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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瞞你……宋貴妃現在中了毒還昏迷不醒,朕是怕娘娘這孩子也有人惦記著,所以,朕暫時不想讓人知道娘娘懷孕的事,孫禦醫能為朕保守這個秘密嗎?”

孫禦醫半輩子都在宮裡侍候,宮裡的爭鬥他什麼不清楚啊,聞言就跪下道:“臣願意為皇上保守秘密,娘娘隻是身體羸弱,感染了風寒……臣再給娘娘開個治風寒的方子,等風寒好了,再用這藥方調理就行,不會惹人懷疑的!”

見孫禦醫如此識趣,宗政墨就放了大半心,又叮囑道:“孫禦醫,出了這道門,希望娘娘這事就爛在你肚子裡,就算朕的母妃和孝懿太後問你,你也要如此回答,決不能泄露出去,明白嗎?”

“臣明白,皇上放心吧,臣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孫禦醫識趣地說。

孫禦醫剛開好方子,白蘋進來稟告,說孝懿太後已經到了門口,她不敢阻攔,進來問皇上的意思。

宗政墨眼一眯,來的好快。

“娘娘醒了沒?”

“回皇上的話,奴婢去看過了,娘娘還沒醒!”

“那朕出去看看!”宗政墨起身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就見鬼姑帶了黃大人和李渚一起走了進來,宗政墨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悅,不管怎麼說,蔚明珠就算有罪,這罪還沒查清前還是他的皇後,鬼姑這也欺人太甚了吧!

“太後,你這是?”宗政墨聲音裡也沒掩飾自己的不悅,冷冷掃過黃大人和李渚,兩人都有些心虛,暗自想跟進來是不是逾越了。

鬼姑才不管他們怎麼想,先聲奪人:“皇上,黃大人負責審理宋貴妃的案子,本宮想問問皇上,黃大人不是說皇後涉嫌給宋貴妃下毒,這案子還沒審請,皇上就把人帶回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想包庇皇後?”

宗政墨皺了皺眉,道:“太後,剛才皇後在地牢裡暈了過去,朕把她帶回來讓禦醫看看,這有何不妥?黃大人案件都還沒審理清楚,太後怎麼就知道皇後一定有罪呢,怎麼就說到朕想包庇她呢?黃大人,娘娘現在昏迷不醒,不能配合你查案,你先去審靜妃,等娘娘醒了,朕會讓人差你過來問話,如果查明真是娘娘指使下毒,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朕決不會偏袒!”

黃大人一身冷汗,看了看鬼姑,才鬥膽地說:“皇上,剛才淑妃招供,說娘娘宮裡藏了一塊玉石,這玉石是破案的關鍵,還請皇上準許臣搜查娘娘寢宮!”

“玉石?什麼玉石?”宗政墨剛才被黃大人請過去,黃大人隻說蔚明珠指使霍昭昭下毒,卻沒說這玉石的事,聞言疑惑地問道。

黃大人隻好把霍昭昭說的話都稟告給宗政墨,宗政墨聽了劍眉倒豎,竟和蔚明珠一樣的想法,如果自己養了這樣的女兒,一掌拍死她算了,免得連累父母。

這玉石是他參與換的,霍禦史也是他要保的人,這霍昭昭什麼都沒弄清楚就反咬了蔚明珠一口,這不是把自己也拖下水嗎?

“皇上,既然皇後昏迷不醒無法問話,何不允許黃大人搜查呢?要是搜出了玉石,就證明霍昭昭所言確實,是受皇後指使給宋貴妃下毒的……皇上,宋貴妃還懷了你的皇兒,你就忍心她含冤受累嗎?”鬼姑冷冷地說。

宗政墨沉%e5%90%9f了一會,才說:“現在皇後昏迷不醒,黃大人一搜查不能不驚擾皇後,若是黃大人能搜查到罪證,朕也無話可說。若是搜查不到,那不是冤枉了皇後嗎?這樣吧,反正如果玉石在皇後宮裡也跑不掉,黃大人就和李將軍在宮外等候,等皇後醒了,朕會讓她配合黃大人搜查的!”

鬼姑急了,叫道:“皇上,這樣不妥吧,玉石雖然跑不掉,卻能被毀掉,萬一皇後毀了……”

“太後,毀了也有渣,隻要玉石在皇後宮裡,朕相信黃大人一定能找到……太後剛才不是說了嗎?宋貴妃懷了朕的皇兒,太後是她的義母,還是趕緊操心找人把宋貴妃救醒,免得宋貴妃中毒太深一屍兩命……這邊的事就不勞太後費心了,交給黃大人吧!”宗政墨沉下臉說道。

鬼姑見宗政墨對自己如此語氣,心下不悅,目光淩厲地掃過宗政墨,見他眉間毫不掩飾地露出一絲陰狠,身上那種王者的霸氣儘顯,讓鬼姑都有些不寒而顫,自己觸碰到了這徒弟的底線了。

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徒兒早已經不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e5%90%9f寒,而是南齊之帝,自己對他下了蠱就把他推的和自己越來越生分了,要是真惹怒了他,他和自己拚個玉石俱焚也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她心念一轉,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就決定暫時忍下這口氣,起身說:“既然皇上這樣說了,那哀家就先回去看宋貴妃……黃大人,這裡就交給你了!”

鬼姑一走,黃大人和李渚抵擋不住宗政墨的強勢,隻好退了出去。

兩人退到宮外,互相看看,都有些沮喪,這不能進去隻能在外麵等著,誰知道蔚明珠什麼時候醒啊,要是真來個像宋貴妃一樣‘昏迷不醒’幾日,他們不是要在這外麵站個幾日嗎?

宗政墨才不管他們怎麼想,擺%e8%84%b1了這幾人就趕緊進去看蔚明珠,進去就見到蔚明珠已經醒了,素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秀眉微蹙,似有什麼事想不通。

“珠兒,你怎麼樣?”宗政墨揮手讓一旁侍候的燕子先下去,上前坐在床榻邊抓住她的手關心地問道。

“阿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燕子說孫禦醫說我懷孕了?你……你不是說隻有暮蘭才能懷你的孩子嗎?”蔚明珠撐著坐了起來。

宗政墨將她攬到懷中靠著,笑道:“這話是我母妃說的……說實話,我從來都是半信半疑……現在就證明我母妃說的也不一定是對的……就算有些是對的,她不也生下我了嗎?可見也有例外!”

蔚明珠一想也是,當初宗政墨不是說了嗎?莫經家的女子也能懷孕,隻是不一定能撐到出生,孩子半途落了的多的是。

這樣一想,她忍不住把手摸在了小腹上,前世自己還沒做母%e4%ba%b2就死了,這次她有這個幸運生下這個孩子嗎?

這些日子的惶惶不安,在聽到燕子說自己懷孕後沒減反增,她那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更濃了,不自覺地抓緊宗政墨的手惶惶不安地說:“阿墨……我擔心我無法生下這個孩子!”

宗政墨愣了一下,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傳遞出她的不安,仔細一想,他就知道她擔心什麼。

“珠兒,彆怕,有我呢,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和我們的孩子!”宗政墨緊緊擁了擁她,在她額上印了一個讓她安心的%e5%90%bb。

蔚明珠抬眼看他,苦笑:“我隻怕你也不能護我周全……鬼姑她們都動手了,這次霍昭昭咬出我雖然是個意外,誰能保證她們沒有後手呢?”

說到霍昭昭,宗政墨目光就冷了下來,狠聲罵道:“那愚蠢的女人作死啊……她這是不把自己的父母連累死不罷休嗎?”

“阿墨,那塊玉石還在我宮裡……現在怎麼辦呢?”蔚明珠擔心自己的孩子,根本沒心情理會霍昭昭的死活,把這事推給了宗政墨。

“玉石給我,我帶出去。”宗政墨冷笑,黃大人隻知道搜蔚明珠宮裡,諒他也沒膽子搜自己的身。

“白蘋,進來!”

蔚明珠一聲召喚,在外伺候的白蘋就趕緊跑了進來,聽到蔚明珠讓她把玉石找給宗政墨,白蘋笑了,她就知道自家主子不會讓人抓到蔚明珠的把柄,她趕緊找了玉石交給了宗政墨就退了出去。

宗政墨把玩著玉石,歎了口氣,他能幫霍禦史的就僅於此了,希望霍禦史知道分寸。▼思▼兔▼網▼

“你好好休息,這事我已經交代任何人都不準說出去,你就安心養著吧,先拖他們幾天,狗急了要跳牆,就看看她們還有什麼招數!”宗政墨安慰了蔚明珠幾句,就離開了。

“恭送皇上……”黃大人和李渚看著宗政墨離開,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了對他們不利的這一點,如果皇上存了心包庇蔚明珠,那玉石一定被皇上帶走了……他們就算等蔚明珠醒了搜寢宮,也隻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兩人麵麵相窺,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搜皇上的身啊!現在話已經放出去了,不搜又怎麼下台呢?這次被皇上設計了!

黃大人都已經預見到自己的結局了,誣陷娘娘,審案不力,就算有太後給他撐腰,他惹惱了皇上決沒有什麼好下場。

李渚卻沒他這麼悲觀,安慰道:“皇上不會這樣做的,你忘記了,宋貴妃才是懷了皇上皇兒的人,蔚明珠進宮就沒受過寵,皇上怎麼可能會幫她呢!”

黃大人鬱悶地看了他一眼,毛頭小兒就是毛頭小兒,皇上要是真的像傳言那樣不喜歡蔚明珠,剛才怎麼會一見蔚明珠昏倒就不怕驚擾宮人的施展武功把蔚明珠帶回來呢!

隻怕這宮裡的人都被皇上騙了!

黃大人為官多年,人情世故看的透,這次隻是被貪欲蒙蔽了雙眼,在孝懿太後承諾會讓他女兒進宮的誘惑下接了這個案子,現在看來,隻怕自己吃不了羊肉還惹了一身***啊!

黃大人私下就掂量開了,孝懿太後的承諾是私下的,自己要不要趁還沒釀成大錯之前投向皇上呢,他現在還什麼都沒做,也沒什麼把柄落在孝懿太後手上,隻要自己幫皇後%e8%84%b1了罪,皇上念自己的好到時也會對自己網開一麵。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對李渚私下鄙夷,他妹妹要爭寵,自然想把皇後拉下馬,他女兒都還沒進宮,何苦跟著趟這潭渾水呢!

黃大人自然不會將自己的發現和李渚分享,敷衍著說:“那我們就等著吧!希望能找到證據!”

這邊兩人各懷心事,那邊宗政墨到禦書房轉了一圈,就在替身的掩護下悄悄出宮了。

他直接到了霍禦史府上,霍夫人和霍禦史還不知道霍昭昭把他們賣了,兩人正在用膳,聽到門房說有位寒先生求見,兩人都還有些奇怪。

霍禦史出於好奇,悄悄出去一看,一見是皇上%e4%ba%b2自駕臨就被嚇了一跳,趕緊把人迎到了書房,還沒跪下行禮,宗政墨就擺擺手說:“把霍夫人也叫來吧,朕有事和你們說!”

霍禦史趕緊把霍夫人也叫了進來,霍夫人見到宗政墨也被嚇了一跳,趕緊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朕出宮的事沒人知道,和你們說完就走。”

宗政墨沉了臉,把霍昭昭做的蠢事都告訴了兩人,霍禦史一聽霍昭昭下毒害宋貴妃就被嚇了一跳,等聽到她為了%e8%84%b1罪竟然出賣了蔚明珠,把自己一家都牽連進去時氣得臉頓時通紅,身形搖晃了幾下,就大張著口跪倒在地上。