒雲,聞到她身上的腥味就下意識地靠後。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白蘋跟蔚明珠這麼長時間,對這人也沒有顧忌了,瞪了他一眼問道:“都辦好了?”

舒雲笑道:“你這丫頭,皇後見我都還尊稱一聲舒大哥,你倒好,沒大沒小!”

雖然抱怨著,舒雲還是遞了一個包袱給她,說:“東西都在裡麵,你梳洗後我就送你進宮!”

白蘋抱緊了包袱,拉開車簾,看到後麵那輛馬車丟下了一具女屍,順著山坡就滾了下去。

舒雲見她探頭看,就道:“這是為了以防萬一,鬼姑那麼狡詐的人,手下也不是笨蛋,隻怕還會回來補幾刀!”

白蘋點了點頭,剛才就怕這樣,所以她才裝沒氣,果然馬車沒走多遠,就見剛才那人又折了回來……

舒雲把白蘋送到城裡,白蘋洗去身上的血汙,戴上了舒雲給自己找來的麵具,對鏡一照,赫然就是蔚明珠宮裡的一個宮女的樣子。她一笑,暗暗佩服自己的兩個主子,幸好早有防備,現在隻不過是重新換個身份進宮侍候而已。至於這個宮女,被換出來後就回燕子塢了,決不會在帝都出現,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兩人身份置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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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蔚明珠在白蘋被拖出去後,就被宗政墨借口讓她回去換衣服就提前退席了。

她才回到自己宮裡,采青就帶了四個宮女過來報道了,采青快言快語地說:“太後說雖然白蘋不能過去侍候宋貴妃,可是終是她送的藥膳讓娘娘失了一個能乾的宮女,娘娘不能不彌補,就讓我們過來侍候了!”

蔚明珠淡淡一笑說:“既然來了就留下吧,隻是委屈了采青了,本宮這裡已經有侍女長,采青你過來隻能做大宮女,聽燕子的吩咐做事!”

采青臉抽了抽,裝作恭敬地說:“娘娘說哪裡話,采青本來就是來侍候娘娘的,做不做侍女長有什麼關係,能侍候娘娘是采青的福氣!”

福氣……蔚明珠在心裡冷笑,那在我這丟了命也是你的福氣嗎?行,她讓你來送死,本宮又怎麼會不成全呢!

“燕子,那你就安排她們吧!本宮累了,先去歇著了!”

燕子招呼了幾個自己人侍候蔚明珠歇息,自己把采青她們帶了下去,她交待了在皇後宮裡要守的規矩,還意味深長地對幾人說:“我不管你們在其他宮裡是怎麼做事的,到皇後宮裡就要守皇後宮裡的規矩,做錯了事我可不會姑息誰,打死了皇後也不會怪我一句的!都聽清楚了嗎?”

其他四人都有些驚愕,采青卻有些不以為然,她們是太後的人,本來就是太後派她們來監視蔚明珠的,難道燕子還大過太後嗎?

燕子將幾人安頓好,回去稟告了蔚明珠,蔚明珠冷笑道:“她們這是要對我動手了,這次是白蘋,下一次就是你了,燕子,這些日子你小心點,彆讓人抓到把柄!今日皇上博了太後的麵子,太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燕子擔心地說:“娘娘,奴婢不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